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我是这样走上舞台的

我是这样走上舞台的

时间:2022-07-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她的最大贡献是开辟了抒情舞蹈的新领域。1927年,邓肯逝世。我的生活简历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搬家,没完没了。后来的事实表明,这个很赚钱的职业就是这样开始的。1927年9月19日上午10时30分,在邓肯的葬礼上,巴黎所有最伟大的人物都赶来向她致敬,并护送她的遗体去拉雪兹公墓。就在此时,皮埃罗立刻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简·麦,她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这就是我舞台生涯动人的开幕式!

文/[美]伊莎多拉·邓肯

身着希腊长袍起舞的邓肯

伊莎多拉·邓肯,美国现代舞蹈的奠基人。1878年5月27日生于加利福尼亚州,从小学习芭蕾。她受古希腊瓶绘和雕塑艺术的影响,创立了与古典芭蕾相对立的自由舞蹈,其特点是动作自然、形式自由。她的最大贡献是开辟了抒情舞蹈的新领域。她运用当时或较早期的著名乐曲伴奏,主要作品有舞蹈《马赛曲》、贝多芬的《第七交响乐》、门德尔松的《春》和柴可夫斯基的《斯拉夫进行曲》等。1927年,邓肯逝世。邓肯自己创办了舞蹈学校传播推广了她的舞蹈思想和舞蹈动作,影响了世界舞蹈的发展进程。

早慧的童年

一个人的性格,其实在胎儿时期就已经形成了。

妈妈怀着我的时候,妊娠反应强烈,感到痛苦不堪,她总说:“这孩子将来肯定不怎么正常。”她也许以为会生个怪物呐!实际上也是这样,从我降生后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不停地舞动小手脚,因此妈妈说道:“你们看我说对了吧?这孩子真是个小疯子!”但是到了后来,我逐渐成了家人和朋友们的开心果,只要他们给我围上小围兜,我就会伴着音乐跳起舞来。

我早在5岁的时候就上公立学校了。现在想起来,母亲当时肯定虚报了我的年龄,因为当时必须找个安置我的地方。我记得我在学校时,有时被当成绝顶聪明的好学生,在班上名列前茅;有时被看作愚不可及的大笨蛋,在班上倒数第一。学习成绩的好坏,全凭死记硬背,就看我是不是乐意去背诵我们学的东西。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究竟学了些什么。不管是名列前茅还是倒数第一,上课对我来讲都极为乏味。我不时盯着钟表,指针到三点的时候我就自由了。到了晚上,我真正的教育才开始。这时母亲会给我们演奏贝多芬、舒曼、舒伯特、莫扎特、肖邦的曲子,或者给我们朗读莎士比亚、雪莱、济慈或彭斯的作品。这时,我们都像着了魔一般。母亲朗诵的诗篇大部分都是她背诵出来的。

还有一次,老师让每个学生写一写自己的简历。我写的内容大概是这样:

邓肯崇拜的英国女演员埃伦·泰瑞和她的儿子克雷格同台演出。克雷格一度成为邓肯生活中和事业上的密友。

“我5岁时,我们家住在二十三号大街的一所小房子里。由于付不起房租,我们就不能再在那里住了,于是就搬到了十七号大街。不久,由于没钱,那里的房东也不让住了,我们又搬到了二十二号大街。在那里我们也过不安生,于是就又搬到了十号大街。”

邓肯与邓肯舞蹈学校的学生

我的生活简历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搬家,没完没了。当我站起来读时,老师一听就生气了,她认为我是在捣乱,把我带到校长那儿,校长就派人把我母亲找来。可怜的妈妈读了我的作文后,泪水夺眶而出。她发誓说,这篇文章句句都是实话。这就是我们的流浪生活。

大概在我6岁时的某一天,母亲回家后发现我找来了街坊的六七个孩子,他们都小得还不会说话,我让他们坐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教他们挥动手臂。母亲问我在干什么,我说这是我办的舞蹈学校。母亲乐了,就坐在钢琴前开始给我伴奏。这所“学校”就继续办了下去,而且很受欢迎,邻居家的小女孩都来了。她们的父母给我一点儿钱,让我教她们。后来的事实表明,这个很赚钱的职业就是这样开始的。

到我10岁时,来学跳舞的小姑娘越来越多了。我对母亲说,我已经会挣钱了,不想上学了;上学只会浪费时间,我认为挣钱比上学可重要多了。我把头发盘在头顶上,说我已经16岁了。按年龄来说,我长得算很高的,说16岁谁听了都会相信。我姐姐伊丽莎白是由祖母带大的,她后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并和我一同教这些孩子舞蹈。我们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连旧金山的许多有钱人家都请我们去教舞蹈。

