机遇与忧思

数字电视：机遇与忧思

□　时统宇

【内容提要】就我国数字电视的整体发展来看，政府采取何种政策无疑是影响数字电视市场发展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但像一些人提倡的采取强制转换的方法来推动市场发展是不合理的。因为数字电视本身从技术到内容都需要一个准备和成熟的过程，而电视观众更有一个从理解到接受的现实过程。从欧、美、日等一些国家的做法来看，通常是根据本国的具体情况设定一个时间表，给市场一个适当的过渡期，逐步实现广播电视的数字化。所以对于我国数字电视的发展来说，整体转换的方针不能变，但是必须采取稳步推进的方式才更适合我国目前的国情，从这个意义上说，国家广电总局规划的“三步走”的发展战略是应该始终坚持的。

随着科学技术特别是数字技术的发展，我们已经进入信息化、数字化时代。广播电视是信息产业和文化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广播电视数字化是国家现代化和社会信息化的重要标志。2004年被国家广电总局确定为广播影视工作“数字发展年”和“产业发展年”，我国广播影视数字化和产业化工作正在全面展开。

广播电视数字化是一股世界潮流，世界各国都十分重视广播电视的数字化，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推进数字化的进程。美国计划在2006年停止模拟电视的播出；英国计划在2010年停止模拟电视的播出；日本计划2006年实现数字电视全国覆盖，2011年停止模拟电视的播出。根据我国实际，国家广电总局规划我国的广播电视数字化将实施“三步走”的发展战略，即2003年全面推进有线数字电视；2005年开展数字卫星直播业务，开始地面数字电视试验，有线数字电视用户达到3000万；2008年全面推广地面数字电视和高清晰度电视，到2015年将停止模拟电视的播出。

数字电视及其传播优势

“数字电视”已成为现代人耳熟能详的新名词，但是很多人对它的认识更多只停留在概念上。那么，什么是数字电视?它究竟具有怎样的传播优势?它的出现究竟能够带给观众和社会什么样的影响呢?

简而言之，数字电视是指从演播室到发射、传输、接收的所有环节，都使用数字信号或者对该系统所有的信号传播都通过数字流来传输的电视传播模式。数字电视节目可以在不同的传播介质中，采用不同的技术传输到用户接收端，它的传输手段主要有卫星、地面发射、HFC网络、SDH等，其中SDH主要用于数字电视节目的长距离传输。

对于电视用户来说，数字电视节目的接收主要有两种方式，即通过高清晰度数字电视(HDTV)或机顶盒(STB)，其中机顶盒更适用于多数家庭，因为其价格大约在1000元左右。数字电视机顶盒是一种将数字电视信号转换成模拟信号的变换设备，它对经过数字化压缩的图像和声音信号进行解码还原，产生模拟的视频和声音信号，通过电视显示器和音响设备给观众提供高质量的电视节目。目前的数字电视机顶盒已成为一种嵌入式计算设备，具有完善的实时操作系统，提供强大的CST计算能力，用来调控机顶盒各部分硬件设施，并提供易操作的图形用户界面，如增强型电视的电子节目指南，给用户提供图文并茂的节目介绍和背景资料。同时，机顶盒具有“傻瓜计算机”能力，通过内部软件功能，实现如因特网浏览、视频点播、家庭电子商务等多种应用功能。数字高清晰度电视是指节目全部采用数字方式制作、传输和接收，能使观众在家中真正收看到近似于电视节目的原始质量，图像清晰而稳定，在覆盖区域内图像质量不会因信号传输距离的远近而变化，在信号传输整个过程中外界的噪声干扰都不会影响电视图像。高清晰度电视的“高清晰度”指与现行电视相比，其水平和垂直两个方向的图像分辨率都要求提高1倍以上，使用大屏幕显示器近距离观看时，图像细腻逼真，无闪烁和粗糙感，并配以数字环绕音响伴音。鉴于数字高清电视的价格远远高于模拟电视，所以我国目前在发展数字电视过程中主要采用的是在模拟电视上安装数字机顶盒的过渡方式。

