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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社会“新性”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一、注重社会“新性”冯友兰喜用自己特有的语言——“新性”,性字前加一新字,自然就成为了他的哲学理念了。由此“贞元六书”,冯友兰创立了新理学思想体系,从而使他成为中国当时影响最大的哲学家。[8]一个社会进步的“新性”,决非凭空而来。所谓“开来”,必涵“新性”;所谓“继往”,必据“旧情”。

一、注重社会“新性”

冯友兰喜用自己特有的语言——“新性”,性字前加一新字,自然就成为了他的哲学理念了。他的许多著作冠以“新”字,亦与此相关,如从1939年到1946年7年间冯友兰连续出版了六本书,称为“贞元六书”:《新理学》(1937)、《新世训》(1940)、《新事论》(1940)、《新原人》(1942)、《新原道》(1945)、《新知言》(1946)。由此“贞元六书”,冯友兰创立了新理学思想体系,从而使他成为中国当时影响最大的哲学家。而改革开放后所撰写的七卷本《中国哲学史新编》,仍冠以一“新”字。诚如其在《中国哲学史新编·自序》所言:“中国是古而又新的国家。《诗经》上有句诗说:‘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旧邦新命,是现代中国的特点。我要这个特点发扬起来。”[5]

显然,冯友兰所论说的“新性”,不仅是从逻辑原点上说,更是从一国、一民族及社会改革层面上说的:

就逻辑上所谓性说,一个体如有一新性时,此新性与其个体其时之情,总有不合。……一国或一民族如在任何方面需有改革,此一国或民族即需有一新性,此新性与其原有底情,亦必有不合。自守旧底观点看,这些改革即是“不合国情”。[6]

新性与旧情不合,这是从逻辑层面上的推说;但若说到具体的一国或一民族的改革,“不合国情”一词就凸显出来了。眼光锐利的冯友兰,又是如何看待改革与“不合国情”的呢?接着上面那段话,冯友兰继续说道:“照以上所说,对于任何个体,一切底新性,既是‘新’性,当然对于‘旧’情,均有不合。就一国或一民族说,一切任何底改革,在其初均不合国情。不合乎国情者,在其初行时,一国或一民族的人,自然都觉得不惯。在此方面说,守旧者之反对任何改革并不是没有理由底。”[7]乍一看,此论很像哈耶克的守旧论,但对深谙国史又深通西学新实在主义的冯友兰来说,并非如此简单。这关涉到他的“开来”、“继往”观。

冯友兰是依据社会“新性”来论述其开来、继往观的,他说:“一个社会如有一新性,其有新性,虽在一方面是不合旧情,但在又一方面,亦须根据旧情。若其完全无根据于旧情,则此社会压根不能有此新性。一社会如有一新性,就其在一方面是不合旧情说,这是‘开来’,就其在又一方面须根据旧情说,这是‘继往’。”[8]一个社会进步的“新性”,决非凭空而来。它必然是由这个社会原有基础而来,而这个原有基础用冯友兰的说法就是“旧情”。所谓“开来”,必涵“新性”;所谓“继往”,必据“旧情”。这事实上就是事物连续性发展的辩证展开,而这个连续性,首先是体现在时间上的。冯友兰认为:“若专就时间方面说,所有历史上底事情,都是在一方面继往,在一方面开来。历史上底一件事情,其前必有事,其后必有事。专就时间方面说,对于其前底事,它都是‘继’,对于其后底事,它都是‘开’。此即是说,历史上底一件事情,对于其前其后底事,都有时间上底连续。”[9]倘若仅就时间来谈继往开来,尚未涉及事物的性质,冯友兰洞明此点,他深论道:“所谓继往开来,不是就时间上底连续说,而是就事情间底实质上底连续说。连续既是连续,其间当然免不了时间的成分,……我们说,一个社会如‘有’一新性,‘有’字须特别注重。我们可以讲许多派别底社会哲学,我们可以讲许多套底社会制度,我们可以想许多底社会改革,但这些哲学等,如在某社会的旧情方面,不能得到相当底根据,则对于某社会都是空谈。”[10]对于那种无补于社会的空言,冯友兰是极力反对的。他之所以强调这个“有”字,旨在突出这个社会“原有底实力”。冯友兰如此说道:“社会决不是空言所能变革底。它的变革靠实力,改变一个社会底人须在相当底范围内,有一个社会原有底实力。从这些原有底实力,生出新实力。有如此底新旧实力,它方能推动一个社会,使之变革,使之有一新性。”[11]可见,“变革”二字,是其中关键;变革是使一个社会“有一新性”的前提条件。冯友兰的高明之处在:他十分注重从原有实力生出新实力这一辩证的连续性发展。

然而,一个社会的变革,毕竟有革命与改良之分。“革命”,在性质上是剧烈的社会变革;即使是这种剧烈程度的革命,我们仍须看到其既有“开来”的一面,亦须看到其有“继往”的一面:

社会上底变革,其剧烈者我们称之为革命,照上面所说,革命亦须有根据于旧情。就革命的结果说,它能创造出一种新局面。就革命的动力说,它须根据于一种旧实力。就其须根据于一种旧实力说,它是继往。就其能创造出一种新局面说,它是开来。开来的充分底意义,革命最能将其表出。所以普通说到革命,大都注意到它的开来的意义。但若忽视了革命亦是继往,则对于社会上底变革,亦不能不有误解。[12]

此中的精彩之处,就在用开来与继往的辩证过程来表征“革命”这一范畴。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冯友兰注重“新性”的哲学及依此而展开的关于开来、继往之变革或革命等范畴,显然属之于抽象的学理层面,由抽象而进入具体的层面,最佳的例子莫过于冯氏从开来、继往的变革所达致的“制度”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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