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明代回族的构成

明代回族的构成

时间:2022-03-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明成祖曾颁发敕谕保护伊斯兰教,任命回族人士郑和七下西洋,宣扬国威。多种渠道的融入丰富了回族形成族源多元化的实质内涵,同时也为回族适应儒家文化体系下的中国社会奠定了基础。同时,明代的回族已完全掌握汉语言文字,广泛使用汉语作为交际工具,其民族主体已将汉语作为自己的母语。
明代回族的构成_回族文化概要

二、明代回族的构成

在元代回族群体的基础上,明代又不断吸收其他民族加入,使这个孕育中的民族共同体更加充实和壮大。明初,基于统治的需要,统治阶级一方面对色目人、蒙古人等多有防范,一度不许本类自相嫁娶,“凡蒙古、色目人,听与中国人为婚姻,不许本类自相嫁娶。违者杖八十,男女入宫为奴。”《明律》并且禁止“胡服、胡语、胡姓”。[41]此后回族男性娶汉女后子孙姓母姓,或回族为了避祸更改姓名托庇于汉人者有之,今天回族中有大量的汉族姓氏应该根源于此。对回族采取强制同化的政策,在客观上却引导外教人与回族通婚(不论男娶女嫁),改宗伊斯兰教,促进了回族穆斯林人口的大量增加。另一方面,明朝统治者也对回族实行怀柔亲善政策。朱明王朝的开国功臣中,有许多是回族将领,著名的有常遇春、胡大海、冯胜、冯国用、蓝玉、沐英等,其中与大将徐达齐名的常遇春,北伐胜利后马革裹尸而还,死时年仅39岁。朱元璋在总结开国之功时说:“开拓之功,以十分言之,遇春居其七八。”他在评价冯胜、冯国用之功时说:“冯胜兄弟二人与我亲同骨肉,十余年间协助我除肘腋之患,建爪牙之功,平定中原,佐成统一大业。”[42]这些英烈们的光辉业绩,一定程度上也为回族人民赢得了较高的社会地位。明太祖御题《百字赞》,称颂伊斯兰教和先知穆罕默德。还任命回族人为翰林院编修,翻译伊斯兰教经籍,并在南京敕建清真寺。明成祖曾颁发敕谕保护伊斯兰教,任命回族人士郑和七下西洋,宣扬国威。宣宗武宗均有敕建清真寺之例。在对外交往和贸易方面,明王朝对西域诸国和南洋、西洋采取“厚往薄来”的政策,“以示朝廷怀柔之意”。[43]明王朝历代帝王采取较为开明的对外政策,不仅促进了东西方贸易,而且吸引了大量中亚、西亚突厥诸部族“回回”和南洋穆斯林继续来华。从洪武朝开始,就有“西域回回”不断内迁,至正德年间,“西域回回”内迁逐渐达到高潮。至嘉靖以后,“西域回回”内迁虽渐趋平静,但仍未停止。随着入附内地回回不断增多,他们或自流中原内地,成为居民;或寄居甘、青等西北边地,长期不往,成为永久居民。整个明代,入居中国内地的西域突厥诸部族回回人数已相当可观,仅见于记载的入附回回就有“十五六万之多”,[44]这自然进一步壮大了回族人的队伍,促进了回族的形成。

多种渠道的融入丰富了回族形成族源多元化的实质内涵,同时也为回族适应儒家文化体系下的中国社会奠定了基础。

唐宋时期,回回先民以“蕃客”、“胡商”的侨民身份在中国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元代,他们因战功和才能受到蒙古统治阶级很高的礼遇,其中的精英分子成为治理国家不可或缺的人才。时移事易,明王朝的建立,打破了原有的政治统治格局,回族人失去了在蒙古帝国及元代时期所占据的优越政治地位,这迫使他们必须重新审视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在争取生存和发展的实践中,广大回族群众的民族意识进一步提高,民族内聚力进一步增强,他们努力地维系着自身的民族传统和文化传承。这一时期,具有伊斯兰文化特色的宗教活动、婚姻、丧葬、饮食等风俗习惯进一步规范,民族特色更加鲜明。同时,明代的回族已完全掌握汉语言文字,广泛使用汉语作为交际工具,其民族主体已将汉语作为自己的母语。可以说,语言、服饰、习俗等某些方面的“华化”都是回族为求得生存和发展所作出的必然选择。[45]由于民族意识的增强,加之迁徙、战乱、灾荒、商业等因素的影响,到明代回族“大分散,小聚居”的居住格局完全形成并趋向定型,回族共同体最终形成,中华民族大家庭又增一新的成员。

