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菲律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

1936年是具有转折性的一年，此前，各国普遍关注中国和日本的相关事宜；此后，各国将视线纷纷转移至菲律宾，因为这一年菲律宾有特别事情发生。

为了采访两个特大新闻，我于1936年11月启程，准备前去马尼拉。其中一个新闻事件是关于菲律宾防御计划实施的情况，这项计划是由麦克阿瑟将军提出的。另一个新闻事件是第三十三届国际圣餐会议在马尼拉拉开了序幕。此次国际圣餐会议至关重要，出席此次会议的代表来自全球各地，他们都是天主教会的成员。此次会议意义重大，是因为它不仅是亚洲东部首次天主教国家的集会，还是这里仅有的一次天主教国家的集会。亚洲东部约50万的天主教信徒对这个会议相当关注，其中中国和菲律宾的天主教信徒占了很大的比重。那时，战火笼罩着整个亚洲东部地区，国际圣餐会的召开旨在彰显天主教的实力。

当时，菲律宾在亚洲东部很有影响力，因为它早就迫切希望独立。英国远东舰队的司令还专程前往菲律宾，对当地进行了访问。为了表达对菲律宾新总统的敬意，这位司令还正式代表英国燃放了礼炮，这是菲律宾有史以来从未发生过的情况。需要说明的是，这件事情早在我们前去菲律宾的几个月前就发生了。另外，英国驻新加坡的总司令和荷属东印度群岛的总督也前去菲律宾访问。此次前往马尼拉，我乘坐的是美国总统公司的轮船，与我同坐一艘船的还有好几个儿童，他们都是从西班牙内战中侥幸逃脱的。我听说一个西班牙商人收养了这几位儿童，这位西班牙商人是西班牙佛朗哥将军的忠实拥护者，他居住在马尼拉，非常有钱。

当时，菲律宾是美国的殖民地。菲律宾居民向佛朗哥捐赠大笔资金，为佛朗哥从希特勒和墨索里尼那里置办军需品提供了条件。令我不解的是，美国政府一方面明令禁止向西班牙提供枪支弹药等军用品，另一方面对于菲律宾居民资助佛朗哥的行为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前，菲律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那时的菲律宾商人从未发迹过；后来，菲律宾成了美国的殖民地，菲律宾商人居然相继飞黄腾达，对于这件事我也很是纳闷。人口调查资料显示，西班牙商人众多，其中大概有2000人聚居在马尼拉，其余数百人散居在其他别的地方。据说，西班牙商人中有好些是菲律宾最有钱的富豪。由于菲律宾方面的不懈努力，美国国会最终通过了菲律宾的独立法案。在这之后，许多西班牙人争取到菲律宾国籍。在菲律宾，当地人与西班牙人混杂而居，自然相互通婚也在所难免。因而，当地诞生了许多混血儿，他们不仅数量庞大，还很有影响力。菲律宾曾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因此西班牙内战波及菲律宾的许多岛屿；一些原本属于西班牙内部的事情在菲律宾却引发了争执。

奥杜华泰是马尼拉的枢机主教，在国际圣餐会议开幕式的前夕，他前去马尼拉的运动场，并发表了演讲，听讲的学生多达一万名。他说，造成1500万菲律宾人不安宁的主要因素是土地问题。他特别强调说，土地失衡现象应该归咎于一些大公司，这些大公司由多米尼加人和奥古斯丁人经营，大量土地都被他们所占据。这种现象始于西班牙统治时期。1519～1522年间，麦哲伦发现了菲律宾岛屿，随之西班牙开始了对菲律宾的统治。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菲律宾被西班牙统治的时间长达400年。外面有这样的传言：宿务岛是菲律宾的一个岛屿，麦哲伦在这里遇见了该岛的首领，并竭力劝说这位首领，使他成为第一个信奉天主教的菲律宾人。据说，一本菲律宾册子上这样写着：继这位首领之后，百分之九十九的菲律宾人都成为天主教信徒；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实质上来讲，天主教会是一支很有影响力的组织，它不仅对菲律宾的形成有很大的作用，还在375年的时间里重塑了菲律宾。

西班牙不仅通过教会活动，还通过学校教育影响菲律宾的思想文化。不过，到二三十年代，西班牙的这种影响力明显呈现出逐渐变小的趋势。这种情形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因于来自于美国的许多神父和修女。这些神父和修女接受过专门训练，旨在削弱西班牙的文化渗透力。

塔胡托服从麦金莱总统的调派，他于是成为美国驻菲律宾的首任民政最高长官。为了使土地分配不均问题得到解决，他上任后没多久，便购置了大量土地，并把它们全部卖给佃农。值得一提的是，塔胡托买卖土地采用了分期付款的形式，佃农只需在25年内还清即可。即便如此，土地问题也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因为，这种方式根本没有对一些大教会产生影响。这些大教会在菲律宾的土地总计40万亩，其中包括良好的稻田、烟草田和椰子园。此外，这些教会在马尼拉不仅占有大量的土地，还持有许多房子。

