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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知识的开发与选择

时间:2022-02-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拨是以读写关系的反思、对能力和知识关系的反思为标志,致力于写作知识系统性、序列化的科学追求,以人教版《全日制普通高中语文》(实验本)为代表。所谓“恰当管用”,就是那些学生在写作中最最需要的,且不容易掌握的知识。语文教育工作者既要研究一般的写作知识,又要研究学情,才可能开发出恰当管用的知识。

写作课程是一门能力课程,是写作实践的规律性概括,而不是写作知识概念的堆砌。由于学生的言语发展状况是不平衡的,因此,写作课程最需要的是知识的针对性而不是系统性,需要动态的知识而不是静态的描述,需要行为的引导而不是概念的辨析。

学生面对一次具体的写作任务,需要具备各种知识才能完成,这些知识,有的是必备知识,有的是核心知识,有的是关键知识。比如,能够明确写作目的、对象、任务是写作的必备知识,懂得如何选择写作内容和表达方式的知识是核心知识,而掌握“怎么写”的知识才是关键性知识。虽然还有辅助性知识(如逻辑知识、语用知识),但写作教学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关键知识上。

写作教学最需要的是“如何做”的策略性知识。“策略”(Strategies)着眼于行动,是行动的方略,是以追求“实际效果”为指针的,包含着“临时性”“当下性”“可能性”“实用性”等隐义。“知识”着眼于认识,是对“真”的追求,以主观符合客观为指针。所以,我们不仅要开发写作知识,还需要开发写作教学知识。

我国传统的写作教材分为两类,一类是“知识型”教材,以元代倪士毅编写的《作义要诀》[45]为代表,主要的写作知识是有较强应试性的文章作法知识,包括审题、立意、谋篇、布局的过程性写作知识以及文章结构知识(如起承转合),还有一类是“文选型”教材,通过静态的文本分析鉴赏,使学生在阅读选文的过程中领会文章的写作手法,以南宋谢枋编写的《文章轨范》为代表。从语文设科以来,则掀起过两拨教材改革的浪潮。第一拨是以文体知识取代文章学知识为标志,以《国文百八课》为代表。第二拨是以读写关系的反思、对能力和知识关系的反思为标志,致力于写作知识系统性、序列化的科学追求,以人教版《全日制普通高中语文》(实验本)为代表。

无论是哪一类教材,它们呈现的知识都主要是静态知识,未能重点关注动态知识,尤其是学生写作过程中使用的知识。比如要教“意象写人”这样一个知识点,不能光给篇范文,或是定个物体,说句“要写出人和物的特征”就可以的,还应该有一个相关的策略性知识。这里,其实可以运用“物意转化”策略。这一策略包括三个环节:

(1)自由联想:对某事物不设限制,不定方向,不做指示的自由联想。可以发问:对某一事物你能想到些什么?让学生围绕一个事物说出所能想到的相关的字词、物象、熟语。

(2)定向联想:对事物进行指向性思考。可以发问:你最关注的是这个事物的哪一个特征?为什么?

(3)寓意性联想:依据这个事物的特征,说出它带给你的人生启示。

归纳一下,策略性知识就是“联想—定向—寓意”。学生掌握了这个策略性知识,就是掌握了这一类知识的关键点,以后写类似文章都只需遵循这一原则即可。

写作知识是纷繁复杂的,教材不可能一一呈现,哪些是文体写作最为核心的知识,哪些是写作过程的关键性知识,如何让知识契合写作的过程化特征,这一切问题恐怕都还需要语文教育工作者做进一步的研究。

与教科书式的逻辑化、系统化知识不同,写作个体知识形态多样,更多具有生活化、个性化的面貌和呈现,甚至具有诗性智慧的色彩,往往是一则逸事、一句口诀、一种别致的说法、一个生活现象的评价、一次例文示范、一段批改评语等。它虽然不具备完整的形态,不免显得零碎,也就是一两句“聪明话”,充其量只是一种“准知识”,但携带着情境化的情感、策略和方法,具有某种“秘诀”的启示意味,可以有效内化为写作技能。比如,西南联大时,刘文典教学生写文章,仅授以“观世音菩萨”五字,学生不理解。刘文典解释说:“观,乃是多多观察生活;世,就是明白世故人情;音,就是要讲究音韵;菩萨,就是要有救苦救难、关爱众生的菩萨心肠。”[24]刘教授通过一个别致的说法,就把作文与人生复杂的关系讲清楚了。抓住关键,新颖独到,深入浅出,引发学生思考,这样的知识让人受益匪浅,终生难忘。

无论选择开发哪些知识,其标准是:“恰当管用。”所谓“恰当管用”,就是那些学生在写作中最最需要的,且不容易掌握的知识。语文教育工作者既要研究一般的写作知识,又要研究学情,才可能开发出恰当管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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