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污染实录

一、国外大气污染

（一）美国

洛杉矶位于美国西海岸，西面临海，三面环山，是个阳光明媚、气候温暖、风景宜人的城市。早期金矿、石油和运河的开发，加之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使其很快成为一个商业、旅游业都很发达的港口城市，著名的电影业中心好莱坞和美国第一个“迪斯尼乐园”就诞生于此地。

然而好景不长，从20世纪世纪40年代初开始，人们就发现这座城市一改往昔的温柔，变得“疯狂”起来。每年从夏季至早秋，只要是晴朗的日子，城市上空就会出现一种弥漫天空的浅蓝色烟雾，使整座城市上空变得浑浊不清。这种烟雾使人眼睛发红，咽喉疼痛，呼吸憋闷、头昏。1943年以后，烟雾更加肆虐，以致远离城市100千米以外的海拔为2000米的高山上大片松林也因此枯死、柑橘减产，这就是著名的洛杉矶光化学烟雾污染事件（图1-1）。

多诺拉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小镇，位于匹兹堡市南边30千米处，有居民1．4万多人。多诺拉镇坐落在一个马蹄形河湾内侧，两边高约120米的山丘把小镇夹在山谷中。多诺拉镇是硫酸厂、钢铁厂、炼锌厂的集中地，多年来，这些工厂的烟囱不断地向空中喷烟吐雾（图1-2），以致多诺拉镇的居民们对空气中的怪味都习以为常了。

1948年10月26—31日，持续的雾天使多诺拉镇看上去格外昏暗。随之而来的是小镇中6000人突然发病，症状为眼病、咽喉痛、流鼻涕、咳嗽、头痛、四肢乏倦、胸闷、呕吐、腹泻等，其中有20人很快死亡。死者年龄多在65岁以上，大都原来就患有心脏病或呼吸系统疾病，情况和当年的马斯河谷事件相似。

2006年11月17日，日落之前，洛杉矶整个城市笼罩在烟雾之中（图1-3）。

图1-1 1943年洛杉矶光化学烟雾事件前后对比照

图1-2 1948年美国多诺拉烟雾事件

图1-3 2006年11月烟雾笼罩的洛杉矶

2009年，美国旧金山烟雾中的金门大桥（图1-4）。

图1-4 2009年烟雾中的美国旧金山金门大桥

（二）加拿大

2005年2月14日，加拿大汉密尔顿，加拿大最大钢铁制造厂排放的废气（图1-5）。加拿大是世界上人均温室气体排放量第三高的国家。

图1-5 加拿大最大钢铁制造厂排放的废气

（三）俄罗斯

俄罗斯一直被人们认为是一个生态宜人、空气清新的国家，但是，近年来俄罗斯许多城市的空气污染指数不容乐观。地球实验室中心的专家们一份报告指出，俄罗斯是目前空气污染最为严重的十大城市，由于这些城市和地区的重工业和汽车尾气排放等因素，使得空气质量指数远不如苏联时期。

地球实验室中心的专家对俄罗斯260个城市进行测试研究，发现当前俄罗斯重工业制造基地对城市污染尤为严重，那些拥有重工业制造基地的城市空气污染指数居高不下。

2005年10月11日，俄罗斯伊凡诺沃市弥漫着燃烧泥炭沼产生的浓烟（图1-6）。

图1-6 俄罗斯伊凡诺沃市弥漫着燃烧泥炭沼产生的浓烟

2010年8月8日，俄罗斯莫斯科一名男子戴着防毒面具上街（图1-7）。

图1-7 俄罗斯莫斯科一名男子戴着防毒面具上街

（四）日本

日本作为一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快速发展起来的工业化国家，在经济高速发展的过程中，曾产生过不少环境污染问题，暴发过“水俣病”“痛痛病”等世界著名的污染事件。“世界八大环境公害”事件中，就有4个发生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日本。

日本四日市1955年的烟雾事件（图1-8），并非是在1955年的某个特定时间发生的，而是从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长达近20年的持续性慢性烟雾污染。

