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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动力的量化分析

时间:2022-11-0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对乌江流域的城镇在与当代世界各国城镇化情况的量化对比分析中所表现出的特点,是提出乌江流域城镇化战略的依据。从133个国家的情况来看,工业化水平指数超过50%的仅有2个国家,所占比例为1.5%;乌江流域这一比例为14.0%。这说明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的增长对LnG的带动较弱。工业化水平指数低于20%的市县占乌江流域市县总数的18.6%,世界各国相应的这一比例仅为12.0%。

4.2.3 城镇化动力的量化分析

依照世界城镇发展的一般规律,对城镇化战略的实施质量内涵的判别存在普遍遵循的原则。“各态历经假说”指出,在一个充分大的空间内,同一区域在不同时间断面上的发展状态(时序谱),有可能从同一时间不同区域断面上的发展状态(空域谱)中获得识别,反之亦然。按照“各态历经假说”的原理,乌江流域城镇化发展面临“双重性”的特点(城镇化在实现工业化要求的同时,叠加了以信息化为代表的更高目标)(图4.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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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7 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双重特征示意图

对乌江流域的城镇在与当代世界各国城镇化情况的量化对比分析中所表现出的特点,是提出乌江流域城镇化战略的依据。这里重点以城镇化质量内涵三大宏观判据中的第一判据为量化分析的切入点。

第一宏观判据认为:工业化水平指数是否实现了倒U形曲线从左侧向右侧的转移,是识别城镇化质量内涵的定量标准。这里的“倒U形曲线”指的是城镇化发展的“动力倒U形曲线”。该曲线反映的是在世界的城镇化进程中,工业产值在GNP中所占的比重,随着人均财富(人均GNP)的增长呈现倒U形的形态特征。它反映出在人均GNP较低时,随着人均GNP的增长,工业产值的比重不断增长并一直到达某个临界值,其后,随着人均GNP的进一步增加,工业产值在整个GNP中所占比重开始呈下降趋势。就这个倒U形曲线的表达形态而言,随着人均财富的增长,工业产值占据GNP的份额先从倒U形的左侧上升,经过最高的临界点,而后进入到U型的右侧并下降。

在2001年全球133个国家工业化水平指数的倒U形分布图中(图4.8),纵坐标以各国第二产业占该国GNP比重(%)作为工业化水平的指数,横坐标以人均财富(人均GDP的自然对数值,下文简写为LnG)作为发展程度的标志。当代发达国家工业产值在GNP中所占的比重全部已越过倒U形曲线的临界点,处于其右侧;而中国及所有的发展中国家仍处于倒U形曲线的左侧位置。从图中可以得出结论:倘若一个国家(或区域)不经历这种倒U形曲线的转化,就不能承认其城镇化达到了成熟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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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 世界城市化进程第一宏观判据的倒U形对比曲线图

资料来源:中国市长协会,《中国城市发展报告》编辑委员会.中国城市发展报告2001—2002[M].北京:西苑出版社,2003

笔者认为,对于欠发达地区而言,从该曲线中,除了可以判断出工业化在地区国民财富积累以及相应的城镇化水平中的作用之外,还可以得出几项重要的结论,对于该地区城镇化发展战略的抉择有十分重大的意义:一是可以初步判断出该地区工业化发展的潜力;二是可以判断出地区工业化发展带动财富积累的能力,从而可以判断出地区内部工业化发展水平的均衡程度。判断出该地区工业化发展的潜力后,可以明确该地区将来的城镇化进程是否可以依赖工业化的继续扩展而提升;从该地区工业化发展带动财富积累的能力当中可以了解当前的工业化模式与城镇经济效益的关联情况;依据地区内部工业化发展水平的均衡程度利于讨论该地区城镇化进程中城镇与城镇、城镇与乡村协调发展的问题。由此,绘制乌江流域的工业化水平指数分布图,可以用来衡量乌江流域各地在城镇化进程中所处的位置、动态变化、未来发展以及距离目标区域的差距等,并对其城镇化战略的抉择提供帮助。

将研究范围内的全部43个市县2002年的上述两项指标统计如表4.1,并绘制成城市现代化进程第一宏观判据的曲线图[24](图4.9)。

表4.1 乌江流域各市县2002年人均GDP及工业化水平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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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9 乌江流域城市现代化进程第一宏观判据的曲线图

将上述曲线与世界各国工业化水平指数分布曲线比较,可以看出乌江流域城镇化现有动力机制的一些问题:

(1)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分布在倒U形曲线的左侧,且从趋势线尚看不出曲线转折区的形成,这说明乌江流域城镇化还处在传统的工业化带动模式中,这种动力机制决定了乌江流域城镇化的质量内涵处在相当低的水平。

(2)从133个国家的情况来看,工业化水平指数超过50%的仅有2个国家,所占比例为1.5%;乌江流域这一比例为14.0%。乌江流域LnG在6~7之间的市县中,工业化水平指数在30%、40%、50%以上市县所占比例分别为86.7%、60.0%、26.7%;而LnG在6~7之间的国家中,相应的比例分别为65.0%、27.3%、4.5%。这说明乌江流域率先发展的市县中,工业化水平指数已经到了相对的高位。乌江流域工业化的推进方式,是建立在超量开发该地区的能矿资源的基础之上,因此出现了能矿资源条件较好的市县工业化水平指数很高的情况。

(3)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的增长与人均GNP值对数增长呈正相关,反映了欠发达地区推进工业化进程是发展过程之必然的规律。比较世界各国工业化水平指数与LnG的相关程度,可以发现,LnG在5~6之间的国家,工业化水平指数集中在10%~30%之间,而乌江流域该值集中在10%~40%之间;LnG为6~7之间的国家,工业化水平指数集中在20%~50%之间,而乌江流域该值集中在30%~60%之间。这说明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的增长对LnG的带动较弱。乌江流域对能矿资源利用效率比较低下,造成了工业化水平高但工业化质量差的现实。很明显,在工业化与城镇化并进的过程中,仅凭能扩大矿资源规模的初级开发方式,是不能支撑城镇化持续的高速、高质发展的。

(4)乌江流域各市县工业化水平指数两极分化情况很严重。与乌江流域许多市县工业化水平指数偏高的情况背离甚远的是,有许多市县的工业化水平指数极低。工业化水平指数低于20%的市县占乌江流域市县总数的18.6%,世界各国相应的这一比例仅为12.0%。在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低于20%的市县的LnG值均小于6.2(人均GDP 800美元,世界银行划分低收入与中等收入的界线),与之对应的其他国家的LnG值在中等收入偏低、中等收入、中等收入偏高以及高收入的范围内都有分布。可以看出,乌江流域的工业化水平指数呈现出两头大、中间小的哑铃形态。乌江流域工业化水平指数低,反映出乌江流域低收入和欠发达状态,结合当地的情况可以判断出,造成工业发展严重不均衡状况的原因在于上述市县依靠传统的农业发展模式不能促成财富的积累与地区经济的起飞。而农村如何发展,是乌江流域的城镇化发展必须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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