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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战胜民众的根本方法是什么?

时间:2022-08-1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3.“制人”——人才的管理《鬼谷子》中说:“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意思是控制他人就掌握了主动权,被他人控制,就会受他人的管制。可见控制人是一项多么重要的事情。只有“先有爱结于士”,才能获得人才的尊敬和服从,人才才会乐意为谋略家服务。奖赏不能使人信服、惩罚不能使人心甘情愿的必然导致背叛。奖赏及于无功,惩罚及于无罪的就是残暴。

3.“制人”——人才的管理

《鬼谷子》中说:“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意思是控制他人就掌握了主动权,被他人控制,就会受他人的管制。可见控制人是一项多么重要的事情。控制离不开管理。如果不能对人才实行有效的管理,那么,即使拥有各式各样的人才,也不能有效地加以利用,即使暂时拥有大批人才,最终必然会流失殆尽。

要想实现对人才的有效管理,首先要像对待“婴儿”、“爱子”一样关心人才,爱护人才,要“逸乐之、丰厚之”,要“视臣如腹心”。只有“先有爱结于士”,才能获得人才的尊敬和服从,人才才会乐意为谋略家服务。另一方面,必须制定严明的、切实可行的赏罚制度。如果对人才一味“厚”“爱”,人才就会像“骄子”一样,不堪任用。施行赏罚要严格依律办事,不能因人而异,“便辟左右、大族、尊贵、大臣不得增其功焉,疏远、卑贱、隐不知之人,不忘其劳”,这样才能使有罪受罚的人不生怨恨,使受赏的人不生贪心。同时,执行赏罚制度要持之以恒,一以贯之。不能今日行,明日废。“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

孟子:“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殃民者,不容于尧舜之世。一战胜齐,遂有南阳,然且不可!”

《孟子·告子下》

注:①这是节录孟子和鲁国将军慎滑厘的一段对话。②殃:损害,加祸于人。③尧舜之世:儒家理想社会。孟子认为,在尧舜时代,不仁之人没有立足之地。④南阳:地区名。在泰山西南,在汶水之北,处在齐鲁两国之间。

译:孟子说:“不先教练人民就用他们作战,这叫做殃民。殃民的人,在尧舜盛世是无容身立足之地的。(不先教练人民就用他们作战,)即使是一仗就打败齐国,从而夺得南阳,也是不可以的!”

圣人之为国也,一赏,一刑,一教。一赏则兵无敌,一刑则令行,一教则下听上。夫明赏不费,明刑不戮,明教不变,而民知于民务,国无异俗。明赏之犹至于无赏也,明刑之犹至于无刑也,明教之犹至于无教也。

《商君书·赏刑》

注:①一:统一。②费:浪费。③明教不变:教化清明,民众的思想就不会随意动摇改变。④异俗:不良风俗。⑤犹:通“尤”,特异,突出。

译:圣人治理国家要统一赏赐,统一刑法,统一教育。统一赏赐,军队就所向无敌,统一刑法,政令就能通行无碍,统一教化,民众思想就不随意改变,民众因而知道他们的本职事务,国家没有不良风俗。赏赐极其清明就可以达到不用赏赐,刑法极其严明就可以达到不用刑法,教化极其清明就可以达到不用教化。

昔之能治天下者,必先治其民者也;能胜强敌者,必先胜其民者也。故胜民之本在制民,若治于金,陶于土也。本不坚,则民如飞鸟禽兽,其孰能制之?民本,法也。故善治者塞民以法,而名、地作矣

《商君书·画策》

注:①治:用作名词,指冶炼金属的人。②陶:制作陶器的人。③孰:谁。④民本:控制民众的根本方法。⑤塞:堵塞、约束。⑥作:生、获得。

译:从前能控制天下的帝王,必然首先控制好他的民众;能够战胜强敌的人,必然首先战胜他的民众。因此,战胜民众的根本方法在于控制他们,就像冶匠对于金属,陶匠对于陶土一样。如果根本不牢固,民众就会像飞禽走兽一样,那谁能控制呢?战胜民众的根本方法就是施行法治。所以,善于治理国家的君王用法治来约束民众,这样,名声和土地就可以获得了。