图1-8 1955年日本四日市烟雾事件（图片来源网络）

日本四日市是位于日本伊势湾海岸的港口城市，交通极为便利，加之当时的社会经济环境等因素，政府决定加大力量对其周边的石油资源进行开发。于是，在1955年的第一家炼油厂建成后，大大小小的石油相关工业逐步完善，四日市俨然已变成了“石油联合企业城”。但是，自从1961年开始，人们逐渐感觉到不适，很多人出现头疼、咽喉疼、眼睛疼、呕吐等不适症状，一些如支气管炎、哮喘、肺气肿、肺癌的呼吸系统疾病向人们袭来。从1962年起，患哮喘病的人数激增。1964年中，四日市的天空连续3天阴霾不散，人们被刺鼻的味道熏得疼痛难忍。到了1967年，日子每况愈下，一些人甚至因为不堪忍受而选择自杀以求痛快。

其实早在1958年，临海捕鱼业就受到了影响，大量的鱼类死在海面上，渔民们还能闻到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但那时政府为了追求高GDP增长，竟没有要求当地石油企业采取任何环保措施。所以，直到1979年10月底，四日市的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其中确认患有哮喘的患者人数已近80万人。石油业的发展要求大量化石燃料的燃烧，而燃烧时会排出大量的二氧化硫废气，当其在大气中的浓度达到10％以上时就会强烈地刺激和腐蚀人的呼吸器官，引起气管和支气管疾病。当时四日市空气中的二氧化硫浓度就超过标准的5～6倍，污染层达到500米，多种有害物的相互作用生成了硫酸等物质，引发了哮喘病。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川崎曾经是日本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当年密集的冶炼厂、石化厂排放大量废气、废水和粉尘，使得这里的天和海都发红，市民天天咳嗽，皮肤也变得粗糙。2009年12月1日，日本川崎工厂里冒出的浓烟（图1-9）。

在千叶县的京叶联合企业、冈山县的水岛联合企业、名古屋市南部地区等新建工业地带，污染也同样严重。1962年投产的水岛联合企业，到1964年就发生了由于排烟而使草木枯萎的事件。

图1-9 日本川崎工厂里冒出的浓烟（图片来源CFP）

（五）比利时

1930年12月1日至5日，时值隆冬，大雾笼罩了整个比利时大地。比利时列日市西部马斯河谷工业区上空的雾特别浓重（图1-10）。有害气体在大气层中越积越厚，其积存量接近危害健康的极限。在二氧化硫（SO2）和其他几种有害气体以及粉尘污染的综合作用下，河谷工业区有上千人发生呼吸道疾病，症状表现为胸疼、咳嗽、流泪、咽痛、声嘶、恶心、呕吐、呼吸困难等。一个星期内就有63人死亡，是同期正常死亡人数的十多倍。死者大多是年老和有慢性心脏病与肺病的患者。许多家畜也未能幸免于难，纷纷死去。尸体解剖结果证实：刺激性化学物质损害呼吸道内壁是致死的原因，而其他组织与器官没有毒物效应。

图1-10 1930年比利时马斯河谷烟雾事件

这次事件曾轰动一时，虽然日后类似这样的烟雾污染事件在世界很多地方都发生过，但马斯河谷烟雾事件却是20世纪最早记录下的大气污染惨案。

2006年2月6日，一名戴着面罩的男子骑着踏板车穿行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街头（图1-11）。据有关专家估算，比利时每年约有1万人死于空气污染引起的疾病。

图1-11 一名戴着面罩的男子穿行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街头

（六）菲律宾

菲律宾每年有2000多人死于空气污染，其首都马尼拉是亚洲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图1-12）。而汽车尾气则是污染的罪魁祸首，空气污染的80％源自于此。

图1-12 汽车尾气是菲律宾首都空气污染的罪魁祸首

（七）韩国

2013年1月15日，韩国连续4天出现烟雾天气（图1-13）。据悉，首尔PM2．5含量最高时171微克／立方米、大田225微克／立方米。此次发生的烟雾所含硫化物和氮氧化物也比2012年发生的烟雾平均数值多出三四倍，砷和铅等多出两三倍。

