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与科研院所的合作方式有哪些

第二节　实证分析——对嘉兴科技城的调研分析

一、嘉兴科技城简介

嘉兴科技城位于嘉兴市城市规划区东部，规划面积3.65平方公里，其建设发展理念是“以平台为核心”，一期核心功能区逐步形成以清华大学、中国科技学院为龙头，软件园、通讯园、芯片园、材料园、生物园、孵化园蓬勃发展的“双核六园”格局，功能上以技术研发、科技孵化、产业示范、教育培训、科技商贸、生活服务为主，最终建成为区域技术、信息、人才最为集中的核心高地。

目前，嘉兴科技城拥有科研团队控股或负责经营管理的硅谷型创新企业达107家，据嘉兴科技城管委会不完全统计，科研团队个人现金出资入股超过5000万元。其中，以中科院创新价值链延伸为目标的嘉兴科技城“双核”之一的中科院嘉兴应用技术与研究转化中心的各工程中心参与投资组建了12家高科技公司，注册资本5402万元，其中1232万元来自核心科研团队个人入股。2009年上半年，这12家高科技公司自身实现产值6500万元。

同时，嘉兴科技城平台正逐渐显现出对地方产业结构的推动价值。2008年，中科院物理所工程中心的硅太阳能电池项目，成功转让并推动项目在7家企业孵化出十多家科技企业，累计吸引企业投资2.65亿元，带动了一个光伏产业群体的快速发展，实现产值近7亿元。2009年上半年，来自中科院嘉兴中心的太阳能高效能硅片产业化、ASP产业化、True Sound电声参数综合检测仪、分子筛分离膜、低能耗音频功放芯片、嘧啶甲醛等15个转化项目分别在海宁太阳谷、昱辉阳光、卫星化工、桐乡海翔药业、禾欣实业等19家合作企业中转化，新增项目转化实现产值6.47亿元，同比增长167%。

二、问卷调研情况

遵循上文关于科技集群的界定，嘉兴市科技局软课题《加快推进科技集群化》研究小组认为嘉兴市科技城是较为典型的科技集群，决定选择该科技集群作为调研对象，笔者设计了李克特量表式调研问卷，共发放问卷40份，回收有效问卷37份，调研情况分析如下：

（一）科技集群科技投入要素来源情况的调研分析

迈克尔·波特的区域竞争优势理论认为投入生产的要素可以分为初级生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初级生产要素主要包括天然资源、气候、地理位置、非技术与半技术工人，而高级生产要素主要包括现代化通信的基础设施、高等教育人力资本和大学研究所等。对于嘉兴科技城而言，我们要通过对其高级生产要素，如科技资源、人力资本、风险投资等的来源情况进行调研，进而对其竞争力作出基本的判断。

1.企业商业模式及发展阶段

表6-1　企业商业模式及发展阶段

从表6-1可以看出，样本企业中现在的商业模式以经营“专业产品”居多，占比62.5%，核心技术所属产业的发展阶段则主要是“发展期”，占比62.2%。

2.企业核心技术情况

表6-2　企业核心技术情况

从表6-2中可以看出，本次问卷调研对象涵盖了通用性平台技术、专业应用产品技术、互联网或软件、专业咨询或合同研发及其他各种核心技术的类别。因而，本次问卷调研对象有一定的代表性。另外，从样本企业的核心技术来源来看，有27家企业的核心技术来源于“自行研发”，占比73.0%，有8家来源于“科研院所”，占比21.6%，有2家来源于“大公司研发溢出，自行研发”，占比5%，可见目前科技城内企业核心技术的来源以自行研发为主。

3.企业人才来源情况

表6-3　企业人才来源情况

从表6-3中问卷调查情况来看，企业管理高层来自“内部培养的管理人员”的居多，占比48.6%，其次是来自“原有科研院所研发人员”，占比37.1%，而企业研发人员则主要来自“项目型专业研发人员”，占比67.6%。

