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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助,踏上仕途官宦路_郑板桥传

时间:2022-05-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贵人助,踏上仕途官宦路_郑板桥传红杏花开应教频,东风吹动马头尘。允禧和郑板桥相识较早,据历史学家考证,大概在郑板桥第二次赴京游历时,两人便已结识了。一到慎郡王府,郑板桥就受到了隆重的礼遇。允禧亲自为郑板桥接风洗尘,两人闲谈叙旧,极道契阔。《郑板桥集》中提及有关允禧的诗词、序文等达十次之多。跋写得别致、得体,充分显示了郑板桥的才华、学识和眼光。

贵人助,踏上仕途官宦路_郑板桥传

红杏花开应教频,东风吹动马头尘。

阑干苜蓿尝来少,琬琰诗篇捧去新。

莫以梁园留赋客,须教《七月》课豳民。

我朝开国于今烈,文武成康四圣人。(www.guayunfan.com)——《将之范县拜辞紫琼崖主人》

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在与扬州转运使卢见曾结交时,郑板桥曾一度有希望被举荐出仕,官场风云变幻,卢见曾被贬流放,又让郑板桥心灰意冷。不过这名锲而不舍的穷书生大概也已经把穷苦命运过到头了吧,卢见曾谪戍后不久,已经被册封为亲王的当今皇叔慎郡王——爱新觉罗·允禧,特派易祖式、傅凯亭两个专差带着郡王的亲笔信来招他入京。盛情难却,机不可失。于是郑板桥把两位新续的妻子郭氏和妾饶氏都安顿到老家后,就择日随易、傅二人上京了。

爱新觉罗·允禧,原名胤禧,因避雍正帝讳改胤为允,字谦斋,因得端溪岩石,宝爱特甚,遂以自号紫琼崖道人,又号春浮居士。允禧出生于康熙五十年,是康熙的第二十一子。由于他是皇父幼子,生母又是汉族,因而没有资格和年长的哥哥们争夺皇位。允禧从小性格淳厚,生活俭朴,虽未曾和皇室权力染指,但是他一直能够礼贤下士,好学不倦。允禧一生淡泊名利,无心政治,专心于笔墨丹青的文人雅事。据《清史稿·列传》记载:“允禧诗清秀,工画,远希董源,近接文征明。”他自幼勤学诗、书、画,尤其擅长山水、花卉,“笔致超逸,画风清淡”,山水得力倪瓒,时人评为“本朝宗藩第一”。郑板桥曾填词颂曰:“紫琼居士,天上神仙,来佐人间圣世。河献征书、楚元设醴,一种风流高致。论诗情字体,是王孟先驱,钟张后起。岂屑屑丹青绘事,已压倒董巨荆关数子。”称赞他为天上神仙下凡,具有好学礼贤的博大胸怀,把他的诗作比称王维、孟浩然,书法比作钟繇、张芝,说他的画作超过董源、巨然、关仝,这说得虽然有点玄乎,有些恭维的成分,但允禧工于诗书画,又能礼贤下士,是实事求是的。

允禧和郑板桥相识较早,据历史学家考证,大概在郑板桥第二次赴京游历时,两人便已结识了。大约雍正三四年的样子,只不过当时允禧还只是十五六岁,好为书画的皇族少年,而郑板桥也只是三十三四岁的穷酸秀才。但两人由于有着共同的嗜好,切磋砥砺,相谈甚欢,也是难得的忘年之交。

此次情况则就大不一样了。允禧已过而立,并由贝子、贝勒晋封为了慎郡王,有了一定的地位和威望。允禧此时在皇室中的地位,也非雍正在位时期可比,那时候虽是皇弟,但眼看雍正杀戮其他皇室阿哥,自己都如惊弓之鸟

现在的郑板桥虽然还未出仕任官,但已今非昔比。况且两人的诗书画技艺比起数十年前,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如今可以相互攀谈的内容更为丰富深入了。

一到慎郡王府,郑板桥就受到了隆重的礼遇。府门大开,仪仗横列,鼓乐轰鸣。慎郡王允禧亲自身着礼服出外相迎,不等郑板桥行完大礼就拉着板桥的手,一路走进正厅“花间堂”——曾是雍正帝亲自御题的匾额。允禧亲自为郑板桥接风洗尘,两人闲谈叙旧,极道契阔。亲王亲自解衣卸冠执刀切肉递于板桥,并笑着说:“昔太白御手调羹,今板桥亲王割肉,后先之际,何多让焉!”把板桥比作李白,这真是非同寻常的器重。郑板桥后来在《板桥自序》中还特别提到这件往事:“紫琼崖主人极爱惜板桥,尝折简相招,自作骈文体五百字以通意,使易十六祖、傅雯凯亭持以来。至则袒而割肉以相奉,且曰‘昔太白御手调羹,今板桥亲王割肉,先后之际,何多让焉!’颇以为荣。”《郑板桥集》中提及有关允禧的诗词、序文等达十次之多。诗集问世后,允禧题诗赞扬有加。

高人妙义不求解,充肠朽腐同鱼蟹。

此情古人谁复知,疏凿混沌惊真宰。

振枯伐萌陈厥粗,浸淫渔畋无不无。

按拍遥传月殿曲,走盘乱泻蛟宫珠。

十载相知皆道路,夜深把卷吟秋屋。

明眸不识鸟雌雄,妄与盲人辨乌鹄。

——《紫琼崖道人慎郡王题辞》

慎郡王此次邀约郑板桥入京,其实还有一件要事,就是要请郑板桥为自己的两本诗集《随猎诗钞》、《花间堂诗钞》书写刻印。京城圣地,亲王身边强手如云,但他独托板桥,并且还诚邀板桥为诗集作序,可见两人的亲密程度。两人彼此之间实在是惺惺相惜,诚如高山流水中的子期和俞伯牙。

