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是文化传播的最有效工具

因此，在跨文化交流中，人们既可以用己方的语言，也可以用对方的语言，甚至是第三方的语言，来传播己方的文化。而选择哪种语言作为“桥梁”，则是以最能使对方接受为基本原则，而不在于该语言是否为己方的母语。而且，最有效的“桥梁”，往往还是来自对方的。美国政府之所以那么积极地“协助”中国政府向美国人推广汉语，就是发现了这样的“秘密”：直接用汉语作为传播工具，能够更加迅速有效地使中国人相信“美国的民主”。由此可见，文化传播的最有效工具，并不是自己的母语，而是外语。

如果我们看看当年西方传教士来华传教的方式，也可以发现，他们无一不是先学会汉语，甚至是当地方言，然后才开始传教，并吸引了大批信徒。而这些传教士在成为精通汉语汉文化的著名汉学家的同时，也并没有丧失其民族身份。

举一个有关达赖喇嘛的例子。作为“藏独”代表人物的达赖喇嘛，毕生致力于推销他的“藏独文化”。他在全世界各处“窜访”，摇唇鼓舌，招摇撞骗，哄得那些“头脑简单”的洋人一掬同情之泪，纷纷为他帮腔批评中国政府，主要靠的就是他那口有点“破”而不失流利的英语，而不是他的母语——藏语。尽管他在洋人面前不断指责中国政府“消灭”藏语、藏传佛教和藏文化，自己却不用藏语来作演说，因为他明白，要是说藏语，谁听得懂？有人评论道：“对他而言，公开发言时的语言选择清楚明了，藏民为主的场合，他说藏语，非藏民为主的场合，他说英文，一方面是节省来回翻译的时间，一方面也是让沟通传达不绕弯更直接，甚至他还幽默道，敢在大庭广众前说‘破英文’，乃是增加自我勇气的一种方式。”[3]不仅如此，当他于2009年8月底到9月初访问台湾作演说时，“也没忘记夹杂一两句发音不错的汉语，拉近与台下听众的距离”。看看这位仇视汉人的达赖喇嘛，不仅常说英语，而且也会不失时机地说说汉语，就是充分发挥了语言的“桥梁”功能。

可喜的是，我们也终于有了一位能说流利英语的藏人领袖，即年轻的十一世班禅大师。据新华社报道，2009年3月28日，年轻的十一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在江苏无锡举行的第二届世界佛教论坛大会开幕式发言中“出人意料”地使用英语进行演讲，引起与会者的强烈兴趣与关注[4]。无锡祥符寺方丈无相大和尚认为：“这意味着班禅大师已经可以在世界上用英语代表藏传佛教界发言，直接用这种国际通行的语言和人交流，这有利于外国人了解中国藏传佛教的真实情况。”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学诚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班禅大师在此次论坛上用英语发表精彩演讲，与会的各国高僧和文化精英都感到“震撼”。少林寺方丈释永信说，英语是国际化的体现，十一世班禅此次用英语发表演讲，老成、稳健，相信他会给世界留下深刻印象。斯里兰卡佩勒代尼耶大学副校长阿贝古纳瓦德纳表示，十一世班禅的英语演讲“值得赞赏”。他说：“因为我不懂中文和藏语，所以我希望他下次演讲还说英语，这样我能更好地理解他所说的内容。”其实，年轻的班禅大师并非不会说藏语和汉语，就在本次大会开幕前一天举行的纪念西藏百万农奴解放50周年座谈会上，他就用流利的汉语普通话和藏语作了发言。在国际会议上，班禅大师身为藏人的领袖而不说藏语，身为中国人而不说汉语，居然“出人意料”地说英语，这是因为他明白：直接用流利的英语与国际“对谈”，确实“有利于外国人了解中国藏传佛教的真实情况”。

由此可见，外语学得多，并不足以让人丧失民族独立性，而是更能增强我们的民族自信心，更有利于坚守、完善和传播本民族的文化。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强国梦”“中国梦”的实现，正需要强化外语这个不可或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