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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范氏家族藏书立家的文化谋略

时间:2022-08-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范钦家族,是甬上城西范氏的一个支族。这一文化现象,迄今未引起研究者重视,对范钦藏书文化的揭示也是一个最大的忽略。本文以此为突破,来阐释范氏家族藏书立家之宏大谋略。这是城西范氏自明以来考取的第一位进士。宁波范氏天一阁十三代薪火相传的历程更是被誉为中国藏书史上的“神话”。在宁波,至今作为家族保护的藏书,传承最久的纪录并不是天一阁,而是明代丰坊万卷楼藏书。范氏家族没有一点反清的举动迹象。

徐建成

【摘要】本文以全新的视角论述了天一阁藏书久而不散的原因。

【关键词】天一阁;藏书;文化;谋略

范钦家族,是甬上城西范氏的一个支族。《甬上族望表》曰:“城西范氏,宋丞相范宗尹之后也。兵部侍郎钦,一望。”然而,不但范钦家族藏书,城西范氏其他同族也藏书,而且里中闻名。如“卧云山房”范大澈、“落迦山房”范汝梓,[1]“峩亭”范永祺。[2]所以,明清甬上藏书,必推范氏。

事实还不仅仅如此,城西范氏同族在明清时期共出过13位进士,这是甬上其他望族所不能抗衡的。这一文化现象,迄今未引起研究者重视,对范钦藏书文化的揭示也是一个最大的忽略。本文以此为突破,来阐释范氏家族藏书立家之宏大谋略。

一、藏书使范氏家族后来居上,成为甬上第一望族

明万历二十三年乙未(1595),范钦堂弟范钫[7]中进士;

明万历三十二年甲辰(1604),范钦侄范大濩[8]之子、范大澈(1501-1562)之侄范汝梓中进士;

清顺治六年己丑(1649),范钦曾孙范光文[9]、范钦曾族侄孙范光遇、光遇之侄范廷元[10]同取进士;

清顺治十二年乙未(1655),范光遇[11]之子范廷魁与族兄范廷凤同取进士;

清康熙二十七年戊辰(1688),范大捷[12]之孙范光阳[13]中会元,授庶吉士;

清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范光燮[14]之孙、范正辂长子范从益中进士;

清雍正十一年癸丑(1733),范光阳之孙、范廷谔之子范从律[15]中进士;

清乾隆三十一年丙戌(1766),范从律之子范永澄[16]中进士;

清咸丰六年丙辰(1856),范懋敏之孙范邦绥中进士。

以上包括范钦,城西范氏家族共考取进士13人。[17]之所以如此,当归藏书之功。

范钦之所以藏书,当然还有其他原因,本文不再论述,不过其受家教影响也是不容忽视。范钦的祖父范訢(1450-1516),字诚甫,博览群书,文尚典雅。正德壬申(1512)贡,授江西饶州德兴县训导,以身表率,集诸生于舍而肄之。夜循廊察视灯火,旦起课文艺,程勤惰以为常。士感激淬砺,显庸者相继。后卒于官。范钦的父亲范璧(1480-1554),字伯瑞,少嗜学,几丧明(几乎双目失明)。居常笃人伦,乐施予,表善化慝,守义正身。

范钦的叔父范瑫(1487-1544),字伯良。范钦从小受其叔父影响也较大。范钦撰《祭讱斋叔父文》写道:“某少也孱……叔父规诲引喻,靡间寒燠,某稍稍开悟,因缘随叔父校艺,叨举于乡;后某且举进士,服官中外,叔父寓书曰:‘尔毋黩货,毋昵势,毋小人是狎,毋虐无告,毋负尔君,毋斩尔养晦大父之泽,毋背尔父之教。’……某自以不敢逾佚,以至今日。”范钦的勤奋力学和品行成长皆出于此。

在明代,科举制度完善,考取进士是非常不容易的事。范钦去世十年后,范瑫的小儿子、范钦堂弟范钫才得中范氏家族第二位进士。范瑫以子贵,赠刑部山东主事,加赠工部虞衡司郎中,晋赠奉政大夫。范钦之所以在嘉靖二十八年(1549)携侄儿范大澈游京师,补为鸿胪寺序班,是因为他欲仿效张时彻送自己二儿子张邦岱(字儒宗)以太学生官鸿胪寺序班一样,让他的侄儿范大澈走上仕途之路。

