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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创造系统

时间:2022-08-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人类的创造系统前文提到的创造主体、“第二泛创造世界”、规则(制度)形成的巨大系统至此就可明了了。“第二泛创造世界”包括为满足人类肉体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和为满足人类精神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人类在摆脱“泛创造”领域的同时应该认识到自身的创造是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

◎人类的创造系统

前文提到的创造主体、“第二泛创造世界”、规则(制度)形成的巨大系统至此就可明了了。其中的“规则(制度)”正是“精神创造世界”与“第二泛创造世界”联系最紧密的创造之一,它的职能是在满足精神需要的同时更现实地服务于由人的肉体需要而产生的“第二泛创造世界”。这样,您可以看到,上述的巨大的创造系统实际上是由创造主体、“第二泛创造世界”和“精神创造世界”构成的大系统。“第二泛创造世界”包括为满足人类肉体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和为满足人类精神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精神创造世界”则包括为满足人类精神需要而创造的精神创造产品本身。“精神创造世界”对“第二泛创造世界”进行调节、控制。“第二泛创造世界”则对“精神创造世界”产生反作用。不确定性在创造系统中好比一个潜在的动力中心,为创造主体——人类提供创造的动因,而人类通过创造活动(精神创造和“第二泛创造”)来实现对不确性的否定。不确定性是绝对的,所以当不确定性在被否定的同时,新的不确定性便产生了。这样,不确定性的绝对存在为人类创造系统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动力,也从而使人类创造系统有不断循环发展的可能。人类的巨大创造系统我们可以用下图(图4-1)来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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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1:人类创造系统

人类创造的不断发展,也就意味着人类社会、人类文化的不断发展。人类创造的产品之和便是人类社会、人类文化本身;人类创造的不同发展阶段也即是人类社会、人类文化的不同发展阶段。

由于不确性的绝对存在,所以随着人类创造领域的扩展,对人类而言的不确定性也在不断增加。人类创造的发展是在自然界中不断否定不确定性、制造属于人类的更多的确定性,但是那些属于人类的更多的确定性一经产生,它们同时也包含了更多的新的不确定性。这似乎有点费解,那么让我们用一个具体的更便于思考的比喻来说明吧。假设自然界本身绝对的不确定性在1立方米的空间中。这1立方米的绝对不确定性本身是处于不断更新变化中的,“泛创造”使这种更新变化具有内在的均衡与和谐。现在人类出现了,并且开始了人类自己的创造活动。如果人类的创造在这1立方米的空间中占了1立方毫米(这显然是不确切的,让我们权且这么比喻吧),那么这1立方毫米的人类创造是对1立方毫米的自然界的绝对不确定性的否定;但是与此同时,这1立方毫米的人类创造的确定性立刻又产生了1立方毫米的在人类创造基础上的新的不确定性,这是人类创造的不确定性。这样,人类对剩下的(1立方米-1立方毫米)的自然界绝对不确定性进行否定的同时,还要对自身创造的1立方毫米的新的不确定性进行否定。(1立方米-1立方毫米)空间中的自然界的绝对的不确定性也并不是不变的。这样,实际上不确定性在不同维度、不同层次是无限发展变化的,因而,为否定不确性的创造也必然是无限的。人类创造是无限的。

我们可以认识到创造的无限性,我们自然也可以认识到人类的最伟大的创造在“无限”面前是多么的渺小,然而,人类的创造并不是无意义的。人类创造构成人类社会、人类文明,因而,我们考察分析人类创造必须与人类社会、人类文明的不同发展阶段紧密联系。不同阶段的人类创造活动本身就是时代的精神、时代的创造使命——这一使命就是减少不同时代的各个领域、各个层次、各种各样的自然的不确定性和人类自身创造所产生的不确定性。每一阶段的人类创造活动减少相应阶段的各种不确定性的同时制造新的不确定性为此后的人类创造活动提供动力。

和我一起进行思考的您可能要问,为什么要在人类创造系统中制造出“第二泛创造世界”这一概念呢?为什么不把它称之为“物质创造世界”呢?正如您所知道的,在本书中所指的“第二泛创造世界”的确指的是由人类创造的物质产品构成的世界。本书中要用“第二泛创造世界”而不用别的,的确是有一定目的的。

第一个目的:

