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_张宜波
关飞碟的种种说法中，哪一种说法是最不可思议的呢？对于这个问题，专门从事飞碟研究的人可能得用半天的时间来辩论。会不会是乔治·亚当斯基的冒险故事，还是深入新墨西哥的杜尔西地下设施（据说，这里外星人存放着人类的躯体）的故事？
但是，如果将范围缩小，并问飞碟的主要研究者，哪一种说法最不可思议呢？结果肯定是琳达·考泰尔遭劫这个例子。巴德·霍普金斯最近出版的《目击》上，对这一外星劫持事件进行了描述。我说它“不可思议”，并不是说我们不应当相信此事。但是，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许多人不会相信确有其事——这其中包括一些研究飞碟的专家。相反，我所说的“不可思议”是从这个意义上讲的，即当有人告诉我说，我年迈的婶婶已经驾车参赛时，我会用“不可思议”来回答。
想一想，霍普金斯希望我们接受什么。首先，他告诉我们说，有目击证人证明飞碟劫持了地球人，这还是第一次。琳达·考泰尔（化名）是一位家庭主妇，她与丈夫和两个儿子居住在美国曼哈顿的东部。据称，她于1989年11月30日下午从其公寓腾空而出，飘向光芒四射的飞碟，相伴她的是三个标准的银灰色外星人。一名目击者甚至说，她看见琳达·考泰尔泪流满面，尽管这一点在霍普金斯的书中没有提及。
那么，谁是目击者？霍普金斯说，是一名他称为珍妮特·金伯的退休妇女。那天她刚出席完一个晚会，驱车返回位于纽约北部的家。当车子驶过通往曼哈顿的布鲁克林大桥时，她目睹了这一切。不论在信中，在电话里，还是她本人亲口说，她都告诉霍普金斯，她的车子和路上的其他车辆几乎一起停了下来。她所描述的情形是，当时环境相当嘈杂，人们纷纷按响车喇叭，失控地叫喊。她看到了这一切，起初还以为是正在放电影呢，但很快她意识到那不是放电影。
她讲的听上去很有道理，要知道考泰尔的公寓就离布鲁克林大桥不远。但是另外的三名目击者却说，这事发生在一个相当荒凉的地区。其中的两人写信给霍普金斯，自我介绍说，他们是纽约的警察，他们在警车里目睹了这一切。当时警车就停在考泰尔所住公寓大楼对面的罗斯福高速公路下，该公路从曼哈顿东边经过。后来他们透露说，他们是秘密安全警官，当时正效力于美国的某家机构，并为一位重要人物保安。
这个重要人物就是当时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德奎利亚尔。那么他也应当目击了这次飞碟劫持事件。更巧的是，德奎利亚尔并不是在场的唯一高官。一名特工强调说，当时在他们保护的其他车里也坐着“两位美国政府高官和两位外国政治要人”，以及他们各自的保安人员。
这两名警官对琳达·考泰尔之事很是痴迷。我们仅仅知道他们叫理查德和丹。霍普金斯说，他从没有和他们见过面，也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只是通过两人寄来的书信和录音带而了解他们。他们刺探考泰尔的情况，在她的公寓附近出没，甚至还劫持了她。他们这样做是出于错综复杂的情感原因——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可能会是外星人，也可能是出于职业上的挫败感——难道他们不应该制止这场劫持案吗？最后他们给霍普金斯致电，目的只是证实他们的所见所闻。
在与霍普金斯的谈话中，丹曾经说，他、理查德和德奎利亚尔当时记得，他们同考泰尔一起被外星人劫持了。考泰尔已经不能十分清楚地记得这件事。但在催眠状态下，她的确回忆起相同的细节。从录像带上可以看到，施以催眠后给她读丹的信时，她的反应是震惊。此事的又一引人入胜之处是，理查德和丹不用催眠就记得这一切。事实上，理查德回忆，他一生都被外星人所劫持。他对霍普金斯说，他和考泰尔一起被外星人劫持了好多次，这早在他们童年时就开始了。