奎松是菲律宾的总统，他告诉我说，菲律宾政府曾在美国财政部预存了一些菲律宾相对基金，折合3000万菲律宾元；为了有效解决菲律宾的土地问题，他打算将这笔基金提取出来，以便继续实践塔胡托买卖土地的方案。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塔胡托时代早在30多年前就结束了。

不管怎么说，土地问题迫在眉睫。就菲律宾佃农不安分的情况，我写了点新闻，这些新闻报道除在《马尼拉公告报》上刊载外，还出现在美国的《芝加哥论坛报》和《纽约先锋报》上。这种不安分的情形有许多例子，譬如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佃农与警察竟然发生了25次冲突，其中不乏流血事件。此外，我还获知三所大教会的佃农竟公然竖起了反叛的大旗，这些佃农队伍很是庞大，人数总计6万人左右。我听说了这样一种情形，由教会直接经营的土地很少会酿成纠纷，或者就不会发生争执事件。不过，事实却是这样的：土地的所有权和经营管理权是分开的，土地虽然由教会所有，但其经营管理权却掌握在房地产公司手里；这些房地产公司属于美国和英国，其经营管理权是教会授予的。

与其他组织相比，“沙克达里斯塔”的不安分显得尤为突出，其造成的不良影响也最大。“沙克达里斯塔”是一个激进组织，它主要由佃农和劳工组成。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沙克达”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们反对”。我听人们说，菲律宾爆发了一系列的佃农武装暴乱事件，这些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沙克达”；此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反对法西斯主义”原本是共产党的宣传口号，这时竟然出现在菲律宾的政治舞台上。后来，奎松就任菲律宾的总统，由于“沙克达”的组织和煽动，这种不安分的情形愈演愈烈，那恐怖程度竟然达到了顶峰。鉴于这种情况，菲律宾政府迫不得已展开了调查。不过，有关方面还没有组织调查，“沙克达”的领导人拉莫斯就逃之夭夭了，其去向是日本。他在日本一待就是好几年，其间始终没停止宣传活动；这些宣传活动不仅对奎松总统表示反抗，还对美国侵占菲律宾的事件表示抗议。此前，阿戈娜尔都率部发动了一起反美叛乱；直至目前为止，马尼拉的部分老市民依然记忆犹新。事后，有关方面展开了调查，发现日本是阿戈娜尔都及其部下的军火供应商，中间由“美奸”分子转手，这些“美奸”分子当时在上海从事秘密活动。

于斌是中国南京教区的主教，他以中国天主教代表团团长的身份出席了马尼拉圣餐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于斌被光荣地授予了中国天主教青年会和天主教中国行动委员会会长的头衔。奥杜华泰是枢机主教，在他的号召下，天主教教区相继设立了天主教行动守望委员会，旨在就各自教区的经济和社会问题进行研究。当时在中国，天主教会实力雄厚，影响力颇大。那时，外界还有这样的传言：天主教教徒目前有300万人，今后教徒的人数将大幅度地递增，每年的增幅高达10万人次。

当时，菲律宾的政治气氛十分紧张，并呈现出愈来愈恶化的趋势。鉴于这种情形，菲律宾政府有必要加强国防建设，不过成立一支军事素质过硬的军队显得尤为重要，如此，菲律宾不断恶化的局面才能得到有效的控制。菲律宾政府自然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并迅速采取了有效措施。那时，为修筑临时营房，菲律宾当局雇佣了一些木匠，这个木匠小队不分昼夜地赶工。麦克阿瑟将军说，他想施行一个10年计划；按照这个计划，一年将有4万个当地居民从军，并得到相应的军事训练。倘若1946年菲律宾独立成为可能的话，那么当地的军队人数将在40～50万人之间。遵照这个计划，第一年士兵需要进行长达五个半月的训练，不过之后九年军部只是偶尔紧急召集一下，时间也相当短。

这些菲律宾士兵都是由麦克阿瑟和奎松进行指导训练的。后来，日军侵占菲律宾，这些菲律宾士兵转而成为游击队和地下武装；在美国将领的指导下，这些菲律宾士兵沉重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后来，这些士兵竭尽全力帮助麦克阿瑟将军，使菲律宾群岛重归美国。

