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人种的基本特征

三、现代人种

1.一个多态复合种

全世界的人类都属人科、人属（Homo）的同一个生物科，它是广布全球各大陆的人种，包含着若干亚单位的复合种，即为黑种、白种、棕种和黄种四类。人类的种内分异如此明显。这是人类起源的生殖地理隔离所成的有力证据。

当今人种（race）是根据体质上可遗传的性状而划分的人群。通常把全世界的人划分为4个人种：①蒙古利亚人（Mogoloid）或称黄种人，其特征是：肤色黄、头发直、脸扁平、鼻扁、鼻孔宽大。②高加索人（Caucasoid）或称白种人，其特征：皮肤白、鼻子高而挺以蓝眼睛、黄头发为纯种。③尼格罗人（Negroid）或称黑种人，其特征：皮肤为黑色、嘴唇厚、鼻子宽、头发卷曲。④澳大利亚人（A ustroloid）或称棕种人，其特征是：皮肤棕色或巧克力色，头发棕色而卷曲、鼻宽、胡须及体毛发达。

然而，现代人自有史以来，人类社会发展，各地域的人群交往增加，尤其近百年来，人类的频繁交往，通婚自由，种群的基因交流就出现了混血种，纯种之状难以标定。人类除了四大人种差异外，还有各国多地区的种族间的差异，它们是过去的部落、氏族或地方文化习俗群体居住点的限制和隔离所成的如民族间不与外族通婚，而保持其民族文化习俗和遗传特性。组成今日中华民族的56个民族存在着不同程度遗传基因差异，其中，汉族在历史上有过几次大的民族迁移与融合，所以，其内部也有很大分异。

现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开始建立种族、民族DNA基因库，以了解种族、民族间基因的差异与变迁的关系，也有助于了解各民族遗传多样性与民族源流及遗传疾病的特点。前些年，由云南大学建成的中国少数民族DNA基因库，保存除台湾高山族以外的55个少数民族的8000多份DNA样品，为目前国内样品最大、收集民族最齐全的基因库。

2.肤色的生态型

人种或种族生物学的划分不是文化上的分类，更不存在纯种，地里种的优劣分类。如今只由肤色、鼻形等体质特征来划分人种，这些特征视为对气候的长期适应（至少有数万年），而产生的黑色素多的肤色显黑色，中等的黄色，很少的显浅色。黑色素有吸收太阳光中的紫外线能力，所以，非洲的黑种人的黑色肌肤是一种对热带干旱环境的适应反应。我们认为黑皮肤与其机体组织及生理代谢的演化都具有遗传特性的，例如，血型的多态性可以用来区分种族的种族特性。

鼻形也有适应性，生活在热带森林的人，鼻孔一般宽阔，有利于与外界温暖湿润空气的交换，而生活在高纬度的白种人有较长而窄的鼻子，可以帮助冷空气暖化和湿润后进入肺部。黑人的汗腺比白人多，有利于在炎热环境中散发体温，避免中暑；还有宽阔的嘴巴和厚的嘴唇也有助于增加水分的散发与降温。对于黄种人眼裂狭，可能与保护眼睛免受风沙尘土袭击有关，而扁平的脸型和半满的脂肪层能保护脸不受冻伤，如此等特征都可以说明它的作用。

目前，关于人种的体质特征的生态演化还缺乏应有的资料，但是生物适应环境的进化原则是普遍适用的。可以认为人类四大人种的基本特征大约是在3～4万年前的晚期智人阶段形成的。例如，在中国发现的柳江人和山顶洞人化石具有黄种人的特征。在欧洲发现的姆拉德人、克罗马农人都具有白种人的特征。在非洲也有一些晚期智人化石发现，如费洛黑斯巴人（Florisbad）和边界洞人（Bornder cave）具有黑人的特征。那时各地人种已经有组织的母系氏族的旧石器时代，共同打猎采集，共同消费和有血缘家族的产生，强烈地依赖群体的各自隔离的自然环境，而极少与其他种族来往。这时，人类生吃、熟吃混合，用兽皮和树皮遮身、保暖与遮盖。岩壁上出现了动物之类岩画或记事符号，以示人类有了相当思维意识的表达。人类的大脑智慧的表达逐步与语言交换有关，推想早在直立人时已有了发声与手势并存的语言交换而后逐渐进步。现已知道，人脑前叶的语言中枢特别发达，但是如果没有咽喉和声，也不可能产生语言。这都表明人类的语言是长期进化的产物。一旦当物种或亚种适应形成之后，就很难改变它的遗传特性。可现代人类社会文明的广泛交流则是有史以来的事，更是近代的事。

3.现代人起源模式

现代人的起源前边已经作了详细论述，这里借用一个模式图给予总结，以使其变得更为清晰（图7-4）。从肤色上，现代人分为黑种人、白种人、棕种人和黄种人4种基本类型，从地理上涉及非洲、欧洲、亚洲和澳大利亚四大区域。然而，目前还不清楚现代人种族是在我们的亚种智人刚出现时分化的，还是在此之前直立人阶段分化的。根据“非洲夏娃”起源说，现代世界各地的人类均从非洲起源的。大约在20万～7万年前的一群非洲智人扩散到欧洲及其他地方取代当地居民，如图7-4所示。这里主要依据mtRNA在古老群体中的迁移应该有更多的分异，而新群体中mtRNA演化速率极小。

多地区起源说，认为亚洲、非洲、欧洲的现代人是由当地的直立人演化而来的。如图7-4（b）所示，它们的主要依据是各地都有不同年代的直立人化石，特别在亚洲先有爪哇猿人和北京猿人化石，随之还有蓝田人、元谋人、和县人化石发现，它们都是100～50万年前的直立人。与之相延续的有25万～20万年前的金牛山人和柳江人属于早期智人，直至3万年前的北京山顶洞人为晚期智人。据考察，澳大利亚土著人可能起源于10万年前的印尼直立人。在欧洲，早在50～30万年出现过海德堡人和尼安德特人，随后还有克罗马农人，距今生存于法国南部的克罗马农人被视为现代欧洲人的祖先。

图7-4　三种现代人起源模式

关于现代人起源的第三种观点，亦可视为折衷观点，它把以上两种观点合并，称为同化说。也就是说，各大洲、各大区域有自己连续的演化阶段，同时，大约在20万～10万年前早期智人首先在非洲演变，然后向各地扩散，并与当地人群同化，而不是取代，如图7-4（c）所示。现代人起源之所以有不同观点尚有许多问题有待解决：一是古人类化石发掘，譬如中国还未发现现代人起源的关键时期，即距今5万～10万年间生活在中国的人类头骨化石，这也成为7万年前从非洲迁移过来的论据之一。不过可以反问，3万年前的北京山顶洞人化石出现是亚洲人化石而不是非洲人化石又作何解释？二是种群的基因变异规律性研究，也不能作为非洲中心说的主要依据，因为基因变异与迁徙相关性还没有搞清楚。笔者认为，人类如何起源与进化则是一个根本性的重大问题，而对于现代人的起源为单一的、多源的或是混合的是相对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