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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实避虚,提升国内管理教育水平

时间:2022-06-2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务实避虚,提升国内管理教育水平 ——访复旦大学副校长、管理学院院长郑祖康《中国经营报》2003年9月8日 记者 周 璐复旦的学费还要涨一点,招生宁缺毋滥《中国经营报》:有人说,现在国内的EMBA项目是贪婪的印钞机,请问你怎么看?《中国经营报》:如果老师大量到社会上担任职务,您如何管理他们,如何让他们平衡教学和实践的关系?

务实避虚,提升国内管理教育水平 ——访复旦大学副校长、管理学院院长郑祖康

《中国经营报》2003年9月8日 记者 周 璐

复旦的学费还要涨一点,招生宁缺毋滥

《中国经营报》:有人说,现在国内的EMBA项目是贪婪的印钞机,请问你怎么看?

郑祖康:我认为,现阶段中国EMBA的价格与价值基本上是不相背离的。我们EMBA的学费是23.8万元,复旦—奥林EMBA的学费是34万元,我们考虑还要涨一点,因为好的学校提供好的教育质量,什么样的教育质量决定什么样的收费,这样比较合理。而且EMBA收费要和当地的经济成正比。

现在国内也有十万多学费的EMBA,考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层次和需要自行做出选择。

复旦EMBA可以按国家规定的上限招300人,因为我们有足够的报名人数,但我们给自己定的招收规模第一届就是120人,我们要招就招最高层次的。第一届学生84%都是大公司的总裁、总经理。学员的工龄平均在16年以上,参加管理工作平均在11年以上,远大于教育部的要求。我对他们的质量很满意。有5亿资产的老板和有5万资产的老板在一起

就很难交流,复旦的做法就是把EMBA拉到一个比较高的层次,这样使学员之间交流起来有共同的语言,“将帅之道”是我们的定位

办学权利要再下放一点

《中国经营报》:有人认为,MBA联考制度不合理,有工作经验的考生没有时间复习,考不过刚毕业的大学生。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郑祖康:我觉得联考还是需要的,它是人的能力的一种显示性指标。但是我们搞得太死了,过分强调英语、数学,学生们吃不消。但美国考GMAT,不是算及格不及格,而是允许在录取线的上下都有一些例外,看背景、看能力,特别高分的和特别低分的都可以视具体情况而定。美国招生全部自主,学校只要坚持一个原则——“掌握质量”。

中国EMBA的规定是不允许大专学历的人进来,这一点比较过分。我认为应该把这个条件放宽一点。因为很多老总都是大专毕业的,就像我这样是老三届,我们这一代人当时没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在工厂里也做得不错,这些人应当照顾,比如说他长期从事管理工作达20年以上,学历差一点也可以进来读。

我是教数据分析的,我自己上EMBA课就感觉到,定量分析对EMBA是必要的。学员自己可以不做,但要有这个概念。EMBA要培养的是学员观念上的东西,但是对MBA可以教基础的东西,EMBA手下可能有不少MBA,双方相互补充。

我们复旦管理学院发出这样的请求:能不能把办学权利再下放—点?!请相信,我要对复旦大学负责,如果我乱来复旦大学会叫我“下岗!”(注)

花高价请教师 教不好就“滚蛋”

《中国经营报》:EMBA会重蹈其他行业恶性竞争、打价格战的覆辙吗?

郑祖康:某种程度上竞争是好事情,市场最终将决定一切。如果我现在学费收100万元,人家会说我是疯子。涨价也好,降价也好,始终要掌握一个原则——“物有所值”,不值就不能涨价,自己心里要有数,不能说人家涨到30万,我就涨到36万,搞到最后大家都会完蛋。

我们和北大、清华既是朋友又是竞争对手,大家都在相互学习相互支持;中欧的背景和我们不太一样,它是体制外的,所以它的EMBA收费比我们高一点,我们这一届是23.8万元,下一届可能也要涨一点。

对一所商学院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价格而是师资。在聘请外教方面,我们的原则是聘请顶尖学校的终身教授,我们对花高价请来的教师有严格的教师管理模式,对他们进行打分,教不好就要“滚蛋”。对本校的教授也如此。我们要求有高水平的教学内容、方式和过程。

除了师资,就是要抓教育环节。从招生开始一环扣一环,抓紧对学生的管理。你是老总也好,首长也好,到我这里来必须完成学生身份的转变,必须服从我们的严格管理。比如说,如果整个课程上下来有3个C的成绩,对不起,尽管交了这么高的学费,你仍没有学位。

记者:您自己也做EMBA的教师,感觉上课有压力吗?

郑祖康:尽管我是一院之长,教EMBA的学生对我也是一个挑战。学生层次越高,感觉压力越大。EMBA学员的情况和MBA大不一样,再按照传统的教学方法肯定要被炒鱿鱼,所以我也有压力。

EMBA的教师必须本土化

《中国经营报》:你能花钱请得起好老师,别的学校也一样可以。而且好老师就是那么几个,像赶场似地在几所名校之间游走,能够保证教学质量吗?