4.企业资金来源情况

表6-4　企业资金来源情况

从表6-4的调研情况来看，无论是发展核心技术的资金还是开拓新产品市场的资金，都主要来自企业“内部投入”，分别占比65.7%和59.0%，此外，有20.0%的企业发展核心技术的资金来自“内部投入＋政府投入”，20.5%的企业开拓新产品市场的资金主要来自“信贷资金＋内部投入”。

（二）科技城企业对外部资源需求情况的调研分析

1.企业经营中的困难调查

问卷对科技城中企业经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困难的12种状况进行了描述，并根据事实与描述情况是否吻合分为5个等级：5代表完全符合实际情况；4代表基本符合；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有点不符合；1代表完全不符合。剔除无效问卷后，共35份问卷对这12项进行了评分，调研结果汇总如表6-5所示：

表6-5　企业经营中的困难调查

从表6-5可以看出，样本企业对“缺乏资金支持”一项打分的平均分超过4分，可以确定为“基本符合”，对“主营业务不集中”“企业负责人聘任机制不健全”“科研体制市场导向不足”三项打分的平均分均低于3，可以确定为“有点不符合”，其余为“难以说清”，不过“缺乏政策支持”“管理模式落后”两项平均分高于3.5，值得关注。

2.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的重要性评价

问卷就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的8种情况的重要性进行了调研，并根据重要性程度分为5个等级：5代表很重要；4代表比较重要；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不太重要；1代表不重要。共37份问卷对这8项进行了评分，调研结果汇总如表6-6所示：

表6-6　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重要性评价

从表6-6中可以看出，企业认为“比较重要”的有“资金支持”和“合作研究”2项，其余均为“难以说清”。

3.政府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评价

问卷就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的5种情况的重要性进行了调研，调研结果汇总如表6-7所示：

表6-7　政府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重要性评价

从表6-7的调查显示，企业认为政府“政策支持”和“资金支持”对于科技企业来说是比较重要的。

4.科技企业发展中所需信息的重要性评价

问卷就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所需的10种信息的重要性进行了调研，调研结果汇总如表6-8所示。

表6-8　科技城对于科技企业的支持作用重要性评价

从表6-8的调查显示，科技企业对这10种信息的重要性评价的排序依次是：“政策信息”“金融信息”“科研信息”“合作信息”“市场信息”等。

5.企业获得信息的渠道调查

问卷就科技城企业获取信息的渠道的8种情况进行了调研，并根据重要性程度分为5个等级：5代表很重要；4代表比较重要；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不太重要；1代表不重要。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9所示：

表6-9　企业获得信息的渠道重要性评价

续　表

如表6-9所示，科技城中企业获得信息的渠道主要有“网络平台”“政策文件”“企业合作”3种。

（三）嘉兴科技城知识溢出情况的调查分析

国内外学者对知识溢出的本质看法基本一致，包含了两个方面：第一，知识是一种非排他性的公共物品，非独占的部分即为溢出；第二，知识溢出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知识存量，增进整个社会的福利。本课题就这一问题设置了三个观测点，即知识溢出中科研院所的状况、企业吸收情况及企业创新绩效，分述如下：

1.知识溢出过程中科研院所的情况

问卷将科研院所与企业合作项目中知识溢出中科研院所的11种状况进行了描述，并根据事实与描述情况是否吻合分为5个等级：5代表完全符合实际情况；4代表基本符合；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有点不符合；1代表完全不符合。共36份问卷对该项进行了评分，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10所示：

表6-10　科研院所与企业合作时知识转移中科研院所的有关情况

续　表

从表6-10可以看出，表中所描述状态均没有得到4分以上的平均分，其中得分最高的是F项“科研院所科研人员能够很主动地去适应与企业合作的工作环境或状态”，平均分值为3.92；其次依次是B、G、H、A、E、C，平均分值均超过3.5，说明这些项的描述均倾向于“基本符合”，总体来看，科研院所在知识转移中的行为获得了较好的评价。

