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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创业录

时间:2022-11-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滦河从河北省丰宁县大滩界碑梁发源,向北流入内蒙古自治区之后,先折向东,再折向南,又流入丰宁县境内的外沟门子,蒙语称作森吉图。在土门楼水文站工作的韩家田,2月底接到调令,到蓟运河芦台建水文站。当时华北地区大部分水文站由前华北水利工程局领导。3月8日,芦台水文站正式观测。芦台水文站距入海口大约60公里,属于感潮河段。日、月引潮力使海面呈有规则的周期性涨落,涨潮时海水倒灌,河口段必然受到影响。

一、塞外冬梅——外沟门子站

滦河从河北省丰宁县大滩界碑梁发源,向北流入内蒙古自治区之后,先折向东,再折向南,又流入丰宁县境内的外沟门子,蒙语称作森吉图。1955年6月在它的上游9公里建立水文站,至1977年6月撤销,历时22年之久。

外沟门子水文站,附近没有村庄住户,距最近的达子营村,也足有3公里。此站位于北纬41°55',海拔1140米以上,处于内蒙古高原的南沿,故有小坝上之称,冬季气候十分寒冷,最低温度在零下40摄氏度以下。一般年份9月下旬开始降雪,山上背阴处的积雪,直至翌年6月仍不融化。而夏季里,即使盛暑的三伏天,夜间睡觉也总是离不开棉被。

建站时披荆斩棘,在河的北岸建了五间草房。站房背山面水,从外沟门子沿河谷通向内蒙的一条土路从站房的窗下经过。限于地形条件,周围不能修筑院墙。从门前跨过土路向南为一陡坎,坎下即是滦河。门前至岸边的距离仅为20米左右。门前虽有车道通过,但车马行人甚少,一天之中难得有人从站前经过。白天除了狗吠鸟啼,水流潺潺外,一片寂静。

由于人烟稀少,宽阔而平坦的河谷中到处是尚未开垦的土地。放眼望去,荆棘丛生,野草过人。这里生长最多的一种灌木叫刺柳,其叶似柳,满身利刺。这种灌木所结的果实,状如黄豆,颜色橙红,其味酸中带一点微甜,密密麻麻长满枝条。当地老乡有榨其果汁做醋者,醇厚酸甜,简直可以和闻名遐迩的山西老陈醋相媲美。

站内有马一匹,勒勒车一辆(是一种木轮木轴全木结构的车)做为交通和运输工具。吃粮要套车去外沟门子粮站购买。食用的疏菜靠自己开荒种植,主要种土豆和一种叫留根的类似萝卜一样的东西。土豆每年秋收入窖,一直可以吃到来年的秋天。烧柴靠自己到山上去砍,好在山林茂密,砍柴不费功夫。站址附近的野生动物也很多,主要有野鸡、野兔和一种鹿科动物——狍子。可以下套捕获,也可用枪猎取。据说,当年在此工作的侯荣远,有一次在河边,发现眼前雪地中有一只兔子,用手就把它捉住了。河里的鱼类也不少,夏日清晨垂钓两个小时,就可以供四个人饱餐一顿。由于可以吃到鲜鱼和野味,站上的生活虽艰苦,但也颇具风趣。

因站址偏辟,报纸投递不及时,领导机关先为这个站配备了收音机,除了收听文艺节目,大家坚持每天收听新闻联播节目,也算得上“尽管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了。60年代初机关工会定期投寄流动图书,在丰富测站文化生活方面,也起了一定作用。

外沟门子站为坝上高原的一个代表站。坝上地带降水量较少,植被条件较好,所以汛期洪水不是很大,但是冰期测验任务比较繁重,正常年份的最大流量多出现在凌汛期。最大河心冰厚达1.66米,封冰期用人力开凿冰孔测流,其劳动强度是可想而知的。

“宝剑峰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艰苦的条件和环境,磨炼了大家的意志,培养了吃苦耐劳的品德。22年里,先后在这个站工作过的有20多人,绝大多数人都经受住了考验。他们栉风沐雨,不畏严寒,从未动摇过坚定的信心。即使在60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也保证了资料的准确性、完整性和连续性。五六十年代的毕业生,不少人在这个站经受过锻炼。其中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刘均同志,从60年代初直到撤站,在这里连续工作了十几年,没有坚强的意志是极难做到这一点的。凡是在这个站工作过的同志,无不以这一段经历引以为荣和自豪,留下了难忘的、美好的记忆。这个站虽然撤销了,而刊印在水文年鉴中的22年系列的各种水文数据,对于流域规划和水资源开发利用,将发挥永存的价值。

当回顾起这个全省最偏僻、最寒冷的测站的时候,对所有在这个站工作过而又坚定不移地经受了考验的同志,不应该有几分敬意么?对于所有以后投身到水文行业中来的人,也应该有几分教益和启发吧!

