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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原师专学报是报纸还是期刊

时间:2022-04-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永远的怀念——写在《宁夏师范学院学报》更名之际随着宁夏师范学院的挂牌,原《固原师专学报》经新闻出版总署批准正式更名为《宁夏师范学院学报》。这是宁夏师范学院的大事,更是《宁夏师范学院学报》的喜事。历史已证实他们那一代人的胆识。《固原师专学报》创刊于1980年。他在任期间,是《固原师专学报》发展的重要时期。

◎永远的怀念——写在《宁夏师范学院学报》更名之际

随着宁夏师范学院的挂牌,原《固原师专学报》经新闻出版总署批准正式更名为《宁夏师范学院学报》。这是宁夏师范学院的大事,更是《宁夏师范学院学报》的喜事。《宁夏师范学院学报》,是伴随着《固原师专学报》的发展走过来的,风风雨雨近30年,谈何容易,它承载着宁夏师范学院数十年间的学术经历和奋斗历程。

2000年金秋,是《固原师专学报》创刊20周年纪念,我在纪念大会发言稿里写过一段文字:

20年前那个丹桂飘香的季节,几位经历和感受了曲折人生的先生,面对改革开放的年代,抑制不住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激情,共同的话题就是创办一份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学术刊物。刊物定位就叫《固原师专学报》,同时,请著名书法家启功先生题写刊名。当年,他们人虽在距县城数十公里的乡下,但视野却关注着中国。历史已证实他们那一代人的胆识。

写下这些话时,是想说刊物创办的背景。现在,近乎30年过去了,再回首,已成为一段永远追念的记忆。

《固原师专学报》创刊于1980年。

1981年,我毕业于固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有幸留校工作,分配在学报编辑部。上班后,学报主编华世欣先生带我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当时条件艰苦)说:“往后我们既是师生关系,又是同事了。做编辑工作很好,但要能坐下来,要珍惜这个工作环境;不要辜负学校和教师们的期望。”之后,他将编辑部的印章、申报学报创刊时的文件及相关资料都交给了我,包括创刊号稿费发放的册子。我记住了他说的话。从此,我的编辑工作生涯就开始了。回想这20多年间与各位先生的相处、交往的经历,逝去的岁月仍历历在目。

一、回归故里

(一)昆明的华世欣先生

华世欣先生毕业于兰州大学,分配到宁夏固原工作。上世纪70年代后期固原师专成立时,他们这一批20世纪60年代初的大学生们陆续调入学校,华先生教我们唐宋文学。有幸成为他的助手,对于我来说,是缘。

华世欣先生是主编,我是跑杂的。刊物一开始就由甘肃省平凉地区印刷厂承印。那时候固原开往平凉的班车清晨一趟,下午一趟。华先生大多时候都要求赶清晨这趟。冬天的清晨,天上还布满着星星,我们就动身了。在平凉地区宾馆住两块钱的房间,晚上校对文字往往都要到凌晨才休息。华先生在大学时就办过刊物,对办刊物不但有经验,而且很用心,要求严格,从文字的处理到版式设计,包括封二、封三的插图都要充分利用,摆布得很有序。他对地方历史文化很看重,包括民俗文化,差不多每期封二、封三都要有文物照片刊载。这一切,我都紧跟着学,不但要学做编辑工作,老师还要求有计划地读书,要动手写文字练笔。我的第一篇文章《韩信自请齐王议》,就是先生多次提出修改意见,我反复修改后在他主持刊物期间发表的。我不敢说文章如何,但鼓励的意义和价值是永远的。

与华先生相处约三年时间,我们就分手了。1983年的冬天,先生说他要调回昆明老家去。这年的春节,我想到去给先生拜年,对于他将要调离固原,从内心里很留恋,也生出些伤感。临别时我说:这是我第一次给老师拜年,也是最后一次;昆明太遥远了,很难再见到您。先生说:会有相见的机会的。

1984年初夏,华先生要走了,我们几个人为他收拾行李。要分别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心意。先生喜欢古典小说,就去书店选了一套《古代神话》送给他,他很高兴地留下了。那情景还如在目前。

华先生离开固原已经20多年。中间回来过几次。我利用开会的机会也去昆明看望过他,相见的时间很短暂,但彼此都非常高兴,也很感慨。1986年夏天,第一次去昆明看望他。他原本是不喝酒的,但那天晚上他陪我一起喝木瓜酒,那神情很难忘。第二天,先生和他的儿子华山陪我去游昆明城里的圆通寺、吃过桥米线。1999年,《固原师专学报》被评为“首届全国百强社科学报”,2000年中国高校学报研究会在广西召开座谈会,我又借机顺道去昆明看望他。当先生得知他曾经付出过心血的刊物进入全国百强时,显得很兴奋,并鼓励我们要再接再厉。他是《固原师专学报》的主要创办人,是第一任主编,在《固原师专学报》发展史上,是他筑就了第一座碑。从工作的角度我们相处虽然不是很长,但编辑工作的缘起却是在先生任主编时期,我的编辑入门也在这一时期。他离开固原时,我已经能应付整个编辑过程的琐事,包括封面设计、排版印刷的全过程。因而,我非常感念华先生。