2.知识溢出过程中的企业情况

问卷对科研院所与企业合作项目中知识溢出中企业的12种状况进行了描述，并根据事实与描述的情况是否吻合分为5个等级：5代表完全符合实际情况；4代表基本符合；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有点不符合；1代表完全不符合。共36份问卷对该项进行了评分，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11所示：

表6-11　知识溢出过程中企业的情况

从表6-11可以看出，表中所描述状态只有A项得到4分以上的平均分，说明大多数企业与科研院所之间有联合研发活动；其余平均分都没有超过4分，只能确定为“难以说清”，其中平均分较低的是E、J，说明企业在“鼓励内部员工通过各种渠道与科研院所方开展合作”及“企业在与科研院所合作过程中对科研院所科研成果有阶段性评估与反馈”两方面需要加强，其余B、C、D、F、G、H、I、K、L都超过3.5分，说明这些项的描述均倾向于“基本符合”。

3.知识溢出过程中转移渠道情况

知识转移渠道主要取决于企业的吸收能力。吸收能力是企业获取、消化、整合和利用外部知识的能力，一般认为吸收能力的强弱由企业的先验知识、企业的R＆D投资、企业的组织管理因素和企业的外部社会资本决定。问卷中的状态描述着重于企业与科研院所的联系，同时兼顾其他方面，调研结果如下表6-12所示。

表6-12　知识溢出过程中转移渠道情况

续　表

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从表6-12可以看出，得分最高的是A项，即“企业和科研院所之间有联合研发活动”，为“基本符合”，其次依次是J、N、M、L、K，平均分值均超过3.5，说明这些项的描述均倾向于“基本符合”，说明企业组织管理因素和外部社会资本得到了较好的评价；而C、D、E、F（这四项是关于科研院所与企业人员非正式交流的描述），G、H、I（这三项是企业与科研院所人力资源交流方面的描述）共7项的平均分值均小于3.5，说明这些项得到的评价并不理想。

4.知识转移效率或效果情况

企业创新绩效是企业进行了产品创新或过程创新之后所取得的效果，表现为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企业创新绩效主要是指技术创新绩效，要关注的指标包括企业技术创新的投入产出比、企业拥有的专利数量、产品的市场份额、企业盈利性提高等。笔者对企业创新绩效进行了12项描述，问卷调查结果汇总如下表6-13所示：

表6-13　知识转移效率或效果情况

剔除无效问卷，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从表6-13可以看出，得分最高的是A项，即“企业在与科研院所合作中掌握了很多新的知识，增加了知识存量”，其次是B、C、D、E、G、H、J平均分值均超过3.5，说明这些项的描述均倾向于“基本符合”，说明企业与科研院所的合作能增加专利拥有量，但投入较多；从分值来看，“知识转移需要使用企业大量的组织资源”和“知识转移使企业承担了过多的经济负担”这两种描述也遭到否认，说明企业基本能承受知识转移的成本。其余各项平均分值均小于3.5，说明企业对与科研院所合作的效果、效率不甚满意。

（四）产研合作情况调查

1.产研结合的重要性程度评价、效果评价及政策的需求程度评价

表6-14　产研结合的重要性程度评价、效果评价及政策的需求程度评价

从表6-14可以看出，超过一半的企业都认为产研合作“非常重要”，对相关政策“非常需要”，而只有10家企业（占比28.6%）对产研合作效果“非常满意”，说明企业对产研合作效果的满意度有待提升。

2.产研合作形式的重要性程度评价

问卷就15种产研合作形式的重要性程度进行了调研，并根据重要性程度分为5个等级：5代表很重要；4代表比较重要；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不太重要；1代表不重要。共37份问卷对这15项进行了评分，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15所示。

