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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画印四能者谁

时间:2022-05-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林 锴林锴,1924年1月1日生于福建福州。林锴的父亲林达文在北京海军机构做秘书,20多岁时死于伤寒。林锴当时只有6岁,随母亲寄居在舅舅家。林锴主攻山水专业。林锴以美术创作为主,也做一部分编辑工作。《甲午海战》是林锴连环画创作的一个高峰,在1963年全国首届连环画创作评奖中获二等奖。

林 锴

林锴(1924—2006),1924年1月1日生于福建福州。1950年毕业于国立艺专(杭州)。1951年入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初从事连环画创作,后专攻国画,兼及书法、篆刻与古诗文。1994年7月被聘任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国家一级画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出版有《林锴书画》《林锴书画集》(台湾版)《墨花集》,诗集《苔纹集》等。

林锴的曾祖父是林雨藩,原籍河南。

林雨藩是个孤儿,靠吃百家饭长大,后考中进士,官至江西学政。晚年寓居福州三坊七巷杨桥巷北边的总督后。清末民初,他辞官办学馆,因自小贫穷,知道读书不易,对一些穷人家的孩子求学不收费。

林锴的父亲林达文在北京海军机构做秘书,20多岁时死于伤寒。林锴当时只有6岁,随母亲寄居在舅舅家。

林锴自幼就喜欢画画,但家里没有这个环境,长辈中亦无擅画者。他那时正念小学,邻居有个高中生,会画画。受高中生的影响,林锴到户外画水彩,国画就买点宣纸在家里画。那时一张宣纸二十几个铜板,每天家长只给三个铜板的零花钱,他把三个铜板攒下来,攒一段时间,才能买一张纸。他喜欢画大画,一张宣纸几笔下来就没了,画完之后很后悔,为什么不裁小一点呢?但是下回再画的时候还是画大的。

林锴高中毕业后考入福建省师范专科学校的艺术科,受业于谢投八、林子白诸老师,学画才算步入正轨。他对中西画都具有浓厚的兴趣,学习很认真,又时常去拜访福州老画家陈子奋,陈老诗书画印兼擅,颇受其教益。在师范里,国画、西画、图案、金工、木工都学,他不喜欢这样,就想报考杭州国立艺专。

1947年林锴去报考国立艺专,当时艺专分四个科:国画、西画、图案、雕塑。考试的难度较大,但他如愿考取了国画科。

第一年学基础课,第二年由黄宾虹、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郑午昌几位大师授课,第三年新中国成立了,他们都改画了西画。当时基本上没人画国画了,因为画国画在社会上没有位置。画西画需要经常下乡体验生活——这也是不错的,转变了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而且学习到了一些其他的知识,对以后的国画创作也是一个很好的补充。

当时国画分两个教室,一个是山水教室,一个是花鸟教室。林锴当时学山水,每周有四个上午学山水,另外两个上午学花鸟,因为山水画中也需要花鸟的内容。学花鸟的开课和学山水的开课正好相反,是两个上午学山水,四个上午学花鸟。这六天的课要由这几位老师轮流上:吴茀之、诸乐三教花鸟,黄宾虹、郑午昌教山水,潘天寿是山水花鸟都教。

林锴主攻山水专业。开始临摹古法,以元四家、明四家、清四王为主攻方向,重在娴熟古人的笔墨变化;旁及四僧、八怪,旨在领会其奇情逸趣;也兼向近现代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诸家的作品中汲取营养。他感到传统方法太陈旧,要加以改进,就必须汲取其他画种的长处,因此课余常常跟随西画教室的同学外出作西画写生。每周除专业技法外,还设有书法、篆刻、诗学、美术史及各门理论课。因自幼练过颜真卿、柳公权、苏东坡等人的字帖,书法有点基础。他开始迷恋赵之谦,继而学习魏碑。学魏碑先学《张猛龙》方笔,进而爱好《嵩高灵庙》、大小爨;圆笔则喜《石门铭》《瘗鹤铭》,取其拙朴古厚之神味。对篆刻的兴趣也始于此。他曾把积攒下的一百多首旧体诗送请潘天寿先生批改,受到先生的赞扬和鼓励。

