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酆悌刚烈的生命句号画在岁,他至死只有两句话

酆悌刚烈的生命句号画在岁,他至死只有两句话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代枭雄希特勒,在酆悌看来是举世罕见的雄才大略,治国安邦的伟人。他是一名军人,一名中国最著名的军校的首届毕业生,指挥中国军队抵抗的军、师长,大都是他多年的同窗或校友。担任蒋介石军事委员长侍从室的组长,酆悌心中最初那瞬间的惊喜很快消失。已是半夜,酆悌毫无睡意。

执行枪决的前一夜,酆悌在冥冥之中有了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源于预审之后张治中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想到过死。对于死,他是不惧怕的,但在35岁的年龄中死于非命,他心不甘。

此刻窗外的世界万籁俱静。

初冬的夜晚,天上竟出现了几颗难得的闪闪烁烁的星星。酆悌独坐在斗室之中,思绪飞回到遥远的过去。

他永远不会忘记潇湘山水对他的养育。故乡湘阴的郁郁葱葱,浓烈的乡情,使他在异国他乡曾不止一次地缅念不止。

他,酆悌,在35岁的年龄上以一个阶下囚的身份遥想当年,那曾经拥有过的成功与辉煌,依然使他万念俱灰的心止不住阵阵跳动。

那是1924年,21岁的酆悌告别故乡,投身黄埔,成为第一期学员。那时多么年轻,多么雄心勃勃。他在那里加入了国民党,并与王柏龄、贺衷寒等人秉承蒋介石的旨意,发起成立“孙文主义学会”,以打击共产党黄埔军校的力量。那时随着他所崇拜的蒋校长的崛起,他感到前程似锦。当时连胡宗南这些政治倾向不很明确的同学都因为他的荫护而得以生存。

毕业后他担任排长、连长、直至营长。他参加过第一次东征。他渴望疆场的功业,但他渐渐看清了在中国,政治比武力更诱惑人。于是他开始向政治工作发展。1926年担任第1军第1师代理政治部主任,到1928年担任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政治部副主任,他于政治力量的角触之中看到了残酷无情,同时也体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身心焕然一新。

他由此对政治产生了与日俱增的激情。

酆悌清楚地记得,他是在29岁生日过后不久担任三民主义力行社干事的。

他内心感觉辉煌的一页,是担任复兴社书记,从而成为全国闻名的“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

那是1931年,蒋介石第二次下野,在浙江奉化休息期间,召集胡宗南、贺衷寒、曾扩情、周复、戴笠等密谈,透露他这次下野,是因为一批中央委员、政工人员如孙科、古应芬、邹鲁等人的力量迫使他下去的。蒋介石要他们用青红帮的办法,成立一个帮会组织,好掌握那批政工力量,包括中委的大部分人员。

听了蒋介石的谈话,这些人分头进行考虑。

酆悌记得那是个细雨濛濛的天气,他与曾扩情、康泽等人聚宴,商讨成立一个什么组织的事。逢巧胡宗南专程由河南到奉化去看望蒋介石,路过南京,兴冲冲地赶来了。这时的胡宗南已经升任第1军第1师的中将师长,气势和派头,远非在黄埔作学生时可以比拟。

大家知道胡宗南这时更是蒋介石非常器重的人物,就请他谈意见。胡宗南当即说:“校长虽然下野了,但我们黄埔系同学更要团结。要团结得好,就要成立一个组织,这个问题已变得迫切了。我看先要有人领头,先负责筹备。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我推荐贺衷寒、酆悌、滕杰、康泽、周复五位老兄。”

提议自然是通过了。未来的“西北王”胡宗南的气势,这时已初步形成。

那次会议也是复兴社的成立会议。

蒋介石次年初复职,第一件事就是抓这个组织,并兼任社长。

酆悌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离这位最高统帅这么近。

酆悌从来没有这样清晰地洞观过中国的政治舞台。在接受蒋介石手令,执行采用各种手段的任务中,酆悌开始厌倦政治了。

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一股强烈的自负,在日复一日地执行各种秘密使命时,他时常远远地观察当年黄埔的那帮同学及他们如今日益重要的作用和崛起的力量,内心也因此多了一层失落。

使酆悌焕发生命活力的,是在中国驻德国大使馆担任武官的日子。那是1936年。

孤傲的日尔曼人心中怀着的那博大到要吞并整个世界的胸怀,让酆悌漫步在美丽的莱茵河畔,忍不住为祖国黯然神伤。一代枭雄希特勒,在酆悌看来是举世罕见的雄才大略,治国安邦的伟人。他置身在1936年的德国,目睹了德军对莱茵非军事区的进攻。他以一个军事专家的眼光注视着闪电战的所向披靡。希特勒演说的激昂声调,像一根巨大的针管,把日耳曼民族的精髓,汩汩地灌入到他的血液里。

