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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菜地的故事

时间:2022-01-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西藏部队从一进藏,就在“进军西藏,不吃地方”的口号下抓紧生产,尽可能地自力更生,解决自己的供应不足,以改善生活。拉萨每年只有一季,当春种和秋收的时节,我们全体都去劳动。有一次我们在农场发生了事故。那是我和王常新、彭德湘等几个同志作为一班在农场劳动的事。我们立即把他送往总医院。刘管理员的家属来队探亲,带来小女儿名叫小花,才三岁,非常可爱,胖嘟嘟的小嘴儿可会说了。

西藏部队从一进藏,就在“进军西藏,不吃地方”的口号下抓紧生产,尽可能地自力更生,解决自己的供应不足,以改善生活。由于远离内地,交通线长,供应难度大;而且供给的品种有限,主要是大米白面、罐头干菜。所以,军区首长对生产问题非常重视,除军区设有生产部领导全面生产工作,在西郊建立“八一”农场外,从军区领导机关到各个直属单位,都有一片生产菜地,不管是平叛前还是平叛后,各单位都对这个问题抓得很紧。

文工团也不例外,在西郊罗布林卡附近,也有我们一块菜地,我们都喜欢它,也把它叫做西郊农场。每年的播种和收获,都是我们集体去劳作,平时是轮流派几个公差,由刘管理员负责安排管理。一个战士叫小张(张嘉定)的同志常住在那里,养着一匹骡子还有一挂马车。记得我头一次到那里出公差,干的活就是“干打垒”,修建一间住房。拉萨的泥土是沙性,所以用来干打垒,缺少黏性很难夯实,但一旦夯实了它还挺坚硬。一堵堵墙壁起来了后再用木料搭起来,上面钉上铁皮,这座房子就盖好了。我们轮流公差就住在里面,旁边早有一间小屋做了伙房,一边放些农具,另外还有一个马厩,这一切构成了我们的农场全貌。我初次来,天还不算太冷,再加一年多对高原的适应,干活并不觉得怎样。可是1960年冬天那一次把我却累趴下了。那年我团全部男同志都到曲水去开荒去了,只派我和小张一起在西郊翻地,拉萨的土地很肥,只要用圆锹一锹锹地把土翻个个儿就成了。开始干还没啥,和小张“骠”着干,第一天下来,每人翻了一亩二分多。第二天腰酸臂疼,手上打起了泡,但仍然坚持着翻了一亩,到第三、四两天,就是咬着牙过来了。看小张像没事儿一样,自愧不如,深感自己缺乏锻炼。没想到过了几天后刚感觉好些了,地翻得也差不多了,突然,一天早上起床时,我的腰疼得坐不起身来,手指头发僵,攥不住拳,而好不容易攥下去,却又抻不开来。我不知怎么回事,小张只好用马车把我拉回军区,到门诊部一检查,医生说我这是腰肌劳损,是劳累后寒湿所致,须打封闭进行理疗。就这样离开菜地,折腾了我十来天才见好。

拉萨每年只有一季,当春种和秋收的时节,我们全体都去劳动。从军区至农场不知有几公里远,徒步一般要四五十分钟的路,因此,我们常常在布达拉的转弯处,拦搭顺便车。这事儿并不那么简单,有的驾驶员很好,看到有这么多人拦车,就停下来热情地让我们上车,可也有的不是这样。有时候他要看人,若是女同志招手,一般容易搭乘,男同志就不然了。这情况出现多了,我们就有了经验,郭鸿图同志把这现象风趣地编成顺口溜:“回眸一笑百媚生,司机一见把车停,你我大家都上去,欢欢喜喜去劳动。”“仰面招手胡子茬,司机一看把马力加,呼的一声开过去,你我变成泥菩萨。”

每到收获的时候,我们最开心。拉萨的土地生长东西很怪,有些东西不长便不长,一旦生长出的东西便比内地大的多,像洋白菜一棵至少有二三十斤,上面可以踩一个人。土豆、萝卜也是特大个儿,展览馆曾展出过一个土豆有两斤半,说给内地人听,可能难以置信。我们把收获的产品用车拉回来,入窖藏好,一个冬天全靠它。

有一次我们在农场发生了事故。那是我和王常新、彭德湘等几个同志作为一班在农场劳动的事。一天不知谁弄来了一只狗,大家说中午要吃狗肉,彭德湘(就是后来在《洗衣歌》中扮演班长的舞蹈演员)自告奋勇,说他是四川人,会烧麻辣狗肉。我们几个人在劳动,他一人在小房间里烧,约11点多种时,忽然一声巨响,大家异口同声地喊:“不好!”随即放下工具往小厨房跑,哎呀!是彭德湘被烫伤了!他弯腰伸着两手说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立即把他送往总医院。医生很快把他衣服剪开予以处置,说他是深度烫伤,红肿的脸、脖子、胸、肩、背都起了水疱。原来,彭德湘使用高压锅来烧狗肉,肉已经烧好,他想要打开看看怎么样,可是没有高压锅操作经验的他,在气还未放净的情况下去揭锅,一下子发生爆炸!锅盖把屋顶冲破一个大窟窿,一大块铁皮被掀翻,狗肉汤全都喷在了他的身上。结果这一顿狗肉没吃成,反而把彭德湘也住进了医院,说起来真有点后怕。

在我团的驻地院里和房屋周围,还有一部分菜地,每个分队都分有几畦,利用业余时间种菜与田间管理,这方面老韩(忠恒)同志有经验。有一年我和王常新分得两畦,在他的指导下,移苗、浇灌、施肥,种出的莴笋绿油油的又大又粗,很讨人喜欢。我也从中学了点农业技术知识。我们除菜地生产以外,每人每年还要打割马草500斤。因此,我们在休息时间,拿上镰刀和麻袋走遍军区大院的各个角落与拉萨河边到处寻割马可以吃的草。回忆起来,这都是很有意思的事。现在可能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我们房后有一口水井,用来浇灌菜地,它水位很浅,夏季(雨季)时,可以拿脸盆伸手舀水,所以不像后院林卡那口井,上面有护栏还有辘轳,它的口上只有几块石头,以示注意安全。可是有一天,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刘管理员的家属来队探亲,带来小女儿名叫小花,才三岁,非常可爱,胖嘟嘟的小嘴儿可会说了。那天下午,不知怎么刘管理员的爱人到处喊着“小花,小花”地找孩子,我们停下排练帮着寻找,未见踪影。谁也没想到,孩子竟掉在这口井里淹死了,开始有人倒是看过,没有发现什么,后来有人去打水,才看见水上飘起的孩子。小花真可怜!孩子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全团的人无不伤心。从此这口井上加上了盖子,也算是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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