2007年月11月,宁夏社会科学院组织去云南社会科学院考察。一个华灯初上的晚上,我再一次去看望先生。时隔七八年之后,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已苍老了许多,癌症、心脏病折腾得他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但思维依旧敏捷,还谈到如何办好学术刊物的事。当谈到曾经也是我们刊物主编的袁先生、杨先生、李先生都相继谢世时,老人很动情,也很伤感。10点过后我要离开时,他和夫人执意要送我到大门口。云南师范大学校门前的大街上灯火辉煌,先生久久站在那里,依然不愿离去。瞬间,我心里也生出些凄然的感觉。

(二)青岛的袁伯诚先生

华世欣先生调离后,大约过了年余,学校任命袁伯诚先生做学报主编。袁先生是20世纪60年代初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70年代后期调入固原师专,是我们在校时期古典文学老师。袁先生是学者,办刊过程注重学术质量,吸引了一批当时年富力强的区内外学者,大致形成了一个撰稿人队伍,刊物的学术质量得以保证且不断提升。他在任期间,是《固原师专学报》发展的重要时期。

袁先生喜欢饮酒,在平凉校稿时,工作之余我们两人总是要小酌几杯的。边喝边聊,学习、工作、人生,包括他戴上右派帽子时的经历、个人婚姻。在办刊物的过程中,袁先生对稿件质量的取舍把关较严,但很少花时间去校对。校对、版式以及编辑琐事由我来做。在读书与做学问方面,袁先生对我影响很深。1986年以后,编辑部连续增调两名编辑,编辑队伍增加了,刊物开始按季刊的形式出版,各项工作基本规范。去平凉校对时的感觉更好,编辑校对工作也常常是到凌晨。工作之余,大家都很开心。袁先生主持学报的这一段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却为《固原师专学报》的公开发行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在《固原师专学报》的发展过程中是一个里程碑。

1988年秋,袁先生调离固原,回到青岛,用他的话说是“落叶归根”。袁先生与华先生不一样,他虽然回青岛了,老泰山还在西吉县,因而常回来走动,每隔年余我们都能相见,信息经常是通畅的。1998年,学校建校20周年庆典活动期间把他们这批老先生都请回来了。师生20年后相聚,那情景真是令人难以忘怀。

这期间,我们经常有学术上的往来,先生不时寄文章给学报。曾经耕耘过的土地,他依旧牵心挂念着,他对学报的生存和发展仍很关注,他自己也笔耕不辍,对我们来说,依旧是一种学习与研究的动力。2005年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先生执笔的《中国学习思想史》,他寄我一本。收到沉甸甸的大书,更加感觉到一种精神的鼓励。2006年初冬,我们又见面了。近乎每次欢聚畅饮之后,或者赋诗,或者挥毫,直到尽兴。谁能料得,此次相聚竟成了永别。2007年夏天,先生在青岛家中病逝。

2007年10月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我与先生的公子袁法周相见。他博士毕业后留中华书局工作,他送我一套新近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学习思想通史》两大册,与他的父亲一样,写一手漂亮的字。在书的扉页上题了近乎整整一页关于他父亲和我的文字,我很欣慰,也很感念,遗憾的是先生未能看到自己撰写的这套大书的出版就离去了。封二配有先生的照片,目光平视、心态淡然的学者形象又勾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经历。

(三)湘西的杨子仪先生

袁伯诚先生离开固原后,学校任命杨子仪先生做《固原师专学报》主编。这一年,是1989年;这一年,经自治区新闻出版局批准,《固原师专学报》在国内外公开发行。这无论对学报,还是对学校都是喜事。因为当时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师专都没有这个条件,包括一些师范院校。作为办刊人,我们都为《固原师专学报》的公开发行而高兴。杨先生武汉大学毕业,音韵学是他的专业,在学术上很有见识。他给我们教过古代汉语,学生时期就多有来往,及到编辑部,与大家相处很融洽,他也是喜欢喝几杯小酒的人,同样是饮酒与人生,什么都谈,受益最多的还是读书。我的第一本书《董福祥传》的撰写过程中,除了鼓励外,他的一些思路对我的写作过程有直接影响。他的《音韵学教程》一书的编辑工作,包括封面设计基本都是由我来做的,先生也认可。他撰写的《固原方言志》,现在已经成了人们怀念他的话题。

杨先生是湖南湘西人,但走出大学校门后就到了西北,对西北的传统地方戏秦腔有一定研究。在平凉印刷厂校对刊物时,只要碰上有秦腔演出,一定是要抽时间去观赏的。返回的路上,总是兴致极浓地点评剧中角色和角色的演艺。深夜的大街上,空旷而行人稀疏,他常常是边说边挤,从路的这边挤到路的中间,我再把他挤回到路边。回到住处,谈话的兴致依旧很浓。

1991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他离开固原调回湖南老家,去怀化师专(现怀化学院)任教。临走时心情也很复杂。1998年,学校建校20周年校庆时请他回来。那次他显得非常精神,来去都是我接送站,那时宝中铁路已通车,情景如在目前。10年之后的2007年夏,先生因病离开了湘西故土。

