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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下之至重,处天下之至难”_关于左宗棠的事迹

时间:2022-03-2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任天下之至重,处天下之至难”_关于左宗棠的事迹新疆直接归中国统治可溯源到汉武帝时期,汉朝当时在新疆设立西域都护府,而到唐朝时期则改设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此间,左宗棠年值8岁至15岁。对于现状,左宗棠认为,阿古柏不足为惧,真正的大敌是沙俄,因此一面需要和沙俄交涉,商讨归还伊犁事宜,而一面需要加紧防备,收复新疆,以备迫不得已时武力夺回伊犁。

“任天下之至重,处天下之至难”_关于左宗棠的事迹

新疆直接归中国统治可溯源到汉武帝时期,汉朝当时在新疆设立西域都护府,而到唐朝时期则改设安西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自汉朝到唐朝,这期间中央对新疆的管治虽然断断续续,但新疆一直都未脱离中央。而到了唐朝末期,亦即9世纪以后,一直到18世纪这近千年的时间长河里,新疆已然脱离中央的管控,处于多国割据、分裂和征战的状态。这种状况延续到清朝扣关之后,17世纪爆发准噶尔叛乱,清朝借此多次征战新疆,前后历时百余年,才在1757年彻底平复准噶尔叛乱,正式取名新疆,使其重归中国版图。几年之后,乾隆又平定回部大小和卓叛乱,清朝才正式确立对新疆的稳固统治。

然而,好景不长,自1820年开始,新疆又发生张格尔叛乱,这场叛乱直到1827年才完全平复。此间,左宗棠年值8岁至15岁。向来心忧天下并喜研历史的左宗棠,或许从这期间开始就已经读到中国边陲分分合合的历史。与以往的叛乱不同,张格尔叛乱主要是在英国侵略势力的支持下进行的。英国侵略势力想借此引起中国边陲的民族分裂活动,便利用张格尔妄图恢复和卓家族统治新疆的幻想,以达到他吞噬新疆大地,并以此为突破口殖民中国内陆的野心。这与左宗棠收复新疆前后,阿古柏受到浩罕、沙俄等侵略国的幕后支持几乎占据整个新疆的情形有些类似。可见,外国侵略者对中国边境,尤其是新疆这块土地的侵略野心是一直存在的,如若此地不复归属中国版图,那么中国无疑就处于列强的重重包围之下,便会出现如左宗棠所言失去新疆,则很可能失去中国的危机。

唇亡齿寒,危急存亡之际,左宗棠如何能够袖手旁观,而任由外国侵略者四处蚕食我国边境,以图整个中国大地呢?还在左宗棠任闽浙总督的最后两年,左宗棠刚平定太平天国起义,新疆就接连起义,在1864年涌现出五股分裂势力,分别是在喀什噶尔的金相印、司迪克政权,在乌鲁木齐的妥明政权,在库车的黄和卓政权,在和阗的玛福迪、哈比布拉汗政权,以及在伊犁的迈孜木杂特政权。五股分裂势力各自为政,并多年纷战,让早已觊觎中国大地的侵略国有了可乘之机。

1865年,金相印、司迪克政权求助于我国新疆西面的浩罕汗国,浩罕便借此派阿古柏入侵新疆,以短短五六年时间,自立为王,建立“哲德沙尔汗国”,侵占了几乎整个新疆地区。与此同时,俄国迅速占领伊犁,并强与阿古柏签订条约,俄国承认阿古柏的政权,而阿古柏给予俄国自由通商等特权。英国见此,也效法俄国,与之签订条约,承认他的政权,并为阿古柏提供武器支援,阿古柏同样换以通商自由等特权,甘心臣服其下。这样一来,新疆的问题就有如张格尔叛乱时一样,加入了外国殖民侵略的元素,致使中国疆域和政权危机进一步扩大。(www.guayunfan.com)左宗棠在陕甘剿捻的西征道途中,就曾多次上疏要求收复新疆,以驱逐英俄等殖民国家出境。此时,左宗棠早已过花甲之年,连年征战致使他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然而,面对边陲之危,左宗棠夙夜忧叹,他写信告诉家人,“俄罗斯乘我内患未平,代复伊犁。朝廷所遣带兵大员均无实心办事之意,早被俄人识破,此事又须从新布置。我以衰朽之躯,不能生出玉门。惟不将关内肃清,筹布出关大略,遽抽身退休,此心何以自处?”因此,他多次要求清廷派兵出关收复新疆。清廷也深知新疆关乎中国安危,因此并不想轻易拱手让人,于是命署伊犁将军荣全收复新疆,景廉收复乌鲁木齐,刘铭传出关协助。对于不愿意出关的乌鲁木齐督统成禄革职查办,并让左宗棠尽快肃清肃州,彻底打通进军新疆的要道。此时,左宗棠还是陕甘总督,而督办新疆军务非为其职。但作为一个忠君爱国的能士,面对列强昭然若揭的侵略行径,左宗棠不能视而不见。除了遵命扫清进军新疆的要道,左宗棠还写信给此时在湖南养病的刘锦棠,着他募兵数千赶往西北,作为后备军。

