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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颞叶失忆症患者的自我介绍

时间:2022-02-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HM和SJ都是尤为“纯粹”的失忆症患者,也就是说,他们的记忆丧失具有高度选择性。SJ的脑部损伤比HM更靠近海马体,但是他们呈现出类似的临床表现和测试结果。HM和SJ的短时记忆没有受到损害,但是他们对日常事物的记忆受到了极大损害。尽管如此,HM以及其他遗忘综合征患者的案例已经引发了研究者们对海马体的关注,将其视为一个关键的记忆结构。
测试失忆_牛津通识读本记

颞叶失忆患者(例如波士顿的HM,或者我们在澳大利亚珀斯的研究对象SJ)告诉了我们关于记忆的神经基础的许多知识。具体而言,支撑长时记忆的重要元素看来是由大脑颞叶深处的海马体提供的。为了治疗顽固性癫痫,患者HM于1953年接受了手术,外科医生切除了他左右大脑颞叶的内表面,包括部分海马体、杏仁核和顶叶皮层。自从那时起,HM就几乎没再记住任何新的事物,虽然他似乎仍能记住手术之前的人生经历。他的其他认知技能(例如智力、语言、短时记忆广度)似乎并未受到影响。此外,正如我们之前提到的,遗忘综合征患者能够学会新的动作技能——例如“镜画”(见图14)——以及类似于完成图画所需的感知技能,尽管他们不记得曾经学过这些技能。

同HM这样的患者进行一次典型的记忆测试面谈,大致过程是这样的:测试开始前,HM会进行自我介绍,并与神经心理学家交谈几分钟,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神经心理学家询问HM那天早上吃了什么早餐,但他不记得。接下来,系统的记忆测试开始了。神经心理学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不同面孔的照片。他拿给HM,HM仔细地看过。但几分钟后,HM无法辨别哪些面容他看过,哪些他没看过。相对于控制组的受试者的表现而言(这些受试者在年龄、性别和背景方面均与HM相似,但没有遭受脑部损伤),他在这个任务上的表现差很多。工作人员对HM大声朗读出一组单词,并且要求他进行回忆,我们也得到了同样的发现。神经心理学家随后让HM看了一幅初级素描画,并问他是否能辨认出画的是什么。HM正确地辨认出这幅素描画的是一把椅子。他也能在听完六个数字组合后立即复述出来。神经心理学家接着离开了房间,HM在房间里读着杂志等待他。20分钟后,神经心理学家回来了,HM显然没有认出他来。HM站起来,再次礼貌地进行自我介绍。(我们从澳大利亚西部的患者SJ那里也看到了类似的表现。)

HM和SJ都是尤为“纯粹”的失忆症患者,也就是说,他们的记忆丧失具有高度选择性。SJ的脑部损伤比HM更靠近海马体,但是他们呈现出类似的临床表现和测试结果。HM和SJ的短时记忆没有受到损害,但是他们对日常事物的记忆受到了极大损害。研究者们最初认为,HM的脑部损伤让他特别难以整合(也就是存储)新的记忆,但是,如今研究者们已经发现,HM以及其他像SJ这样的颞叶失忆症患者是能够学习新技能并完成内隐记忆任务的,就像我们在上文提到的那样。因此,简单的整合失败并不能解释这些个体的所有症状。

不过,到底HM和SJ这样的患者能提取出多少脑部受伤前的“旧”记忆,学界目前还存有争议。在HM做完手术后50多年,关于HM为何会呈现如此严重的记忆丧失,神经心理学家们仍然无法达成一致。尽管如此,HM以及其他遗忘综合征患者的案例已经引发了研究者们对海马体的关注,将其视为一个关键的记忆结构。这的确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使我们可以更多地了解支撑记忆的大脑“硬件”,并发展关于信息存储的神经科学理论。

我们对人格、自我和身份的感知与我们的记忆紧密相联,因此失忆具有深远的哲学意义。而就实际层面而言,由于记忆在日常活动中是如此重要,失忆会让人变得特别虚弱,对护理者也会造成极大的压力。例如,患者记不住之前已经问过的问题,或已经要求护理者做过的事情,所以护理者会被反反复复问及同一个问题,被要求做同一件事,这是非常令人沮丧的。研究者们发现,有些记忆策略对脑部受伤后丧失记忆的患者是较为有效的,例如无错误学习方法(参见第七章)。一些外部的协助,例如个人备忘录(提醒人们在特定时间做特定的事情),也能对失忆状况有所帮助。但是,记忆不像肌肉那样可以通过重复锻炼而得到改善。如果你背诵大量的莎士比亚作品段落,这并不能改善你的总体记忆能力,除非你在背诵莎士比亚的过程中发明了一些可用于其他领域的记忆策略或方法(例如使用视觉想象,参见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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