表6-15　产研合作形式的重要性程度评价

剔除无效问卷，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得分最高的是A项，即“直接从科研院所购买成熟的创新成果或技术”，通过深度调研可知，科技城中有些项目（新产品）作为科研成果已经成熟，但一旦产业化，便会发现还有诸多的不成熟之处，这时，企业就要承担起后期研究的任务，而相应的研发费用也转移到企业方面，这对企业来说是沉重的负担，所以企业倾向于直接从科研院所购买成熟的创新成果或技术，而这样一来，企业与科研院所的合作领域就受到一定限制；在“难以说清”的项目中，企业对B、F、C、G、K等项合作形式比较感兴趣，总体来看，企业将科研方面的职责寄托在科研院所方面。

3.产研合作动机的评价

问卷就13种产研合作的动机进行了调研，并根据符合程度分为5个等级：5代表完全符合；4代表基本符合；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有点不符合；1代表不符合，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16所示：

表6-16　产研合作动机评价

剔除无效问卷，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其中J、H、D、K四项平均分已超过4分，为“基本符合”，可见从合作动机来看，体现出科研院所已经在承担着对企业提供技术服务的功能。

4.产研合作取得成功的影响因素评价

问卷就12种影响产研合作的因素进行了调研，并根据重要程度分为5个等级：5代表非常符合；4代表比较重要；3代表难以说清；2代表不太重要；1代表不重要。调研结果汇总如下表6-17所示：

表6-17　产研合作取得成功的影响因素评价

剔除无效问卷，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其中D、E、F、H、L五项平均分超过4分，为“比较重要”，可见合作成功主要取决于双方诚信观念强、彼此信任，有效的信息交流和沟通，合作项目选题适当，有明确、可行合作计划，企业充足的资金投入和政府的明确支持（计划项目和资金）等因素。

5.嘉兴科技城内产研合作的主要困难之处，按照重要性程度评价

表6-18　产研合作的主要困难

剔除无效问卷，共36份问卷对上述描述进行了评分。12个项目中，平均分没有超过4分的，反映出科技城内产研合作的困难中没有非常突出、难以解决，在“难以说清”的各项中，E、D、B三项平均分较高，说明“科研院所对应用性研究开发认识不足”“企业创新意识薄弱，不愿意投资开发新产品与新技术”以及“产业与科研院所双方信息不对称”等问题加强关注，有待进一步解决。

三、深度调研与分析

通过深度调研，结合以上问卷调查的数据，我们对嘉兴科技城内科技集群化现状及存在问题作出以下基本判断与分析：

（一）高级生产要素投入情况分析

1.创业者的来源情况

截至2009年，嘉兴科技城已经集聚博士123人、硕士162人，其中副高以上专业技术人员136人，海外留学归国的高层次人才53人，兼职院士8人。科技城拥有科研团队控股或负责经营管理硅谷型创新企业达107家，已经形成“双核”，之一是以中科院创新价值链延伸为目标的中科院嘉兴应用技术与研究转化中心，各工程中心参与投资组建了12家高科技公司，2009年上半年，这12家高科技公司自身实现产值6500万元；之二是浙江清华长三角研究院，从签约入驻嘉兴科技城四年来，开展了三大功能建设：一是科技创新，建立了信息技术研究所、生态环境研究所等一批研究所、研究室；二是科技成果转化，参股孵化了“博泰生物”“浙江慧点”等一批高科技开发公司，并建立了清华大学国际技术转移中心浙江分中心；三是人才培训，举办了50多期各类培训班。