数字电视的优势首先在于它的清晰度高、音效好、抗干扰能力强：数字电视信号的传输不像模拟信号受传输过程中噪声积累的影响，几乎完全不受噪声干扰，在接收端收看到的电视图像非常接近演播室水平。此外，数字电视的音频效果很好，可支持5声道的杜比数码(AC-3)511环绕立体声家庭影院服务，具有高、低调整，左右声道平衡，环绕声等响度控制开关等功能。在有丽音广播的地区，可由遥控器控制，设为自动丽音状态，此时可根据电视的广播自动识别有无丽音。数字电视的优势之二是频道数量成倍增加：利用现有的一个8MHz模拟电视频道，可传输6～8套DVD质量或15～18套VCD质量的数字电视节目。使用数字电视之后，有线电视分配网传送的频道容量可以从几十套增加到几百套，用户不仅能看到现有的电视频道，还能欣赏到新开办的多样化、专业化、个性化节目。数字电视的优势之三是可开展多种增值业务：用户不但可以看到丰富多彩的广播电视节目，而且可以获得大量的信息，例如即时的天气预报、生活信息、交通信息、股票信息等；还可以享受到新型的服务，例如短信、电视商务等。而且随着有线电视传输和用户接收的数字化，以往用模拟方式无法提供的服务都将成为可能，交互电视、视频点播、高速互联网接入、电子商务等新业务的开展将变得更加容易，用户将从单纯的收视者变为积极的参与者。

我国数字电视的发展历程及其重大意义

早在1995年，国内一些有实力的广播电台、电视台、有线电视台就开始了在节目的采编、制作、播出、传输等各环节上的数字化研究，积极推进由模拟技术向数字技术过渡的进程。时至今日，数字化设备和数字系统已在广播电视的很多技术系统中占据了相当比重。例如，在中央电视台节目制作的数字化程度已达90％，节目播出的数字化达到100％，全国各省市电台、电视台都在以相当快的速度进行着数字化改造。广播电视在采集、编排、制作、播出和卫星传输区域的数字化，为节目(信息)网络传输/接入的数字化奠定了基础，提供了强大的发展动力。2001年，在国家计委的组织下，中视联公司与深圳有线电视网络合作进行了有线数字电视试验，并于2003年投入商业运营。2002年，中央电视台组织了“世界杯互动数字电视”(CCTV-SI)试验。2002年7月1日，国家广电总局又组织北京、天津等发达省市地区进行基于DVB-C技术的视频点播业务(VOD)的试点。截至目前，有线数字电视已在北京、上海、深圳、青岛、苏州等40多个城市开通试运营，已经向市场投放了付费数字电视、VOD、证券信息浏览、数据广播等业务，为全国的数字电视推广积累了技术经验和市场经验。经过全国广电系统多年的努力，大部分广播电台、电视台在节目采集、制作、播出、传输等环节基本实现了数字化。目前数字电视只有在接收环节存在发展的障碍，即用户的电视机大部分还是模拟的，这已经成为我国广播电视全面实现数字化的瓶颈。而简单易行的解决办法，是在用户的电视机上加装一个数字机顶盒，就可以将其转换为数字用户，实现有线电视的数字化。可以说，我国有线电视实现数字化的条件已经基本具备，时机渐趋成熟。所以国家广电总局确定从2003年开始，我国有线电视由模拟向数字整体转换，全面推进广播电视的数字化。

