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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农业生产和生活的许多方面

时间:2022-03-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者韩鄂居住于渭河及其下游地带,该书对这一地区一般家庭对灾害的预防及救治有所反映。一般在每月的前二十多条都是占候和禳镇的内容,其中包含对农业收成、疫病旱涝等的占卜预测和该月的各种禁忌及适宜活动。书中占卜、禳镇内容所占比例将近一半,说明了自耕农对气象及灾害的重视,表现出一般家庭对农业生产的关心、对良好农业收成的期盼。当人们不能正确认识灾害发生规律、又强烈期待风调雨顺时,便利用占卜行为进行预测。
百姓禳灾_唐代自然灾害及其社会应对

(一)从《四时纂要》看唐代家庭对灾害的预测及禳镇[167]

关于百姓个人自助救灾的资料较少,唐末月令式农书《四时纂要》反映了部分内容。作者韩鄂居住于渭河及其下游地带,该书对这一地区一般家庭对灾害的预防及救治有所反映。它按月份分别记述每月的农事安排。一般在每月的前二十多条都是占候和禳镇的内容,其中包含对农业收成、疫病旱涝等的占卜预测和该月的各种禁忌及适宜活动。

该书有这样的预测,“天雨五朔,不出一年,人民饥,人食草木,而蝗虫”。书中记载在立春、立夏、夏至、立冬、冬至等节气进行占卜,根据影子长短作判断,影子越短,越是发生旱、疫、饥荒,越长则易发生水涝灾害,不长不短则庄稼丰收,与最佳影长临近,则会发生小的水旱灾害。例如立春杂占的具体做法是:“常以入节日日中时,立一杖表竿度影:得一尺,大疫、大旱大暑、大饥;二尺,赤地千里;三尺,大旱;四尺,小旱;五尺,下田熟;六尺,高下熟;七尺,善;八尺,涝;九尺及一丈,打水。若其日不见日为上。”冬至杂占内容与此同,唯影占为五尺,不是“下田熟”,而是“中田熟”。与此类似,还在正月十五日夜月中时,占月影来占卜是否会发生旱、涝、虫、疫、饥等灾害。其具体做法是:“立七尺表,影得一杖、九尺、八尺,并涝而多雨;七尺,善;六尺,普善;五尺,下田吉,并有熟处;四尺,饥而虫;三尺,旱;二尺,大旱;一尺,大病,大饥。”从这两种占卜行为记载之详,可见普通地主家庭的关注焦点所在。书中占卜、禳镇内容所占比例将近一半,说明了自耕农对气象及灾害的重视,表现出一般家庭对农业生产的关心、对良好农业收成的期盼。当人们不能正确认识灾害发生规律、又强烈期待风调雨顺时,便利用占卜行为进行预测。

书中还有占云气、占风、占雷、占雨等预测行为。一年之计在于春,正月禳镇占卜行为比别月尤多。例如:正月占雷的内容为:元日雷鸣,主禾、黍、麦大吉,正月有雷,人民不炊;甲子雷,主五谷丰稔。还有凭借云气占卜,“朔旦,四面有黄云气,其岁大丰,四方普熟;有青云气杂黄云气,有蝗虫;赤气,大旱;黑气,大水。又朔旦东方有青气,春多雨,人民疫;白云,八月凶;赤云,春旱;黑云,春多雨;黄云,春多土工兴。南方有赤云,夏旱,谷贵;黑云,青云,夏多雨;白云,夏凶;黄云,夏土工兴。”又云“朔旦日初出时,有赤云如霞蔽日,蚕凶,绵帛贵。又四面并有赤云,岁尤善,但小旱。”其说法反映了当时阴阳五行观念的流行。占雨亦多,如:“冬月壬寅、癸卯春粟大贵。甲申至己丑以来雨,籴贵。庚寅至癸巳雨,籴折。皆以入地五寸为厚。”并云“冬月甲子,飞雪千里。”可以说,占卜行为的内容遍及日常农业生产和生活的许多方面。