本书用“第二泛创造世界”这一概念是想强调人类创造世界和“泛创造世界”的联系。人类应该时时不忘自己是自然的一部分,是“泛创造”的产物。人类在摆脱“泛创造”领域的同时应该认识到自身的创造是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人类在为了确定自身存在的物质实体——肉体的更好地存在和发展的同时应该注意到“泛创造”的存在并处理好与它的关系。无可否认的是,“泛创造”固有的保持均衡与和谐的运动有时的确会给人类生存造成威胁,如火山爆发、地震等(从整个自然界看,这是自然界维持固有均衡与和谐的“泛创造”的产物)。人类有权利为自身的基本的确定性即物质实体——肉体的存在与这类灾害性的“泛创造”进行斗争,这也可以说是“泛创造”所赋予人类的与其他“泛创造”产物一样的平等的权利,即为存在而存在的权利。然而,人类为满足自身存在的物质实体——肉体的更好地存在和发展而进行的无节制的创造在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超过一定的界线时,必然人为地导致对“泛创造”赋予整个人类自身存在的物质实体——肉体存在的基本确定性的否定;换句话说,必然缩短整个人类作为“泛创造”产物的自然的存在时间,也即加快整个人类出现——发展——灭亡的进程。这一进程的加快是伴随着人类对“泛创造”固有均衡与和谐过分破坏的加快、加剧而发生的。人类加快地球上人可利用资源的出现——发展——灭亡的进程,实质上是对“泛创造”固有均衡与和谐进行破坏的具体表现,这实际上也是加快了人类自身走向灭亡的步伐。人类似乎是兴高采烈地加速奔向自己的灭亡。这似乎正好应了弗洛伊德等精神分析学家的人有死的本能的理论。

如何才能改变人类正在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厄运,关键是如何把握上面所提到的人类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进行破坏的界线——如何把它控制在一定的界线之内,这是整个人类面临的最大的挑战,这也是人类的意识、人类的精神(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人的意志)面临的最大的挑战。人类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如果能在人类的精神的控制下维持在一定的界限之内,人类不但可以确定最基本的自身存在的物质实体——肉体的存在,而且可以加强其在整个人类发展进程中的确定性,即可能延长整个人类的存在时间。如果人类始终处于原始状态,人类可能早已消亡了。当然,人类对自身存在的延长(不管是个体还是整体的)是通过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进行某种程度的破坏来实现的,也即是以牺牲人类之外的其他“泛创造”产物的自然进程为代价的。在这个意义上说,人类在本质上是有自私的特性的。当人类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超过了一定的界限,无限制地牺牲“泛创造”产物的自然进程,那么,人类就要不可避免地开始以缩减整个人类自身出现——发展——灭亡的时间为代价了。

整个人类面临的具有生死意义的界限是那么难以把握,它几乎不具有一点可以在人脑中形成明确的具体形象的特征,人无法如同想像高速公路上不同车道的分隔线那样想像到它。如今活在这蓝色星球上的所有人的集合——人类,是否在总的态势上已跨越或正跨越了这条无形的生死之线来到了加速奔往灭亡的一面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人类发展的总的态势并不是一定由人类的大部分成员或所有成员造成的。人类的一部分成员在某种情况下是有能力带动人类的步伐,影响人类发展的总的态势的。如果人类这部分成员把人类发展的总的态势引向那无形界线可悲的一边,那么这部分人类成员是应该被整个人类所诅咒的(他们头脑偶尔清醒时或等到头脑完全清醒时也会诅咒自己的)。令人可悲可愤的是人类的另一部分无辜的成员——现今人类的后代却也要跟随这总的态势去赴他们过早的“死亡之约”。然而,我们相信整个人类,包括人类之中那部分无辜的成员和那部分可诅咒的成员,是有改变或调节人类发展的总的态势的潜力的。这种潜力是整个人类最为宝贵的财富

人类不断提高生产力——这应被视为人类创造能力最重要的表现——显然是有助于不断满足人类的肉体需要的,然而在现今和未来社会中如何合理发挥生产力的力量的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也许人类应该有一种认识,即具有某种生产力并不是一定要用这种生产力去迎合人类自身的需要——在某种意义上,所有人类的自身的需要的根源是人类肉体的需要(精神也是源自于、依附于肉体的)。人类有制造核武器的生产力,然而这种生产力的存在难道一定要使人类去制造并持有核武器才能证明这种生产力的存在吗?(在“存在”问题上的争论似乎永远无法得出一个结论。)然而,人类的源自于肉体的需要导致的高级物欲却使人类要把一切都物化,这也许是现代科学的“实验”特点被人类物欲所利用导致的必然后果。大约1600年前后,伟大的伽利略以其力学研究奠定了实验方法的基础,拉开了现代科学的恢弘大幕。正是现代科学的“实验”特点使人类生产力得到空前大发展,因为正是现代科学的“实验”特点使人类有可能广泛地把理论科学转变为技术科学。把理论科学转变为可物化的技术科学也许是人类要求克服不确定性而进行创造的天性的表现。理论科学一旦转变为技术科学,便立即具备了可被人类物欲所利用的条件。科学本身——理论科学是对自然界中不确定性的探索,是对自然规律的探求,它可以说是为了寻找“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而存在,然而技术科学却利用理论科学找到的确定性(或理论科学自认为找到的确定性)来改变自然界的物质,或者说物化某种确定性,以证明某种新的确定性、否定某种新的不确定性。这实际上就走上了对“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进行破坏的道路。科学的两个孪生子一个努力寻找“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一个却在努力破坏“泛创造”固有的均衡与和谐——而通常只有这样它才被认为转化为生产力,正如人们所说的:生产力是人们改造和征服自然的能力,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人类要制造并持有核武器才有信心认为自己具有了这种生产力。

