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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复旦大学的崛起——记著名物理学家、复旦大学校长谢希德教授

时间:2022-11-0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为了复旦大学的崛起——记著名物理学家、复旦大学校长谢希德教授20世纪80年代初,著名物理学家谢希德教授已经是复旦大学副校长,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办事干练,惜时高效。一1983年2月,谢希德出任复旦大学校长,成了新中国第一位任职最长的大学女校长。谢希德担任复旦大学校长期间,曾授予日本著名物理学家茅诚司、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教授复旦大学名誉博士学位,还曾接待美国总统里根、巴西议长吉马良斯等国家级领导人来访。

为了复旦大学的崛起——记著名物理学家、复旦大学校长谢希德教授

20世纪80年代初,著名物理学家谢希德教授已经是复旦大学副校长,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办事干练,惜时高效。

当时,校长室设在一幢简易古老的小楼二楼,有人上楼时,楼梯总会发出因人而异的声响。秘书听惯了谢希德副校长的脚步声,一旦熟悉的声音响起就知道是她到了。半天时间里,她要参加校长办公会议,阅读分管方面的收发文件,直到中午才离开办公室到物理楼去。

1983年2月,谢希德出任复旦大学校长,成了新中国第一位任职最长的大学女校长。那年8月,学校暑假期间,谢校长牺牲自己的度假时间,冒着酷暑修改、审定了1984—1990年学校发展规划初步设想。她差不多每天都从家中赶到学校来,10天之内主持两次会议,对规划作了大的修改。她还亲自起草给党中央领导的建议稿,畅谈自己对办好重点大学的设想。她认为一所好的大学,要有党的坚强领导,要有健全、权威的校级领导班子,才能调动广大师生的积极性;要有较强的师资队伍,较好条件的实验室,学生进校后才能得到较好的培养;学科门类要比较齐全,理论基础比较深厚,才具有开发新学科和边缘学科的能力,才能为“四化”建设作出较大的贡献。之后,她有关发展新学科、交叉学科的观点,都被列入了重点规划。

担任复旦大学校长以后,谢希德在大会上作的报告既讲成绩又讲问题,言简意赅,一个小时之内散会,深受师生员工的欢迎。但“看似容易却艰辛”,要作这样一次报告,谢校长背后不知花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和精力。秘书为她整理的初稿,她总要进行认真的修改、调整、补充。在开会之前,讨论稿还要几次印发党委书记、副校长和有关部处领导征求意见,由秘书汇总后再推敲定稿。身为一校之长,对每一次具体报告都如此认真严谨,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作为一校之长,首先得了解基层、尽量掌握更多的第一手资料,才能更好地领导学校工作。每过一段时间,谢校长就会向办公室主任了解学校的动态,如具体开展了哪些工作,办公会议决定的事项落实了多少等。虽然校际交流、学术活动已占去了谢希德许多宝贵的时间,但她仍然想方设法,坚持了解、联系基层,甚至到基层召开“校长办公会议”。

如在数学系资料室,谢希德和该系的党政领导及部分骨干教师聚集一堂,召开了一次“编外”校长办公会议。教师反映,数学系资料室征订的图书期刊原来比较齐全,但由于图书价格调整,现在要维持原订图书期刊数量已相当困难。谢校长听了教师的发言后,从图书资料的重要性出发,与同来参加办公会议的同志一起商量,决定一方面积极争取国家教育部给予特别支持,另一方面学校力所能及地增拨部分图书经费。由于谢校长的重视和关心,复旦大学数学系图书资料得到及时补充,如今已成为国内数学界闻名的资料室。诸如此类的事迹不胜枚举。

20世纪80年代,正值国家改革开放之初,许多政策还不太明朗,但担任校长的谢希德已经意识到与国际接轨的重要性,并逐步加强国际交流的力度和密度,拉开了复旦大学70年代末以后与国际高等学校以及学术界交流的序幕。