书载“冬至以水,瘟疫盛行”,这是有科学道理的。冬天温暖自然容易发生瘟疫。而且,唐代的确存在暖冬现象,而且有22年之多。因此,当时有“辟瘟法”,“腊夜持椒三七粒,卧井旁,勿与人言,投椒井中。”又有投麻豆辟温(瘟)法,于腊月除夕夜四更,取麻子,小豆各二七粒,家人发少许,投井中,终岁不遭伤寒和瘟疫。由于唐代从总体上属于温暖期,相对温暖的气候使虫疫、牛疫等较易发生。书中还记载了辟虫法、治牛疫法等。云“正月十五日,以残糕糜熬令焦,和谷种种之,辟虫。”虸蚄,即黏虫。书中载“辟虸蚄虫法”具体内容为:“凡五谷种,牵马就谷堆食数口,以马残为种,无虸蚄虫。”此条当采自《齐民要术》卷1《收种》所引《汜胜之书》中的辟虫之法:“牵马令就谷堆食数口,以马践过为种”。但比《汜胜之书》所记更合理一些,《汜胜之书》记用马踏过的谷子为种,而《四时纂要》记用马嚼过的为种,很可能马的唾液会起一些抗拒害虫沾染的作用,可能尚有些合理因素。

书中载“辟蝗虫法”内容为:“以原蚕矢杂禾种种,则禾虫不生。”又“取马骨一茎,碎,以水三石煮之三五沸,去滓,以汁浸附子五个。三四日,去附子,以汁和蚕矢各等分,搅和令匀,如稠粥。去下种二十日已前,将溲种,如麦饭状。常以晴日溲之,布上摊,搅令一日内干。明日复溲,三日即止。至下种日,以余汁再拌而种之。则苗稼不被蝗虫所害。”无马骨则可以全用雪水代之。“雪者,五谷之精也,使禾稼耐旱。冬中宜多收雪贮用。所收必倍。”又记“煮茧蛹汁和溲,亦耐旱而肥,一亩可倍常收。”其所说并非全无科学根据,主旨即提高种子的抵抗力及对不利环境(如干旱)的适应力。所说“雪者,五谷之精也,使禾稼耐旱。冬中宜多收雪贮用。所收必倍”很有科学道理,即今谚“瑞雪兆丰年”之意,强调雪水对来年庄稼生长的益处。

书中记载了当时治牛疫的三种方法:一、取人参细切,水煮取汁,冷,灌口中五升以来,即差。二、取真安息香于牛栏中烧,如焚香法,如初觉一头,至两头,是疫,即牵出,令鼻息其香气,立止。三、十二月兔头烧作灰,和水五升,灌口中差。这三种方法均是通过了实践检验的产物。其中第一、三两种在《齐民要术》中已有记载,当是继承前代经验而来,第二种焚香息气法则是当时经验的总结。香有安神定气之效,而据缪启愉在书中所注,安息香是采自安息树的树脂,干燥后成黄黑色的块状,供药用,非普通之香。李时珍曰:“此香辟恶,安息诸邪,故名。”[168]从要取真安息香来看,当时应有许多伪品,而真的安息香价格比别的香贵且难得。《齐民要术》卷6《养牛马驴骡》载有治牛疫之方。治牛马病疫气方:“取獭屎,煮以灌之。獭肉及肝弥良,不能得肉、肝,乃用屎耳。”又有专门的治牛疫气方有三种:一方为“取人参一两,细切,水煮,取汁五六升,灌口中,验。”二法为:“腊月兔头烧作灰,和水五六升灌之,亦良。”三法为:“朱砂三指撮,油脂二合,清酒六合,暖,灌,即差。”观察《四时纂要》、《齐民要术》两书治牛疫之方的不同之处,《四时纂要》舍弃了《齐民要术》治牛马病疫气的混合方法和朱砂、油脂、清酒混合之方。而关于人参水煮和兔头烧灰之方,《四时纂要》的记载显然来源于《齐民要术》,对人参水煮之方又有所改进,认为应在水煮冷却后,再给牛灌下去。这当是在实践中加以创新的结果。