1950年,林锴从国立艺专毕业之后,服从分配,到当时的辽西省康平县当中学美术教师。那地方连电灯都没有,他在那里的一所初中教了一年美术,冬天风沙极大,厉害的时候,人走不动,沙粒打到脸上很疼。他感到生活很不习惯,想回到南方去。暑假时,他离开康平,想在北京逗留几天,再回福州。他原来的校长江丰时任中央美术学院院长。那时刚刚解放,到处都缺人才,江丰将他推荐到人民美术出版社。

1951年,林锴进入人民美术出版社,任创作室专职画家。这个创作室粹集了当代著名的人物画家,像徐燕孙、刘继卣、王叔晖、任率英等人。林锴以美术创作为主,也做一部分编辑工作。由于受过院校的绘画训练,他的绘画很快脱颖而出。他创作了大量连环画、年画、插图、宣传画,重点是连环画。1954年在《连环画报》上刊载的连环画《妇女主任》,是林锴早期的一部重要作品。由于林锴有较强的写实能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工作,创造的主要人物形象准确生动,被认为刻画人物性格比较成功的作品。1955年,他又创作了《翠岗红旗》《界碑》等较有影响的作品。

1957年,林锴创作了彩墨连环画《三岔口》。《三岔口》是著名的京剧,为了创作这套连环画,林锴反复观摩京剧,体会艺术的相通之处。晚上天天打太极拳,揣摩人物打斗的动作、形态。彩墨连环画《三岔口》(24、48两种开本)以工笔、写意相结合的笔法,将惊险的武打故事用彩墨画再现出来,打斗场面用淡淡的墨色来烘托人物,具有相当高的艺术品位。以彩墨画形式表现连环画,这在当时,是一种成功的探索,在连环画界引起一定的影响。

1957年,林锴下放到江苏高邮劳动。劳动之余,参加创办高邮、扬州两地艺校,培养当地的文化馆美术骨干。

当代著名画家,当年的学生周蕴华回忆说:“林锴、沈鹏等人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当编辑,下放高邮农村劳动锻炼近一年。任老师的有林锴(教素描)、费声福(教创作)、沈鹏等。沈鹏喜音乐,能吹笛,林锴老师则哼京戏,拉得一手好京胡。在那特殊的年代,能相聚在一起谈论艺术,有时合奏一曲,是非常开心的事。林锴老师是杭州国立艺专国画系毕业的高才生,在国内已颇有知名度,所绘宣传画、连环画出版很多,特别是他用中国画形式创作的连环画《三岔口》,很有独创性。沈鹏老师介绍此作时绘形绘色,用生动的动作来演绎作品中武打场面,至今记忆如昨。”

林锴创作的连环画《甲午海战》,整整画了三年,于1963年问世。为了表现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他多次到山东威海等地写生,体验生活,几易其稿。在这部连环画中,充分展现了他的传统笔墨的功力。《甲午海战》是林锴连环画创作的一个高峰,在1963年全国首届连环画创作评奖中获二等奖。

1964年问世的《夺印》,是一部表现农村现实题材的作品(蒋淑均改编),由于林锴常年在农村体验生活,所以画起来得心应手。作品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是林锴的又一代表作。这部作品与《甲午海战》时隔一年,表现手段却迥然不同,体现了林锴绘画手段的多样性和全面的素养。

“文化大革命”中,林锴先是被莫须有的罪名关了8个月,接着去湖北咸宁文化部五七干校劳动,基本上被剥夺了创作的自由。干校期间,曾与刘继卣等人在武汉辅导武汉军区的美术干事。

1972年,林锴从干校回京,恢复了工作,这期间,指导贾浩义等人创作了连环画《艳阳天》。

“文化大革命”之后,林锴转向中国画的创作。

早在20世纪50年代,林锴在创作大量连环画的同时,一直坚持国画创作。1956年,他创作的《牲口评价大会》(国画,现藏于中国美术馆),获得北京市青年美展国画一等奖。水粉画《读书》,1956年由国家选送参加东欧青年画展。1957年为中国军事革命博物馆绘制抗日题材《鬼子的汽艇又来了》。1959年为中国革命博物馆绘制大型历史画《捻军大败僧格林沁》,这幅画入选《百年中国画集》。1963年为配合纪念曹雪芹诞生200周年,文化部调他与刘旦宅、贺友直共同绘制大型水墨组画《曹雪芹传》12幅,参加展览。