当时，菲律宾群岛被分割成一个个的防守区，其数量总计有10个。每个防守区都成立了一个机动中心，里面储存的全是枪支弹药等军需品。有关方面这样部署的目的原本是在菲律宾独立之际，菲律宾将有实力创建30个步师所。此外，当时的菲律宾不仅正在训练一支空军队伍，还组建了一支舰队进行演练。需要说明的是，这支舰队由几艘鱼雷快艇构成。为了搞到一些军需品，菲律宾当局虽然费尽周折，但是却没有什么收获，就连一些陈旧的美国军需品都没弄到。把守好菲律宾至关重要，看出这一点的美国人并不多。麦克阿瑟的计划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自然反对的声音比赞美的声音多得多。当时，美国一家地方报纸甚至发表了这样的消息：眼下，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担当了太多的责任，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局面，美国可以放弃菲律宾，甚至将菲律宾拱手送给日本。需要指出的是，这个地方报纸在美国影响力不小。

1400个岛屿散布在菲律宾这片土地上，这些岛屿有大有小。然而，当时仅有一支美国兵在这些岛屿上驻防，这支美国兵的人数都不到一个师。这支美国兵的二分之一是菲律宾童子军。

当时，日苏和中日处于僵持的局面。我发现这种情形引起了麦克阿瑟将军及其高级助理和奎松的高度关注。为了进行采访，我时不时地前去中国东北；那时，结束对西伯利亚和日本的访问任务后，我刚前去菲律宾。正因为如此，我在马尼拉受到多方邀请，自然我在当地演讲了六七次，听众也各不相同。我每次都围绕中国、苏联、日本的政局进行演讲。

在马尼拉，我多次与美国和菲律宾的领袖们会面，并相互切磋。通过这几次的切磋，我脑子里留下这样一个清晰的印象：从国防安全角度来说，摆在菲律宾面前的是一个异常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与日本的实力不相上下。此外，我还得知麦克阿瑟将军提出一个防守菲律宾的计划，在内海设防是这项计划的重中之重。这个内海在吕宋岛和民答那峨岛之间，它与濑户有点儿相似，濑户是日本一个有名的内海。一些岛屿对这个内海形成包围之势，民都罗岛、班乃岛、内格罗岛、宿务岛和莫好岛位于内海的西部和西南部，马斯巴退岛、萨马耳岛和雷伊泰岛位于内海的东部，吕宋岛位于内海北部，民答那峨岛位于内海南部。这个内海的入口多达6个，倘若将长射程的大炮分别架在这些入口处，对手不管多么强大，都无法拿下菲律宾；如果再加上一支空军和一支由鱼雷快艇组成的舰队，菲律宾将更加坚不可摧。一般来说，吕宋岛南部的军队所需的枪支弹药等军需品和食物都要通过补给船只供应，这些补给船只则由鱼雷快艇护送。除民答那峨岛外，菲律宾群岛的面包房还分布在吕宋岛南部的一些富饶岛屿。在众多菲律宾岛屿中，民答那峨岛的面积最大。倘若菲律宾各岛屿与这个内海间的航道始终处于畅通的状态，那么吕宋岛南部军队就可以及时得到各种补给。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人对麦克阿瑟将军防卫菲律宾的计划都投来赞赏的目光，他们认为这个计划相当出色。不过，在防守马尼拉问题上，众人并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这一点我也有所发现。马尼拉是菲律宾的首都，它位于马尼拉湾之内，马尼拉湾在吕宋岛以南的地方。在菲律宾众多岛屿中，吕宋岛的位置最靠北，它与台湾南部的距离很近。正因为如此，吕宋岛极易遭到四周的远距离轰炸机的进攻。

卡拉几道岛位于马尼拉湾内，它上面有许多碉堡，这种碉堡是由石头构成的。很久以前，马尼拉很大程度上依靠这些碉堡进行防守。这些碉堡一直没有被攻克，直至轰炸机问世。除街道外，这些碉堡内的发电厂和通讯线路也裸露在外边。1931～1939年间，这些碉堡成为很容易被攻破的区域。美国的一个专家是搞军事工程研究的，他说：“一个介于马尼拉湾和南中国海的半岛对来自外界的进攻有一定的抵御作用，不过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半岛位于马尼拉以西，它上面的岩石很多。”这个半岛就是巴丹半岛，它上面的植被全是亚热带品种。不出几年的时间，美国国民都知道了巴丹半岛。

不过，我对于菲律宾的一个问题一直没有收到很好的答复，这个问题与人口有关。问题是这样的：在亚洲地区，那时的菲律宾自然资源储藏量最大；与众多亚洲国家相比，当地的人口数量却是最少的，这很是令我不解。菲律宾的土地面积与日本相当，不过它的可耕地面积却比日本大一倍。与人口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日本的人口数比菲律宾多四倍。