我国发展数字电视的重要意义，就微观方面来看，数字电视技术不但能极大地提高播放质量，而且将改变频道稀有的状况，解决制约内容丰富的瓶颈问题，在整体上提高电视服务的品质，更好地为全国电视用户服务。从宏观层面来考察，发展数字电视更具有深远的意义：一是广播电视数字化将大大加快我国信息化进程。广播电视是最普及的信息工具和最好的信息载体，广播电视数字化将使目前我国的几亿台电视机成为一个集公共传播、信息服务、文化娱乐、交流互动于一体的多媒体信息终端。广播电视实现了数字化就意味着家庭进入了数字化，每个家庭的数字化是城市现代化、社会信息化的重要标志。因此，广播电视数字化是实现我国信息化的基础和有效途径。二是广播电视数字化将有力地推动国民经济的发展，数字化的信息处理和传播方式将使媒体平台具有技术上的统一性，利于信息资源的整合，提高社会资源的使用效率。数字电视的推广将为电视制造业和相关的网络经营、设备制造和内容生产等行业带来全面升级的机会，促进高技术产业、电子产品制造业、软件业等信息产业、文化产业的发展，形成上万亿的产值，为国民经济发展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为社会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据赛迪顾问公司预测，2004～2008年，中国数字电视用户规模将以18818％的复合增长率高速发展，以销售额计算，数字电视终端(包括机顶盒与数字电视机在内)未来五年的市场总规模将达到3397亿元。业内更有预测，整个数字电视市场未来5～10年内的规模将达到115万亿。三是广播电视数字化将极大地促进文化产业的发展。广播电视数字化为文化产业搭建了一个新的平台，带动文化、媒体、服务等行业的发展，特别是音像等内容产业将获得巨大的发展空间，从而形成新的文化娱乐消费市场，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

我国发展数字电视的五大障碍

数字电视在我国虽然有着光明的发展前景，但是就目前来看，数字电视的推广情况并不令人乐观。以数字电视运营已两年的上海为例：据负责运营此项业务的上海文广互动电视有限公司有关负责人透露，目前上海2万多的数字电视付费用户与上海全市300多万有线电视用户的总量相比简直不成比例。按照3万用户计算，SITV付费数字节目的收费在80万元左右，但由于数字节目没有广告，单纯依靠向用户收费的收入，这80万元在支付了购买节目、制作播出等等方面的成本后，很难有赢余。先前投入的数字电视制作设备、电视转播车、摄录设备等一大批硬件设备更是一笔巨大的投入。据测算，以数字机顶盒方式推广经营数字电视业务，一个网络上要有8～10万左右的交费用户，收支才可以基本平衡，而且要在3～4年的运营之后才能收回投资，上海距离这个数字差距还很明显。投资大、收益小，这就是目前大部分运营商面临的现状，所以他们对目前发展数字电视业务并不看好。用户数量严重不足，这可以说是目前我国发展数字电视的首要障碍。

障碍之二同样来自电视用户，即数字电视的接收终端严重不足。但究其原因则主要并非用户之过，而是数字电视的终端生产本身严重不足。我国现在模拟电视的保有量接近4亿台，要在2015年之前完成模拟向数字的转变，每年对数字电视终端(包括数字电视机和机顶盒)的需求平均应有3000万台以上，其中很大一部分将是数字电视机顶盒。特别是最初的几年中，由于数字电视机的价格和产量都难以有较大改变，机顶盒产品将是数字电视终端市场的主导产品，平均每年应有1500万台的需求量。如果按照每台平均1000元的价格计算，一年就有150亿元的市场规模。但是据透露，至2003年底，数字机顶盒用户只有40多万户。而据赛迪顾问公司出具的调查结果显示的数字仅为1618万户。为什么市场前景不错，技术也不十分复杂，实际的用户却并不多呢?直接的原因应归结为机顶盒生产商缺乏应有的生产热情，再深究原因，主要的一个就是国家没有统一的标准，这造成了各地广电运营商在搭建自己的数字电视平台时各自为政，对于接收自己网络数字信号的机顶盒都指定一系列技术要求，特别是关键的有条件接收系统(CA)和中间件，选择的技术标准和合作厂商各不相同，互相之间无法兼容，给机顶盒的生产造成了极大的不便。由于当前国内市场上的机顶盒采用的是一机一卡的标准，CA和中间件都内置于机顶盒中，机顶盒生产商给一家运营商生产的产品无法用到另一个运营商的网络中，厂商只能按照订单生产。产量上不去，形不成规模，厂商自然缺乏生产的热情。

