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法等级体系

7.2.3　语法等级体系

语法等级体系指的是语言单位与其所在语法结构之间的部分对整体的关系。从一定意义上讲，语法等级体系可以看作是按层次罗列所有的语法单位。一般情况下，高层次上的单位比低层次上的单位长一些。从高到低，法位学中主要有十个语法单位：会话、问答（即最短的对话）、独白、段落（即句群）、句子、小句、短语、词、词素群和语素。这十个单位两两相对，匹配成五对，并且，每一对具有类似的涵义，如表7-2所示：

表7-2中所列的十个语法单位分别代表了十个语法分析层次，每一层次具有明确的定义。法位学中的语法分析可以从任何一个层次开始，向上或者向下进行分析。通常情况下，语言结构在每一层次上的法位由低一层次上的成分来充当。例如，段落层次上的法位由句子充当，句子层次上的法位由小句充当等等。如果低层次上的法位跳过一个层次，而直接充当更高层次上的法位，那就是层次省略（level skipping）。

表7-2　语法体系中五对语法单位及意义

限于篇幅，有关上述十个语法单位的具体阐释和分析，请参阅俞如珍、金顺德，《当代西方语法理论》，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67～85。我们只是在这里简单地通过表7-3、表7-4来描述英语动词短语和英语句子的法位结构分析，以了解法位学的分析方法。

表7-3　英语动词短语的法位结构及接应关系

① 英语名称是current reference。Pike没有对这一法位作用进行解释。从他给出的例子来看，这一法位实际上是完成体助动词：have，has和had，这可能是由于现在完成体的一个主要用途是表示过去发生的动作与目前的情况有关联，即着眼于与目前的关系，因此将这一法位的作用定为“目前关系”。

如表7-3⁽²⁾所示，在动词短语中常常有时、体、态、否定等接应关系。在英语的动词短语中，有些法位的出现会影响到短语中其他法位的词缀，但是，这些变化并不影响整个动词短语的作用或动词短语中任何直接成分的作用。表7-3中所列都是非强调式主动态动词短语，它们共包含了六个法位，即一个核心法位和五个外围法位，其中否定外围可能出现在四个位置上。接应部分共有五条接应规则。这五条接应规则是：

1）Mod（情态接应规则）：取消动词短语中下一个动词性法位本身的外围法位，即下一个动词不再作时态或数的变化。但是，在情态外围中，箭头出现在Mod的右边，因此对这一规则来说，情态外围是支配者，它决定下一个动词不再作时态和数的变化。而在其他几个法位中，箭头都出现在Mod的左边，因而都是被支配者。

2）Not-Do（否定not和助动词do的接应规则）：not紧跟在动词短语中的第一个动词性外围后面；如果没有动词性外围，则在not之前插入助动词do。这一规则只与否定和空项两个外围法位有关，否定外围是支配者，而空项外围是被支配者。

3）{-N}（完成体语素接应规则）：目前关系动词之后的第一个动词性法位本身的外围法位是完成体语素-N。这一规则与目前关系、状态两个外围法位和谓语核心法位有关（见如表7-3所示）。目前关系外围是支配者，状态外围和核心法位是被支配者。

4）-ing（动词的-ing形式的接应规则）：状态动词之后的第一个动词性法位本身的外围法位应是-ing。这一规则与状态外围和核心法位有关。状态外围是支配者，而核心法位是被支配者，换句话说，状态外围后面的核心法位取-ing形式。

5）Ts（时态接应规则）：动词短语的第一个动词性法位本身的外围法位是时态语素。这一规则与外围情态动词、外围目前关系、外围状态动词、外围空项、核心谓语法位都有关系。核心法位是支配者，外围法位是被支配者，也就是说，担任核心法位的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所发生的时间支配外围法位的时态变化。

句子是一个命题单位。句子的核心是表示叙事、命令和提问等的句根或句干，或各类独立的小句。句子的外围常常是表示话题、说话者态度、时间、目的、原因或情景等说明句根或句干的修饰语。根据Pike & Pike（1982: 227），下例各句的法位分析如表7-4所示。

表7-4　英语句子的法位结构

（5） a.However, as for Bill, hopefully, when he can, in order to make money, he will come to the plant consistently.

　　b.In reference to cash, it seems to me, we are careless.

　　c.Yesterday, to help us, he came early.

　　d.Perhaps, tomorrow our luck will change miraculously.

　　e.He found the gas tank empty yester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