小功不赏,则大功不立。小怨不赦,则大怨必生。赏不服人、罚不甘心者叛。赏及无功、罚及无罪者酷。听谗而美、闻谏而仇者亡。能有其有者安,贪人之有者残

(汉)黄石公《素书·遵义》

注:①酷:残暴。②美:高兴,喜欢。③有其有:保有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④残:伤害,灭亡。

译:不奖赏部下的小功劳,他就不会去建立大功业。不宽容部下的小怨,他就必然产生大怨。奖赏不能使人信服、惩罚不能使人心甘情愿的必然导致背叛。奖赏及于无功,惩罚及于无罪的就是残暴。听到谗言就喜欢,听到谏议就仇恨的灭亡。能够保有自己份内东西的会安全,贪图别人东西的会受到伤害。

吴子曰:“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矣。

《吴子·图国》

译:吴子说:“凡是治理国家和军队,必须用‘礼’教育民众,用‘义’勉励民众,让他们形成羞耻之心。人们有了羞耻之心,力量壮大的时候可以出战,力量小时可防守。

令已布而赏不从,则是使民不劝勉、不行制、不死节。民不劝勉、不行制、不死节,则战不胜而守不固;战不胜而守不固,则国不安矣。令已布而罚不及,则是教民不听。民不听则强者立,强者立则主位危矣。

《管子·法法》

注:①制:军令。

译:号令已经公布,而不依令行赏,就等于叫人民不奋发努力、不执行军令、不为节义牺牲。人民不奋发努力、不执行军令、不为节义牺牲,作战就不能获胜,守卫就不能巩固;作战不能获胜,守卫不能巩固,国家就不太平了。号令已经公布,而不依令行罚,就等于让人民不听从号令。人民不听从号令,强暴的人就要产生,强暴的人产生,君主的地位就危险了。

居身论道、行理,则君臣服教,百吏严断,莫敢开私焉。论功计劳,未尝失法律也。便辟、左右、大族、尊贵、大臣,不得增其功焉。疏远、卑贱、隐不知之人,不忘其劳。故有罪者不怨上,爱赏者无贪心,则列阵之士,皆轻其死而安难,以要上事,本兵之极也。

《管子·七法》

注:①居身:修养自身,要求自己。②行理:讲求法理。③便辟:亲近之人。④大族:世族,有势力的家族。⑤本兵:执掌军队。

译:修养自身,谈论道理都讲求法理,君臣就会一统教化,文武百官也能严格依律断事,不敢出以私心。排列功绩,计算劳苦,没有违背律令的情况。左右亲近之人、世家大族、皇亲国戚、大臣,不会因为其出身而增加功劳。对于与己疏远的人、地位卑下的人和隐士,不埋没其贡献。因为有罪而受到处罚的人不会怨恨上级,喜欢获得赏赐的人不会产生贪心,这样,冲锋陷阵的将士都会轻视死亡而从容赴难,去完成上级布置的任务。这是执掌军队的最高艺术。

令未布,而民或为之,而赏从之,则是上妄予也。上妄予则功臣怨,功臣怨而愚民操事于妄作,愚民操事于妄作,则大乱之本也。令未布,而罚及之,则是上妄诛也。上妄诛则民轻生,民轻生则暴人兴,曹党起而乱贼作矣。令已布而赏不从,则是使民不劝勉,不行制,不死节。民不劝勉、不行制、不死节,则战不胜而守不固;战不胜而守不固则国不安矣。令已布,而罚不及,则是教民不听。民不听则强者立,强者立则主位危矣。故曰:宪律制必法道,号令必著明,赏罚信(密)[必],此正民之经也。

《管子·法法》

注:①或:有的人。②妄予:错误的赐予。③曹党:朋党,帮派。④乱贼:叛乱的奸贼。⑤劝勉:勤奋努力。⑥死节:为正义事业或国家而死。⑦强者:指强暴之徒。⑧必:肯定。指执行赏罚制度坚决。