二、芦台水文站轶事

1951年,春天来的很早。没进2月,河流就解冻了。在土门楼水文站工作的韩家田,2月底接到调令,到蓟运河芦台建水文站。当时华北地区大部分水文站由前华北水利工程局领导。到局接受任务以后,由唐汝霖带领3个年青人一行4人乘火车到芦台。下车就找了一辆大车拉着行李、测具等物,先去芦台农场。那个时候建个水文站很简单,带上流速仪、水平仪、经纬仪、水尺板,一个木制绞关,一盘当过河缆的麻绳,再有少量炊具就行了。房屋、家俱、测船一律向当地老乡借,有的无偿使用,有的给点租金。

那一年3月初来了一次寒潮,河流又封冻了。大家穿的衣服都不厚,由人背着不能在大车上颠簸的仪器,顶着冷风步行10多公里到达芦台农场。在农场了解了情况,决定把水文站建在一个叫木头窝的小村庄。次日一早起程,走了5余公里到达目的地。找到房子安排住下以后,就开始测量测站平面图,选断面、引测水准点、打水尺桩、断面桩、测断面、测水尺等一系列建站工作。唐汝霖是一位富有经验的水文技术人员,由于他曾讲过课,大家都称呼他唐老师。在3个青年人当中刘怡诚个子大,又是水文站的“老师傅”,大家叫他大刘。大刘身体好,干劲大,打水尺桩,抡起大锤,几下子就能砸下去半截。测量的时候,扛起塔尺,每个点都是一溜小跑,上上下下不辞辛苦,很得唐老师的夸奖。经过几天的忙碌,一切就绪。3月7日,寒潮过去,河流解冻。3月8日,芦台水文站正式观测。站建好了,唐老师就要走了,留下3个年青人坚持日常工作。临行的时候,老师谆谆嘱咐大家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芦台水文站距入海口大约60公里,属于感潮河段。起初按一般河流,只在白天观测。后来上级指示全年昼夜值班,观测高低潮位及其变化过程,还要测全潮流量,每月测三四次。

潮汐是一种自然现象。日、月引潮力使海面呈有规则的周期性涨落,涨潮时海水倒灌,河口段必然受到影响。一个全潮大约25个小时,其间有两次涨落,称为早潮和晚汐。测一次潮汐,要用13个小时左右,不分昼夜在船上轮流测两条垂线多点流速,两个人在船上测流,一个人在站上做饭看水位,吃饭的时候把做好的饭菜送到船上。测完一次潮汐回来筋疲力尽。白天烈日当头,晒得流油。夜晚比较舒服,微风拂面,仰望星空,默数着流速仪转数,引起无限遐想。但是,夏秋季节蚊子厉害得很,左岸滩地上密密麻麻的芦苇里有成群的蚊子,隔着百多米的河对岸都能听到嗡嗡叫。幸好有一种驱蚊药,抹到手脚上,蚊子就不会来咬,能管好几个小时。

测流的时候最担心来往行船。过河缆一架就十几个小时,来了船,好说话的请他等一等,不好说话的就得停止工作,把过河缆放到河底,让人家过去。为此,和船家吵嘴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机动船更难办,它不能立即停住,弄不好就要把过河缆撞断,又免不了一阵争吵。夜间测流更要小心,必须竖起耳朵细心听听远处是不是有船来了。当时蓟运河里有一种船,高高的船舱一家老小还有猪、狗都住在船上,小孩子怕落水,用绳子拴住。全家靠打鱼为生,到处漂流,生活很苦。碰到这种船,总是赶快放行,望着船上孩子好奇的眼神渐渐远去。

蓟运河两岸很富庶,靠蓟运河的水利,可算是鱼米之乡。芦台稻在当时是很有名的,粒大可口。而种类齐全的鱼,更是远近驰名。但是,这些好东西站上不是经常能有时间去做着吃的。房东老大娘看我们日夜忙碌,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时常送来一碗玉米渣合着高梁渣的粥,喝起来真是香甜。