“文化大革命”结束,迎来了改革开放。1978年,人民美术出版社成立了新的创作室。这是社长邵宇的主张。创作室没有创作连环画、年画、宣传画的任务,可以随心所欲地进行美术创作。创作员创作激情空前高涨,创作风格各异,这也是当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创作室能与北京画院等创作单位相媲美的原因。几年后,新中国成立前成名的老画家,像刘继卣、王叔晖、任率英等人陆续退休,林锴成为创作室中年龄最长的一位。

此时林锴的中国画创作,从人物画渐渐向花鸟画、山水画全面铺开。人民美术出版社创作室组织去山东大渔岛写生,回来,林锴集结成果,出了一本《林锴画选》。

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陆续出版的《林锴书画集》《林锴书画》几本画册,基本以花鸟为主。林锴这时的花鸟画,在努力摆脱前人的痕迹,包括潘天寿对他的影响。创建自己风格的有鸬鹚、猫、荷、松竹等,开始强调用笔苍劲老辣的特点,同时注意水墨的运用。

我以为,林锴的中国画创作,还是人物画更具有个人鲜明特色。

20世纪70年代中期,在人民美术出版社与日本讲谈社合作出版的《中国的旅行》中,他画的是怀素。改革开放之后,林锴参加画展,有两幅人物画重要的作品,一是《女娲补天》,二是《钟馗》,题材紧扣时代。改革开放,正是需要人们对文革反思,“文化大革命”的鬼是四人帮,借钟馗打鬼,正是画家的思想倾向。而“文化大革命”后,改革是新课题,《女娲补天》也是借此意表达我们要有补天的气魄。《女娲补天》是他的水墨实验,将没骨的画法表现人物,结合简单的线条,在当时是一种大胆的尝试。他与李世南经常在没骨画法上研究,但他最终认识到,水墨实验固然好,但金石般的书法用线才是自己的表现优势。钟馗是他人物画中的代表作,他特别注意人物眼神表达其放浪形骸、为民作主的形象,可谓神形兼备,深入人心。金石味道的用线方式早在他创作连环画时就已经实践过了,比如连环画《甲午海战》的毛笔用线方式,采用小写意的方式,与众不同,也许用这种创作方式画连环画,乐于喜爱的群众并不广泛,但在国画创作中,这种书法线条恰恰是艺术创新的优势。钟馗成为林锴最喜爱的表现题材。

《降龙罗汉》林锴 国画

除了一些古典人物,他还创作了大量佛道人物,如老子,降龙、伏虎等题材。人物的造型准确洗练,金石般的线条老辣坚实富有弹性,有着强烈的个人鲜明特征。

林锴晚年,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山水画的创作中。

林锴在杭州艺专时学的是山水,虽然他兴趣广泛,水彩、水粉、油画均有较高的基础和创作,中国画中,花鸟、人物都有大量的创作作品,但他一直对山水有更深的感情,直到晚年的创作,主要集中在山水画上面。

清朝的渐江、石涛、石谿对他的影响最大。这三个人中,他更偏爱石谿。

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他画了大量山水画,仅不同构图的山水册页,就画了几百张。这为他晚年画山水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素材。在社会上有影响的山水画作品有《长城》《九马画山》《甘南集市》《雁荡龙湫》等。

晚年,林锴基本摆脱了古人的影响,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林锴笔下的山水,以真山水为范,奇峰壁立,气势峻伟,泉流飞瀑,高古自然,意境高远且宏阔;以多年养成的金石般书法线条勾勒,用笔高度凝炼,纵横奇峭而又趣味横生,并施以积墨、泼墨、破墨、宿墨,层层互用;在章法上重视繁简、疏密、虚实的统一。他笔下名山大川气势磅礴,浑厚华滋,自成一格。

书法篆刻是林锴的另一特长,小时候老师教他写大字,打一桶清水,拿大毛笔在一尺见方的青砖上写大字,以练笔力气势,那时主要临写颜真卿、柳公权、苏东坡等人。进入国立艺专以后,他由写帖改成了写碑,他对《张猛龙》、二《爨》《嵩高灵庙》《石门铭》《龙门二十品》有深入的研究,也大量临摹。80岁时我还看见他在临写“石鼓文”,帖学方面他比较喜欢黄道周、倪云璐、张瑞图、沈寐叟,但他更喜欢北碑的味道。

