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滑铁卢
由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前往法国巴黎，我们是乘中巴去的。途中，经过滑铁卢。
滑铁卢，与一个伟人有关，与一次闻名世界的战役有关，与胜败有关。这个伟人，是法国的历史伟人拿破仑；这场战役，是法国与英普联军之间的决战。身经百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事天才拿破仑，在滑铁卢被英国的惠灵顿公爵打败了。据说败得很悲壮很无奈，因为英普联军数倍于法军，而拿破仑如果有三五万人的预备队，就可以拿下这场战争，成为赢家。可历史是不可以假设的，不管是算度不精、调度不灵，还是别的什么客观原因，反正拿破仑的预备队不足，反正拿破仑被惠灵顿打败了。滑铁卢，在全世界几乎成了失败惨败的代名词。可能从惠灵顿的角度看，滑铁卢应当是胜利、光荣、功勋的同义语，可人们看问题，总是从强者从英雄从伟人的角度看的。拿破仑失败了，还是拿破仑，是一个让人敬重敬仰的悲剧英雄。他的名气盖过惠灵顿。好像俄国的列宁说过，鹰飞得再低也是鹰。
滑铁卢很知名，其实滑铁卢很一般。当导游告诉我们到了滑铁卢时，我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平缓的山坡，山坡上没有树，草也不很茂密。没有人，也没有牛。说不上险峻，也说不上优美。古战场我去的不多，但去过大宋与西夏进行的著名的好水川大战的遗址。好水川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隆德县，那里虽是黄土高原，但好水川仍然呈现出雄奇、诡秘。好水川能给人金戈铁马、刀光剑影、战火硝烟的感觉。滑铁卢呢，似乎不能。它给人的，是田园牧歌的感觉，是“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车过滑铁卢后我想，历史大概就是如此，在某段历史创造出最辉煌业绩的不一定就是当时最智慧最杰出的人；成就了某些历史人物的地方，也不一定就是有什么特点的地方。历史往往在最普通最平凡处呈现伟大和不朽。
滑铁卢，是比利时的滑铁卢，拿破仑的滑铁卢，也是人类的、历史的滑铁卢。历史就是在胜利和失败中曲折前进的，因此一部人类发展史，处处都有“滑铁卢”。
途经滑铁卢，没有“晦气”的感觉，有的只是警醒。人应当力避“滑铁卢”，避不了，就坦然接受。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胜败也是人生的常事。有永远不败的常胜将军吗？有一帆风顺的人生吗？没有！
2004．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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