对于俄国侵占伊犁,左宗棠以为危害极大,已经想到俄国想通过伊犁“乘机窃据”整个新疆,进而把爪牙伸及中国内陆的诡计。因此,左宗棠上疏应对之策:

宗棠所以有从内布置、从新筹度之请也,就兵事而言,欲杜俄人狡谋,必先定回部;欲收伊犁,必先克乌鲁木齐。如果乌城克复,我武维扬,兴屯政以为持久之谋,抚诸戎傅安其耕牧之旧,即不遽索伊犁,而已隐然不可犯矣。乌城形势既固,然后明示以伊犁我之疆索,尺寸不可让人。……目前要务不在预筹处置俄人之方,而在精择出关之将,不在先索伊犁,而在急取乌鲁木齐。

国土尺寸不可让人,这就是左宗棠对待外国侵略者的强硬态度,也是其作为帝国最后鹰派的可贵之处。不畏强敌,智谋勇夺,作为一代军事家的左宗棠,在分析了新疆目前所处的形势之后,得出先取“先关内,后关外”的战略方向,在平定西北纷乱之后即取道肃州,出兵乌鲁木齐,然后逐一速取疾攻,收复全疆。对于现状,左宗棠认为,阿古柏不足为惧,真正的大敌是沙俄,因此一面需要和沙俄交涉,商讨归还伊犁事宜,而一面需要加紧防备,收复新疆,以备迫不得已时武力夺回伊犁。

清廷采取左宗棠的意见,命他在肃州设西征总粮台,督办粮饷转运,而景廉则为钦差大臣,督办收复新疆事宜,并让金顺率部抵达新疆古城准备作战。

而此时,东方岛国日本野心蓬勃,毅然进犯我国宝岛台湾,海防形势再度异常严峻。总理衙门因此提出六项加强海防的意见,分别是练兵、简器、造船、筹饷、用人、持久,并去信咨询各督抚意见。左宗棠以为增强海防的方向是正确的,但精兵简政是关键,海防塞防并重是根本,不能因为海防而放弃塞防,顾此失彼。

东面要抵御日本帝国海上侵凌,西部又要抗击俄国吞食,晚清此时内患还未完全平息,外忧却接踵而至。于是,清廷宫中就此展开一场争论。针对左宗棠坚持塞防,收复新疆的想法,李鸿章却持完全相反的态度,建议清廷撤销塞防,放弃新疆,把用在塞防的人力、物力和资金都用在海防上。他还认为,新疆周边是沙俄、英属印度、土耳其等国,即使收复新疆将来也“断不能守”。李鸿章对待外国侵略向来都以妥协、求和为要,惧怕与之开战,其论调无疑是丧失自信、消极的,于国而言就是误国卖国。但是许多人却赞成他的论调,以为当务之急是海防,塞防便要暂放一边。连福建巡抚丁日昌也以为,外国侵略者在我国陆地上的侵略是“蚕食”,而海上侵略则为“鲸吞”,鲸吞远比蚕食厉害,因此要先处理鲸吞而任其蚕食。丁日昌此般想法,犹如温水中的青蛙不知道温水一点点加热,最终就会把自己煮熟。鲸吞给现时造成巨大的、可见的危害,但是蚕食却让人麻木,殊不知它所能造成的危害恐怕更大。

