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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软禁中相濡以沫_关于蒋英的故事

时间:2022-08-2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在软禁中相濡以沫_关于蒋英的故事经蒋英和加州理工学院朋友们的努力,钱学森被保释出狱。蒋英对早市上出售的鲜花最感兴趣。挫折和不幸,使得钱学森夫妇更加相互体贴、相互爱护。蒋英纯洁无私地为心爱的丈夫献出了年华、热情和才智。在这段艰难的岁月里,蒋英与他相濡以沫,为他分忧解难,给了他巨大的勇气与力量,终于熬到了获准回国的一天。

在软禁中相濡以沫_关于蒋英的故事

经蒋英和加州理工学院朋友们的努力,钱学森被保释出狱。但他仍无人身自由,联邦调查局和移民局继续对他进行监视和跟踪。联邦调查局和移民局为查清钱学森是否是共产党员,还多次举行所谓的“听证会”。检察官在一连串例行提问后,突然问钱学森忠于什么国家的政府。

钱学森略作思考,回答说:“我是中国人,当然忠于中国人民。所以我忠心于对中国人民有好处的政府,敌视对中国人民有害的任何政府。”

检察官穷追不舍:“你现在要求回中国大陆,那么你会用你的知识去帮助共产党政权吗?”钱学森毫不示弱地说:“知识是我个人的财产,我有权要给谁就给谁。”

1950年11月初,钱学森和蒋英的八大箱行李经过联邦调查局两个多月的反复“研究”,并没有发现内中有机密文件,决定退还给钱学森。洛杉矶的报纸披露美国特工们把钱学森行李中的对数表当成了“密码”,一时间在加州理工学院传为笑谈。

钱学森一次次受到传讯。所幸加州理工学院的法律顾问古柏律师仗义执言,据理为钱学森申辩。经过几番审讯,1951年4月26日,帕萨迪纳移民局通知钱学森,他的案件经过审理,认定他“曾经是美国共产党员的外国人”。依据美国国家安全条例的规定,凡是企图颠覆美国政府的外国人,必须驱逐出境。因此,帕萨迪纳移民局决定驱逐钱学森!(www.guayunfan.com)

钱学森本来就打算离开美国。移民局马上受到来自华盛顿的干涉,要求暂缓执行对钱学森“驱逐出境”的决定。于是,对钱学森“驱逐出境”的裁定,就一直被拖着……

钱学森没有被“驱逐出境”,又一次成为媒体的关注焦点。乌云依然在钱学森头顶盘旋。

蒋英和钱学森还发现,在他们住所附近常常有陌生人晃荡,那是联邦调查局的特勤人员在暗中监视他们。深夜,电话突然响起,蒋英或钱学森一接电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掉,显然,那是在测试钱学森在不在家。钱学森家的电话受到监听,信件受到拆检。钱学森发现,就连他上街,背后也有人跟踪。

蒋英回忆那段生活时说:“精神上是很紧张的。为了钱学森和孩子们的安全,也不敢雇用保姆,生怕保姆被联邦调查局收买,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切家庭事务,包括照料孩子、买菜烧饭,都由我自己动手。那时候,完全没有条件考虑自己在音乐方面的钻研了,只是为了所学不致荒废,在家里仍然坚持声乐方面的练习而已。”

钱学森重回加州理工学院后,由于生活和活动范围受到了限制,几乎从公众视野中消失,和蒋英过着平淡的生活。有时,他们会带着孩子去附近兜风,一起到菜市场买菜。蒋英说:“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在美国很开心的事:买菜,洗菜,切菜,切肉,我都弄好了,最后掌勺的是他。他爱做饭,爱做菜,我们在国外都吃中国饭。”对于妻子蒋英来说,这是丈夫在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段时期,和谐的家庭氛围也给钱学森带来些许慰藉。

蒋英对早市上出售的鲜花最感兴趣。因为早市的鲜花与花店里的鲜花不同,不仅新鲜,而且多是野生的,非常便宜。蒋英像是一只蝴蝶,徘徊在那一簇簇散发着清香、带着露珠的鲜花丛中。经过挑选和讨价还价,带回一束她十分满意的鲜花。回到家后,她还要精心剪插,不一会儿,一盆五彩缤纷、芳香袭人的鲜花就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她制作早点,唤醒丈夫。

当钱学森从卧室里走出来,那诱人的花香,把他引向客厅。望着那生机盎然的鲜花,他那消瘦的脸上立刻露出惊喜。这时,他总要将心爱的妻子紧紧抱在怀里,长长地亲吻。尔后,他俯下身去仔细观赏,深深地吸一口鲜花的香气,嘴中连连赞叹着妻子的插花艺术。

当两个人坐在餐桌旁用早点时,蒋英从早市上买回的新鲜面包、果酱、奶酪以及鲜牛奶,又赢得丈夫的一片赞美。妻子的辛劳,给全家人带来了欢乐和温馨。

人在遭遇困境之后,才会更加理解和珍惜真情。挫折和不幸,使得钱学森夫妇更加相互体贴、相互爱护。

钱学森见妻子整天为家人操劳,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专业,心中十分不安。他总是劝勉妻子注意休息,注意抽出时间练琴或者练唱。为此,他主动抢着干些家务,吸尘、烧菜,甚至给孩子洗小衣服,尽量为妻子减轻家务负担。蒋英理解丈夫的心意,她总是把抢着干家务的丈夫推走,保证他的科研时间。至于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发展,她已经不再多作考虑。蒋英纯洁无私地为心爱的丈夫献出了年华、热情和才智。