（八）伊朗

面积900平方千米的德黑兰被认为是世界上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2013年1月4日，伊朗德黑兰由于空气污染严重（图1-14），德黑兰市宣布全城放假，除医院以外的所有公共机构停业。大德黑兰地区人口约1200万，饱受污染严重、交通拥堵困扰。伊朗议会正考虑一项迁都提案，把首都从人口过多、环境污染严重的德黑兰迁至其他城市。

图1-13 2013年年初韩国首尔连续4天出现烟雾天气

图1-14 雾霾中的伊朗德黑兰

（九）印度

美国耶鲁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学者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公布的2014年环境表现指数（EPI）表明，在全球178个调查对象国中，印度排在第155位，远低于同为“金砖国家”的中国（118名）、巴西（77名）、俄罗斯（73名）和南非（72名）。而更令印度媒体沮丧的是，在城市评估中，新德里被评为全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其污染程度被认为是北京的两倍。

2007年11月7日，印度新德里环卫工人在被烟雾笼罩的印度门前扫地（图1-15）。

图1-15 被烟雾笼罩的新德里印度门

2012年11月7日，印度新德里空气污染严重，孩子们用白布捂住口鼻（图1-16）。

图1-16 印度新德里的孩子们用白布捂住口鼻

（十）埃及

2010年10月19日，烟雾笼罩着埃及开罗，远处的金字塔依稀可见（图1-17）。

（十一）英国

作为工业革命的发源地，伦敦地区工厂烟囱密密麻麻，大量的工业和生活煤炭昼夜不停地燃烧，当时伦敦周边的大型火力发电站每天都排放超过1000吨的烟雾颗粒、2000吨二氧化碳、140吨盐酸和370吨二氧化硫等（图1-18）。海量的粉尘和有毒气体，使得伦敦一年中有1／4的日子大雾笼罩，因而被称为“雾都”。

图1-17 烟雾笼罩的埃及开罗

图1-18 工业革命时期的英国火力发电站污染物排放

1952年12月5日，一场灾难降临英国伦敦。同样的白昼如夜、消失的地标，浓雾甚至弥漫进入室内，伦敦遭遇了人类史上最严重的大气污染事件。地处泰晤士河谷地带的伦敦一连数日无风，风速表读数为零；又恰逢城市冬季大量燃煤，排放的煤烟粉尘在无风状态下蓄积不散，烟和湿气积聚在大气层中，致使连续几天大雾锁城，能见度极低。飞机被迫取消航班，汽车即使白天行驶也须打开车灯，行人都戴着口罩，人们走路都低头看路，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图1-19）。

图1-19 1952年英国伦敦烟雾事件

就连宠物也被迫戴上了口罩（图1-20）。

图1-20 1952年英国伦敦烟雾事件

由于大气中的污染物不断积蓄，不能扩散，许多人都感到呼吸困难、眼睛刺痛、流泪不止。伦敦医院由于呼吸道疾病患者剧增而一时爆满，伦敦城内到处都可以听到咳嗽声。在大雾持续的几天时间，英国4000人突然离世，超过10万人感染呼吸道疾病，波及儿童老人，很多逝者都因为支气管和肺部重度感染。当时因为大雾严重，救护车都没法正常工作，数周后又有几千人死亡，共计死亡1万2千多人。就连当时举办的一场盛大的得奖牛展览中的350头牛也在劫难逃，一头牛当场毙命，52头牛严重中毒，其中14头牛奄奄一息。这就是英国历史上著名的“毒雾事件”，也成为了20世纪十大环境公害事件之一。

可悲的是，烟雾事件在伦敦出现并不是独此一次，相隔10年后又发生了一次类似的烟雾事件，造成1200人的非正常死亡。直到20世纪70年代后，英国颁布了《污染控制法》，开始大规模改造城市居民的传统用灶，减少煤炭燃烧，改用天然气和电力，并把火电站迁出城外。冬季集中供暖，家用壁炉改造费用政府补贴70％，城市里设立无烟区，无烟区里禁止使用产生污染的燃料，违反规定者严惩10～100英镑罚款或3个月监禁。城市大气污染程度降低了80％，骇人听闻的烟雾事件才未在伦敦再度发生。