虽然比亲王允禧年长近二十岁,但对于亲王折节下士的人品和书画方面的技艺,板桥是极为仰仗的,并引以为知己,对于这样一份殊荣,郑板桥二话不说便答应效犬马之力。允禧深知郑板桥之才学,他特地推崇郑板桥,是因为他认为板桥是一名卓群的艺术家,是一名难得的诗友,他经常亲请板桥修改诗集,并为诗集作序。但郑板桥也很有识度,没有作序,而作了跋。跋写得别致、得体,充分显示了郑板桥的才华、学识和眼光

《跋》首先介绍作者的身份、个性和好学、善读书,接着也阐述了郑板桥对这位皇室朋友的看法。允禧出身高贵,是康熙之子,雍正之弟,乾隆之叔,但“其胸中无一点富贵气,故笔下无一点尘埃气。专与山林隐逸、破屋寒儒争一篇一句一字之短长,是其虚心善下处,即是其辣手不肯让人处”。身为贵族,竟与山林隐逸,破府门与寒儒相厮混,实在是独破一格,难怪板桥要为之倾倒。同时他也欣赏允禧的勤学好问:“问一人不得,不妨问数十人,要使疑窦释然,精理迸露。故其落笔晶明洞彻,如观火观水也。”诗集的主人虽是皇亲国戚,但却不为权力与富贵所困,敏而好学,终成此诣。

郑板桥在跋中评价允禧的诗:“曰清、曰轻、曰新、曰馨。”自写性情,不拘一格,“有何古人,何况今人!”他认为允禧能够在诗作上有此境界,与其苦吟是分不开的。“主人深居独坐,寂苦无人,辄于此中领会微妙。无论声色子女不得近前,即谈论文之始亦不得入室。”郑板桥本人也不大赞成听人谈诗论文,因为“盖谈诗论文,有粗鄙熟烂者,有旁门外道者,有泥古到死不悟者,最足损人神智,反不如独居寂坐之谓领会也”。

对于允禧诗作的火候,郑板桥评价道:“已具有古人骨干,所刻诗,乃前矛,非中权,非后劲。”因为“主人之年才三十有二,此正其勇猛精进之时”,大好前途还在后头,因而现在的诗虽然还未“造其极”,但肯定是大有可为的。对于允禧的诗作来说,郑板桥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他进而总结对允禧的诗、书、画进行了综合的比较评论,他写道:“主人有三绝:曰画、曰诗、曰字。世人皆谓诗高于画,燮独谓画高于诗,诗高于字。盖诗、字之妙,如不云之月,带露之花。百岁老人,三尺童子,无不爱玩。至其画,则荒河乱石,盲风怪雨,惊雷掣电,吾不知之,主人亦不自知也。世人读其诗,更读其画,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郑板桥把允禧的书法放到最末,这也是名副其实的评价,从允禧留下的手迹来看,后人对其评价和郑板桥的判断是相一致的。在跋的最后,郑板桥又写道:“此题后也,若作叙,则非燮之所敢当矣。故段段落落,随手写来,以见不敢为序之意。”下面记下年月日:“乾隆七年六月二十五日,板桥郑燮谨顿首顿首。”两个“顿首”加一个“谨”字,可见郑板桥对这位平民亲王的恭敬和对这份工作的赤忱尽力。

郑板桥乾隆六年(1741)秋到北京,该跋作于乾隆七年夏,郑板桥为慎郡王刻写印书,几乎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纵观全文,郑板桥对允禧充满着敬重,却不阿谀奉承;赞许有加,但不曲意逢迎。这篇跋是郑板桥一生作品中的重要文字,可以看到郡王的艺术个性,也有郑板桥的艺术评品,更能够读出两人之间的质朴友谊。

允禧也在此期间积极为朋友的仕途运作帷幄,他知道郑板桥不仅仅是一名艺术家,更是怀有抱负的读书人。允禧贵为皇叔,曾为皇师,现在动用影响力为郑板桥活动,既是表明自己爱才,又是为朝廷任贤,更是遂了个人心愿,此时而言,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了。乾隆七年(1742)春,郑板桥终于正式接到了朝廷任命为范县县令的诏书。

这一年,郑板桥五十岁了,按照古人的看法,五十岁已经是老年人了。未中进士,盼中进士,已中进士,期速为官。然而却造化弄人,事与愿违,足足等待了六个年头,况且只谋得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但这并不影响郑板桥的心情,在仕途的道路上足足奋斗了快一辈子,今天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了。任职前,郑板桥禁不住激动的心情,作诗《将之范县拜辞紫琼崖主人》拜辞允禧。

慎郡王允禧也亲自赋诗送行,对好友满怀希望,期望他能够像古代的贤臣一样,为国效命、为民效力;也盼望两人的友谊能够细水长流,不断联系,常寄佳作。诗云:

万丈才华绣不如,铜章新拜五云书。

朝廷今得鸣琴牧,江汉应闲问字居。

四廓桃花春雨后,一缸竹叶夜凉初。

屋梁落月吟琼树,驿递诗筒莫遣疏。

(《紫琼崖主人送板桥郑燮为范县令》)

为之奋斗一生的仕途官宦之路终于在郑板桥五十岁的时候开始了,虽然官位低微,但郑板桥踌躇满志,他想到了家人的希冀、好友的嘱托,他决心尽股肱之力,干出一番成绩。但是,这名与诗书画创作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读书人,真的能够在黑暗腐朽、风云激变的官场上如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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