《四时纂要》记载内容十分广泛,可称是一部百科全书,许多内容是继承前代而来,并包括当时生产经验与总结,具有典型的代表意义,而不仅仅代表韩鄂的家庭。正像有人所指出的,在农业社会里,农事活动这种最重要、最基本的活动中,农事禳灾一直贯穿在一年四季的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之中。[169]另外,《汉书》卷24《食货志上》中已载:“种谷必杂五种,以备灾害。”这种五谷混种的耕种方式,有利于作物收获和提高抗灾能力。在北魏农书《齐民要术》中也有引用补充,唐人应该已经应用于实践了。

(二)其余百姓禳灾行为

1.因旱祈雨

民间因旱祈雨行为还有不少种类,包括铸镜、投虎头骨、以蛇祈雨、烧山求雨等。

用镔铁镜祷雨辟邪。武德壬午(武德五年)辟邪镔铁镜铭云:“镔铁作镜辟大旱,清泉度祀甘露感。魅孽当前惊破胆,服之疫疠莫能犯。双龙嚄略垂长领,回禄睢盱威旱敛。造花辟邪镔铁镜。”[170]

用虎头骨祈雨。《尚书故实》载:“南中久旱,即以长绳系虎头骨投有龙处。入水,即数人牵制不定。俄顷云起潭中,雨亦随降。龙虎敌也,虽枯骨犹激动如此。”[171]这种民间祈雨术,应该来源于以龙虎相斗来表示阴阳交合的传统观念,是民间百姓将这一观念庸俗化、实用化的结果。

以蛇祈雨。唐文宗时,检校礼部尚书王彦威为忠武节度使,在汴州二年,夏旱,时袁王府季玘过汴,宴席中以旱为言。季玘醉曰:“欲雨甚易耳,可求蛇医四头,十石瓮二枚,每瓮实以水,浮二蛇医,以木盖密泥之,分置于闹处,瓮前后设席烧香,选小儿十岁已下十余,令执小青竹昼夜更击其瓮,不得少辍。”[172]如言试之,一日两夜,雨大注。旧说龙与蛇师为亲家,龙为蛇身,而人们相信龙有招云致雨之能,蛇自然也有点类似的功效。

以犬求雨。据韦绚《刘宾客嘉话录》,舒州灊山下有九井,其实九眼泉也。旱则杀一犬投其中,大雨必将,犬亦流出。[173]

烧山求雨。太原郡东有崖山,天旱,土人常烧此山以求雨。俗传崖山神娶河伯女,故河伯见火,必降雨救之。[174]

2.却鼠

《酉阳杂俎》载“厌盗法”:七日以鼠九枚置笼中,埋于地,秤九百斤土覆坎,深各二尺五寸,筑之令坚固,杂五行书曰:“亭部地上土。”涂灶,水火盗贼不经;涂屋四角,鼠不食蚕;涂仓,鼠不食稻;以塞坎,百鼠种绝。[175]僖宗末,广陵有一40余岁的穷丐人杜可均,有乐姓言,有人将衣物换酒,收藏不谨,致鼠啮坏。杜便问此间屋院几何,并说:“某弱年曾记得一符,甚能却鼠。即不知可有验否。请书以试之,术或有验,则尽此室永无鼠矣。”[176]遂将符依法命焚之,自此果然鼠踪遂绝。《四时纂要》中也载有禳鼠方法:于禳鼠日,即正月辰日,塞穴,则鼠当自死。还可在上年腊月捕鼠,段其尾,留待正月一日未出时,斩之,家长于蚕室祷祝:“制断鼠虫,切不可行。”[177]祷祝三次而后置鼠于壁,则永无鼠暴。以上这些祛鼠方法荒诞不稽,仅给禳鼠人家提供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综上所述,唐代佛教势力施展自身优势,在施药治病、施粮救饥中发挥了积极作用,而民间百姓亦发展了具有自身特色的预测禳镇方法,通过吃野生植物及在乡里大族帮助下,度过自然灾害带来的困境。同时,祈雨作法等虽然对灾情的缓解无济于事,但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对灾民的心理慰藉作用。