每每他随着狂热的人群把目光抛向这位不可一世的第三帝国元首时,心中自然就想到了蒋介石。他觉得有着悠久的割据历史的中国,只有蒋介石能号令天下,而自己原本就在这位当年的校长左右。

中国抗日的枪声响起,日军的不断推进,酆悌觉得再也不能在莱茵河畔的这个美丽国家,于极度的战争喧嚣声中安坐下去。他是一名军人,一名中国最著名的军校的首届毕业生,指挥中国军队抵抗的军、师长,大都是他多年的同窗或校友。

如果说,酆悌在初入军旅,本可迎来疆场辉煌的时候热衷于政治,那么,此刻在这欧洲大战策源地的德国,耳闻目睹的一切,都让他认识到了军队、军事力量的重要。

酆悌的目光扫过中国、欧洲的战场,预感到了军人主宰世界的日子的来临。目光再向前移动,他勃勃野心和顽强的自信,猝然亮了一个闪电。

他顿觉这样闲适的日子瞬间变得度日如年。

他要回到祖国去。他要像他的同学胡宗南、杜聿明他们一样,去统领兵马,去挥戈疆场。

世界的此刻,是军人千载难逢之机遇!

1937年他终于卸去武官之职回到祖国。最后望一眼这个武装强大的欧洲强国,酆悌顿时踌躇满志,他的内心的跃跃欲试如同几只欢蹦着的兔子。

担任蒋介石军事委员长侍从室的组长,酆悌心中最初那瞬间的惊喜很快消失。他为自己成为蒋介石心腹密室的成员而欣喜,但他每每看到前方战事正烈,看到他的同学的显赫功绩,心中怀了莫大的失落。

酆悌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在派系如林的军队之中谋得一个重要位置是多么不容易。那些现今手握重兵的将领,都是从下级军官一步步地爬上来的,在爬行的过程中奠定了自己的派系归属。由旧军队产生的这支现在仍然混杂的军队,酆悌在几次活动均告失败之后,终于看清了这一点。

坐在拘押室里仰望北斗,酆悌想到生死未卜的明天,心忽然又沉落下去,辉煌的记忆顿时化作了一种突然袭至的疲惫。他觉得心中怀着的那个目标忽而变得遥远了,像可望不可及的太虚幻境。

他的目光左右移动,不由哀叹起来。

倘若此刻他是一名前线指挥官,他可能会战死,也可能因抵抗不住敌人的进攻而败退,但他一定会因着对国土守卫的责任,去努力拼杀。

无论如何,他此刻绝对不会被自己敬爱的校长押作阶下之囚。

他由此想到了脚下这片生育自己的土地。想起了一年前的南京城。

他是听到张治中将任湖南省主席的消息就赶去找张治中的。他向自己的这位黄埔老师提出了随同去湖南的要求。那时的张治中自然会迎合这位侍从室的组长,满口应承。及至到了湖南,得到张治中许诺的省保安处长一职已由张治中保定军校的同学徐权占据,而酆悌却被任为湖南省第二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当时,他感到受到了欺骗,心中忿愤,一气之下住在家里拒不到任,直到张治中屡屡相慰相劝,他才到职。

一个多月前,他调任省政府委员兼长沙警备司令,他清楚,这是张治中在做弥补工作。

当日军步步紧逼,攻占武汉之后踏上湖南的土地,三湘大地瞬间变为抗日前线的战场。酆悌这时候的心中,怀了一个从回到湖南起就日益强烈的梦想,这就是建立一支湘军武装。

曾几何时,曾国藩招募、训练和统帅的湘军,从南到北,破天京,驰骋东西,那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壮烈。湘军改写了中国的那一段历史进程,湖南人也因此受到国人的另眼看待。

而现在,遍地烽火,狼烟四起,需要一支无坚不摧的武装去抗击外侮,需要一支劲旅来独擎中华大厦。战场上国军的节节败退,人们又在呼唤这支武装的应时而生。

光杆司令酆悌为这个梦想所陶醉,上任一个多月之后,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两个警备团,尽管微不足道,但是他有信心,有耐心,他多少次在梦里见到梦想成真。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自己的这支力量让他走上了断头台。

现在,他已经能清醒地认识到,经过这么一场变故,这个梦想是远远失落了。无论判轻判重,他酆悌都将由此而沉落下去,永无与自己那批此刻正耀武扬威、飞黄腾达的同窗们相匹敌的可能了。

他的心境陡然也灰暗起来。

大丈夫来此人世,不能有所作为,真是枉活一生。

酆悌想到这一层,心中不甘。

已是半夜,酆悌毫无睡意。摊平纸笺,他一气写了近十封信。第一封信是写给蒋介石的,忏悔自责油然纸上,他知道这场大火给委员长招来的攻讦。

第一封信写完,他又给宋美龄写。在侍从室的日子里,酆悌觉得这位留美的第一夫人特别可亲,知书达理。他给蒋夫人写信,是想求这位美丽的女人能在蒋介石面前为他进一言。

酆悌就此破灭自己的梦幻,他不甘,心中总怀着希冀。

他还给胡宗南等写信。他的预感没有错,诀别书成了真的诀别书。

直写到眼发胀,窗外传来雄鸡啼明的声音,他才终于瞌睡不住地睡去。

死刑是在第二天上午执行的。

接到蒋介石批准的死刑判决后,钱大钧问张耀辰:“按照审判程序,下一步该怎么办?”