1978年9月,国际核靶发展学会第七届国际会议在西德慕尼黑附近的伽兴召开。谢希德作为团长,带领一个8人代表团出席这个会议,并在西德的一些实验室参加访问。就在这次访问中,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清晨,在下榻的旅馆房间里,谢希德起床时不小心倒在床栏杆上。顿时肋骨感到一阵剧痛,特别是喘气时更是难受,其实当时已造成肋骨的部分骨折。由于是出访的第一站,自己又是团长,她便强忍痛苦没有声张。回复旦后,她一忙就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紧接着,1979年1月,她又赴美国考察。直到回国后到医院进行一般性体检时,医生经过X光透视,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肋骨曾经骨折但已痊愈,谢希德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当时事态的严重性。

文革”结束后,当许多人还对“外国”两个字避之唯恐不及时,谢希德却毫不犹豫地积极与国外大学联系,把学生送出国门深造。复旦大学20世纪80年代初出国的学者,大部分是由谢希德送出去的。海外许多学者反映,从那时开始他们突然接触到许多复旦学者,长期以来“与世隔绝”的复旦也因此在国际上声名鹊起。后来,谢希德每年都为考取出国攻读研究生的物理系学生写推荐信,初步估计有百人以上。有一次,受一位物理系学生之托,有人请求谢校长为其写份出国求学推荐信,为省时事先将信草拟好,不料却被她狠狠批评了一顿。后来才了解到,她给学生写推荐信都是亲力亲为,从来不用别人代劳。这件看似细小的事,却在复旦校园广为流传,引为师生的典范。

谢希德担任复旦大学校长期间,曾授予日本著名物理学家茅诚司、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教授复旦大学名誉博士学位,还曾接待美国总统里根、巴西议长吉马良斯等国家级领导人来访。她在国内首创了美国研究中心,并担任中心主任,是中美关系的推动者和中美友谊的播种者。同时,由于谢希德取得的卓越成就,美国、英国、日本等10多所大学为她颁发名誉科学博士证书;1988年谢希德被选为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1990年她又被选为美国文理科学院外国院士。

谢希德校长在复旦和世界之间,搭建起一座交流合作的坚固桥梁。

早在担任校长之前就分管复旦师资工作的谢希德,把培养学科骨干作为重点,破格提升年轻冒尖人才,使一批学科带头人脱颖而出,为复旦大学后来的队伍建设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谢希德认为,学科带头人应有较强的组织能力,能影响、指挥、团结一班人协同工作,不断做出成绩。评一批重点学科,选一批学科带头人,让他们在教学科研中真正起到中坚作用,势在必行。在谢希德的关心下,学校制订条文,规定学科带头人可以优先参加国内外学术活动、享受学术休假,对工作有突出贡献的给予越级晋升和增加工资等待遇。1978—1981年4年间,学校有66位教师连续两次晋升职称。1985年,为奖励先进,谢希德又给全校10名优秀的学科带头人晋升两级工资。这些做法,促进了一批学科带头人的成长,为学校的师资队伍建设积淀了大量优秀人才。

接着,谢希德会同师资办的同志,大力起用年轻冒尖人才,加快师资队伍的培养速度。学校通过在教研室任职、破格提升、送往国外进修等途径,使许多年轻有为的教师迅速成长起来。工作中有突出成绩的7名40岁以下的教师,被破格晋升为副教授,在当时产生了实际效果和深远影响。

复旦大学表面物理研究所,曾长期由谢希德教授主持,在她的领导下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青年才俊。后来,她虽然离开研究一线,但是由她和同事共同培养的10多名博士又挑起了大梁。近些年来,以侯晓远、金晓峰、黄大鸣、资剑等为代表的青年群体共在国际、国内发表论文700多篇。在对多孔硅的光学特性的研究方面,他们在国际最权威的物理刊物《物理评论通讯》上发表的系列论文被国际文献引用了160多次,并被列入当年国际多孔硅研究的六大进展之一。更值得一提的是,实验室已有4人获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奖。