为了能随时回到祖国,当然也为躲避美国特勤人员的监视与捣乱,钱学森一家租住房子都是只签一年的合同,五年之中他们竟搬了五次家。郑哲敏院士回忆道:“后来就搬到另外一个区域,就不是太好的区域了,房子也没原来的大,这个环境比较差,条件就不太好了。”

而那些被海关扣留的箱子,钱学森就再没打开过,一直放在那里,一旦有机会,可以随时离开美国。罗佩林院士说:“临走的时候正好他的第二个孩子钱永真刚刚出世,给孩子用的尿布都在箱子里,五年以来都没开过箱,然后就带回中国来了。那时候恰好我的小儿子出世,他就送给我了。”

被软禁的那几年,他们全家一夕三惊,经常搬家。在这段艰难的岁月里,蒋英与他相濡以沫,为他分忧解难,给了他巨大的勇气与力量,终于熬到了获准回国的一天。蒋英回忆说:“那几年,我们家里摆好了三只轻便的小箱子,随时准备搭飞机动身回国。”这一段历史,确实让他们刻骨铭心。

九十多岁的李佩教授说:“我记得蒋英跟我说,她说,手里头预备了三个手提箱,这个手提箱里头就是随身要换洗的衣服什么的,假定允许我们走了,可以提起包就走。”

钱学森一家日子过得很灰暗,但在这灰暗中,依然有爱与音乐相伴。钱学森果断辞去了所担任的一切职务,安下心来,埋头著述。被软禁期间,钱学森就在小小蜗居里除了发表一些关于航空理论的重要论文,更潜心完成了《工程控制论》《物理力学》两部专著。书写得很顺利,钱学森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愉快起来。

钱学森在回忆工程控制论的研究工作时,曾经这样说:“研究工程控制论只是为了转移美国特工们的注意力。”钱学森希望向美国联邦调查局表明自己完全改行了,希望从此争取获准回归祖国。

对于钱学森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他不愿把时间荒废在不知道终点的漫长的等待之中,而是抓紧时间从事新学科的研究。花费了三年时间,钱学森把他对于工程控制论的见解,用英文写成四十多万字的《工程控制论》。

1954年,署名“Tsien, H. S.”的《工程控制论》由美国McGraw Hill出版社出版。这是一部开创性的、奠基性的著作,引起了各国科学家的关注,在世界产生了巨大影响。1956年苏联出版俄文版,1957年民主德国出版德文版,1958年在中国出版,1960年在捷克出版。这部著作获“1956年度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奖一等奖”。1957年国际自动控制联合会(IFAC)第一届理事会推举钱学森为首届理事长。1980年,钱学森又与宋健等人共同完成了中文修订版。

不善表达爱意的钱学森在扉页醒目位置标注了“To tsiang yin”(“献给蒋英”)。蒋英说:“书上说,献给蒋英,所以这就是给我的报酬。”对于很少在妻子面前说甜言蜜语的钱学森来说,这句话在他内心的分量可想而知。即便时间过去了近四十年,1991年当钱学森在人民大会堂接受党和人民授予的“国家杰出贡献科学家”荣誉称号时,依然记住了蒋英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在致答谢辞中说:“我们结婚已经四十四年了。这四十四年我们家庭生活是幸福的。1950年到1955年美国政府对我进行迫害的这五年间,一直是蒋英管家,她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这一点我绝不能忘。”

钱学森被迫滞留美国期间,不仅受到联邦调查局特工的监控,还需随时接受移民局官员的传讯。图为1950年11月洛杉矶移民局的一次听证会,左起为律师古柏、钱学森、记者以及移民局官员

在钱永刚教授的眼中,父母之间感情深厚。

钱永刚说:“他们夫妻之间,越是到了生活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越是见真情。20世纪50年代的时候,美国麦卡锡主义盛行,我父亲也受到了波及,而母亲坚决地站在父亲一边,体现了一个妻子的忠贞与勇气。当局怀疑我父亲与共产党人关系密切,对他进行无理的调查。我父亲也由科学精英一下子成为被调查的对象,家里受到很大的冲击。在这个时候,我母亲坚信我父亲是清白的,她放下自己的事情,毫无怨言地在家里照顾孩子,心甘情愿在家做一个家庭妇女,操持家务,维持这个家。那个时候家中不敢雇保姆,害怕万一是当局派来暗中监控的会很麻烦。我觉得,这样的时刻正是考验夫妻感情的时候,有多少夫妻在遇到大风浪的时候都反目了,只能同甘不能共苦,而这个时候我母亲体现出了一个大家闺秀的勇敢和魄力,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坚定而冷静,成为我父亲的坚强后盾。”

钱学森崭新的研究成果表明,他不仅是一流的导弹专家,即便转向其他的研究领域,他依然是一流的科学家。在看到钱学森成就的同时也要看到他身旁的蒋英,他们是分不开的。蒋英非常有奉献精神,承担了许多家庭事务,却从来没有过怨言,着实很难得。在一些人看来,钱学森是这个家绝对的主角,殊不知,没有蒋英,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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