与左宗棠寸土不可让人的坚定决心相比,朝廷大部分人都目光短浅,看不到英、俄列强以蚕食手段来麻木国人的潜在可怕性。李鸿章更以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煽动大家,致使一时间都以为放弃新疆,一心致力于海防是爱国的表现,而收复新疆则为了一己私利、一意孤行的卖国行径。左宗棠由是成为众矢之的,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左宗棠在愤慨之余,力言“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的道理,并指出加强塞防正是稳固海防的关键,因为,如果俄国不能在我国西北得志,列强也不敢贸然进逼东南沿海。因此,无论舆论如何倾轧,左宗棠还是对收复新疆的志向坚定不移。

总结这次关于海防和塞防的争论,主要就是以李鸿章和左宗棠为主,李鸿章力持放弃塞防的妥协态度,而左宗棠坚定海塞两防并重的战略。我们总结李鸿章的观点共有五点:

一是把中国比作母体的话,新疆只是四肢,而沿海是心腹,心腹比四肢重要,因此要先保心腹,暂弃四肢;

二是新疆位于边陲,远离京畿,周边列强早有蚕吞之意,即使一时收复,也不能长守,倒不如暂且搁置;

三是新疆贫瘠,又不能为清廷带来税收等实际利益,等同废地,反倒要清廷每年支付两三百万军资以守,得不偿失;

四是暂弃并非卖地,等海防稳固,国运转好再收也不迟;

五是目前财政极为困难,海防迫在眉睫,塞防耗资巨大而未必有所成就,不如挪塞防军资用于海防。

李鸿章等人所持观点,重点还在于经费问题,然而经费的背后,却透露出他们畏难惧败的软弱,以及他们的“浅见愚识”。对此,左宗棠一一为之辩驳,也为五点:

第一,新疆是中国的屏障,新疆保而蒙古保,蒙古保而京畿保,否则列强自西一路袭来,京畿难以抵御;

第二,支持新疆分裂的侵略国,是时旨在通商,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而这就是收复新疆的最好时机;

第三,依当时的形势而言,万不能撤兵,一撤兵,就让侵略国看穿我国当前的窘境,而更给他们深入侵略的时机;

第四,多年以来各省久欠塞防军饷,竟至三千多万两,塞防得以维持现状已然不易,更没有多余的军饷以资海防;

第五,海防并不需要挪用塞防军饷,无论船器还是兵力,都可就近取用。

因此,“无论乌鲁木齐未复,无撤兵之理;即乌鲁木齐已复,定议划地而守,以征兵作戍兵为固圉计,而乘障防秋,星罗棋布,地可缩而兵不能减,兵既增而饷不能缺,非合东南财赋通融挹注,何以重边镇而严内外之防?……若此时即拟停兵节饷,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不独陇右堪虞,即北路科布多、乌里雅苏台等处恐亦未能晏然。是停兵节饷,于海防未必有益,于边塞则大有所妨,利害攸分,亟宜熟思审处者也。”

左宗棠力排众议,不顾清廷中反对者污之以贪图功名的议论,得出必取新疆才能保卫国家安危的结论。清廷根据左宗棠的奏疏最后议定,任命左宗棠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并根据左宗棠的建议撤掉“泥古大过,无应变之才”的景廉,代之以金顺帮办军务,而责令左宗棠全权调度新疆事务,而不单只是运粮筹饷而已。

在声势浩大的弃疆守海的众议声中,清廷能够最终选择信任左宗棠,并委之以全权督办新疆军务的大任,这在向来软弱无能的晚清而言是极难能可贵的。清廷这一次发出如此强硬的守疆信号,表明清廷反侵略的决心,多少也起到了震慑列强的作用。而对于这一次出塞前的大辩论,以及左宗棠以风烛残年之躯仍旧担起收复新疆的大任,时署两江总督刘坤一称赞左宗棠为“任天下之至重,处天下之至难”。

左宗棠对此也深有感触,他也未有十足把握能够取得守疆大业,但念及国家安危,他却义无反顾。他说:“使我如四十许时,尚可为国操劳,一了此局,今老矣,无能为矣。不久当拜疏陈明病状,乞朝廷速觅替人。如一时不得其人,或先择可者作帮办;或留衰躯在此作帮办,俟布置周妥,任用得人,乃放令归,亦无不可。此时不求退,则恐误国事,急于求退,不顾后患,于义有所不可,于心亦有难安也。”为了心安,为了对得起清廷重用,为了对得起国家和人民,他毅然西行,以老残之躯、坚定之心准备挺进恶劣的荒漠之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左宗棠宛若一只不老苍鹰,誓要驱除外敌一复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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