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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形象与景观的尺度配合

时间:2022-10-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景观的尺度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建筑的形象要谋求与景观环境的整合,必须同时兼顾这两个层次上的尺度感。其实这座建筑在形象上与景观完美整合的另一个关键在于其尺度感的把握。可以设想离开了这些细部的近人尺度,过于简单化的建筑形体同样难与景观的尺度相协调。

6.4 建筑形象与景观的尺度配合

尺度是形态的重要内容。景观的尺度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在整体层面上,是大地表面的开敞空间和限定它的实体两者相互显现而具有的尺度感。亦即一种空间尺度。这一层面上的尺度具有很大的跨度,而它与大地本身的形态变化和人类开发活动对大地景观的改变程度有关。在一些人类聚居和开发较多的区域,大地表面的开敞空间及其限定要素的尺度感可能是适度的和人易于把握的,然而在一些人类开发较少的区域,自然力形成的景观的尺度就会非常巨大。

伦佐·皮亚诺设计的日本关西国际机场建造在一个位于近海的人工填土形成的人工岛上,人工岛本身是规则的长方形的,显现出了鲜明的人工造物特质。而大海则辽阔苍莽,水体本身也具有匀质化的尺度特征,大地景观的尺度是宏大的。因而机场的建筑形象是极为简洁的,摒弃了一些局部化的机巧的处理手法。从整体上看,建筑形象呈现为一条银色的细线和其中间一个银色块面,在海天之间熠熠生辉(图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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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45 关西国际机场

然而即使是宏大的外部开敞空间,景观同时也存在着第二个尺度层次,这就是大地自身的肌理以及植物、水体等局部的景观要素所形成的尺度感,亦即肌理尺度。建筑的形象要谋求与景观环境的整合,必须同时兼顾这两个层次上的尺度感。中观的尺度层次的存在,提示我们,建筑与景观的形象整合策略决不是简单化的,而是需要审慎的推敲。

人们对于贝聿铭设计的国家大气研究中心的赞赏,往往津津乐道于它通过当地山石作为混凝土骨料而获得的山体肌理相同一的色泽与肌理。其实这座建筑在形象上与景观完美整合的另一个关键在于其尺度感的把握。建筑所在的落基山脉尺度特征是作为整体的山体的雄浑博大和局部的山石植物的中间尺度的结合。这使得建筑无法以常规的表面划分来获得尺度感,常规的立面处理方式无疑会使建筑形象在大地景观中显得琐碎和轻浮,而过于简单化的体块又可能会与景观中的中观尺度冲突,使得建筑像一个鲁莽的外来物。贝聿铭从当地的印第安人的住居遗存中得到启发,为此他曾经在野性的群山之间奔波考察,甚至曾特意露营,去领略大地景观的特质和精神。最终完成后的建筑体量整体上简洁而富有雕塑感,但仍有适度的切割和组合,再加上面积较小的孔洞般的开窗,建筑与大地景观的整体尺度和局部尺度完美配合,形成了统一的整体(图6-46、图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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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46 印第安人住居遗迹

图6-47 美国国家大气研究中心

与之类似是路易斯·康(Louis Kahn)设计的萨尔克研究中心。它与贝聿铭设计的国家大气研究中心颇有可类比之处。萨尔克研究中心同样位于极为壮丽博大的大地景观之中。因而它在造型上同样以素混凝土塑造出简洁而有力的形体,但又不是一味的简单化,而是同样有着局部的丰富变化——长方形体量边缘附着的外廊与休息平台,呈45°倾斜将人们视线引向大海的墙体……可以设想离开了这些细部的近人尺度,过于简单化的建筑形体同样难与景观的尺度相协调。

在当代,人们对于巨构建筑的兴趣正在重新增长。从机制上,这可能是城市生活日益复杂化和基于生态考虑的集中效应综合作用的结果,因而我们不能简单地声称巨构建筑是反自然和反生态的(即使它们或许可能是技术崇拜的)。(8)巨构建筑在20世纪有着几次发展的高潮;20年代未来主义桑伊利亚(Antonio Sant'Elia)的构想和苏俄构成主义的理想设计主要体现在城市中的建筑上;60年代富勒(Fuller)的著名构想和“建筑电讯”小组的作品则将整座城市作为一个巨构,具有极为巨大的尺度。而肯尼斯·弗兰普顿则在当代引入了“巨构形式(megaform)”的概念。1999年出版了《Megaform as Urban landscape》,探讨一种具有大地景观尺度和特质的巨构形式对于城市的意义。在1999年北京世界建筑师大会名为“千年七题”的主题报告中,弗兰普顿列举了巨构形式的一系列特征:

——巨构形式是水平延伸而非竖向延伸的;

——其复杂形式与“巨型结构(megastructure)”不同,它可能不会像我们在巴黎蓬皮杜中心所见到的那样,被归入一系列结构或是机械的子系统中;

——如我们所见,由于其具有强大的拓扑形态,一种形式能够改变现有的城市景观;

——一个形式不是孤立的,而是更多程度地将自身作为周围环境的延续、融入环境之中;

——最后一点,但并非不重要的一点,形式使城市肌理的密集程度趋于增加。(9)

较之它的先辈,弗兰普顿所谓的巨构形式显然更为重视与整体景观的整合。因而它强调水平化的发展方向,并强调与环境的融合。有研究者将这种巨构形态与对城市和景观的“场域性”理解关联起来。(10)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建议巨构形式的生成应该十分审慎,仅仅是从形象整合的角度来考虑,在宏观尺度和中观尺度之间求得平衡也是十分具有挑战性的。

【注释】

(1)约翰·O·西蒙兹.景观设计学——场地规划与设计手册[M].俞孔坚,王志芳,孙鹏译.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0:89.

(2)张慧.覆土建筑初探[D]:[硕士学位论文].南京:东南大学建筑系,2001:4.

(3)转引自Marc Angélil.CITY X:A City without Qualities—The Crossing of Center and Periphery[EB/OL].http://www.arch.ethz.ch/angelil/indexdata/research/texts/Texte/Cityx.html#25.

(4)Rosalind Krauss.The Originality of the Avant—Garde and Other Modernist Myths[M].Cambridge:The MIT Press,2002.

(5)项秉仁.赖特[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2:191.

(6)Ulf Grōnvoid etc.Contemporary Norwegian Architecture 1990 -95[Z].Oslo:Byggekunst,1996:58.

(7)王莉.制约与回应——地域性风景建筑理论与实践[D]:[硕士学位论文].南京:东南大学,1999:62.

(8)葛明.生态建筑学的思想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南京:东南大学,2000:57-58.

(9)Kenneth Frampton.千年七题:一个不适时的宣言[J].建筑学报,1999(8):11-15.

(10)赵榕.从对象到场域——读斯坦·艾伦《场域状态》[J].建筑师,2005(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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