藏书的作用通过几代人的努力,直到清朝初才得以发挥、实现。根据《鄞县通志》、《宁波市教育志》以及《四明谈助》、天一阁所藏有关家谱,对明清鄞县进士人数作逐一核对和分族统计,发现城西范氏家族后来居上,成为甬上第一望族。具体列表如下:

由此可见,范氏家族通过藏书,训练家庭子弟适应科举制度之才能和技术性在甬上首屈一指。

二、藏书赢得官府的庇护,背名保护藏书安全

中国大多数藏书家,都寄厚望于子孙,希望他们能珍守并借以成名成家,维系书香。然而“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一般的家族藏书不过数传而已,像常熟瞿氏铁琴铜剑楼五代相传,已被人所钦羡。宁波范氏天一阁十三代薪火相传的历程更是被誉为中国藏书史上的“神话”。然而这一神话是如何创造的?

在宁波,至今作为家族保护的藏书,传承最久的纪录并不是天一阁,而是明代丰坊万卷楼藏书。丰坊为甬上宋代藏书世家丰稷(清敏)的十五世孙,丰氏藏书从丰稷至丰坊历十六代,若从元祐年间(1086-1094)算起,到丰坊(1492-1653)晚年售给范钦止,[18]历时470年左右。天一阁现任掌门人虞浩旭曾于1999年撰写《传承最久的家族藏书——丰坊万卷楼藏书》一文发表在《中国文物报》上。笔者认为,天一阁藏书相传的方法很大程度吸纳和总结了丰氏家族藏书办法。但是一种独到的战略眼光却是丰氏家族没有的,那就是依附官府,得到官府的庇护,让藏书楼和书安全地传承下去。

1991年,沙老(沙孟海)曾访天一阁,笔者有幸参与接待。沙老喜见笔者,[19]如同园丁见新苗。他曾言,浙东乃抗清复明之重镇,范家是如何来保全藏书楼无恙,应该是个研究的好课题,希望学子(指笔者)坐阁做好学问。时至今日,笔者针对沙老点拨,略有研究出一些端倪来。

明代甬上三司马:张时彻、屠大山、范钦。张氏之后、屠氏之后皆有人尽显反清复明之忠节。独范钦之后范光文在清顺治三年丙戌(1646)便应试考取举人;顺治六年(1649)与堂弟范光遇同中进士。范氏家族没有一点反清的举动迹象。而甬上其他进士家族芍庭钱氏、西湖陆氏、西城董氏、镜川杨氏也都尽显忠节。难道读书人心中的精神圣地天一阁和守护的主人们真的失节了吗?难道万斯同没有对天一阁留下任何文字表述,原因就在于此吗?笔者真的不敢妄说。本文仅仅提出一种研究性的解释:范氏后人坚决不动摇地执行了范钦既定的藏书方略,得到官府的庇护,确保藏书安全。

在中国的建筑文化中,楼和阁原本没有区别,后来有了区别。对藏书楼而言,“束之高阁”,阁更强调于藏。范钦建藏书楼时,心中就有了很高的起点,要让范氏后人成为职业藏书家。范钦生前在建设和守护天一阁整个过程中,始终与时任知府张正和、周希吉、曾镒、雷金科、吴道直、徐善庆、王原相[20]、周良宾、游应乾等密切交往,范钦《天一阁集》中足以反映。万历年间,皇上不上朝理政。京城阅历颇深的范钦,已经预见到明朝的命运和气数。自己藏书楼的书质量、价值如何,范钦心中很清楚。(后来清乾隆诏修《四库全书》时,能够将96种天一阁藏书全本收录,就证明了这一点。包括现今我们研究的《官品令》、《嘉靖事例》等藏书版本,都证明天一阁不愧于新中国第一任国家文物局局长郑振铎所誉“中国第二个敦煌石窟”。我们通常说的明代地方志和登科录并不是范钦藏书的核心,只是就现存而言,我们对天一阁新的评价。)如何确保藏书在朝代交替中的安全,范钦没有明言,只是确立了“代不分书,书不出阁”的遗训。这八字,成为一种家族的意志,家族成员不可抗拒和违背。笔者认为,这八字,其内涵并不是我们现在常规的理解:家族相传。“书不出阁”,并不是外借利用;“代不分书”,也并不仅仅是家族成员分书。这八字,一个很重要的精神含义是:即便战乱,朝廷变更,家族也不要因为保护藏书而分书,不能让书离开书楼。这样对天一阁藏书命运来说,要么清政府全部把它销毁,要么清政府完整将它保留。从这点上说,范钦力求把自己藏书楼上升为官府藏书楼,以使自己的精力和心血不至于白费。