【注释】

[1]荣新江《唐代宗教信仰与社会》“序”,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第1页。

[2]全汉升较早研究中古社会慈善事业,其《中古佛教寺院的慈善事业》(《食货半月刊》第1卷第4期,1935年)指出:唐代寺院设置悲田养病坊以赈济及留宿贫疾,政府对寺院的济贫救灾功能颇为重视,僧徒在瘟疫流行时利用医术特长为百姓治病。张国刚《〈佛说诸德福田经〉与中古佛教的慈善事业》(《史学集刊》2003年2期)指出:佛教悲田专施贫弱病苦者,寺院僧尼在悲田养病坊中起主导作用;寺院设粥院救济饥贫,出于佛教福报观,僧人救助贫病饥人,其植树造林以优化环境,有预防灾害之效。另外,陈明《沙门黄教:唐代佛教医事与社会生活》(收入《唐代宗教信仰与社会》)、张国刚《佛学与隋唐社会》(河北人民出版社2002年)、张弓《汉唐佛寺文化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及李斌城、李锦绣等《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对唐代佛教救灾也有所涉及。

[3]此节参考《汉唐佛寺文化史》“辅世篇”相关部分。

[4]《续高僧传》卷22《唐苏州通玄寺释慧旻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893页。

[5]《大唐泗州开元寺临坛律德、徐泗濠三州僧正、明远大师塔碑铭(并序)》,《白居易集》卷69《碑序解祭文记》,第1460页。

[6]柳宗元《柳州复大云寺记》,《柳宗元集》卷28《记》,第753页。

[7]《五灯会元》卷12《文公杨亿居士传》,卷11《临济义玄禅师传》,第727、644页。

[8]《五灯会元》卷13《青林师虔禅师传》,第802页。

[9]《五灯会元》卷6《南岳玄泰禅师传》,第314页。

[10]参考《汉唐佛寺文化史》,第925页。

[11]严耀中著《汉传密教》,学林出版社1999年,第61页。

[12]高国藩著《中国民俗探微——敦煌巫术与巫术流变》,河海大学出版社1993年,第257页。

[13]《宋高僧传》卷24《唐上都青龙寺释法朗传》,第613页。

[14]《冥报记》卷上,第6页。

[15]《太平广记》卷112《报应十一》“董吉”条引《冥祥记》,第772页。

[16]《广异记》,第24页。《太平广记》卷105《报应四》“杜思讷”条引《广异记》,第711页。

[17]《酉阳杂俎·前集》卷14《诺皋记上》,第136页。据严耀中在《江南佛教史》一书中的解释,所谓“总持”,即陀罗尼或陀邻尼的意译,唐时人们通常理解为“咒言”。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173页。

[18]《酉阳杂俎·续集》卷2《支诺皋中》,第212页。

[19]《宋高僧传》卷27《唐雅州开元寺智广传》,第687—688页。

[20]《佛祖统纪》卷40,《中华大藏经》第82册,第695页。

[21]《续高僧传》卷20《唐密州茂胜寺释明净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841页。

[22]《宋高僧传》卷26《唐晋州大梵寺代病师传》,第670页。

[23]《宋高僧传》卷25《唐州主祭保寿院神智传》,第639页。

[24][明]朱棣《神僧传》卷8《知玄传》,《中华大藏经》编辑局编《中华大藏经》(汉文部分)第62册,中华书局1993年,第450页。又据《酉阳杂俎·前集》卷15《诺皋记下》,荆州处士侯又玄兄“两臂忽病疮六七处”,“皆人面”。某江左商人左膊“有疮如人面”,“凡物必食”。被一善医者用贝母治愈,“其疮乃聚眉闭口”。第147页。

[25]至北宋,钱起《南部新书·辛》列海内温汤有名者新丰骊山汤等八处,指出“并能愈疾”。第121页。

[26]此事迹见韩熙载《汤泉院碑》,《全唐文》卷877,第9176—9177页。此为唐代关于温泉疗疾和僧人以圣水疗疾最典型的例证。

[27]《元白诗笺证稿》,第22—23页。

[28]《宋高僧传》卷18《唐泗州普光王寺僧伽传》,第450页。

[29]《太平广记》卷96《异僧十》“僧伽大师”条,第638页。

[30]《宋高僧传》卷18《唐齐州灵岩寺道鉴传》,第457—458页。

[31]文见《全唐文》卷706,第7242页。其云:“此水本因妖僧诳惑,狡计丐钱。数月以来,江南之人,奔走塞路,每三十家都雇一人取水。”百姓受骗之,“老病饮之,多至危笃”。

