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性质—效率”视角的重分类

民众取得财产性收入，可以直接投资和交易债券、股票、房产等最终标的，也可以通过信托、基金、PE、理财、合格境内投资者(QDII)、保险、资产证券化等渠道间接投资或购买组合及衍生产品。由于后者依托于前者，笔者主要对前者即产生最初收益的标的进行归类，基于来源性质将中国居民的财产性收入分为持有期内有现金流回报的投资、主要靠增值和主要依托交易实现收益三种，同时按照福利效率分其为具有帕累托效率、具有卡尔多—希克斯效率和可能“劫贫济富”三种类型，归集建立下表:

表1基于性质—效率的中国居民财产收入分类矩阵

上述分类并不完整精确，各投资相互间会有重叠，但可用于说明性质和目的。以有无现金流回报区分的目的在于，有现金流的可以进行数理上的公允价值计算，以此评价、警示和防范居民财产风险;主要靠增值收益的，无法量化计算，只能同向比较和主观评估，容易击鼓传花产生“郁金香泡沫”式的后果;依托交易收益的介于二者之间。以福利经济学的效率观区分的目的在于，观察该收入在分配上的社会效益，具有帕累托效率表示该项收入是分享型的，筹资方以获得的资本或财产去生产经营、以利息或红利形式返还给投资方，或转让财产的买卖双方各取所需，总体上双方共赢;具有卡尔多—希克斯效率表示该投资中，交易双方都认为自己对该项财产进行了合理估值(无论该估值是否真合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至少取得了“形式公平”，买卖双方整体无效益损失;最后一项则试图展示虽然市场投资有盈有亏机会均等，同时投资时不可能阻止资金量更大的富人会有较穷人更大的收益，但即使不涉及法律所规定的欺诈、胁迫和乘人之危，也依然可能出现“劫贫济富”——即让富人直接压迫穷人取得收益的投资。经济效益没有下降，社会效益下降了。

因此，虽然能够供应哪些投资标的由市场自主、如何选择乃居民个体根据风险偏好自决，但站在使国民整体分配到的财产性收入能长期稳步增长的系统性高度，需作为市场监管者的政府积极作为。根据上表，努力防范各类风险带给国民的损失、使现金流回报更稳定和确定、推动资产良性增值，同时，鼓励具有帕累托效率的“共赢”投资交易，重点完善具有卡尔多—希克斯效率的“公平”投资交易机制，而抑制可能导致“劫贫济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