然而，近年来，包括伦敦在内的英国多个地区空气质量严重恶化。当地时间2015年4月10日，英国伦敦再次遭遇严重的空气污染，雾霾密布，能见度低（图1-21）。

图1-21 2015年4月10日雾霾笼罩的英国伦敦

2016年4月18日，英国环保组织“绿色环保”人士从凌晨开始，发起抗议活动，将纳尔逊纪念柱、丘吉尔雕塑、维多利亚女王雕塑等伦敦17处地标戴上口罩和防毒面具（图1-22），呼吁大众重视伦敦的空气污染。

图1-22 环保人士为伦敦雕像戴上口罩

（十二）孟加拉国

2012年2月2日，孟加拉国达卡，一名小孩捂着眼睛走过一处正在焚烧的垃圾堆（图1-23）。据2012环境绩效指数（EPI）显示，孟加拉国是全球空气污染第二严重的国家。

图1-23 一名小孩捂着眼睛走过一处正在焚烧的垃圾堆

二、国内大气污染

伴随中国工业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和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雾霾成为中国近年来影响范围较大、社会反响较为强烈的大气污染现象。

随着空气质量的下降，雾霾天气现象增多，特别是2012年以来，全国屡次出现大范围空气重度污染事件，尤其是中东部地区，受自然环境影响，厚重的雾霾久久挥之不去。空气污染指数急剧上升，北京城区PM2．5值一度逼近1000微克／立方米。

2015年数据显示，全国366座城市的PM2．5年平均浓度为50．2微克／立方米，其中共有293座城市的PM2．5年平均浓度未达到《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的二级浓度限值，即35微克／立方米，占366座城市的80．1％。

（一）北京

2015年12月7日，北京出现历年来最为严重的雾霾天气，空气质量为“极重污染”或“危险”级别。污染了的空气遮蔽了阳光，能见度不足百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有人在呼吸后紧锁眉头，有人明显感觉空气中的污染物刺痛了眼睛。

北京市应急办宣布启动该市史上首次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全市于12月8日7时至12月10日12时启动预警措施，建议中小学、幼儿园停课，企事业单位根据空气重污染情况实行弹性工作制，全市范围内实施机动车单双号限行（图1-24）。

图1-24 央视报道北京首次启动空气污染红色预警

此前一轮11月27日—12月2日的重污染天气，北京市启动了今年首次橙色级别的预警。依据相关标准，最严重的空气污染级别（六级）限值仅为300微克／立方米，然而彼时北京市空气质量指数（AQI）峰值一度逼近1000微克／立方米，且重污染天气持续了近5天（图1-25至图1-27）。

图1-25 北京游客在雾霾中观看升国旗仪式

图1-26 重度雾霾下的北京

图1-27 英国发布央视大楼、天安门广场和鸟巢雾霾与晴天对比照

（二）天津

2015年11月末，天津遭遇重度雾霾天气（图1-28），天津市气象台发布霾橙色预警。

图1-28 雾霾中的天津市解放大桥

（三）上海

2013年12月6日，浓雾“空降”申城，浦东陆家嘴高楼群被“腰斩”。上海空气质量指数达六级重度污染，市区部分监测站点AQI已经突破400微克／立方米大关，首要污染物为PM2．5，雾霾中的大上海犹如“海市蜃楼”（图1-29至图1-31）。

图1-29 雾霾中的上海

图1-30 雾霾上海外滩

（四）江苏南京

近年来“霾祸”几乎席卷半个中国，由北到南、从西到东，继北方成雾霾“重灾区”之后，中国南方江浙一带也出现持续雾霾天气，秀丽江南也难逃“十面霾伏”。2015年年末的南京遭遇史上最强雾霾天气（图1-32至图1-34）。