障碍之三则要归结于电视制作单位等内容供应者，那就是数字电视节目内容匮乏。相对于模拟电视节目的制作，数字电视节目的制作要求更高、成本更大，而且因为要支付“收视费用”，人们对数字电视内容的期待值会更高，也更挑剔，这些都要求数字电视的节目内容要更加丰富、更具观赏性、制作更精良。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以现阶段国内电视节目内容制作单位的资金实力、队伍规模及运作模式，在短时间之内恐怕很难满足上述要求。据统计，2002年我国电视台节目播出量是95612万小时，然而包括电视台和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一共生产的节目播出量是20116万小时，占需求的21108％。具体到电视台，它的自制节目量是158万小时，只占需求的16152％。这就很可能会出现由于内容供应不足，数字电视节目“品种单一、内容雷同、粗制滥造”等情况出现，也就很容易打消人们对数字电视的热情，而且会使人们进一步对“付费”这一数字电视运营模式产生怀疑。所以，加强数字电视的内容建设应成为当前我国数字电视市场发展的重中之重。

如果说上述三个障碍可以通过制造商、供应商和用户的努力共同解决的话，下面两大障碍则必须由政府部门出面来解决，因为它们牵涉到现行的电视体制等深层问题。

障碍之四：网络整合困难。我国对广电网络的数字化改造已进行了多年，目前国干网、省干网等骨干网的光纤化、数字化改造成效显著，但再往下则各地差异很大，问题依然不少。当前广电网络改造面临的主要挑战，一方面是资金匮乏，根据广电总局的计划，在2015年前要完成近1亿有线电视用户入户线的双向改造，如果按1000元/户计算，需要投入1000亿元，相关设备的投入在2000亿元左右。基于历史投资关系以及严格的禁入政策限制，其中的大部分将可能由地方承担，每个省市的有线电视网络运营商都面临巨额资金压力。另一方面则是网络整合阻力重重。与电信统一投资搭建全国性网络不同，有线电视网络大部分是由各地自筹资金建设发展起来的，投资主体散落地方，产权分散，也因此形成地方割据、互不连通的局面。很多城市都是几张网并存，有省网、市网、区网等，最不可思议的是有的城市竟有八张网之多。因为可收初装费和维护费的政策，谁铺网谁就可收费，所以要整合网络非常困难。而数字电视带来的收费运营模式需要建立在统一数字电视平台、统一信号源、统一使用有条件接收系统(CA)才可以到户。网络不能整合不仅无法形成有效的运营模式，对增值业务的开展也会带来不利的影响，这在前几年的实践中已经得到验证：各地在有线电视网络上开展了很多增值和扩展业务，如企业网互联/VPN、线路/通道租用、Internet接入、远程教学、数据广播等，甚至在一些地方还涉及了语音业务，但都由于不具备全面大规模运作的条件而收效不大。网络整合困难的实质是利益主体的多元化，是网络经营各方现实的利益追求。在涉及经济利益时，任何一方都不会轻易做出让步，但是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而是按照目前的方式数网并存，那么未来我国数字电视要快速发展，势必首先面临代价巨大的改造工程，这又将是社会财富的巨大浪费。

障碍之五：标准滞后。标准在数字电视产业发展过程中应该是首要的技术问题，而走自主研发的道路又是大多数国家的自觉选择。综观美、欧、日等数字电视的先行者在发展本国的数字电视产业之初，都是立足于制定自主知识产权的数字电视标准，譬如日本，它的ISDB标准在被国际电讯联盟认可之前，已经有美国的ATSC和欧洲的DVB两种标准可供选择。但为了保护本国的电视工业和相关产业的利益，日本最终选择了自主研发之路。出于同样的考虑，我国当时的国家计委为数字电视规划蓝图时，就明确了我国应该研发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数字电视标准。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国数字电视标准体系历时八年至今未能完全正式确定。