公开发行后的《固原师专学报》,先生花费了不少心血,为刊物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不但关注刊物的学术质量,文字工作也把得很细,好多清样稿他都是要过目的。如何取舍稿件,尤其是对一些稿件的文字处理的方式等,我是深受教益的。当然,没有多年的学术积淀,轻易是达不到他那个程度的。

二、终老山城固原

终老山城者有两位先生:一位是李宗堂,一位是国玉经。

(一)李宗堂先生仙逝已数年矣!这位四川籍的老人没有回归故里,六盘山下的黄土成了他永远的栖息地。国先生是山东长青人,已到古稀之年,固原真正成了他的第二故乡。李先生是上世纪60年代毕业于兰州大学后分配到宁夏固原的。调入固原师专数年后,即从事学报编辑工作,是学报的元老之一,做副主编,负责理科版的编辑出版,对编辑工作非常敬业,精益求精,为《固原师专学报》尤其是理科版的创刊与发展倾注了他的全部心血。

(二)国玉经先生是我的老师。先生经历丰富,在朝鲜战场扛过枪,之后就读于北京师范学院(现首都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宁夏西吉县。上世纪70年代调入固原师专,教现代汉语。1991年春天杨子仪先生调离后不久,学校任命他做学报主编,在顺序上他是第四任。先生主持学报工作期间,我们相处得很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他的带领下,大家齐心协力共谋学报事业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先生倾心尽力,为学报的发展尽职尽责,为《固原师专学报》进入全国“百强”奠定了基础。先生离休后,依旧关心着学报的发展。这于后来者,永远是一种精神上的鼓励。

三、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

老师们一茬一茬离去了,学报的重任就落在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肩上。1995年初夏,国玉经先生离休后,学校任命我为学报常务副主编,主持刊物工作。上世纪90年代以后,正是中国期刊编排规范化、管理规范化逐步推进的时期,各级出版管理部门有组织地对刊物进行不同层面的评估。《固原师专学报》编辑部队伍建设向来都很精干,没有人浮于事的经历。这期间,方建春(现任主编)、陈刚(博士毕业后调陕西师范大学)和我做文科,田俊忠(理科副主编)、吴茂江做理科,大家都很敬业,对学报质量的提升、学报在外的影响等都很在意,大家都把学报工作当作事业来对待,不讲任何个人得失,这是编辑部的传统。在办刊的同时,对编辑学的研究也很留心。编辑学对如何办刊,在理论上是有实际指导意义的。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再加上几茬人近20年的学术耕耘,1999年全国高校学报评估,《固原师专学报》获得首届全国百强社科学报。我们都很欣慰,也非常感念历任主编。

2000年,是学报创刊20周年纪念,我们举办了一次纪念性的学术活动——《固原师专学报》创刊20周年纪念暨宁夏高校学报研究会年会。这一动议得到学校的重视和大力支持;同时,也得到了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报研究会的大力支持。中国人文社会科学学报研究会的会长们题词祝贺,副会长、陕西师范大学学报主编张积玉先生到会,我们还邀请了周边的兄弟院校诸如延安大学、渭南师范学院、咸阳师范学院、天水师范学院、陇东学院等兄弟院校学报同仁参与,交流办刊经验;宁夏高校学报界的数十位同仁与我们欢聚一堂,祝贺与纪念的意义都在其中了。在《固原师专学报》发展史上,这是一次有意义的学术活动,也是一次盛会。

20年,对于一份刊物来说,正如风华少年,朝气蓬勃;20年,对于人生来说,已是岁月蹉跎,世事沧桑。期间,我写了一首打油诗:“春华秋实二十载,翰墨乐章香域外。金秋远客高平聚,唯有创业人未归。华袁杨柳落叶根,国李仍聚原州城。往事逝者歌悠悠,沧海桑田堪回首。”我追念的仍是学报的几位前辈和创业者,他们都远在天南海北。打油诗里的“人未归”,就是指固原师专学报前几任主编华世欣、袁伯诚、杨子仪。现在看来,当年的“人未归”,已成了永远。

人事谢代,是无法挽回的。欣喜的是,随着国家经济文化的大发展,我的母校也与时代同步,迎来了繁荣昌盛的年华。由固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到宁夏师范学院,是一个年代的结束,更是一个时代的开始。我们曾经奋斗过的学报事业,更是兴旺发达,后劲勃发。《宁夏师范学院学报》作为学院的窗口,必将以崭新而厚重的名字,承载着更加丰硕累累的学术成果走向全国,走进世界学术之林,为宁夏师范学院赢得更加辉煌的学术影响。作为刊物曾经的老编辑,我感到非常欣慰。2002年,我离开固原师专,离开了相伴过21年的《固原师专学报》,但我知道我的根在这里,我步入社会的土壤在这里,经历过的难忘岁月永远在这里。我深情地祝福母校兴旺发达,祝愿《宁夏师范学院学报》再上一个台阶,熠熠生辉,嘉惠学林。

2007年12月18日于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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