他认为完全写帖很难跳出来,因为帖学最终的根源都要追溯到二王,容易写得千人一面。完全写碑也不行,碑是刻出来的,用毛笔去追求碑刻的效果不现实,比如《爨宝子》就很难写,潘天寿的一个老师叫经亨颐,他就用圆笔中锋写《爨宝子》,潘天寿也在一定程度上受经亨颐的影响,字形中时常流露出《爨宝子》的意思。林锴一直在考虑将碑帖掺在一起,能够做到放笔随形,一笔写出像碑就是碑,像帖就是帖。

林锴的老师潘天寿受黄道周影响很大,用笔刚硬,像其性格,结体独特,尤其是行气与众不同,大开大阖。林锴也很喜爱黄道周,尤其小楷,受他的影响很大。而对张瑞图的翻折用笔,沈寐叟偏锋用笔的理解,使他对书法的把握更上层楼。

林锴的书法虽然篆隶楷行草均有特点,但主要成就在行草,他的用笔介于北碑和章草之间,碑的线,雄强老辣,又有章草的收锋内敛,字型则围绕人们常见的形态与当作绘画看之间游走,独创出一种个性鲜明的新的审美样式。

也许对于林锴而言,书法不像绘画那样是主业,他首先是画家,画家作画就要时刻紧张起来,一个小瑕疵都不能容忍,而书法创作时,恰恰是他放松的状态,所以,我们看林锴书法,用线的精准,字型的放松,墨色的变化,更加自然,更加富有创意。

书法评家认为:“林锴的书法,碑帖合参,遇方则方,遇圆则圆,行笔自如,保留魏碑的结构而参以明清书家黄道周、沈曾植用笔的使转方法,于方劲中寓流走,拙朴中具秀逸。”

诗书画印,林锴的四能中,印排在最后,没有任何争议,而林锴的印,正如他的其他艺术特点一样,充满了创新色彩。

看林锴的印,我们首先看到是他的个性。他的任何一枚印章,拿起来一看就可以认定,这是林锴刻的。我曾和一些传统印家讨论,他们都说,这是画家印。恰恰是画家印,成就了林锴独特的面目。林锴的篆刻,远挹汉印妙绪,近取邓石如、吴昌硕、来楚生诸家。他的篆刻,变化多而又不失规范,独创拙重雄浑、苍劲老辣的风格。

他的字体线条独特,是因为的他书法所致,篆刻不过是他书法的延伸,字体结构独具风格,布局强调疏密关系,与他书法、绘画实践密不可分。用刀冲、切、接、涩兼备,追求拙与自然的味道,他称篆刻是“末技末”,而又恰恰以此自矜。

诗人林锴,有许多文章这样介绍,让美术界的人不适应,而林锴的诗在古体诗的范围内的确影响很大。林锴的旧体诗自1992至1995年连续四次获国家级诗词大奖赛大奖。

林锴少时曾攒钱买了一部《马骀画谱自习大全》,其中有两册《诗情画意画谱》,每一页引一首唐诗,配一幅图,都是山水画。他读诗就从这时开始。后来开始学作诗。求学时代,对他影响最大的是潘天寿。

潘天寿师讲诗,并不备课。他先让学生练习作对子。他标出七八个词语,让学生对。林锴那时年轻气傲,心想诗都作了百多首了,还让对对,全给对上药名。“野花”对上“甘草”;“红杏”对上“乌梅”;“七香车”对“五味子”……只有“湿雨衣”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药名,就给对上了“洗脚汤”。第二次上课,潘师指出作诗应以美为原则。诗美,也就反映心灵美。

有一天上课,林锴将诗本子请潘天寿老师修改,上面有他用蝇头小楷工工整整抄下的一百多首诗。半个月后,潘天寿将本子还回来,他并没有全改,有加圈点的地方,是他审阅过,并认为可以肯定之处。本子内有一首七言古风《郑子》。潘师十分欣赏。批道:“此诗通首灵活,一气呵成。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妙。可喜,可喜!”