与“双核”有关联的企业共20多家。这20多家企业的创业者有“双核”背景，与“双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科技成果来自“双核”，在“双核”有较深厚的人脉资源或干脆本人来自双核，在创业过程中以“双核”为技术研发的依托……而“双核”以外的企业投资者（创业者）来源地则较为分散，多为海归留学人员，他们所依托的往往是自己的母校，这样的企业共80余家，占科技城企业总数的80%强，这一状况与硅谷、中关村等依托大院名校、创业人员集中来自大院名校相比有明显的弱势，这容易导致科技集群中的创业者们（尤其是“双核”以外的）互相联系、互相交流的渠道不畅，甚至缺乏交流渠道，科技城虽然经常组织沙龙、座谈等交流活动，但并未形成长效机制。

2.创业资金来源情况

目前，科技城内科研团队个人现金出资入股超过5000万元。“双核”之一的中科院嘉兴应用技术与研究转化中心的参与投资组建的12家高科技公司，注册资本5402万元，其中1232万元来自核心科研团队个人入股。

但是，无论是企业发展核心技术的资金还是开拓新产品市场的资金，都以内部投入为主，这就是说，企业极少引进风险资金，通过深度调研得知，目前科技城只有芯片技术引进了一家来自美国的风险投资，这种现象与国内风险的经营观念有关，根据笔者的一项调查得知，目前国内大多数的风险投资在经营过程中尽力回避投资风险，实为“安全投资”，在与科技企业业主谈判的过程中也往往开出“一股独大”的谈判条件，使得高科技企业业主不愿引进风险投资。在政府投入方面，调查数据显示，有一部分企业通过申报项目、科技创新团队获得了政府的专项资金的支持，在这方面，科技城管委会的评议以“一项一议”为主，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给予灵活的资金支持，但科技城管委会能运用的资金资源较为有限，每个项目只能获得5万-100万的资助额度；而更高一级的政府部门，如，嘉兴市政府有关部门显然不能建立“一项一议”这一灵活性的评议制度，只能根据有关政策所确定的指标、条件给予资金支持，而省、市有关政府部门给予资金支持所要求企业达到的指标、条件不一定适合科技城企业的实际情况。

3.科技项目来源情况

科技城主要以自行研发为主，拥有一批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如斯达的IGBT功率芯片和模块设计开发项目、闻泰手机主板项目等，从技术类型来看，以互联网、通信业居多。从技术来源来看，与“双核”有关联的企业其技术基本上来自“双核”，其余大多来自创业者本人或其曾就读的院校，很显然，来自双核的技术（项目）更能持续地获得“双核”的技术支持和服务；从技术成熟程度来看，能顺利进行产业化生产经营的项目引人关注，这类项目无需投入较多的研发经费和技术力量，调查中，大部分企业也表示出对这类项目的偏爱，但这样的项目所导致的产研合作形式就只能是企业直接从科研院所购买成熟的创新成果或技术，企业与科研院所合作研发从而获得知识溢出的机会就小得多。

（二）经营过程分析

1.人力资源管理情况分析

科技以人为本。对科技城内人力资源的管理是科技城内各个企业经营管理的关键环节。科技城平台以“事业留人”作为人才工作的理念，通过引导性投入和项目补助的形式参与和推动科研成果的转化，给予科研人员赠股、配股等形式实现对科研人员的股权激励，而科研人员以现金出资体现对项目的信心和把握。嘉兴博泰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便是一个鲜明案例，在创建之初的博泰生物科技由科技城创投公司投资了100万元，科研团队投资了200万元，但公司成立不到一年，很快就开发成功了热稳定性SOD等产品，科研团队即要求以150%的价格回购创投公司的股权，开始“展翅腾飞”。而斯达半导体、安能电池等部分企业的高成长性已吸引了风险投资的追加投资。

但值得关注的问题是，科技城的创业者主要是以科技研发人才为主，他们往往兼任研发和企业高管，他们的科技研发实力较强，但很多都缺乏经营管理知识，或不擅长经营，因此，即使有很好的科技产品，也可能因为经营不善而面临窘境，嘉兴华岭机电设备有限公司就是这方面的典型案例，科技城在这方面也做了一定的努力，在联想之星CEO特训班上，来自嘉兴科技城的名额已连续两次占比达10%，但效果仍不明显。