理查德在他和考泰尔、丹、德奎利亚尔一同被外星人劫持期间，看见外星人在摆弄取自地球的沙土样品，而且他还带回来一些这样的样品。这又是一个奇事——第一次听说，被劫持者从外星人飞船上回来时竟还随身带有什么东西。理查德说，在抓取沙土样品的前后，他非常机警。在电子显微镜下检查这些样品时，发现它们有着细微的差别。
该书还称，还有一位名叫玛丽莲·吉默的被劫持者，她与考泰尔、德奎利亚尔以及考泰尔的小儿子约翰不是一起被劫持的。但是，吉默从照片上认出了德奎利亚尔——尽管她并非十分确定。她和考泰尔还描述了事发时对方的衣着。
那么，这事是真的吗？有一点，还是有一些，还是全部都是真人真事？我想，只有两个结果：或者是真有其人其事，或者是欺世盗名的无中生有。这中间没有模棱两可的情况。我们不能像在常见的劫持事件中那样说，每个人都真心地相信这事是真实可信的，但是又都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毕竟，我们有证人说，他们确实看到考泰尔被劫持了。我们有考泰尔，她使人确信理查德提到的那些细节。所以，这些被劫持之事，要么是真实发生的，要么就是彻头彻尾骗人的谎言。可能是霍普金斯导演了这一切，也可能是他同考泰尔一同编造了这件事，还可能是考泰尔为霍普金斯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戏剧——她伪造了诸多信件，雇用了演员来录制理查德的声音，并在电话里和她本人口中描述了一个虚构的珍妮特·金伯。或者，这一切都是政府控制的结果，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也有可能是琳达被洗脑后相信，她被外星人劫持了。
很显然，这当中有一些问题。首先，德奎利亚尔已经否认他与此事有任何牵连。事实上，他不止一次否认过此事。最近，他在致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一档节目的信中写道：
“我不得不断然否认，本人曾经被外星人劫持过这种说法。在此之前的几个场合当被问及此事时，我反反复复重申，他们那些彻头彻尾是谎言。我希望，本声明能够终结这些毫无根据的谣传。”
他的否认并非意味深长。但是如果德奎利亚尔的确被劫持过，我们能企盼他承认吗？然而，我们仍需注意他的声明。
其次，有一个重要问题还没有回答。为什么美国特工要保护联合国秘书长？联合国拥有自己的安全人员。如果联合国秘书长行至华盛顿，其秘密服务组也会随身服务。因此，除非得到外交或情报部门的确认，书中描述的德奎利亚尔与理查德和丹的关系是不可能的。
最后，就是本案找不到最关键的目击证人。除德奎利亚尔外，三个已知见过考泰尔被劫持的证人是理查德、丹和霍普金斯称之为珍妮特·金伯的人。如果相信这件事，就是信任考泰尔和霍普金斯，就是相信考泰尔和霍普金斯告诉我们的一切。但是考泰尔几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霍普金斯也从来没有和她进行过深入而广泛的面谈，甚至也从未对她做过任何测谎检验。那么我们所能说的，仅仅是因为霍普金斯相信了她。
为什么丹和理查德不开口讲话？根据理查德的说法，丹患有精神崩溃症，而他不愿面对公众，他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在另一封尚未公之于众的书信中，他讨论了一个科幻影片中的主人公，该影片以霍普金斯的《入侵者》一书为蓝本。主人公是一名军人，他目睹了飞碟失事。当他试图公开此事时，遭到政府的追杀。理查德说，这可能会发生到他头上。
至于珍妮特·金伯，她告诉霍普金斯，她的家人不赞成她卷入其中，而且她也不想再谈论什么。最后我们只能寄希望，有一天她会改变主意而公开说话。正常情况下，在飞碟的调查研究中，你必须搞清楚证人证言是否准确无误。而在这个案件中，我们又怎么知道的确有理查德、丹和珍妮特·金伯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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