潘天寿很注重诗的品味。学诗,先要确立高尚的人格。诗品,亦即人品,诗品要高,先要从人品上求之。其次,学问要踏踏实实地做,一步一脚印。切忌投机取巧,以免误入歧途。其三,情绪要饱满高昂,不染一切狂怪、衰颓、哀怨、低沉的恶习。

“文化大革命”后期,林锴重拾格律诗。他常常利用平时琐碎的时间创作,他告诉我,在病房的时候,诗创作的效率最高。我理解,平时的创作,已有诗的基础,在生病时,有时间逐字逐句修改。他说,格律诗可以一辈子不断地改。我以为,林锴最好的一系列格律诗是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创作的,此时,他的诗歌,快意淋漓,饱含对四人帮的痛恨。比如他在福州创作的《武夷山庄题壁》:“幔亭峰下雨晴初,玉女当门画不如。半壑丹枫明似火,晚窗补读未烧书。”既有写景,又有对“文化大革命”破坏文化的批判,此诗获首届中华诗词大赛二等奖。再如《自题红梅图》:“壮游不问地天涯,人海投身便是家。阔笔长笺大斗墨,秦烟蜀雨太行霞。山川摺叠收图笥,日月斑斓纪岁华。尘鬓归来情未已,犹沾残照点春花。”表现出作为画家壮游的豪迈和归来创作的酣畅。

林锴的古体诗连续四年获得全国诗词大赛奖,这在职业画家中实为少见。他的诗作《瘗表歌》不仅获全国诗词大赛二等奖,还入选人民教育出版社高中语文教科书。1988年,岳麓书社为他出版了一本格律诗小册子《苔纹集》,现在被藏家炒作到1000元一册了。

林锴认为:“所谓诗风,就是意趣高华,摆落凡近,绝不拾取他人一丝唾馀。立品超、取径高,风规自远,路数就大。至于语言的选取,意象的经营,字句的锤炼,因人而殊,各有偏至,都在其次。”

林锴一辈子在追求诗书画印的全面修养。他认为:“诗、书、画、印四门,原是姐妹艺术,彼此相互渗透。书画同源,书画本来一家,绘画的骨法用笔,应有书法筑基,一幅画也可看作笔笔是书,而书法的结体与分行布白又可参考画法的构图。篆刻的布局、刀法又能影响书画,增强线条的韵味。诗与画更不可分,诗多画意,画有诗境,诗画结合,乃为艺林所重。诗、书、画、印都是我国传统文化的精髓,而诗,又是精髓之精髓,应以诗为纲,画中增添文化含量,出来的作品品位才高,即古人所谓画有书卷气也。”

1994年7月,林锴被聘任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2006年5月24日因病去世,中央文史馆是这样评价他的:“林锴先生道德高尚,淡泊名利,提携后学不遗余力。他任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以来,关心和支持馆里的工作,多次参加赈灾书画义卖,向抗击非典的医护人员、向我国派赴东南亚海啸灾区救援队员赠送书画作品,向受灾地区和贫困地区困难群众捐款捐物,充分表现了爱国主义的情怀。其高风亮节受到馆内同仁的敬重。”

林锴在五十多年艺术创作中,创作了不计其数的诗书画印作品,发表在各报刊杂志上,并举办个人画展及参加国内外各种展览,且多次获奖。在钓鱼台国宾馆张挂他的作品就有十多张。

著名画家、美术理论家杨启舆评价林锴:“文人画家中诗、书、画、印全能,人物、花鸟、山水皆精者并不多见,都各有所偏,或各有缺项。近现代大师中堪称全能冠军的,也寥寥可数……在当代画坛中,唯林锴先生诗、书、画、印皆精,人物、花鸟、山水均能,经得起鉴赏家的品评,说他是全能的新文人画家,当之无愧。”

著名美术评论家范迪安评价林锴:“兼长诗、书、画、印,曾经是中国传统中对文人的赞誉,也是当代中国文人与文人画家试欲达到的最高境界,这份传统作为可传之统和应传之统,在今天的视觉艺术创造中尤有珍贵的价值。林锴先生这样做而且做到了,就是一个无声的楷模。”

也许,这些论断会随着历史进程,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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