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随着资本主义向帝国主义的过渡,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为争夺世界霸权,都在积极地准备对外侵略战争。两个大的军事侵略集团即德奥意三国同盟和英法俄三国协约先后形成,使国际局势越来越紧张,一场世界规模的战争即将爆发。在这种情况下,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对统治阶级执行的对外侵略和争夺世界霸权的军国主义政策应采取什么态度,未来的世界战争对社会主义运动的发展将产生怎样的影响等重大问题,就非常鲜明地提到马克思主义者的面前。因此,恩格斯晚年发表了许多重要著作,如《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德国的社会主义》、《欧洲能否裁军》等,对当时的国际局势和无产阶级应采取的政策,作了许多具有深远意义的科学分析。这是恩格斯晚年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贡献的重要组成部分。
首先,恩格斯预见到未来世界战争的不可避免性。早在1870年普法战争后,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预言过,由于德国吞并法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就埋下了新的战争祸根,而这未来的战争必将是一次具有欧洲规模的大战。到了80年代中期,恩格斯已经断定欧洲正在孕育的是一场世界大战。他说:对于欧洲各大国来说,“现在除了世界战争以外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别的战争了。这会是一场具有空前规模和空前激烈的世界战争。”[69]90年代初,他又进一步指出,这是一场“有1500万到2000万武装人员互相残杀,并且会使欧洲遭到空前未有的浩劫的战争。”[70]恩格斯还进一步指出,当时世界战争之所以没有爆发,一是因为军事技术空前迅速的发展,任何人都不能认为自己已对战争做好了准备;二是绝对没有可能预料胜负,完全不知道究竟谁将在这场大战中获得最后胜利。但是应当看到这都是一些临时起作用的因素。只要争夺霸权、扩军备战的斗争仍在进行,战争危险就会日益增加。这就深刻地分析了未来世界战争的不可避免性。
其次,恩格斯阐述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在可能爆发的欧洲全面战争时,应从维护国际工人运动的整体利益出发,高举维护和平、反对战争的旗帜。面对世界性战争即将爆发,恩格斯教导说,欧洲各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应当制定共同的国际政策,坚决反对本国统治阶级为推行对外侵略和兼并而日益猖獗的军国主主义和民族沙文主义。倒如,德国工人阶级斗争的重点是坚决反对德意志帝国疯狂的军国主义和发动世界战争的野心;法国工人阶级斗争的重点,应当放在反对统治阶级借口收复在普法战争中被德国兼并的领土阿尔萨斯和洛林而疯狂煽动的复仇主义和沙文主义。面对两个侵略性的军事同盟即将挑起使大多数国家都可能卷入的世界战争,恩格斯号召各国工人阶级和社会主义政党,应当团结起来,协调自己的行动,开展积极的反战运动,迫使统治阶级签订有限的裁军协议,尽可能制止世界战争的爆发。1893年恩格斯写了《欧洲能否裁军?》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第一次提出了无产阶级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实行有限裁军和限制军备竞赛的政策。恩格斯提醒各国工人阶级,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所实行的疯狂的军备竞争,不仅为了向外侵略,而且首先是为了镇压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镇压社会主义政党。如果通过各国工人的共同斗争,不仅达成这种有限的裁军协议,而且能够在裁军建议中,提出有利于工人运动发展的条款,例如以民兵制的人民武装来代替常备军,就会使无产阶级易于学会掌握武器和受到作战训练,这对未来社会主义革命是非常有利的。
最后,恩格斯指明了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利用战争造成的革命形势,夺取政权,以致最后消灭战争。恩格斯认为,战争一旦爆发,会激化资本主义国家的阶级矛盾,造成统治阶级的危机。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利用这种危机夺取胜利,这就从根本上铲除了战争的祸根。恩格斯特别把希望寄托在沙皇俄国发生社会革命,“只有当在俄国发生这样一种转变,使俄国人民能够永远结束自己沙皇的传统的侵略政策,抛弃世界霸权的幻想,而关心自己本身在国内的受到极严重威胁的切身利益时,这种世界战争的全部危险才会消失。”[71]而这样以来,西方就有可能不受外来干扰地、一心一意地致力于自己当前的历史任务:解决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冲突和把资本主义社会改造为社会主义社会。”[72]对于德国,恩格斯也指出:“决战推迟和部分失利会引起国内变革。如果德国人一开始就被打败,或者被迫转入长期防御,那么变革一定会发生。”[73]“如果战争爆发,战败者就有可能和有责任进行革命——事情就是如此。”[74]这就是说,在战争发生后,无产阶级政党不应当放过一切有利时机,发动革命,而这也是尽早摆脱战争的一个理想办法。那样,这可能就是最后的战争,此后“战争就会是不再可能的了。”[75]
【注释】
[1]《列宁选集》,第1卷,第88页,第96页。
[2]《列宁选集》,第1卷,第88页,第96页。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39页。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39页,740页。
[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39页,740页。
[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19页,758页,第740页。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19页,758页,第740页。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19页,758页,第740页。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45、747页,第626页,第627页,第628页。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45、747页,第626页,第627页,第628页。
[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45、747页,第626页,第627页,第628页。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745、747页,第626页,第627页,第628页。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29页,第629页,第630页,第633页,第631页。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29页,第629页,第630页,第633页,第631页。
[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29页,第629页,第630页,第633页,第631页。
[1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29页,第629页,第630页,第633页,第631页。
[1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29页,第629页,第630页,第633页,第631页。
[1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34页。
[1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9页。
[2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476页。
[2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第236页。
[22]《列宁选集》第1卷,第95页。
[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13页,第19—20页。
[2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13页,第19—20页。
[2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22页。
[2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第236页。
[2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12一1013页,第1013页,第1021页。
[2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12一1013页,第1013页,第1021页。
[2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12一1013页,第1013页,第1021页。
[3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27页。
[3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498页、第496页,第1006页,第494页。
[3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498页、第496页,第1006页,第494页。
[3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498页、第496页,第1006页,第494页。
[3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498页、第496页,第1006页,第494页。
[3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30页,第1028页。
[3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030页,第1028页。
[3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70页。
[38]《列宁选集》第3卷,第171页。
[3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630页。
[4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287页。
[4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85页,第497页,第489—490页。
[4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85页,第497页,第489—490页。
[4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85页,第497页,第489—490页。
[44]《德国社会民主党1894年法兰克福代表大会会议纪录》。
[4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1页,第490页,第501页,第486页,第488页。
[4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1页,第490页,第501页,第486页,第488页。
[4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416页。
[4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1页,第490页,第501页,第486页,第488页。
[4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1页,第490页,第501页,第486页,第488页。
[5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1页,第490页,第501页,第486页,第488页。
[5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8—199页,第501页,第500页,第499页。
[5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8—199页,第501页,第500页,第499页。
[5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8—199页,第501页,第500页,第499页。
[5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8—199页,第501页,第500页,第499页。
[5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416页
[5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9页,第685页。
[5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505页。
[5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499页,第685页。
[5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490页。
[6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439页。
[6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97页,第600页,第598页。
[6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97页,第600页,第598页。
[6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97页,第600页,第598页。
[6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241页。
[6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513—514页。
[6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74页。
[6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734页。
[6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735页。
[6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401页。
[7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298页。
[7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3—54页,第56页。
[7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3—54页,第56页。
[7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第22页。
[7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第504页。
[7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3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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