2.产业链形成情况分析

因为科技城尚处于初创阶段，城内科技产业链的形成情况有待进一步改进。目前“双核六园”中仅形成了以闻泰通讯为核心的集研发设计、手机整机生产、销售、零配件供应一体化的手机产业链，引进和培育上下游相关企业40家，产业基地和产业集群形成了一定规模。浙江省通信产业（嘉兴）基地，2007年、2008年、2009年上半年手机整机及主板的设计、制造出货量一直居于全国第一，目前基地内已有6条手机生产线，年产手机2000万台，8条新生产线正在建设中，整个手机产业集群显示出强劲的发展势头。

但是其余产业均未形成产业链。因为产业链不完整，所以科技城内企业之间的合作不多。从产业分布情况来看，科技城的发展规划中有明确的、清晰的产业发展目标：如2009年工作思路提出要“重点发展通讯产业、信息产业、软件产业和新材料产业，扶持推进环保、生物、精细化工等领域形成规模产业化”。但如何以科技城现有企业为基础，打造上述产业的完整的产业链，值得进一步研究。

3.企业与科研院所合作情况分析

调查显示，科研院所方面，能够承担为企业提供技术服务、技术咨询的功能，与企业开展形式多样的交流合作（有时不限于与关联企业的合作，如中科院的联想之星CEO特训班就是面向整个科技城的），当然，与科研院所（尤其是“双核”）有关联的企业与科研院所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企业与科研院所的合作较为紧密。

但是在科研院所对项目的评价体系中，往往并不强调对项目应用性的研究开发，导致其对应用性研究开发认识不足，在科技成果产业化方面未能充分发挥应有的科研、技术功能，其“成果库”中的成果能否产业化也往往是未知的；而对于中小型科技企业来说，要承担科研成果后期的产业化研究，其财力与科研实力都是力不从心的。

当前，企业与科研院所合作的制度框架仍建立在项目申报、合作开发方面，其动因往往来自政府部门（如科技管理部门）的科技计划，而非市场需求。其合作能否成功取决于合作项目选题是否适当，是否有明确、可行的合作计划，企业是否有充足的资金投入和政府是否有明确的支持（计划项目和资金）等因素。

企业方面，重视从科研院所获得知识溢出，重视提升自身的研发能力，但由于规模较小，投资开发新产品与新技术的积极性较小，因而偏爱从科研院所获得成熟的技术或成果。

（三）科技城技术创新效果分析

嘉兴科技城自2003年成立以来，不仅发挥了辐射和溢出效应，自身产出也呈几何级数增长：2006年实现技工贸收入2600万元，2007年为3.8亿元，2008年跃升到17亿元，2009年跨过21亿大关，而且发挥了示范带动效应，南湖区通讯电子产业产值从2006年7亿元，到2007年17亿元，2008年更是迅速攀升至34亿元。手机产业集群对科技城内其他产业起到了较好的示范效应。

创新成果方面，国家16个重大专项是代表国家最高水平的技术创新项目，嘉兴科技城内有关工程中心和企业分别参与了2001、2002、2003重大专项（子课题）的申请，并获得相应国家拨款，在嘉兴市乃至浙江省的历史上都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自2003年成立以来，仅中科院嘉兴中心在嘉兴累计开发项目和新产品就共计有463项，其中有255项来自于嘉兴当地企业的技术难题和技术需求，通过中科院研究所核心技术的转移、转化，为当地近100家企业开发了一批原始自主创新、主导国内外市场、经济效益良好的新项目和新产品，较好地推动了当地企业产业提升、发展转型，特别是在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实现经济“爬坡过坎”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但是目前也仅仅是手机产业集群取得了较好的规模效应，其他产业规模效应并不明显，因此，如何充分发挥科技城及其企业的整体优势，获得充分的规模效应，有待进一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