木头窝的老乡热情朴实,时常帮我们解决各种生活困难。后来大刘同志就做了木头窝村的上门女婿。

由于测流工作的需要,大家都学会了使船。水文站买了一条旧船,油上蓝白二色,写上水文站三个大字,也很神气。退潮的时候划着小船顺水十几里去芦台采买粮米油盐,涨潮的时候又顺水回来了。赶上大潮大风,蓟运河的浪也是很可怕的。大刘和李茂两个人水性好,胆子又大,偏要在大风大浪中驾着小船到河心去游泳,在岸上观赏,场面真是惊险。

流光如逝,夏去秋来。这年11月初,上级抽调韩家田去于家堡水文站,邱景唐由柴沟堡调来接替工作。这是水文工作者常有的事。今天在这条河,明天又到那条川,几十年如一日,踏遍祖国的大好山河。

青年时代的艰苦创业生活总是难忘的,芦台站的岁月,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至今想起来,仍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三、“96·8”暴雨洪水调查散记

1996年8月3日至5日河北省中南部山区连降大雨,南运、子牙水系发生大洪水。8月13日,由省局与邢台局13人组成的暴雨洪水调查组,冒着炎炎酷暑,对滏阳河水系的暴雨洪水进行调查。滏阳河水系是“96·8”洪水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暴雨洪水调查的任务很大,调查组的同志们战胜了重重困难,经过十几天的艰苦努力,胜利完成了调查任务。下面是调查中的几个片断。

推车过河

“96·8”暴雨来势猛,强度大,造成山洪暴发,山体滑坡,道路、桥梁多处被冲毁,给调查工作带来很大困难。调查组第一小组的任务是对野沟门水库西部的一条支流进行暴雨调查。车经过冀家村后,进入深山区,前面道路中断,213吉普车只有下河了,好在河水只有半米深,下面是卵石,司机加大油门,向河对岸冲去。车到河心,不往前走却往下陷,后车轮几乎全陷进去。由于山洪暴发,河床刷深,又淤积了一米多沙卵石,致使车轮陷进去很难再上来。大家脱掉衣服,跳进河里,搬来大块石垫进去,总算把车推过了河。正当大家重新回到车里并为此庆幸的时候,往前一看高兴劲又没有了,前面的道路已经完全冲毁,原来沿河滩新修的柏油路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堆堆的石头,车还得推回去。前面的路有多远,只有靠两条腿去量了。

酷暑寻痕

滏阳河支流众多,源短流急,呈扇形分布。由于暴雨强度大,有些支流的洪水超过了1963年。及时对山区未控制河流进行洪水调查,掌握第一手资料,对了解滏阳河洪水规律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8月15日早5时,调查组第二小组携带测绘仪器出发,对白马河进行洪水调查。白马河发源于山区,到京广路附近,纵坡突然变缓,河流分岔,洪水漫滩,河段地形非常复杂。调查组在京广线两侧近5公里范围内查找洪痕,确定测量断面。由河槽形态变化很大,有时找到了洪痕但河段又不顺直,有时测验河段很好但洪痕难以确定。中午时分,骄阳似火,烤得白茫茫的河床直冒热气,滩地里一丝风也没有,天热的像蒸笼,测量人员扛着测尺,抱着水准仪,在河滩地里跑上跑下,来回奔忙。衣服被汗水浸透了,又被太阳烤干,嗓子渴得直冒烟,带去的两桶水早就喝光了,只能捧起浑浊的河水解渴,就这样从早上5点一直干到晚上8时。

步行上山

槲树滩是本次暴雨调查最远的一个深山区点。车刚过宋家庄,路就中断了,要去槲树滩、剩下的30公里山路只能步行了。组长许建廷把手一挥说:“走!”,调查组人员没有犹豫,徒步向前,开始了艰难的跋涉。3个多小时后,到达槲树滩,已经是下午两点,大家顾不上吃饭和休息,紧张的投入工作。返回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这时大家已极度疲劳,有的人脚上磨起了水泡,路行十分困难,但没有人叫苦,没有人喊累,大家互相帮助,终于在天黑前返回30公里外的停车地点,圆满地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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