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加强人才培养,谢希德校长的这一立校理念已经使复旦在激烈的竞争中独占鳌头、领先一步。

人们尊敬校长,因为她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人们信任校长,因为她坚持原则、实事求是。上门找她的师生络绎不绝,许多人来信反映问题,她总要亲自拆阅,并嘱咐身边工作人员及时回函。

早晨,谢希德通常都是先到物理楼科研室,然后再步行到校长办公室的。这段路程虽然距离不远,但有时要花去不少时间,但她认为是必要的。校长走得不快,但也不是那么慢,用物理学上的术语是路上的“平均自由程”太短,“碰撞频率”太高,就像高压容器中的分子运动了很短的距离后,就会与另一个分子碰撞。有礼貌的学生,会说一声“老师好”,或投来敬佩的微笑。有些教师希望谈谈分配房子的事,或要求关心一下他们的职称评定之事,把谢希德拦住了。有一次路上行人特别少,却遇到一名正在进行摄影实习的新闻系进修生,谢希德也成为他练习摄影的对象。

与谢校长交谈时,女大学生更愿意向她反映自己的苦闷和要求,如分配工作难的问题。谢希德对此很重视,关照校毕业生分配办公室要特别做好女学生的分配工作;同时要求女学生自强、自重、自爱,用优异成绩接受国家和用人单位的挑选。还有个别大学生因犯错误受到学校处分,学生和家长通过各种渠道来说情,但谢校长坚持原则,维护集体作出的决定。她常说:“学校的校规如不能坚决执行,这不但办不好大学,也是对学生不负责任,所以我坚信,严是爱,真正的爱。”

作为著名女科学家、复旦大学校长,以谢希德的身份,每天上下班应该都有小轿车接送。可是,在校车上,人们时常会看到校长的身影。有人问她,乘坐复旦大学的“巨龙”班车有何感想。她回答道:“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在车上既可以提前处理一些公事,又可以借这个机会与同志们交谈,静听各种议论。从校内的事到天下事都可以成为车内的话题,其中有发牢骚的,也不乏独到的高见;特别有意思的是,车内总有一二位不愿隐瞒自己观点,也不善于窃窃私语的同志不时发表一通高见,而获得一些同事的共鸣。”这样,教师对学校的意见和要求,在巨型客车里得到了交流,学校有些重要决策又通过谢校长的宣传而深入人心。

此外,谢希德校长对涉及学校和她本人的文字要求非常严格,强调真实、确切,特别反感华而不实。有一次,一家报社的记者发表文章,把不是谢校长说的话套在她头上。谢校长非常生气,马上把笔者叫去,在她的口述下写了一封措辞非常激烈的信,直接寄该社总编室表示对此事的强烈不满。还有一次,某出版社要出一本关于谢校长的书,特地安排一位文字非常华丽的作者。谢希德一听说要用大量的形容词,就拒绝了那位作者,“我不要这个作者,你们要写的话,跟王增藩商量,如果他同意我就配合写作出版”。最后,这书由王增藩撰写并顺利出版了。

在复旦大学建校80周年时,总结自己在校的历史,谢希德谦虚地说:“复旦大学迎来了自己的80诞辰,我在这里的33个寒暑,只不过是她全部历史的一小部分,但却也是重要的一段,和其他许多同志一样,我很幸运地成为这段历史的见证人……”但是,人们不会忘记在20世纪80年代初那个历史转折时期,是谢希德带领复旦走上了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如今,复旦犹如一个巨人,巍然屹立于上海的东北角,为祖国的建设输送了无数的栋梁之才。

为了复旦大学的崛起,谢希德倾注了她毕生的心血,也因此赢得了全校师生的尊敬和爱戴。2000年3月4日,谢希德永远离开了我们,校园内一时挂起了成千上万的纸鸢……

(王增藩、林 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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