图1-31 上海市民在重度雾霾中晨练

图1-32 南京的天空中罕见两个太阳奇观

图1-33 南京傍晚的夕阳呈橘黄色

图1-34 2015年12月22日南京惊现玫瑰红雾霾天气

（五）呼和浩特

2015年11月28日，持续“雾霾”天气致内蒙古呼和浩特上演了一场“雾锁全城”（图1-35）。内蒙古空气质量实时平台发布，呼和浩特市AQI指数为310微克／立方米，达到严重污染。

图1-35 内蒙古呼和浩特被灰色雾霾笼罩

11月29日，呼和浩特雾霾锁城，天色昏黄，晚间至次日凌晨空气污染最为严重（图1-36）。市内部分环境监测点空气质量指数AQI为500微克／立方米，细颗粒物PM2．5指数峰值为655微克／立方米，属严重污染级别。

图1-36 呼和浩特重度雾霾致天色昏黄

（六）河北

2015年2月1日，河北省保定、唐山、邢台、石家庄、定州、廊坊等地相继出现重污染天气（图1-37至图1-39），其中保定空气质量指数接近“爆表”，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燃煤所产生的硫黄气味。

图1-37 高空下的保定雾霾图

图1-38 雾霾中的唐山抗震纪念碑广场

图1-39 邢台市民在雾霾中晨练

（七）河南郑州

2015年末，郑州市空气质量指数（AQI）为316微克／立方米，首要污染物为PM2．5，空气质量等级已达到六级严重污染，雾霾笼罩下的整座城市失去往日的绚丽色彩（图1-40、图1-41）。

图1-40 交通信号灯指示难以辨认

图1-41 河南省郑州市全城被重度雾霾笼罩

（八）山东

2015年11月，重度雾霾天气袭扰山东（图1-42、图1-43），济南、菏泽、潍坊、济宁等地空气污染指数均为重度污染，致使长深、青兰、荣乌、青银等多条高速路段100余个收费站临时封闭。

2015年12月21日9时，山东17市全部达到重度污染及以上水平。截至上午9时，17市中有11市空气质量达到严重污染水平，其余6市均为重度污染。即便是往常空气质量“一枝独秀”的烟台和威海也AQI指数分别达到245微克／立方米和223微克／立方米。

图1-42 雾霾中的山东潍坊

图1-43 山东德州交警在雾霾中指挥交通

（九）黑龙江哈尔滨

2015年11月，中国最北的省会城市哈尔滨发生重度雾霾（图1-44），PM2．5指数持续“爆表”，一些市区能见度不足50米，全市中小学停课，公交车辆停运，多条高速公路全线关闭。

（十）吉林长春

2015年11月2日，长春市环境空气质量实时发布系统显示，长春市空气质量指数（AQI）为481微克／立方米，环境空气质量为重度污染，位居当日全国空气质量最差榜前三位（图1-45）。

图1-44 雾霾笼罩下的哈尔滨

图1-45 雾霾天长春市民戴口罩出行

2015年11月的中国长春上空大雾弥漫，各学校停课，商店停业，路上行人戴上厚厚的口罩防止空气污染，与1953年11月的英国伦敦大雾封城、街上一女士戴着防毒面罩的情景何其相似（图1-46），历史总是这样在不断重演。当年曾客居伦敦的老舍先生描绘伦敦大雾为“乌黑的、浑黄的、绛紫的，以致辛辣的、呛人的……”

（十一）辽宁

2015年11月8日，辽宁沈阳、鞍山、营口、辽阳、大连、铁岭等多个城市空气质量指数超过500微克／立方米而“爆表”。其中省会城市沈阳PM2．5浓度一度超过1000微克／立方米，居当日中国重点城市空气污染首位。街头烟雾迷蒙，能见度不足50米。（图1-47、图1-48）。

图1-46 2015年11月的中国长春如同1953年11月的英国伦敦街上情景再现

图1-47 冒着滚滚浓烟的烟囱

图1-48 沈阳市空中的太阳在雾霾作用下变成血红色

2015年11月的中国大连一列火车在浓雾中呼啸而过，和1959年1月29日的英国伦敦利物浦街车站，一名乘客在朦胧烟雾中艰难地分辨着车站显示屏上的内容何其相似（图1-49）。