[32]《新唐书》卷180《李德裕传》,第5330页;《新唐书》卷173《裴度传》,第5216页。参见《旧唐书》卷37《五行志》,第1373页。

[33]杜正乾《唐病坊表征》,《敦煌研究》2001年1期。

[34]《唐会要》卷49《病坊》,第863页。

[35]牛肃《纪闻》,《太平广记》卷95《异僧九》“洪昉禅师”条引,第633页。

[36]《太平广记》卷219《医二》“高骈”条,第1679页。

[37]《续高僧传》卷2《隋西京大兴善寺北天竺沙门那连耶舍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503页。北齐文宣帝天保七年(556)“时年四十”,则隋初那连耶舍65岁。

[38]《续高僧传》卷21《唐丹杨沙门释智岩传》《,高僧传合集》,第279—280页。

[39]《唐代病坊刍议》,《西域研究》2004年3期。

[40]全汉升《中古佛教寺院的慈善事业》,《食货半月刊》第1卷第4期,1935年。

[41]李德裕《论两京及诸道悲田坊状》,《全唐文》卷704,第7224—7225页。

[42]《宋高僧传》卷15《唐汉州开照寺鉴源传》,第366页。

[43]《宋高僧传》卷27《唐五台山智頵传》,第684页。

[44][日]圆仁著《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校注》,白化文、李鼎霞、许德楠校注,花山文艺出版社1992年,第301—302页。

[45]《宋高僧传》卷26《唐晋州大梵寺代病师传》,第670页。

[46]《宋高僧传》卷21《唐五台山清凉寺道义传》,第538页。

[47]《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2,第103页。

[48]《宋高僧传》卷20《唐吴郡义师传》,第525页。

[49]《佛祖统纪》卷40《,中华大藏经》第82册,第698页。

[50]《唐摭言校注》卷7,第138页。

[51]据《汉唐佛寺文化史》,开元末,全国佛寺增至5 358所,成为以后唐朝寺系规模的“定数”,其时唐朝拥有州郡(府)328,县1537,平均每州16寺,每县3.4寺。第109页。

[52]养病坊的财产来源于信徒施舍和朝廷供给,其中信徒对寺院和僧人的施舍数量是非常大的,因此,僧人可将其用于佛教慈善事业。如:《宋高僧传》卷9《唐润州幽栖寺玄素传》载,天宝初,扬州僧人希玄请润州幽栖寺僧玄素至江北,楚人倾州人物拒道,会于津所,间无立位,解衣投施,积若山丘。玄素“略不干其怀抱,令悉充悲田之费”,第202页。《宋高僧传》卷15《唐润州招隐寺朗然传》载:唐肃、代之时,润州招隐寺僧朗然,“有馈遗者随丰薄,受而转施悲、信二田”,第361页。

[53]《唐会要》卷49《病坊》,第863页。按:句中“安庇”应为“按比”,据宋璟《请罢悲田奏》,《全唐文》卷207,第2092页。

[54]参见《唐会要》卷49《病坊》,第863页、《旧唐书》卷18上《武宗本纪》,第607页、李德裕《论两京及诸道悲田坊状》,《全唐文》卷704,第7224—7225页。

[55]阙名《大唐检校两县威仪兼永仙观主田尊师德行碑》,《全唐文》卷990,第10253页。

[56]刘禹锡《救沉志》,载《刘禹锡集》卷20《杂著》,第256页。

[57]《唐会要》卷44《水灾下》,第784页。

[58]《五灯会元》卷11《谷隐蕴聪禅师传》,第692页。

[59]《白居易集》卷35《律诗》,第845—846页。

[60]马林诺夫斯基著,李安宅编译《巫术科学宗教与神话》,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第113页。

[61]《太平广记》卷90《异僧四》“释宝志”条引《高僧传》及《洛阳伽蓝记》,第595页。

[62]《续高僧传》卷30《隋杭州灵隐山天竺寺释真观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1066页。

[63]赵容俊《中国古代社会的巫术活动》,《中州学刊》2004年4期。

[64]《续高僧传》卷20《唐密州茂胜寺释明净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841页。