“应按第一次开庭那样,由审判长宣读判决书,问犯人服不服;如不服,可以提出上诉……”张耀辰话未说完,钱大钧就打断他,连声说:

“不行!不行!那样就麻烦了!我看不宣判了。”

钱大钧说完,见张耀辰没有反对意见,又说:“明天执刑,你作监刑官。”

这回轮到张耀辰忙不迭地摇头了:“不行不行。酆悌他们三人都是黄埔军校毕业生,在长沙同学多,万一出了意外,我承担不起责任。”

张耀辰极力推辞,还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原因。这几天,他不断地听到外界传闻对于这么一场大劫难,只找这三人替死的不满,他深知那一股浓浓的为酆悌、文重孚、徐昆叫屈的情绪。

“不要紧,一切由俞司令负责,与你无关。”钱大钧站起身,不容商量地,“你只到场走一趟就行了。”

张耀辰无奈地受命,并遵照钱大钧的指示,对酆悌三人保密,只佯称不日就要将他们押解南岳,如写信给亲友,可赶快写好,以后就不能与外面通信了。

张耀辰对三入说这话的时候,只有酆悌那一双洞透一切的眼睛他没敢正视。

张耀辰于临刑前向他们宣读判决书。酆悌最初表现了片刻的慌乱,毕竟是死到临头了,从此将怀揣满腔的热血与抱负和这个世界永别了。但片刻之后,等待已久的判断得到证实,他反而坦然了。此刻,他无怨无恨了,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个肮脏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想起过去车前马后地奔命,狂热地投身政治活动,为了团体的利益不惜一切。想起自己在这个尘世怀了那么多的欲念,为了实现胸中的理想,呼唤理想中的现实,他把领袖的训示当作自己的戒条。飞黄腾达时依然公私分明,连亲朋好友要求升迁,安排工作,他都一律公事公办。他以刚直和威严,使得部下畏之,亲人远之。他更想起在大火之后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承揽下一切责任,幻想着将心比心,被自己保护的上司总不致真让自己代人受全部之过……

昨天今日,一夜之间,此刻酆悌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他才35岁,正当年富力强之时,但此刻他却感到心累了,疲惫不堪了。

被绑赴刑场时,他甚至有了一种超然的解脱感。

再有几分钟,就在另一个世界了。在那个冥冥中的世界里,尘世间的一切肮脏丑恶还存在吗?

判决书宣读后,文重孚、徐昆骂不绝口。

文重孚骂:“张治中不是人!”

徐昆骂:“张治中是湖南人的魔王!”

骂声一声高过一声,一直持续到扫把塘附近丛山的刑场。

酆悌不屑地听着他们的叫骂。直到此刻,他才好像真正感悟政治、参透政治了。此刻,骂破了天,骂穿了地,又有什么用?!

想起自己在这个世上被人注意,被人侧目,是从作军人开始的,那时他跨入黄埔军校大门的时候,从那时起,军人的基因汩汩地汇入了生命血脉之中。

军人是个好职业。他崇尚军人的阳刚之气,崇尚军人的处变不惊,无故不怒。现在自己最后一次被人注视,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几秒钟了。

在生命的最后瞬间,酆悌一语不发。他决定以一个军人的形象告别世界,完成自己35年的生命历程。

但行刑队拉响枪栓瞄准,一刹那将停止生命流动的时候,酆悌好像听到了那来自母体里蠕动的生命呼唤,听到了婴儿划破长空的第一声啼哭。他忍不住泪流满面,低低地哭诉:

“我对不起长沙人民。张主席对不起我。”

最先开枪的是一名湖南籍班长。

他怀着满腔愤怒将一梭子子弹射向酆悌。他生长在僻远的山村,记事起就知道山外最大最美的地方叫长沙,天上仙境一般。可是这回第一次到了长沙,圆了一个儿时梦,却不曾想看到了满城凄楚的废墟,到处是哭喊,到处是死亡,饥饿。他陡感失落了一个梦。

他要替所有和他一样怀了长沙梦的湖南人报仇。

子弹暴雨般打在酆悌的脸上,顿时脑汁四溢,脸上绽放出花朵。

俞济时不忍看到昔日揣着同一个梦、同窗黄埔的酆悌临刑前的情形,莫名其妙地怀了一种兔死狐悲的心态。但枪响之后,他还是走进了刑场。看到酆悌的惨状,他忍不住勃然大怒:

“谁开的枪?!”