中国、日本、马来西亚、荷属东印度群岛等国家的人口相当稠密，与这类型的国家相比，菲律宾的人口少得可怜。为了弄清楚菲律宾的人口稀少问题，我专门询问了许多菲律宾人，他们都接受过教育。他们的说法有两种：一种说是在于菲律宾的婴儿死亡率过高；一种说是在于大房地产公司普遍实行雇佣制度。在不断探索答案的过程中，我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一次，我专门走访吕宋岛南部的一所学校，其间采访了这个学校的校监，在我向他提出菲律宾人口的问题后，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我，而是请来了他的妻子。他对妻子说：“咱们的孩子有几个啊？”他的妻子说：“目前有14个，下个月又会多一个。”之后，这位校监对我解释说，“种族延续”在菲律宾的上层社会里显得相当重要，一般说来，为了家族的延续，族人都会不懈地努力。他还说，在菲律宾，目前一项土地改革方案正处于草拟阶段。倘若这个方案获得通过，那么当地的农民将获得一定的土地，这很大程度上将促使菲律宾的人口数迅速提升。

在许多人看来，倘若菲律宾的人口数量大幅度地增加，那么进入菲律宾的中国移民就会相对变少。那时，有大量中国人移居到菲律宾，其中商人和职工占很大比重。当时，有些中国商人间或垄断了杂货和米粮方面的生意，由此菲律宾境内反对华人的声音异常强烈，反对华人的运动还持续了一段时间。更糟糕的情况是，菲律宾人好几次都要求中国商人额外缴纳特别税。从程度方面来说，所有这些反华人情形比马尼拉的一起反华人事件轻得多了。这起事件发生在西班牙统治时期，许多中国人都不幸遇难了。近年来，中国人和菲律宾人的关系好得没法说。在菲律宾境内，许多中国男人与菲律宾妇女联姻，由此诞生了许多中国混血儿。从数量方面来说，菲律宾的西班牙混血儿不及中国混血儿。听人们说，菲律宾金矿的储藏量都相当大，其中很多金矿都是由中国人开采的；一些考古学家从这些金矿中出土了中国的陶器和用具等东西，因而中国人移居菲律宾的时间可追溯至12世纪。

当时，菲律宾有许多层级的学校，一位美国人非常了解这些学校的情况。正是在这位美国人的带领下，我走访了一些吕宋岛上的学校。1898年，美国进占了菲律宾，并开始对菲律宾进行统治。美国政府一下子向菲律宾派驻了600名老师，也正是从这时候起，菲律宾的教育得到很大的改善。目前，无论是城市，还是村落，学校房屋是吕宋岛上最好看的建筑物。

这600名美国教师是首批赴菲律宾支教的教师，在他们离开菲律宾后，菲律宾人接替了他们的职位。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菲律宾教师原先是这些美国教师的学生。美国国会在通过菲律宾独立法案时，还有一个附带条件，即菲律宾学校需要采用纯英文的教学模式。我走访了菲律宾的一些学校，期间我发现我几乎听不懂菲律宾教师所讲的英语，这一点我必须特别提出来。马尼拉的报纸上有许多漫画，孩子们每逢下课就喜欢读这些漫画。虽然菲律宾老师一点儿也不优秀，但多数孩子都能读懂这些漫画的内容。

菲律宾的语言多种多样，为此还引发了许多问题，我始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至我走访了许多菲律宾的学校。西班牙占领菲律宾后，对当地统治了相当长的时间，其间菲律宾的各级学校采用西班牙语教学；当时，天主教会学校的学生接触的也是西班牙语。后来，菲律宾成为美国的殖民地，不仅当地的官方语言是英语，就连商业语言也是英语。近年来，民族主义思想迅速传播，一些菲律宾的领导人随之觉醒。后来，这些领导人萌生了这样的想法：菲律宾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语言文字，“大家乐”语言不愧为一种很好的选择。需要指出的是，“大家乐”是吕宋岛的方言。一次，我与菲律宾教育部的一个官员交谈，他告诉我说，菲律宾有许多岛屿，各自使用一种方言，因而当地的方言众多，其类别有60多种；正因为如此，以“大家乐”为菲律宾母语的提议遭到许多菲律宾人的反对。这是由于只有马尼拉地区以“大家乐”方言为主。

当时，菲律宾学校对各项学校制度都有明确的规定，同时它使用的是美国教科书，这一切对菲律宾的民主制度有不少好处。当时，日美之间爆发了珍珠港事件，为了促成菲律宾的独立，并使之与美国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与日本势不两立，美国对菲律宾施行了相对友好的政策，即帮助菲律宾人组建自治政府。对于菲律宾的独立，天主教会也有不可磨灭的作用。

后来，一所菲律宾大学邀请我前去演讲，我便很快答应了。听我演讲的自然是一些学生，这些学生非常了解美国的历史，尤其是一些具有民族大义的特别事件和一些杰出的历史人物，这一点很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由得生发了这样的想法：倘若美国政府最初把赠给菲律宾学生的教科书送给美国教师，由这些教师教授美国境内的大学生和中学生，想必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都一定会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