[65]李冗撰《独异志》卷上,萧逸校点,《次柳氏旧闻》(外七种),第188页。按:“人王经”,当作《仁王经》。

[66]《大唐青龙寺三朝供奉大德行状》,《大正新修大藏经》第50册,第295页。

[67]《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1,第21页。

[68]同上书,第29页。

[69]《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校注》卷4,第446页。

[70]《旧唐书》卷118《王缙传》,第3417页。

[71]《法藏西域敦煌文献》24册,第119页。

[72]《佛祖统纪》卷39,《中华大藏经》第82册,第679页;《续高僧传》卷8《隋京师延兴寺释昙延传》,《中华大藏经》第61册,第616页。

[73]《巫术科学宗教与神话》,第101—103页。

[74]《酉阳杂俎·前集》卷3《贝编》,第39页。

[75]《酉阳杂俎·续集》卷5《寺塔记上》,第245页。

[76]韩金科《一座伟大辉煌的历史宝库——法门寺地宫唐密文化初探》,《唐代的历史与社会》,武汉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441页。

[77]《太平广记》卷423《龙六》“法喜寺”条,第3442—3443页。

[78]《北梦琐言》卷19,第345页。

[79]《宋高僧传》卷26《唐晋州大梵寺代病师傅传》,第669页。

[80][美]斯坦利·维斯坦因著、张煜译《唐代佛教》,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46页。

[81]《宋高僧传》卷1《唐京兆大兴善寺不空传》,第8页。

[82]《五灯会元》卷4《黄檗希运禅师传》,第188页。

[83]《太平广记》卷103《报应二》“白仁皙”条,第695页。

[84]《太平广记》卷103《报应二》引《报应记》,第698页。

[85]《太平广记》卷104《报应三》引《报应记》,第701页。

[86]《太平广记》卷108《报应七》引《报应记》“,倪勤”条,第732页。

[87]《册府元龟》卷106《帝王部·惠民二》,第1268页。

[88]张读《宣室志》卷9《,笔记小说大观》第1册,第133页。“涪江大汛”,《宣室志裴铏传奇》作“涪江大泛”,第69页。

[89]《汉传密教》,第458页。

[90]《宋高僧传》卷12《唐杭州龙泉院文喜传》,第293页。

[91]P.2049v《0净土寺直岁愿达牒》记长兴二年(931)“粟壹硕肆斗,因会手上卧酒,造送蝗虫解火局席并徒众等用”,“油伍胜(升),先年因会手上造送蝗虫解火局席及徒众等用”,“面壹硕肆斗,先年因会手上充造送蝗虫解火局席并徒众等用”。《法藏敦煌西域文献》第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248、250—251页。虽为后唐时期,当沿袭唐代而来。

[92]陈大为《论敦煌净土寺对归义军政权承担的世俗义务(二)》,《敦煌研究》2006年5期。

[93]王三北、赵宏勃《唐代的佛道之争——论官方对民间信仰的整合》,载张国刚主编《中国社会历史评论》第4辑,商务印书馆2002年,第383—392页。

[94]《唐人轶事汇编》卷19“李吉甫”条,第1003—1004页。

[95]《旧唐书》卷24《礼仪志四》,第934页。

[96]《南部新书·丁》,第44页。

[97]释道世著《法苑珠林校注》卷55《破邪篇》“感应缘·妖惑乱众第四”条,周叔迦、苏晋仁校注,中华书局2003年,第1665页。雷闻《论中晚唐佛道教与民间祠祀的合流》以为郭行真为武则天的私人势力,所说不无道理。载《宗教学研究》2003年3期。

[98]马元贞《奉先观投龙壁记》,《唐文续拾》卷9,载《全唐文》,第11268页。

[99]韦绦《青城山投龙壁记》,《唐文续拾》卷3,载《全唐文》,第11204页。

[100]《唐文拾遗》卷50,载《全唐文》,第10949—10950页。

[101]《北梦琐言·逸文卷第四》,第444页。

[102]《旧唐书》卷192《隐逸列传·刘道合传》,第5127页。又见《新唐书》卷196《隐逸列传·刘道合传》,第5605页。

[103]S.6836《叶净能诗》,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等合编《英藏敦煌文献(汉文佛经以外部份)》11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04—205页。