译:奖赏的法令还未公布,民众中就有人干了类似的事情,而君主马上给予奖赏,就是错误的赏赐。君主赏赐不当就会使功臣产生怨心,功臣产生怨心就会使普通百姓随意行事,百姓随意行事就是国家大乱的根本原因。处罚的法令还未公布,就按此律令处罚,就是君主错误的诛杀行为。君主诛杀不当就会使民众轻视生命,民众轻视生命暴乱之人就会出现,帮派势力会乘机而起,叛乱奸贼会兴风作浪。法令已经公布而不依律行赏,就是诱导民众不勤奋努力工作,不执行法令制度,不为国家献身。民众不勤奋努力工作,不执行条令,不能为国献身,那么作战就不能取得胜利,防守不会稳固,这样,国家就不得安宁。法令已经公布而不依律处罚,就是鼓励民众不服从法律,民众不服从法律就会使强暴之人站稳脚跟,这样君主的地位就危险了啊!因此说:贯彻法律制度必须遵循一定之规,号令必须明确,执行赏罚制度信实、坚决,这是使百姓行为端正的基本方法。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孟子·离娄下》

译:孟子告诉齐宣王,说:“君主把臣下看做自己的手足,那臣下就会把君主看做自己的腹心;君主把臣下看做狗马,那臣下就会把君主看做一般人;君主把臣下看做泥土草芥,那臣下就会把君主看做仇敌。”

国之所以治者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法者君臣之所共操也,信者君臣之所共立也,权者君之所独制也。人主失守则危,君臣释法任私则乱。故立法明分而不以私害法则治,权制独断于君则威,民信其赏则事功,下信其刑则奸无端矣。唯明主爱权重信,而不以私害其法也。故上多惠言而不克其赏,则下不用;数加严令而不致其刑、则民傲罪。凡赏者文也,刑者武也。文武者法之约也。故明主慎法。明主不蔽之谓明,不欺之谓察。故赏厚而信,刑重而必,不失疏远,不私亲近,故臣不蔽主而不欺上。

《商君书·修权》

注:①信:指执行法律决不改动,即法律上的信用。②操:守。③释:舍弃。④傲:轻视。傲罪即轻视刑罚。⑤约:当读为要,即纲要之要。⑥私:违也。即回避的意思。

译:治国有三个要素:第一是法度;第二是信用;第三是权柄。法度是君臣共同遵守的东西。信用是君臣共同树立的东西。权柄是国君单独掌握的东西。国君失去权柄就很危险。君臣抛弃法度,随意行事,必定混乱。建立法度,明确分界,不以私意损害法度,国家就得到治理。权柄由国君运用裁断,国君就有威严。人民相信朝廷的赏赐,事业就有所成就;相信朝廷的刑罚,奸邪就无由产生。只有明君才爱护权柄,重视信用,而不以私意损害法度。如果君主只有口头的恩惠,而不愿赏赐,臣民就不肯效力;严厉地三令五申,而不执行刑罚,人民就轻视刑罚。赏赐是文,刑罚是武,文和武是法度的纲领。所以国君坚守法度,不被人蒙蔽叫做明,不受人欺骗叫做察。明察的国君,赏赐多,又有信用;刑罚重,又能坚定不移,不错加于疏远的人,也不回避亲近的人。所以群臣不蒙蔽国君,下级不欺骗上级。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见也。故曰: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

《鬼谷子·谋篇》

注:①可知者:可成为知己者。知:知己,知交。②贵:重要。此处为以……为贵。制人:指控制为我所用之人。③见制于人:见,表被动。被人控制。

译:能成为知己者,可以重用他;不能成为知己者,有谋略的人是不会任用他的。所以说,事情的关键是能够控制为我所用的人而不被他们所控制,控制他就掌握了主动权,被他控制命运就掌握在他人之手。

赏之誉之不劝,罚之毁之不畏,四者加焉不变,则除之。

《韩非子·外储说·右上》

注:①劝:努力。②毁:本义为诽谤。引申为指责。

译:奖赏他、称赞他仍然不努力,惩罚他、斥责他仍然不畏惧,四种手段一起使用仍然没有变化,就除掉他。

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素不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