怎样认识生产力的“存在”问题也许是人类行为的关键。“存在”问题自古以来是哲学上、也是科学上长期争论的问题(科学从来和哲学是紧密相连的,我们有理由认为科学是源自于哲学的)。让我们在此避免关于“存在”可能引起的争论吧!如果我们认为潜力也是一种能力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承认生产力作为一种能力可以有一种潜力状态。能否这样认为呢?如果可以这样认为的话,那么我们就可能在生产力高度发展的过程中的必要的时候使某种生产力维持在生产力潜力阶段,或者甚至从根本上说到某一阶段应控制某种生产力的发展也许只有这样,生产力发展到一个高度发展的但有控制的阶段时,人类才可能真正实现马克思所说的超越物质创造产品而实现完全意义上的自由复归。否则,人类生产力为满足人类物欲的无节制的发展可能会使人类在麻木失控的状态中不去寻求超越物质创造产品的自由复归而过早地招致自身的灭亡,甚至导致人类所生存的蓝色星球过早地毁灭。

科学、生产力发展可能带来的不幸后果不是科学、生产力本身的罪过,该承担这罪过的是人类无节制的物欲。然而,科学、哲学沦为满足人类物欲的娼妓的确是可悲的。科学、哲学可能被人类无节制的物欲利用、操纵,而反过来被利用的、被操纵的科学、哲学却又可能刺激人类的物欲继续无节制的狂奔乱涌。19世纪70年代在美国兴起的“最时髦的”(列宁语)哲学流派——实用主义哲学可以说是被人类物欲所支配、操纵的哲学之一,它在某种意义上的确对社会的发展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然而同时它也是为人类的无节制的物欲树起了一面冠冕堂皇的大旗。虽然,实用主义的某些倡导者的出发点可能并不是为了刺激人类的物欲,然而其所倡导的哲学却有意无意地那样做了,或者被利用、被操纵着那样做了。实用主义的源头也许可以追溯到19世纪30年代开始于法国、40年代出现于英国、后盛行于整个欧罗巴的实证主义哲学。实证主义在意识形态上反映了资产阶级对发展物质创造、扩大财富的需求,而当时的科学也像实证主义一样为资产阶级这一需求服务,或者从根本上说实证主义和当时的科学都是为人类的物欲而服务。其实,此一阶段,实证主义哲学也影响了科学,科学在某种程度上也追求着实证主义。我们可以看到,从实证主义到实用主义的出现,人类的物欲上了怎样一个台阶,走上这个台阶的确是需要利用某些东西和需要某些东西自愿地推波助澜。我们也可以看到,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人类对“泛创造世界”固有的均衡与和谐的破坏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同时,我们亦可看到人类的“第二泛创造世界”又扩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我们——人类的未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怎样协调人类的“第二泛创造”和“泛创造”的关系、怎样平衡“第二泛创造世界”和“泛创造世界”。我想,至此,和我一起思考的您也许明白了本书为什么要用“第二泛创造世界”这一概念的第一个目的了吧!

第二个目的:

本书用“第二泛创造世界”是想回避“物质创造世界”这一概念。“物质创造”显然很容易使人在未进行深入的思考之前就被偏见或者说被某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所左右;很容易使人仅仅简单地把它和人的肉体需要相联系(当然,它们的确是紧密联系的。这一点,在上面对第一个目的的说明中已给予了特别的重视)。若是这样我们实际上就限制了我们关于人类创造活动的思考。“第二泛创造世界”在表述上首先建立了与“泛创造”的联系,尽可能地避免了可能会有的先入为主的想法或偏见,然而它实质上确实指的是人类的“物质创造世界”。但是,在我们下面的思考中,您会看到“第二泛创造世界”的表述是多么有利于我们对人类的“物质创造世界”产生更加丰富和深刻的理解。

前面我们说过,“第二泛创造世界”是人类创造的物质产品组成的世界,并且把这些物质产品按创造的目的分成两大类:(一)为满足人类自身存在的物质实体——肉体的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二)为满足人类的精神需要而创造的物质产品。让我们不要到此就勒住我们思想的缰绳吧:如果我们的思考能够一往无前,我们就可能更好地认识我们自己,以使我们远离愚不可及的自我欺骗的泥潭。让我们顺着上面两个粗大的分枝继续思考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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