[104]康骈《剧谈录》卷上“刘平见安禄山魑魅”条,萧逸校点,《开元天宝逸事(外七种)》,第144页。

[105]《广异记》“石巨”条,第4页。

[106]《因话录》卷4“角部”,《笔记小说大观》第1册,第96页。又见《太平广记》卷76《方士一》“田良逸、蒋含弘”条引《因话录》,第482—483页。

[107]《北梦琐言》卷11,第242页。

[108]李商隐《为舍人绛郡公郑州祷雨文》,《全唐文》卷781,第8156页。

[109]《白孔六帖》卷82《备旱》引《从容录》《,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92册,第352页。

[110]《全唐文》卷942,杜光庭,第9792—9793页。

[111]独孤霖《玉晨观祈雨叹道文》,《全唐文》卷802,第8424页。

[112]《太平广记》卷396《雨》“狄惟谦”条引《剧谈录》,第3166—3167页。虽出自笔记小说,但狄惟谦此段事迹当属真实,《全唐文》卷76载有唐武宗《奖晋阳令狄惟谦诏》,文字与《剧谈录》所载几无差异,第803页。

[113]《朝野佥载》卷1,第19页。

[114]《四时纂要校释》,第10、46页。

[115]王赛时《唐代的采集食物》考察了唐代野生食物资源及人们对这些资源的采集使用情况,认为野外采集是灾荒时期人们必不可缺的一种求生手段。载《古今农业》2000年3期。

[116]《四时纂要校释》,第54页。

[117][后魏]贾思勰撰《齐民要术校释》卷2《种芋第十六》,缪启愉校释,中国农业出版社1998年,第172、169页。

[118]同上,第172页。

[119]《旧唐书》卷86《高宗中宗诸子·孝敬皇帝弘》,第2829页;《新唐书》卷81《三宗诸子·孝敬皇帝弘传》,第3589页《;大唐新语》卷12《酷忍第二十七》,第184页。

[120]《新唐书》卷194《卓行·阳城传》,第5569页;《太平广记》卷167《气义二》“阳城”条引《乾子》,第1220页。

[121]《资治通鉴》卷252,唐僖宗乾符元年正月,第8168—8169页。

[122]《新唐书》卷201《文艺传上》,第5737页。

[123]《新唐书》卷114《崔融附曾孙崔从传》,第4196页。

[124]《入唐求法巡礼行记》卷2,第86页。

[125]《大唐传载》,载《大唐新语(外五种)》,第186页;《太平广记》卷495《杂录三》“豆谷”条引《传载》,第4064页。

[126]《新唐书》卷39《地理志》,第1018页。

[127]《朝野佥载》卷1,第20—21页《;新唐书》卷34《五行志一》,第888页。

[128]《太平广记》卷412《草木七·竹实》,第3351页。

[129]《册府元龟》卷144《帝王部·弭灾二》,第1748页。

[130]《新唐书》卷166《杜佑附孙杜悰传》,第5091页;《新唐书》卷35《五行志二》,第899页。

[131]《册府元龟》卷106《帝王部·惠民二》,第1269页。

[132]《唐会要》卷44《螟蜮》,第790页。

[133]《齐民要术校释》卷6《养鱼第六十一》引《本草》,第465页。

[134]《采地黄者》,《全唐诗》卷424,第4665—4666页。据《白居易集笺校》卷1《讽喻一》,此诗做于元和八年,当时白居易在下邽,第54页。

[135]《齐民要术校释》卷1《种谷第三》引《汜胜之书》,第84页。

[136][明]徐应秋撰《玉芝堂谈荟》卷13,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137]《新唐书》卷167《王播传》,第5116页《;旧唐书》卷164《王播传》,第4276页。

[138]《旧唐书》卷16《穆宗本纪》,第501页。

[139]《资治通鉴》卷252,唐僖宗乾符元年正月,第8168页。

[140]据罗丽馨《明代灾荒时期之民生——以长江中下游为中心》,明代灾民亦有借糠、食菱、藻、采草叶、吃草根、草子、屑榆皮、吃椿树、乌蒜树皮、杂豆饼为食、采薇、食半菽、野稻、葛蕨、生葱、菌、乳石、观音粉、茅草、吃竹米,甚至煮子女为食、人相食等。载《史学集刊》2000 年1期。