《孙子·行军》

注:①文:法令条文,这里泛指文治教化。②武:古代以六尺为一步,半步为武。本义为军队的步调,引申为军纪。③素:平时。

译:将帅在士卒还没有亲近依附之前就贸然处罚士卒,士卒肯定不服,士卒不服就很难指挥。士卒对将帅已经亲近依附,仍不执行军纪军法,这样的军队也没有战斗力。所以用恩德去感召部属,以严格的军纪来统一军队的步伐,就必然取得胜利。平时能认真执行命令,教育部属,则人心自服;平时不执行命令和教育部属,则人心不服。平时能执行命令,是将帅和士卒互相信赖的结果。

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爱而不能令,厚而不能使,乱而不能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

《孙子·地形》

注:①厚:厚生,厚养,使生活充裕。②骄子:受到溺爱的孩子。

译:对待士卒像对待婴儿一样关怀备至,士卒就可以跟随将帅赴汤蹈火;对待士卒像对待爱子一样荣辱与共,士卒就可以与将帅同生共死。对士卒一味溺爱而不用条例约束,只知厚养而不能指挥调动,违反了军纪也不能严肃处治,士卒就会像“骄子”一样,不堪使用。

武侯问曰:“严刑明赏,足以胜乎?”起对曰:“严明之事,臣不能悉。虽然,非所恃也。夫发号施令,而人乐闻;兴师动众,而人乐战,交兵接刃,而人乐死。此三者,人主之所恃也。”武侯曰:“致之奈何?”对曰“君举有功而进飨之,无功励之。”

于是武侯设座庙庭,为三行,飨士大夫。上功坐前行,肴席兼重器上牢;次功坐中行,肴席器差减;无功坐后行,肴席无重器。飨毕而出,又颁赐有功者父母妻子于庙门外,亦以功为差。有死事之家,岁使使者劳赐其父母,着不忘于心。行之三年,秦人兴师,临于西河。魏士闻之,不待吏令,介胄而奋击之者以万数。

《吴子·励士》

注:①虽然:虽然这样。②恃:依靠。③致:达到,做到。④飨:犒劳。⑤庙廷:古代举行祭祀仪式的场所。⑥上牢:即“太牢”,本是古代祭祀仪式之最高规格。古代以牛、羊、豕为三牲,祭祀时三牲齐全叫“太牢”。这里指酒席规格很高。

译:魏武侯问道:“赏罚严明,就足以获得胜利吗?”吴起回答说:“赏罚严明是否能获得胜利,我并不全部知道。即使赏罚严明,也不是我们所完全依赖的。国君发号施令,而部下喜欢听从,兴师动众,而部下勇于参战,与敌人短兵相接白刃格斗,而部下不顾生死,这三件事情才是国君应该依靠的。”武侯说:“如何做到这些呢?”吴起回答说:“你推举有功之臣设宴犒劳他们,对于无功之人则要勉励他们。”

于是,魏武侯在宗庙里举行宴会,分为三个等级犒劳士大夫。上等功臣坐在前排,酒席上摆着贵重的器具和丰盛的菜肴。次一等的功臣坐在中间,酒席上的器具比上等功臣的差些,没有功劳的坐在后排,酒席上没有贵重器具。宴会结束后,又在宗庙外面颁发物品,赏赐有功者的父母妻子,也按功劳大小有所差别。对于为国战死的人,每年派使者慰劳赏赐他们的父母,表示没有忘记他们。这样实行了三年,秦国出兵,进攻魏国的西河地区,魏国的将士中,听到消息后不用上级命令,就纷纷全副武装奋起抗敌的人,要以万数来计算。

古之教民,必立贵贱之伦经,使不相陵,德义不相愈,材技不相掩,勇力不相犯,故方同而意和也。

古者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故德义不相愈。上贵不伐之士。不伐之士,上之器也。苟不伐,则无求,无求则不争。国中之听,必得其情,军旅之听,必得其宜,故技材不相掩。从命为士上赏,犯命为士上戮,故勇力不相犯。既致教其民,然后谨选而使之。事极修,则百官给矣。教极省,则民兴良矣。习惯成,则民体俗矣,教化之至也。

《司马法·天子之义》

注:①陵:侵侮。②方:方向。一说为“力”字之误。③容:法度。④不伐:不自吹。⑤听:断决,治理。⑥修:装饰,整治。

译:古代教育民众,必定建立贵与贱的等级秩序和制度,使上下尊卑不相侵侮,有德义的人不互相排挤,有才能的人不互相埋没,有勇力的人不互相争斗。这样才能做到方向一致,意志统一。