执刑的特务营长没见过军长发这么大火。俞济时眼中透着一股仇恨的目光,让这位营长的内心惊颤。他连忙指了指那个湖南籍班长。

俞济时的目光又射向班长:“把他毙了!”

营长仿佛听错了话,发愣地看着军长,再次看到军长泻着火的眼睛,没敢有片刻的犹豫,举枪将班长击毙,让刚刚远行的前长沙警备司令酆悌将军带去了一个卫兵。

俞济时心理平衡了。作为一名军人,他无愧于同学的亡灵了。由他的手执行了对同学的死刑,他此刻沉坠的心释然了。

酆悌临刑前什么都想到了,但有一点他绝没想到。老婆孩子都留在重庆,他此番回湘,是希冀着大干一场的,他不愿有家室之累而分心。此刻命归黄泉,至亲骨肉却远在异乡。亲戚朋友或因求他升迁、求他找工作未得应允,此时又惧怕受连累,都不愿出面收尸。文重孚、徐昆的尸体当即由亲属收殓,唯有酆悌的尸骨暴至下午4点。

那天是个阴霾的天气,北风在山川间呼啸着,白晃晃的大地一片肃杀。

寄住在酆悌那里的一个朋友的女儿悲痛欲绝地前来收尸。

威严的酆悌令人畏惧,在芸芸众生之中,唯有她有不同的感觉,唯有她从酆悌那里感到了胜过父母的亲情和温暖。在她的眼中,这位伯伯是那么慈祥,那么司亲。她不明白,那么疼爱照顾她的伯伯此刻会静静地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她合上了酆悌仅存的一只睁着向天空的眼,哭晕了过去。

安葬的那天,没有人送葬。

俞济时给了2000元安葬费,但长沙人不卖给棺材。街上贴出的公之于众的告示,酆悌是焚城的元凶。

酆悌只能躺在从湘潭买来的棺材里。

雇的几个农民抬柩下乡埋葬,灵柩后只有她送葬。连日的悲伤哭泣,她已喉咙哭哑,只剩抽噎之声。她甚至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了。

没有看热闹的人。

埋葬酆悌的队伍,只有前面4个农民抬着灵柩,后面4个农民抬着箩筐,箩筐里放着工具,坐着这个小女孩,她手捧红纸写的灵牌,两眼失神地望着灵柩,望着前方。

天上下起了濛濛细雨,细雨之中他们悄无声息地走向荒草野冢,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凄切的鸦鸣……

半个世纪又4年之后一个酷热的夏日,为着写作本书,我踏上了采访之路。

在长沙,我到处寻访,找不到酆悌的任何亲戚朋友。人们只依稀记得灵柩是从城北抬走的,却不知葬于何处。

沿城北我一直走到郊外,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工业区已彻底埋葬了昔日的荒地。渡过浏阳河,我看到了几片坟地。那里,连寻常百姓之家的先辈都享受了儿女亲属敬立的石碑,但我走得脚上起了泡的时候,依然寻不到冥冥中觉得我应当能见到的那一座坟,那一堆土,那枯了又荣,荣了又枯半个多世纪的一个冢。

我遥向长沙,看到了隐映于绿树环抱中的烈士公园。她坐落在年嘉湖畔,随风飘来的,依稀能辨得出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少先队员在宣誓的稚嫩声音。

烈日暴晒着荒山野草,风儿也阵阵吹过,野草萧萧作响声中,于摄氏40度的天空下,我陡感一阵阴冷……

酆悌以他短暂的生命留给历史一个复杂的评价。

历史的原因造成了中国现今的不统一。共产党于1949年取得政权后,定国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之一。

酆悌作为国民党军队的高级军官和政工人员,一生都站在反共的阵营中,但中共大陆出版的一切关于长沙大火的史书中,均把他看作“替死鬼”,为他的死鸣冤叫屈。

而作为他毕生效忠的如今偏安台湾岛的国民党,给予他的历史评价是“附逆分子”。

有幸得到一本台湾出版的《国军将领传》,其中关于酆悌将军这一段的文字是:

“……11月,长沙发生大火,全市付之一炬。事后追究责任,酆悌职责所在,经军法会审,以误信谣言、惊慌躁切、辱职殃民、无罪可逭,判处死刑;同月20日执行枪决,年仅35岁。”

两种看法相去甚远的评价,究竟谁更接近历史的真实?

【注释】

[1]何应钦,字敬之。

[2]蒋鼎文,字憬然。

[3]钱大钧,字慕尹。

[4]刘峙,字经扶。

[5]陈纪承,字武民。

[6]俞济时,字良桢。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