郑祖康:所以,我们的做法是倾力培养自己的一流教师队伍。以与华盛顿合作EMBA项目为例,对于从国外请来的著名教授,我们也配一个教师,在上课之前,我先把教师派到国外,听他们讲课,与他们沟通。当外籍教师在复旦教授管理理论的课程后,我们本土的老师结合中国国情做中国化的分析,让学生更深刻了解知识。这个项目我们在4年前就开始操作,当时要求华盛顿大学(当时EMBA美国排名第八)帮我们培养师资,最终实现师资的本土化。其实,请外国名校帮助我们培养师资很早就开始了,比如,从1996年起,我们与美国MIT有一个协议,我们每年派四个教师在美国待五个月,听他们的课,复旦我是第一批去的。

我也是学术型教师,原来也不懂MBA、EMBA,通过学习交流我发现:做学问和教MBA、EMBA是两回事。我的想法是,通过共同授课最终达到我们的教师能独立授课的目标。所以,我认为这种培养师资的办法在中国还是很有推广价值的。

《中国经营报》:据说国际一流商学院的老师大都具有多年的管理实践经验,都曾在大公司担任过多年的高管职务。请问,贵院是如何解决教师的实践问题的?

郑祖康:这不但是中国的问题,外国的教授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美国教授绝大部分都是博士毕业后直接到学校任教,但他可以通过做咨询、自己开公司等渠道进行实践。教师的管理实践经验来自各种渠道,并不是说作为教师一定要停两三年课到工厂做两三年再回来,这是一种方法,但是可能不是最好的。

我现在做的就是尽量把我们的教师推向实践,和企业的管理相结合,让他们多参与和企业的合作项目,但是教师停职到企业去做是很难的事情。

《中国经营报》:如果老师大量到社会上担任职务,您如何管理他们,如何让他们平衡教学和实践的关系?

郑祖康:我们学校的规定是4/5,即一个星期可以有一天出去做事,我认为只要老师做的事对教学有利,利用寒暑假可以多搞一点,但是有一个原则:如果把教学科研荒废了我就要炒你。

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北大的那套东西会行得通的

《中国经营报》:谈到对教师的管理工作,作为复旦大学副校长和复旦管理学院院长,你如何看待北大的改革?

郑祖康:我觉得北大的改革基本上是对的。他们所借鉴的是美国的高校管理制度,这其实是中国教育发展的一个方向,当然有一些细节还可以商榷,因为这项改革毕竟是在中国的环境下进行,要考虑到中国的国情,要渐进式地搞。但是,现在全国都推进这种改革就会有问题。我想,随着中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北大的那套东西会行得通的。

在发展、改革和稳定的关系处理中,我认为发展是最主要的。但是怎么样发展,一定要以改革为核心,改革是关键,不改革怎么发展?但是所有的事情要在稳定的情况下推动,否则改革者自己就被炒鱿鱼了。复旦管理学院也有许多的改革,一些不太适合的老师我们也准备让他走人,不过我们采用的不是突变式的改革方法。

MBA的排名很无聊

《中国经营报》:请问复旦管理学院为何不参加排名?

郑祖康:我曾经参加AACSB(美国商学院评估委员会)的评估,作为AACSB的评估员,评估过亚洲一所大学的管理学院,发现一些评估标准和中国的现实相差甚远,比如说教师的平均工资,这个我们没法和国外比。又比如学生的国际化程度,这和整个城市发展有关系,上海的外籍人口比率远低于香港。所以我个人认为按照如此标准排名,对中国意义不是很大。中国名牌大学可以参加这个委员会,但是不参加评估,等若干年后再参加评估。

国内管理教育的评估业历史太短,应该研究一下国际的评估标准在中国怎么体现,而不是像现在根据某些人拍脑袋而定,结果搞出来的评估排名结构跟现实的教育水平相距甚远。

中国的EMBA从去年才开始正式办,怎么评估?不要急功近利。我的主张是:不要把心思花在评估上面,要先花心思把事情做好,把EMBA搞上去。我们互相交流,不要急着去评估,评估有什么用?自己说第一、第二又怎么样?最重要的是自己要拿得出经得起市场检验的教育产品。

《中国经营报》:依你看,中国工商管理教育瓶颈在哪里?

郑祖康:如果只是评价我们自己。复旦管理学院的硬件设施还不够,这影响我们为学员提供更好的教学条件,所以我们在造新楼;从全国范围来讲,师资会是一个问题,包括我们在内。

毋庸讳言,国内的管理教育主要是借鉴美国的模式和经验,这无可厚非,因为世界上经济最强的国家一定是工商管理方面的领袖,经济发展带动着整个管理教育的发展。美国的管理教育是和美国的经济发展相适应,而我们的管理教育是尽可能适应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我们可以做到的就是不断把国外先进的经验引进来,因为中国总体实力在加强,我们要做超前的事情,有些问题我们没有碰到,像世通公司和安然公司的事情也许在中国也会发生,我们要学习别人的经验教训,教育好学生首先要有正确的道德准则

(注:2004年起教育部已放宽规定大专生可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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