舞台生涯的开端

我对纽约的第一印象是,它比芝加哥有更多的美景和艺术气息。而且,我又可以很高兴地去海边玩了,这让我感到非常惬意。

我们在第六大街的一条小巷中找到了一家包饭的客栈,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一天上午,我去戴利剧院的舞台门口报到,见到了戴利这位大人物。

“我们已经从巴黎请来了著名哑剧明星简·麦,”他说,“如果你能演哑剧的话,倒可以给你一个角色试试。”

1927年9月19日上午10时30分,在邓肯的葬礼上,巴黎所有最伟大的人物都赶来向她致敬,并护送她的遗体去拉雪兹公墓。邓肯的弟弟雷蒙德和姐姐伊丽莎白走在队伍的前头。

第一次排演就让我大失所望。简·麦是个脾气极为乖戾的小个子女人,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我被告知,用手指她,是表示“你”的意思;用手按着胸口,是表示“爱”的意思;用手击打自己的胸部,是表示“我”的意思。在我看来,这一切真是滑稽可笑。因为心不在焉,我做得很糟糕,因此,简·麦很生气,她对戴利先生说我没什么天分,根本不能演这个角色。听到这些话时,我马上想到我们全家就要困在那家可怕的客栈里,任凭那个狠心的房东太太摆布了。我脑海里浮现出前几天看到的一个合唱队的小女孩被房东扣下箱子赶到大街上的情景,又想起我那可怜的妈妈在芝加哥遭受的种种痛苦。想到这儿,我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顺着双颊簌簌而下。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凄楚可怜,因为戴利先生的脸色变得温和起来。他拍了拍我的肩,对简·麦说:“你看,她哭起来表情还是挺丰富的。她能学会的。”

可是这种排演对我来说简直是殉道。他们老让我做一些我认为是很粗俗、可笑的动作,而且那些动作跟他们配的音乐没任何关系。毕竟年轻人的适应能力很强,我最后还是设法让自己进入了角色。

简·麦演哑剧中的男丑角叫皮埃罗,有一段戏是我向皮埃罗表达爱情。在三段不同音乐的配合下,我得走近皮埃罗并在她脸上亲三下。在彩排时我用力大了点儿,居然把自己的红唇膏印在了皮埃罗白色的面颊上。就在此时,皮埃罗立刻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简·麦,她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这就是我舞台生涯动人的开幕式!

在纽约演出三个星期后,剧团开始外出做巡回演出。我每周的工资是15美元,一半作为我的全部开支,另一半寄给妈妈供全家人生活。每到一地,下了火车后我不敢进宾馆,而是扛着行李徒步去找包饭的便宜客栈。我一天所有的费用最多只能花50美分,为了找到便宜的客房,我常常要步行几里地,直累得两腿发酸。

两个月后,我们终于结束了巡回演出,哑剧团又回到了纽约。让戴利先生苦恼的是,他的这次巡回演出的尝试并没能盈利。简·麦也就回巴黎去了。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我又去见戴利先生,想努力让他对我的艺术产生兴趣。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对我提出的任何话题都很冷淡。“我要派一个剧团去演《仲夏夜之梦》,”他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在表现仙境的场景里表演一段舞蹈。”

邓肯身着妈妈用薄纱制成的演出服表演舞蹈

演出《仲夏夜之梦》时,我穿着一件白色薄纱做成的直筒长裙,头戴着金色纱巾,还插着两个亮闪闪的金色翅膀。我坚决反对挂那两个翅膀,因为它们看上去很可笑。我试图说服戴利先生,不挂这两个假翅膀,我照样能表现出有翅膀的样子,可他坚决不同意。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在舞台上单独表演舞蹈,我感到非常高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一个人在大舞台上,为很多观众表演跳舞。我跳了,跳得很精彩,观众情不自禁地为我鼓掌叫好,我引起了轰动。当我戴着那两个翅膀走到后台时,原以为戴利先生会高高兴兴地向我祝贺,没想到他火冒三丈地对我大吼大叫:“这里不是歌舞厅!”难道他真听不到观众的掌声和欢呼声吗?第二天晚上,该我上台跳舞时,突然所有的灯光都关了。以后每一次演出《仲夏夜之梦》,我都是在黑暗中跳舞,舞台上别的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

初显舞蹈家风范的邓肯

在纽约演了两星期后,《仲夏夜之梦》也要巡回演出了,我又开始了令人苦闷、疲惫的旅程和寻找便宜客栈的日子。

(图/文/摘自《我的爱 我的自由》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