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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刻肺腑的良师挚友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91年8月5日, 敬之同志偕同允贤大姐以及丕之和夫人来到丹东。我们这些当年曾在敬之、 丕之和允贤大姐领导下从事新闻工作的毛头小伙子,而今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 对这次在丹东欢聚, 共话风雨岁月, 当然分外高兴, 而且是日夜企盼这一天的到来。后来陈楚同志因病未能如愿, 无疑对这次欢聚带来一些遗憾。敬之同志对这个问题的解决, 既坚持党性原则又遵守组织程序, 绝无迁就屈从的表现。敬之同志对这种教条颇为反感。

荒摇 蓬

1991年8月5日, 敬之同志偕同允贤大姐以及丕之和夫人来到丹东。 与其说是旧地重游, 毋宁说是故地会友。 我们这些当年曾在敬之、 丕之和允贤大姐领导下从事新闻工作的毛头小伙子,而今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 对这次在丹东欢聚, 共话风雨岁月, 当然分外高兴, 而且是日夜企盼这一天的到来。 在这之前,听说陈楚同志及其夫人洪兰要一起来丹东, 我们都感到这是极难得的一次 “合家欢”。 后来陈楚同志因病未能如愿, 无疑对这次欢聚带来一些遗憾。 敬之同志当时虽然健康状况欠佳, 但精神振奋, 对往事记忆十分清楚, 依然保持着当年老师、 学者兼兄长的慈祥、 深邃、 热情的风采。 在临别时, 我们几位老同志举行的欢送宴会上, 敬之同志深情地说: “明年有机会一定再来看望大家。”

谁知, 天公违拗人愿, 敬之同志竟然这么过早地离我们而去! 我为失去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 知识渊博的学者、 关心部属的领导、 和善耐心的兄长、 襟怀坦诚的挚友而悲恸万分!

党性第一摇 大度雅量

敬之同志是跨出国门受过高深教育的 “洋” 知识分子, 但在革命熔炉里却炼就了一身朴素无华、 平易近人、 宽仁大度、 谦虚谨慎的高贵品质。 他对那种妄自尊大、 刚愎自用、 故作高深、 动辄指手画脚的人是鄙视的, 总是持之实事求是的、 不愠不怒、 以理服人的态度, 在那种特殊时代里, 这可称得上高尚的雅量。 在几十年的新闻战线上, 他始终坚持新闻工作的党性原则。 在他看来, 党性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 即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事求是精神的体现和运用, 唯有如此才能摈弃教条主义、 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那些形形色色的马克思主义的冒牌货。

有两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最为深刻。

大约是1950年春季, 为了解决唯物主义的认识论, 即实践产生认识、 指导实践的辩证关系问题, 在全党干部中树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中央统一规定全国各级报纸一律公开发表毛泽东的 《实践论》, 并由新华社电告各报编辑部。 敬之同志对这个问题的解决, 既坚持党性原则又遵守组织程序, 绝无迁就屈从的表现。 他及时请示了东北局宣传部部长李卓然同志, 得到的答复是: “必须发表, 不发表是错的。”

另一件事。 那时省委定期举行省直机关和省会所在地党政干部形势报告会, 其内容多为形势大好、 任务艰巨之类, 失之空泛一律, 且缺少有理有据的分析。 敬之同志对这种教条颇为反感。有一次由敬之同志作形势报告, 他却三番五次说自己如何不能胜任, 结果到底推掉了。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去, 他幽默地说:“我没有那种癖好。 要我去讲, 只能是三铲三趟三车粪。” 的确,敬之同志只知道踏踏实实地工作和学习, 很少抛头露面, 绝不自我张扬。

启迪后进摇 心有丰碑

团结同志, 同舟共济, 知人善任, 在信赖的前提下委以重任, 又长于启迪、 支持, 充分发挥同志们的才能, 这是敬之同志的一贯品格。 在和他相处的时间里, 同志们都深受教育, 大获裨益, 认为是有生难得的幸运。 有些本来文化水平很低、 不宜从事新闻工作的同志, 在他的帮助培养下后来成为某一方面出色的专门人才。 我在1950年由上海出版的 《社会是怎样发展的》 一书三版序言中曾这样写道: “当此书再版修订付梓之际, 谨向在此书的写作中给予极大帮助的敬之同志致谢!” 这绝非言过其实的夸张, 这种感激之情确乎发自内心, 铭于肺腑。 因此当那个人妖颠倒的年代, 敬之同志惨遭迫害的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们全家如雷轰头顶, 痛哭失声。 我当夜写成 《寄友人》 七律一首:

硝烟弥漫半壁春,

抛却缁衣着戎装。

铁笔横扫千军敌,

丹心守卫一寸疆。

豪情鸭江饮战马,

壮怀辽原驱豺狼。

苦辣酸甜何足道,

笑指长虹乐而康!

被剥夺了一切的一介草民, 既无 “抗天” 之力, 亦无 “济危” 之才, 唯有这 “吟罢低眉无写处” 的无比激愤, 无声安慰,气贯长虹, 无视丑类, 乐而且康, 天将破晓! 如果说我有什么担心失去的, 那只是一副可憎的枷锁! 因此, 通过只有我这种特殊经历才能有的 “特殊关系”, 几经转手才将这首诗转到了敬之同志的手中。 邪不压正, “四人帮” 终归还是逃脱不了恶贯满盈、物极必反这条历史定律, 敬之同志终于与全国人民一样迎来了破晓的曙光, 而以更光辉的形象, 为革命事业做出了值得讴歌的业绩。

前年见到敬之同志的时候, 既兴奋又愧赧。 感到自己在坎坷的道路上拼命跋涉, 白白葬送了青春, 而今 “一贫如洗” 毫无建树, 实在 “无颜以对江东父老”。 踌躇再三, 我还是以当年聆听师教的童心, 抱着 “我还是我” 的 “任尔东西南北风” 的态度,羞怯地将印有我的名字的 《中国当代书画家大辞典》, 当作课业,双手捧到了敬之同志的面前。 他高兴地问了些书法活动的情况之后, 说: “好啊, 这就是成绩嘛!”

敬之同志, 您还是那样一片慈祥的护花心啊, 见到别人微末的长进就喜形于色, 给予赞扬、 鼓励!

我敬爱的师长、 同志、 挚友, 您永远是我心中高耸入云的丰碑!

(1993年8月12日于鸭绿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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