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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竹隐书院

时间:2022-08-1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我儿时在竹隐书院读书,高中毕业后又在竹隐书院教书,可我当时竟不知道这就是竹隐书院。以钱金为首,在竹隐书院的原址上扩建为一座祠堂,叫崇义堂。崇义堂虽然改建成祠堂,实则是个书院,完全延续了竹隐书院的教育教学功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崇义堂就成了富田乡的文化教育中心。经过了540年的漫长岁月,竹隐书院的教育教学功能算是功德圆满,接下来她要行使的将是旅游功能——“横坑古村游客服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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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时在竹隐书院读书,高中毕业后又在竹隐书院教书,可我当时竟不知道这就是竹隐书院。直到1995年村里修谱时,我作为谱局编修人员,参与旧谱检索,才知道以前读书的祠堂的前身原来就是书院,改建成祠堂之后仍作教育之用。在这祠堂里读书的有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三部部长、政委、少将、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钱江等人。

崇义堂虽然改建成祠堂,实则是个书院,完全延续了竹隐书院的教育教学功能。这个书院的建立,为横坑村钱氏子孙的人才崛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红军第一、二、三次反“围剿”期间,这里曾是红军特务连旧址、罗炳辉部旧址。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崇义堂就成了富田乡的文化教育中心。1964年,富田农业中学由花岩迁来。1969年,富田农业中学正式改名为“富田初级中学”,共有3个班级,老师7人,学生106人,学制三年。1970年,富田中学扩招2个班,增收学生63人。祠堂地面全部改造成教室,楼上作学生宿舍。1971年春,富田中学迁往今富田开发区“十八海”山上的新校址,横坑小学由本村清隐堂搬来,一直到1983年,才在本村下边修建新校舍。经过了540年的漫长岁月,竹隐书院的教育教学功能算是功德圆满,接下来她要行使的将是旅游功能——“横坑古村游客服务中心”。

我的少年梦是湿的,这一湿就是五年,五年的光阴全是在家旁边的清隐堂度过的。一至四年级都是王惟柏老师一人教,他教会了我写毛笔字,却忘记教我们学拼音。上中学了,本想到外面去看看世界,奈何只不过从家多走了二百米路到崇义堂去读书而已,自然也学不到拼音,倒是开始学英语了。开讲的第一天,老师说“我们今天开始学习English”,听到我们的耳中却是“应该会死”,把我们全班同学笑了个底朝天,真好玩!我看到住宿的同学都捧着一钵“钵子饭”吃,心里羡慕得不得了,找了个同学偷偷帮我下米蒸了几次饭,那个香味啊,我至今都难忘。还有就是集体睡在楼板上,下面铺稻草,上面摊草席,一铺连一铺,挨挨挤挤,那才叫一个好玩。我又找到了富田的“哥哥”,挤在楼板上体验了几个晚上的集体生活。熄灯铃敲过后,老师就站在地面上叫“别说话了,睡觉”,能掀翻屋瓦的说笑声立即静止下来。等老师一走,满栋楼的窃窃私语又起,渐而增大成农贸市场一样吵,值日老师不得不出来制止,如此三番的折腾,楼上终归寂静,同学们全都进入梦乡。半夜起来拉尿,发现楼上简直就是一堆凌乱的“柴枝”,横七竖八的,你滚到了我的“床”上,我又滚到了别人的“床”上,呼噜声,磨牙声,响成一片。早上醒眼,我发现自己不但睡到了别人的“床”上,而且掉了个向,不由得哑然失笑。后来要不是祖母生怕我会冷坏感冒,极力阻止,我还想体验几晚呢。第二年即1971年,富田中学搬到“十八海”了,我才真正体验了校园集体生活的快乐与烦恼,而留在我脑海里的“竹隐书院”情结却是永远的。

1974年,我从值夏高中毕业后,回到“溪迳绕柴门”的小村庄“带经耕田野”,当上了一名赤脚老师。那时候,崇义堂就是学校,晚上,老师必须在学校办公、住宿。我看过聊斋,更听过很多鬼故事,所以特别怕鬼。虽说是煤油灯,且是有灯罩的,可我还是怕,白天没人,叫我关锁门户,我是坚决不干的。在阴森森的祠堂里睡觉,别人还在办公,我却要早早地睡觉,只为抢在其他老师前早一点入睡。好在小孩子觉沉,一觉睡到大天亮,用不着担惊受怕。后来,这个秘密被我不经意透露出来了,老师们也太没有同情心,他们不但不让我早睡,而且故意讲一些鬼故事给我听。他们说靠祠堂侧门的一间教室,有人看见有一只铜盆那么大的脚垂下来,叫“铜盆脚”;继而又说看见一个吃长把烟斗的老头子坐在那里吸烟;又说有“捂鼻鬼”,某某人睡梦之中被鬼捂住了鼻孔透不了气,差一点被捂死。我听的时候倒是不怕,睡觉时脑子里全是憧憧鬼影,哪里睡得着?听到老鼠在楼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总以为是鬼来了,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实在熬不下去,就硬逼着某位老师一同端着带罩子的高脚煤油灯去查看究竟,每次却总是被风吹灭,那就更加怕得不行。要不是考入吉安师范读书,这样的恐惧不知何时才是头!

发生在竹隐书院的点点滴滴就如昨天,这座培养人才的殿堂,既有我记忆深处的恐惧,也有我儿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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