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处于执政党的地位，领导着拥有十一亿人口的国家政权，非常需要听到各种意见和批评，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
1989年，冯玉祥之女冯理达增选为全国政协委员，她在日记里写：“为了反对独裁政治，我父亲在美国联合爱国人士，要求民主，但他没能亲眼看到他的愿望变成现实。直到1949年建立起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这才有了真正的政治协商和民主监督。历史是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和发展的见证，当我们多党的力量合在一起，实行民主政治时，我们就有力量，国家就兴旺，过去我们合力反对独裁，现在我们一起振兴中华。”[11]
1989年1月27日，全国政协七届四次会议通过《政协全国委员会关于政治协商、民主监督的暂行规定》，其中说：“政协委员的民主权利应受到保护，在政协的各种会议上，各种意见都可以充分发表。”[12]
1989年12月30日，《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出台，其中说：“中共对各民主党派的领导是政治领导，即政治原则、政治方向和重大方针政策的领导。”“中共处于执政党的地位，领导着拥有十一亿人口的国家政权，非常需要听到各种意见和批评，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监督。”[13]
共和国第一罢免案
“共和国第一罢免案”这个词汇，出现在1989年各地的报纸上。
1989年5月，湖南省七届人大二次会议期间，代表们就清理整顿公司的问题向省政府提出质询案，副省长、省清理整顿公司领导小组组长杨汇泉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接受代表质询。在长达3小时的质询对话中，杨汇泉对于代表们提出的关于他女婿任副总经理的湖南省国际经济开发公司非法牟利、他和亲属在广州一餐吃掉公款4437.1元等问题，不是支吾搪塞，就是无言以对。代表们对此表示了强烈不满。
177名代表联名提案，要求罢免杨汇泉的副省长职务。经全国人大常委会同意，大会主席团将罢免案提交大会表决。
5月15日下午，代表们手持罢免议案表决票，行使宪法赋予的权利。投票结果：赞成罢免的506票，反对罢免的162票，弃权的98票，罢免案通过。
会场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14]
神圣的权利
1989年，《中国青年报》刊登了一组题为《神圣的权利》的照片。三张照片真实地记录了人民代表大会表决时的情景：赞成者、反对者、弃权者，都在履行自己神圣的民主权利。在通过授权深圳市人民代表大会及常委会制定经济特区法规的决议时，弃权票与反对票相加达1079票，而与会代表为2688人。[15]
“咱们是人民政府，人民怎么可以告人民政府呢？这不是搞西化吗？”
1989年4月4日，七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行政诉讼法》后，反对声音之一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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