据2000年人口普查统计,全国回族人口约9,820,000人,每一个省都有回族。其中以宁夏、甘肃、河北、河南、青海、山东、云南、新疆居住回族最多。分布特点仍然是大分散、小集中。现在,全国有一个回族自治区,即宁夏回族自治区,两个回族自治州(甘肃临夏、新疆昌吉),6个回族自治县(河北孟县、大厂,青海门源、化隆,甘肃张家川,新疆焉耆),还有5个回族和其他民族联合自治的县(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寻甸彝族回族自治县、咸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此外,还建立了4个县级回族区(呼和浩特市回族区、郑州市管城回族区、开封市顺河回族区、洛阳市瀍河回族区)和140多个回族乡、镇。

【注释】

[1]顾炎武:《日知录》卷二九《吐蕃回回》。

[2]杨志玖:《元史三论》,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48页。

[3]白寿彝:《中国回教小史》,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19~20页。

[4]转引自马以愚《中国回教史鉴》(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40页。

[5]汤开健:《〈梦溪笔谈〉“回回”一词再释》,《民族研究》1984年第1期。

[6](苏)威廉·巴托尔德:《中亚突厥史十二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

[7]《古今图书集成》卷85《边裔典·西洋古力部汇考》。

[8]李松茂:《“回回”一词和伊斯兰教》,《回族伊斯兰教研究》,宁夏人民出版社,1993年。

[9]冯今源、沙秋真著:《伊斯兰教历史百问》,今日中国出版社,1989年,第102、105页。

[10](日)真人元开著,汪向荣校注:《唐大和尚东征传》,中华书局,1979年。

[11]《贞观政要·慎所好》,引自杨怀忠、余振贵主编《伊斯兰与中国文化》(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5页。

[12]《旧唐书·肃宗本纪》,中华书局,1957年点校本。

[13]魏德新:《中国回族姓氏溯源》,新疆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34页。

[14]转引自邱树森主编《中国回族史》,第109页。

[15]白寿彝:《中国回教小史》,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50页。

[16]杨怀忠、余振贵主编:《伊斯兰与中国文化》,宁夏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8~72页。

[17]魏德新:《中国回族姓氏溯源》,新疆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33页。

[18]《元史》卷九十八。

[19](伊朗)志费尼著,何高济译:《世界征服者史》上册,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96页。

[20](伊朗)志费尼著,何高济译:《世界征服者史》上册,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101页。

[21](伊朗)志费尼著,何高济译:《世界征服者史》上册,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101页。

[22]洪钧:《元史译文证补》卷二十二。

[23]《甘宁青史略》正编卷十三。

[24]《元史》卷九八《兵志》一。

[25]《甘肃古代史》第465页。

[26]《西北伊斯兰教研究》第89页。

[27]邱树森著:《中国回族史》,宁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24页。

[28]《明史·西域传》。

[29]《元史·镇海传》。

[30]《元史·哈散纳传》。

[31]《蒙古族通史》上卷,民族出版社,2000年修订版,第355页。

[32]邱树森主编:《中国回族史》,宁夏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15页。

[33](波斯)拉施特:《史集》第二卷,商务印书馆,1985年。

[34](波斯)拉施特:《史集》第二卷,商务印书馆,1985年。

[35]刘迎胜著:《察合台汗国史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477页。

[36]魏德新:《中国回族姓氏溯源》,新疆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75页。

[37]敏贤麟:《蒙古游牧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的交汇》,宗教文化出版社,2010年,第306~308页。

[38]魏德新:《中国回族姓氏溯源》,新疆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74页。

[39]穆德全:《元代回回人分布江浙考》,《河南大学学报》1984年第1期。

[40]《周书》卷五十《突厥传》。

[41]《明太祖实录》卷30。

[42]白寿彝:《回族人物志》(明代卷),第2、42页。

[43]《明太祖实录》卷154。

[44]和:《明代西域入附回回人口及其分布》,《回回历史与伊斯兰文化》,今日中国出版社,1992年。

[45]傅统先:《中国回教史》,宁夏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76页。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