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多看你几眼_关于倪为公的故事
——献给西南军区文化学校
平日生活在这里,
万事都觉得平淡。
今天要离开你了,(www.guayunfan.com)却引起无限的留恋。
这样的心情,
只有我才体会深远。
你啊,不要埋怨我,
过去没有很深地爱你。
其实,我一直爱着你,
只是今天比昨天更加记惦。
说来也真是姻缘,
只有你才值得我如此眷恋。
你啊,是我智慧和生活的泉源,
虽然我在你的怀抱里,
不算太久,仅仅一年。
但你所给我的,
真像祖国蕴藏的财富,
取之不尽,丰厚绵绵。
你要我上进,
犹如母亲希望儿女长大那样期盼;
你教我工作,
好像母亲引领儿女成长那般祝愿;
你对我生活上的照拂,
仿佛母亲给未出世的婴儿准备好尿片。
我就要离开你了,
真有些舍不得。
让我多看你几眼吧,
不要怪我贪婪,
当我不能再看你时,
我只能吻你而去,万般依恋。
我永远忘不掉你的恩典,
我的心永远会在你身边。
我走了,我一定会去
培植美丽的花朵。
鲜花盛开的时候,
我会亲手捧来献给你——我的校园!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枪林弹雨中的穿越,练就了倪为公的忠心赤胆;军区文化学校的锤炼,竟也是如此让倪为公挂怀!
那些出生入死的岁月,在倪为公的笔下曾这样描述:
40年代后期,我年轻的时候,一心向往革命、追求进步,自觉地从事一些革命活动。1949年,我接受重庆地下党组织的委托和派遣,到泸州组建“新民主主义解放社”。我是“新解社”的组织者和核心成员。叙永的官学文同志就是由曹仲温发展的基层组织成员。曹仲温1949年8月到过叙永,曾做过汪洁的工作。后来“新解社”遭到破坏,组织成员有的被蒋介石杀害在重庆磁器口,有的早已屈死离世。我是幸存的一个。1949年在成都,国民党的宪兵团,深夜到黄家园坝西方日报编辑部来抓我,没有抓着,所以才活到现在。
1949年9月,我由泸州到成都,是接受川西民盟中央委员张志和及民革川康负责人周从化的邀请,商议组织“华西南经济解放委员会”,促进西南和平解放。当我抵达成都时,蒋介石已将周从化逮捕入狱。张志和在雅安刘文辉那里避难。我正欲赴雅安找张志和,泸州的“新解社”被敌特破坏,所以华西南联合解放委员会就此流产。
在川西,我清除了“新解社”的叛徒林带,将“新解社”改组成“人民革命协作委员会”,由留法勤工俭学的周国才老先生担任主任委员,我担任副主任委员。在川西,我通过军阀张毅崛的关系,做过刘文辉、邓锡侯的起义工作。川西国民党将领黄鳌将军在崇庆县全县起义,是我亲自策动和部署的。1949年12月25日至1950年元月3日,成都真空期间,“民协”以成都市政治工作团的名义露面,我担任民协成都市政治工作团团长,组织成都市民迎接解放军入城……
转顾来路,逃避追杀、肃清叛徒、策动起义,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在倪为公眼中却如此漫不经心,从容淡定,娓娓道来!
石永兰,当年倪为公在重庆做地下工作时结识的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以做家教为掩护进行地下工作,后到陶行知创办的重庆私立明笃小学任教,再后从军,抗美援朝时随军入朝。1954年转业到地方工作,现居四川南充。在她晚年撰写的回忆录中,将她与倪为公先生的交往经过,翔实地再现出来:
1948年2月7日,我到临家门大井巷萧国华处,经她的男朋友叶先生介绍认识了倪为公,他是上海崇明岛人,任过中学老师,后在重庆立信会计学校做训育主任,从外表看印象还好,仪表堂堂,以后我们通信了。
每当我从南岸黄桷垭下山或由江北乡下进城,我和倪常会面,我们常和萧叶一起去“国泰”电影院看电影,一起吃饭……
我在1948年3月4日的日记中描述接到他来信的感受:“一封厚厚的信,当我把信拆开,第一个给我良好印象的是他秀丽大方的字迹。我怀着一颗紧缩的心,愉快地读着。我爱他的言辞、文笔流利……看完他的来信,我对他印象较佳,更起了一种敬爱之心。”
和倪的关系又前进了一步。我深深感谢在我为工作苦闷、彷徨时,他经常来信,对我关怀鼓励和安慰,也增加了我对克服困难和逆境的勇气。我脑海里经常浮现他的身影,好像在一个少女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一颗石子,掀起层层浪花和回声。我发现我也爱上他了。
我到校不久,听倪说赵金声被捕了,并说他也可能受牵连,有人劝他暂避一下。通过这事,我猜想他也是地下工作者。这事发生后,我感到特务活动越来越疯狂,也时时替他们担忧。这期间记得倪给我看一本《联共布党史》,我也知道当时是禁书,故把它藏在屋梁上,后来还给他了,记得倪来明笃小学见我,他也改了装,西装换成长袍,戴副墨镜,手提文明杖……
从倪为公先生的初恋情人石永兰回忆录的片段中,可以看到他们之间有过一段美妙的时光,因家庭、个人及其他原因,两人最终未能走到一起。但倪为公先生当日风采和冒着生命危险从事地下工作的情形却十分清晰地展现出来。
2014年8月底,“倪为公书法艺术精品展”在北京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隆重举行。9月19日,《北京晚报》刊登了展览消息,并大篇登载了倪为公先生弟子、著名书画家陈仕彬撰写的《倪为公书论十三经》。石永兰的弟弟、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石永义见到报上消息,给她打电话说:“七姐,你经常叨念的倪为公在《北京晚报》上上报了……”并把《北京晚报》寄给了远在四川南充的她。9月25日,我接到四川省书协副主席林峤先生电话,说倪为公先生当年的老战友在寻找他,让我提供电话和地址。
2014年国庆节,86岁的石永兰偕儿媳黄继华来到泸州,见到了阔别65年的老朋友倪为公。两位老人紧紧相拥,喜极而泣,这一分别半个多世纪的相会,场面动人,令人感叹。两位老人回忆起很多美好的往事,共同合影。石永兰老人和儿媳还在倪为公先生处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二人依依不舍地离别。
回南充后,同样喜爱文学、书画的石永兰老人感慨不已,回首当年重庆的那些日日夜夜,有惊险、有甜蜜、有相聚、有别离……老人情不自禁,挥笔写下《渔歌子·奇缘》三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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