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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部动力学的二元论认知模式

时间:2022-09-0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将这种一元论认知模式和局部动力学思想贯穿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统一体的,恰恰是从具体达向整体、从具体把握整体、从具体掌控整体的方法论。这种二元论模式和转换生成思想从隐含的实质达向形式的显扬的第二步,就是笛卡儿的我思哲学。笛卡儿终其一生努力而创建我思哲学,就是要重建一种全新的知识体系,但其最终目的是创建一种能够指导时代继往开来的方法论体系。上帝在笛卡儿的二元论哲学中,具有两种功能:一是中

从一般意义上讲,哲学诞生的最初形态是方法论,并且哲学诞生的最终形态亦是方法论,前者生成了哲学思想,后者为哲学思想的运用开辟了道路。

从哲学诞生的最初形态观,西方哲学的诞生是古希腊前期的自然哲学。它在方法论上同时敞开为形式和实质两个方面的特征,并由此两个特征所规范而开辟出两种不同的方法论路径。

首先看其形式特征。古希腊早期的自然哲学不仅是经验理性的,而且是以感性具体的事物为认知的起点,并企图通过对某一感性具体的事物的经验体认和理性总结而达向对整体和一般的认知或把握。这种认知理路的背后所蕴含并张扬了两个东西:一是一元论认知模式;二是局部动力学思想。将这种一元论认知模式和局部动力学思想贯穿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统一体的,恰恰是从具体达向整体、从具体把握整体、从具体掌控整体的方法论。这种方法论一旦指向政治生活,就构成了罗马帝国的政教合一的政治模式。

其次看实质特征。古希腊早期的自然哲学,探讨世界的本原、宇宙的生成、世界(或事物)的本质,发现世界的本原是某个能够直观感觉得到的具体的实体,这个具体的实体具有生成自身的内在规定性,因为这种内在规定性是活性的、有生命的东西,所以构成世界本原的那个东西才具有了生殖的能力,宇宙万物才从这个本原性的实体中生成出来。由此不难看出,古希腊自然哲学中的这种想象性的本原论和生成论思想里面,包括了一种本体论意义上的方法,即形而上学方法论,这就是“变中不变”和“不变中变”的方法论思想。这种生成宇宙万物的原初实体之所以在事实上能够生成出宇宙万物,就是因为它本身具有变中不变和不变中变的智慧、力量:变,就是生,就是生它,就是生物;而变和生始终是消耗,是耗损,如果只有变和生,其结局只能是消亡自身;在变和生中消亡自身的实体只能是一具体的实体,却永不可能成为世界的本原。能够构成世界本原的实体,永远处于自生状态,它虽然可以生殖,但其生殖本身却既不会使自己弱小,也不能改变自己,更不能以此消解自身,它始终保持其原初状态。变中不变的本质和不变中变的功能,使它获得这一基本要求。

早期希腊的自然哲学图景中所蕴含和张扬的这种“变中不变”和“不变中变”的思想,就是一种形而上学方法论,这种形而上学方法后来被赫拉克利特提炼为转换生成辩证法。这种“变中不变”和“不变中变”的方法论的实质,就是二元论模式和转换生成思想。这种二元论模式和转换生成思想,一直贯穿在辩证法中,就构成了辩证法的灵魂。后来辩证法的发展,无论以哪种形式或面目出现,它们在其本质上是同构的,这种本质同构的内容,就是二元论模式和转换生成思想。