[141]《后汉书》卷34《梁统传》,第1175页。

[142]《后汉书》卷67《张俭传》,第2211页。

[143]《隋书》卷77《隐逸传》,第1753页。

[144]《旧唐书》卷105《宇文融传》,第3220页。

[145]李淑《对告籴判》,《全唐文》卷723,第7447页。

[146]《唐故试太子左赞善大夫太原郭府君(延寿)夫人清河县君房氏墓志文并叙》,《西安碑林博物馆新藏墓志汇编》,第558页。

[147]赵璘撰、曹中孚校点《因话录》卷2《商部上》载“:裴尚书武,奉寡嫂,抚甥侄,为中表所称。”“新野庾倬,贞元初为河南府兵曹。有寡姊在家。时洛中物价翔贵,难致口腹,庾常于公堂辍己馔以饷其姊。始言所爱小男,以饷之。同官初甚鄙笑,后知之,咸嘉叹。”载《大唐新语(外五种)》,第144、149页。

[148]《旧唐书》卷67《李绩传》,第2483页。

[149]《旧唐书》卷5《高宗本纪下》,第95页。

[150]《新唐书》卷107《陈子昂传》,第4067页。

[151]《旧唐书》卷190中《文苑传中·李邕传》,第5041页。参见敦煌文书伯二五五五号。

[152]《新唐书》卷194《卓行传》,第5568页。

[153]《册府元龟》卷804《总录部·义第四》,第9559页。

[154]《旧唐书》卷152《张万福传》,第4076页;《新唐书》卷170《张万福传》,第5179页。

[155]《太平广记》卷243《治生三》“窦乂”条引《乾子》,第1877—1878页。

[156]权德舆《唐故银青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上柱国赵郡开国公赠尚书右仆射李公墓志铭(并序)》,《全唐文》卷505,第5134页。

[157]《旧唐书》卷88《苏瓌附子颋传》,第2881页。

[158]《旧唐书》卷185下《良吏传下·薛苹传》,第4832页;《旧唐书》卷186上《良吏传下·郭霸传》,第4848页。

[159]《新唐书》卷164《薛戎传》,第5047页。

[160]《旧唐书》卷188《孝友传·裴守真传》,第4924页《;新唐书》卷129《裴守真传》,第4473页。

[161]《唐国史补》卷上,第22—23页。又见《唐人轶事汇编》卷16“郑损”,第848页。

[162]《唐国史补》卷中,第22页。

[163]参考《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第27页。

[164]郝春文《中古时期社邑研究》,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2006年,第3、16页。

[165]荣新江《敦煌学十八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215页。

[166]S.6537《立社条件(样式)》,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1辑,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年,第281—282页。

[167]本节引文除另标注者外,均出自《四时纂要校释》,后文不再另注出处。

[168][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人民卫生出版社2004年,第1614—1615页。

[169]安德明《农事禳灾:一种特殊的农事信仰活动》,《民俗研究》,1997年1期。

[170]阙名《唐武德祷雨辟邪镔铁镜铭》,《唐文拾遗》卷62,收《全唐文》,第11069页。

[171]李绰撰《尚书故实》,萧逸校点,《教坊记(外七种)》,第133页。“南中”,李绰《尚书故实》谓“南海”,《唐人小说》“偏录家”第一帙,第9页;韦绚撰《刘宾客嘉话录》谓“南山”,阳羡生校点,《教坊记(外七种)》,第101页。

[172]《酉阳杂俎·前集》卷11《广知》,第109—110页。

[173]《教坊记(外七种)》,第101页。

[174]《酉阳杂俎·前集》卷14《诺皋记上》,第130页。

[175]《酉阳杂俎·前集》卷5《怪术》,第57页。

[176][五代]严子休撰,阳羡生校点《桂苑丛谈》“杜可均却鼠”条,《开元天宝遗事》(外七种),第188—189页。

[177]《四时纂要校释》,第19、2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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