图1-49 2015年11月的中国大连一列火车在浓雾中呼啸而过和1959年1月的英国伦敦利物浦街车站情景

（十二）安徽合肥

2015年12月11日，合肥市AQI指数359微克／立方米，空气质量达到严重污染程度（图1-50）。该市启动重污染天气Ⅳ级（蓝色）预警。

2015年12月的中国合肥市民骑着摩托车在浓雾中穿行，由于能见度极低，摩托车大白天还亮着车前灯（图1-51）。

（十三）四川成都

2013年2月1日的成都遭遇史上最严重雾霾（图1-52）。据成都市环境监测中心站公布的17时环境空气质量实时监测结果显示，8个PM2．5监测点中，除都江堰灵岩山监测点为轻度污染外，成都城区7个监测点均为重度污染。其中，君平街监测点PM2．5浓度达到418微克／立方米，十里店、大石西路、三瓦窑、沙河铺、梁家巷5个监测点PM2．5浓度均超过300微克／立方米。

图1-50 合肥城市建筑群被厚重的雾霾“隐身”

图1-51 2015年12月的中国合肥市民骑着摩托车在浓雾中穿行，

1952年12月的英国伦敦大雾导致交通陷入瘫痪

图1-52 成都著名旅游景点宽窄巷子（前清古街）被雾霾笼罩

2015年12月31日，成都午后的天空慢慢泛黄（图1-53），有网友戏谑成都提前进入“跨年夜”。

图1-53 2015年年末成都出现重度雾霾天气，天色昏黄

三、全球最新空气质量指数

2016年5月12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布了最新的全球城市空气质量数据库，在全球103个国家和地区的3000多个监测空气质量的城市中，80％以上城市空气中颗粒物（PM10）和细颗粒物（PM2．5）污染水平超过世界卫生组织建议标准。

根据世卫组织空气质量建议标准，空气中可吸入颗粒物年均值应低于或等于每立方米20微克，24小时平均值低于或等于每立方米50微克；细颗粒物年平均值应低于或等于每立方米10微克，24小时平均值不高于每立方米25微克。

在数据库中，若以PM2．5排序，全球浓度最高的是伊朗的扎波尔，最高的10个城市中有4个都在印度，其余的在沙特阿拉伯、喀麦隆和中国（表1-1）。

表1-1 全球PM2．5最高的10个城市（图表数据来自世界卫生组织）

续表

值得注意的是，这10个城市中，只有邢台等5个城市是监测数据，其余均根据PM10换算而来。若以PM10排序，全球浓度最高的则是位于西非的尼日利亚城市奥尼查。

2014年，中国的邢台和保定PM2．5年均浓度分别是128微克／立方米和126微克／立方米，在数据库中高居第九和第十。本次数据库涵盖了103个国家约3000个城市的PM10和PM2．5年均浓度，其中有210个中国城市，表1-2为2014年中国PM2．5数据最高的前20个城市。

表1-2 中国PM2．5最高的20个城市（图表数据来自世界卫生组织）

续表

这是世卫组织第三次发布该数据库，最早的数据是2008年。上一次的数据库发布是在2014年，当时仅有约1600个城市。过去两年间，随着更多城市开始测量空气污染水平，数据库规模几乎翻了一番。

世卫组织发现了2008—2013年的重要趋势：虽然一些区域有所改善，但全球城市空气污染水平上升了8％。

在西太平洋低收入及中等收入组别中，空气质量堪忧——仅有约5％的城市在2008—2013年PM2．5浓度有下降趋势。

不过，根据一家国际环保组织的数据分析，对于中国来说，2015年中国有九成城市和2014年相比PM2．5都有不同程度下降，2016年第一季度中国355座城市的PM2．5平均值同比降低了8．8％。

在列次发布中，世卫组织都强调，发布数据库的目的不是排名，而是唤醒人们重视空气污染带来的健康问题。因为全球数据显示，在空气质量城市监测数据的地区中，八成以上的居民呼吸的空气质量都超出世卫组织的限值。其中，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中，人口超过10万的城市里，有98％不符合世卫组织空气质量指南。但在高收入国家，该比例为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