米利都学派哲学所开创的这一“变中不变”和“不变中变”的二元论哲学方法,从隐含的实质达向形式的显扬的初步,恰恰是毕达哥拉斯学派关于灵魂和身体的二元思考,这种二元思考是神性主义的。后来基督教的三位一体说,就是在这样的心身二元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元论信仰图式。这种二元论模式和转换生成思想从隐含的实质达向形式的显扬的第二步,就是笛卡儿的我思哲学。笛卡儿终其一生努力而创建我思哲学,就是要重建一种全新的知识体系,但其最终目的是创建一种能够指导时代继往开来的方法论体系。所以,笛卡儿的我思哲学,首先展布为一种形而上学方法论。这种形而上学方法论具体敞开为两个方面,一是怀疑论原则,二是心身二元论原则。前一个原则所张扬的是转换生成思想,即以我思为确证的出发点,怀疑所思考、认知的一切,并通过怀疑而生成和确认其存在,或者生成其我思的内容,即获知真理:“要想追求真理,我们必须在一生中尽可能地把所有的事物都来怀疑一次。”[33]其怀疑的根本理由有二:一是当我们的认知目标指向感性的物质世界的认识所获得的知识,往往是虚妄的、可怀疑的。因为“第一是因为我们据经验知道,各种感官有时是会犯错误的,因而要过分依赖欺骗过我们的事物,也是很鲁莽的。第二是因为在梦中我们虽然不断地想象或知觉到无数的物象,可是它们实在并不存在”[34]。二是对于依靠演绎和推理所获得的各种知识的真实性也值得怀疑。

对怀疑原则的运用,须要考虑并解决三个基本问题:首先,我用什么来思?笛卡儿的回答很明确,那就是“心”:我思即我用心来思,只有用心来思才能够称之为“我思”。其次,我思能达到什么结果?笛卡儿告知我们:我思就是使我存在。这里的“存在”即是我把我从物的遮蔽中突显出来,使之获得自我敞开、照亮。也就是说,我“存在”与“物”的存在不是同一回事,“我”作为众物之一员的“在”是存在论的“在”,即我诞生了我就在;“我”从众物的遮蔽中突现出来的“在”是生存论的“在”,即只有当我从众物的遮蔽中腾空显现出来、解救出来,使其获得敞开与照亮时,我才“在”,所以这个“在”是突出、显豁、敞亮的意思。更进一步讲,“我思故我在”可以翻译为:(1),我思使我的心获得了突现与敞亮;(2)我思使我所思的对象获得了突现与敞亮;(3)我思使我所思的成果获得了突现与敞亮;(4)我思使思的我本身获得了突现与敞亮。其三,怀疑本身不容怀疑:一切东西都可以怀疑,都必须怀疑,只有“我思”不能怀疑。

为何我思不能怀疑?在笛卡儿看来,我思通神,或曰真实的我思是神圣的,是达向神性状态之思,是神使我思。因而,我思虽然源于心与物,但最终是超越心与物的,因为我思的必然指向是对心与物的怀疑与再审视。

在笛卡儿的世界里,心与物分属两种实体,并行存在,彼此不相关。物体是实体性的存在,其根本属性是广延性,并由于其占有空间,使它获得了静态性和非能动性特征。与此相反,心却是非实体性存在,其根本属性是思维,占有、拓展、创造时间,所以它具有活动性、能动性等特征。从根本上讲,有广延性的东西不能思维,能思维的东西必无广延性。所以,物质与精神、思维与存在,谁也不能决定谁,谁也不依赖谁。既然在物的层面是如此状况,那么,如何才能使互不相干的物进入心的视野、使心达向对物的体认成为可能与现实呢?这需要对途径的开辟,对方式的构建。构建这种方式和开辟这种途径,既不能从“物”方面入手,也不能从“心”方面寻求,只能从二者之外来寻找,笛卡儿基于神学传统,找到了“上帝”。上帝在笛卡儿的二元论哲学中,具有两种功能:一是中介功能,即通过心与物使它们都遵循上帝的意志而相向进入对方;二是终极创造功能,即上帝创造了心灵、物质以及二者的统一与相互认知。因而,人可以我思为起点,通过上帝而达向心灵直觉体认,把握物质、对象、世界。而上帝却是不证自明的终极因,它赋予我们人与生俱来的观念和能力,即先验体认的能力和智慧,我思必须启动这种天赋的先验体认能力和智慧,才可达向我在之真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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