总体来说，数字电视标准是一个庞大的标准体系，比如传输标准就分为卫星、地面和有线。从我国目前的情况来看，卫星传输标准已经确定，采用的是欧洲的DVB-S标准。地面标准方面，早在2001年国家标准化委员会就向全社会广泛征集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地面数字电视传输标准方案，最后精选出的是清华大学的DMB-T标准和上海交通大学的ADTB-T标准。2003年上半年，中国工程院受原国家计委的委托对两套方案进行了评估。结果显示，两套方案都具有自己的技术特色，可基本满足数字电视地面传输的要求。目前，两套方案都进入了实地的测试阶段，并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但是，究竟确定哪套方案为国家标准，看起来短期内很难有个定论。

有线方面同样没有确定国家标准。一方面国家广电总局为了迅速启动市场，已经把欧洲的DVB-C定为行业标准，去年广电部门在全国已经发展了10多万数字电视用户，采用的就是DVB-C标准。另一方面，有线面临的另一个选择是目前正由浙江大学等多家单位联合制订的中国数字电视有线传输标准——DTV-C。据全国音频、视频及多媒体系统与设备标准技术委员会秘书长赵新华介绍，该标准的音、视频部分采用的是欧洲DVB-C标准，在数据广播方面则是自主研发的。也就是说，现在使用DVB-C机顶盒的用户可以正常收看DTV-C标准的电视节目，但数据广播等有线电视运营商所提供的增值服务却不能享受。有线方面在标准选取上何去何从目前尚难定论。

此外，CA和中间件标准也迟迟没有确定下来。作为数字电视的核心标准， CA标准是网络运营商增值服务的必要保障。由于CA技术属于厂商私有，各运营商有可能选择不同的提供商的产品，所以实行“机卡分离”将成为中国CA标准的重要技术政策。尽管目前“机卡分离”已经被信息产业部确定为发展数字电视的产业政策，但是现实的实行却依然矛盾重重。中间件是数字电视应用的软件环境，目前国际上已经有欧洲的DVB-MHP、美国的ATSC-DASE等标准。目前，我国在中间件标准的研究上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媒体烽火台系统(MBT)有可能成为国家标准。

目前亟需解决的问题

目前发展数字电视存在的主要问题是运营商的收入过低，国内广电运营商的平均用户收入(ARPU)只有15元/月，与国外运营商数十甚至上百美元的ARPU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由于收入太少，运营商难以收回投资，导致他们在解决数字电视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诸如内容匮乏、终端价格低等问题时力不从心，没有更多的选择，而且缺乏利益回报本身也就使运营商缺乏应有的热情。因此制定合适的收费标准，提高运营商的收入，是当前一个非常紧迫的任务。另外，从美国、意大利等运营商ARPU较高的国家和地区来看，开展增值业务是提高运营商ARPU的一个有效的方法，特别是语音业务，可以使运营商在增加投入不多的情况下，得到较多的收益，在这方面政府应该为广电运营商创造一个更宽松、更开放的环境，帮助他们切实提高自身的收入。现实地看，运营商收入的提高是解决当前数字电视发展中面临的诸多问题的一个有效手段。

另一个问题是如何激励终端市场的发展壮大。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措施就是尽快推出“机卡分离”的国家标准，由主管部门监督运营商遵照执行。“机卡分离”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主要体现在：制造商可以将CA等差异性的内容做到卡上，把底层相同的软硬件平台做到机顶盒中，这样就不用针对不同的CA系统研制不同的机顶盒，生产的产品可在市场上自由流通，制造商通过提高产量，扩大规模来降低成本。这不仅对机顶盒生产商有好处，对运营商也有好处，可以用较低的代价快速普及用户。另外，运营商只需向用户售卡、授权即可提供服务，获得收入，这样运营商能够更集中精力开拓新的增值服务。消费者也可以自由地到市场上选购机顶盒产品，不受终端的限制，随时随地享受运营商提供的服务，增加客户的满意度。这样做的结果是各方都能受益，最终更有益于我国数字电视的发展。可见尽快出台“机卡分离”的国家标准将是尽早启动数字电视终端市场的有效保证。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