古代不用治国法度去治理军队,也不用治理军队的法度去治理国家,所以有德义的人才不会互相侵侮。国君器重不自我吹嘘的人,不自我吹嘘的人才是上等人才。如果不自我吹嘘,就没有贪求之心,没有贪求之心,就不会争功。让这种人决断国家政事,必然符合实际情况,治理军务,必然处置得当,这样,就不会埋没有才能的人。对于服从命令的军人给予上等奖赏,对于违犯命令的军人施以极刑,这样,强敌就不敢进犯。已经教育好了民众,然后再谨慎地选拔、使用人才。事情治理得井井有条,官员们的给养才富足。教育内容简明扼要,民众才能树立优良品德。所有这些形成了习惯制度,民众自然的把它们当做时兴风俗,教化才算是最好的了。

凡兵,制必先定。制先定则士不乱,士不乱则〈形〉[刑]乃明。金鼓所指,则百人尽斗。陷行乱阵,则千人尽斗,覆军杀将,则万人齐刃。天下莫能当其战矣。

《尉缭子·制谈》

注:①金鼓:古代以鸣锣、击鼓作为军队退却、进攻的号令。

译:凡是军队,必须先制定好制度。制度先确立了,士卒就不会散乱;士卒不散乱,就说明刑罚分明。这样,金鼓的声音所指,百人都能奋勇拼斗,攻破敌人的队列,搅乱敌人的阵势,千人都能奋勇拼杀,消灭敌军,毙杀敌将,万人都能齐心格斗。天下没有谁能抵挡拥有这种战斗力的军队啊!

武王问太公望曰:“吾欲少间而极用人之要。”

望对曰:“赏如山,罚如溪,太上无过,其次补过,使人无得私语。诸罚而请不罚者死,诸赏而请不赏者死。”

《尉缭子·兵教下》

注:①吾欲少间:我希望用很少的时间。暗指希望对方回答简明扼要。②太上:最好的。③诸:指代事物。

译:周武王问姜太公吕望道:“我想尽快弄懂用人的要领。”

吕望回答说:“奖赏要像山一样高,惩罚要像溪水一样深。最高明的赏罚是赏罚无误,其次是赏罚失误就加以弥补,使人无法说三道四。应该惩罚而请求不罚的处死,应该奖赏而请求不赏的处死。”

赏如日月,信如四时,令如斧钺,制如干将,士卒不用命者,未之闻也。

《尉缭子·兵令下》

注:①干将:古代一种名剑的名称。

译:奖励如同日月一样光明无私,信义如同四季更迭一样可靠,号令如同斧钺斩物一样果决,兵器像干将一样锋利,做到这些士卒不拼死奋战的,没有听说过。

教得其道,则士乐为用;教不得法,虽朝督暮责,无益于事矣。

《李卫公问对·卷上》

译:教育的方法得当,部属才乐于接受。教育方法不得当,即使从早到晚督促责备,对于事情也没有益处。

凡将先有爱结于士,然后可以严刑也。若爱未加而独用峻法,鲜克济焉。

《李卫公问对·卷中》

注:①鲜:少。②济:成功。

译:凡是将领,首先要用仁爱去结交部属,然后才能推行严厉的刑法。如果对部属还没有施行仁爱就使用严刑峻法,很少有成功的。

夫将者,君之所恃也。兵者将之所恃也。故君欲立功者,必推心于将。将之求胜者,必致爱于兵。夫爱兵之道,务逸乐之,务丰厚之,不役力以为己,不贪财以徇私,内守廉平,外存优恤。昔窦婴为将,置金于廊下,任士卒取之。私金且犹散施,岂有侵之者乎。吴起为将,卒有病痈者,吴起亲自吮之。其爱人也如此,岂有苦之者乎。夫将者心也,兵者体也,心不专一,则体不安,将不诚信,则卒不勇。

(唐)武则天:《臣轨·良将章》

注:①恃:依赖。②务逸乐之:一定使他们安逸快乐。③役:使唤。④侵:侵蚀。

译:将领是君王的依靠、士兵是将领的依靠。所以君王要建立功勋、一定用真心对待将领。将领如果要取得战争的胜利,一定要爱护自己的士兵。爱护士兵的方法,一定要使士兵感到安逸快乐,一定要使士兵有丰厚的财物,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使唤士兵,不能贪图财物而谋取私利。对内坚守廉洁公平,对外施以优厚体恤。从前窦婴做将领的时候,把钱财放在走廊下,随士兵去拿取。自己的财物都能用来布施,怎么会有人去侵害他呢?吴起当将军的时候,有一名士兵长了疮痈,吴起亲自用嘴吮吸毒液。爱护他人到这个地步,部属怎么会感到痛苦呢?将领是灵魂,士兵是形体,思想不专一,那么形体就感到不安宁,如果将领不讲求信义,那么士卒就不会勇猛。

含蓼问疾,越王霸于诸侯;吮疽恤士,吴起凌于敌国;阳门恸哭,胜三晋之兵;单醪投河,感一军之士,勇者为之斗,智者为之忧,视死若归,计不旋踵者,以其恩养素畜,策谋和同也。故曰:畜恩不倦,以一取万。语曰:积恩不己,天下可使,此道德之略也。

(唐)赵蕤:《长短经·道德》

注:①含蓼问疾:典故。春秋时期,越败于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立誓报仇,带着药品,亲自抚问百姓疾苦。“含”,带。“蓼”,一种植物,略苦,可入药。②吮疽恤士:典故。战国时期的著名军事家吴起为激励士卒作战,亲自为伤病员吸吮疮口浓血。③阳门痛哭,胜三晋之兵:典故。春秋时晋国欲攻宋国,后听说宋国司空(官名)为守门人之死而痛哭不已,认为宋统治者懂得邀买人心,乃不敢伐宋。“阳门”,为死者扎制的通向阴间的门楼。④单醪投河:典故。战国初,楚王率军出征途中,粮草将绝,只剩一樽酒,楚王便将此酒倒入河中,与士卒共饮,以示同甘共苦。⑤旋踵:喻时间短暂。“踵”,脚跟。

译:勾践亲自带着药品慰问百姓,所以能称霸于诸侯。吴起为士兵吸吮创口脓血,所以能凌驾于敌国之上,宋国司空为守门人的死亡而痛哭,就战胜了晋国的军队,楚王与士卒同饮最后一樽酒,就感动了全军将士,勇士为他们拼死战斗,视死如归,智士为他们分忧解愁,很短时间内就贡献出了计谋。之所以如此,因为他们平时广施恩惠,计策谋略如出一辙。所以说:平时不停地畜积恩德,就能以很少的代价收取丰厚的果实。俗语说:积畜恩德不止,天下的人都可以使唤。这就是道德策略。

赵简子沈鸾徼于河,曰:“吾尝好声色矣,而鸾徼致之;吾尝好宫室台榭矣,而鸾徼为之;吾尝好良马善御矣,而鸾徼来之。今吾好士六年矣,而鸾徼未尝进一人也。是长吾过而绌善也。”故若简子者,能厚以礼督责于其臣矣。以礼督责于臣,则人主可与为善,而不可与为非;可与为直,而不可与为枉。此三代之盛教。

《吕氏春秋·骄恣》

注:①鸾徼:他书或作“栾激”,赵简子臣。②来之:使之来。“来”,音赖,用如使动。③绌善:当做“绌吾善”(依陶鸿庆、孙人和说)。绌,减损。

译:赵简子把鸾徼沉没到黄河里,说:“我曾经爱好音乐女色,鸾徼就给我弄来;我曾经爱好宫室台榭,鸾徼就给我修建;我曾经爱好良马和好驭手,鸾徼就给我找来。如今我爱好贤士六年了,可鸾徼不曾举荐过一个人。这是助长我的过错、磨灭我的长处啊。”所以像简子这样的人,是能严格地依照原则审察责求自己的臣子了。对自己的臣子依照原则审察责求,那么就可以跟他一起为善,而不可以跟他一起为非;可以跟他一起做正直的事,而不可以跟他一起做邪曲的事。这是夏商周三代的美好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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