文化可以定义为“生存的统治和特有阶级的附庸”。天一阁之所以神秘,在清初期,范家相对于地方士绅望族,是孤立的。范光文很好地贯彻了范钦的精神思想,藏得住寂寞,藏得住荣辱。他力求让天一阁得到官府的庇护,所以他去考进士;同时他又要得到地方士绅望族的理解,所以他把自己的姐姐和妹妹分别嫁给了西城董家董天鉴[21]和南湖林用圭[22],也算是间接支持抗清了。

清康熙十二年(1673)范廷辅引导黄宗羲登天一阁事件,不应该简单视为一件破例登阁事件,而是一件具有政治性质的事件,所以才在天一阁藏书史中大书特写记录下来。它既是黄宗羲政治态度的一种表现,也是范氏家族融入甬上文化望族的一种努力。而这件事情最直接的撮合人是官府,甚至具体地说是郡守邱业。邱业当时正着手纂修《宁波府志》,而范氏天一阁藏书给予了很大支持。邱业纂修《宁波府志》后来没有刊行,只有稿本。但是在清雍正八年(1730)曹秉仁主持纂修并刊行的《宁波府志》中,将“天一阁”纳入“古迹”篇中;在乾隆五十年(1785)钱维乔主持纂修的《鄞县志》中,将《天一阁图》插入首卷,并将天一阁标注于鄞县城池图中,这是其他藏书家藏书楼以及其他私家园林办不到的事。天一阁俨然已经成为官府眼中需要管理的文化设施。

在清雍正《宁波府志》府学乡贤祠的崇祀名单中有:范钦、范大濩、范钫、范汝梓、范大澈、范汝材、范光远、范光华、范大冲、范汝楠、范钜、范光遇、范廷元、范廷魁、范光文、范镐共16人,这又是甬上其他望族所难以奢望的。范家在清朝初期取得了甬上氏族文化的领导地位。

三、献书于君,等于献书于天下

清乾隆诏修《四库全书》,要求各地藏书家进呈图书。许多藏书家不敢献书,怕的就是文字狱。乾隆修《四库全书》的目的也是全国人所尽知的,搜集销毁一部分明代书,巩固满汉文化统治。天一阁为什么敢于积极响应献书,不怕遭受厄运吗?笔者认为其中有许多复杂的原因,本文仅仅浅述两个观点:

(一)家族的策略

前文所述,既然天一阁得到了官府的庇护,官府介入管理天一阁藏书楼的行为也就产生了。依据各类考证资料,从康熙到乾隆时献书,由官府介绍而来登天一阁观书的人有很多,有知名的,也有不知名的,并不是天一阁目前解说的那样,都是大学问者,不超过百人。范氏家族似乎拒绝不了官府。于是,范家想通过献书获得皇上恩授(甬上藏书家历来有献书朝廷之举,南宋楼家、史家、元朝袁家都有,范家也仅仅是仿效而已)。让官府只有履行保护的职责,而不敢有随意观阅的造次。于是乾隆诏修《四库全书》要求各地进献图书,地方官府来跟范家商量献书事宜,范家也可掩饰了自己家族的策略,实现了献书行为。

(二)家族的无奈

以范懋柱为首的范氏家族,原本没必要献六百多种以上的书,这样本身是具有很大政治风险的。献那么多,这应该也是范懋柱的博弈。

望族性格在于文化基因相传的,自我复制总有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当家族精英队伍产生之后,让家族落败的队伍也开始产生了。翻阅民国《范氏支谱》,我们可以明了这一点。自清乾隆三十一年丙戌(1766)范从律之子范永澄中进士后,范家喜欢读书求功名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才有了道光时候“烟酒切忌登楼”等诸多禁例(笔者承认范家禁例在道光之前也有,但没有道光时那样详尽,更为严厉)。范氏家族中甚至有人勾结官府,在登阁观看问题上逼迫范懋柱就范,从中谋取利益和好处。范懋柱护楼护书的压力可想而知。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依我们现在炒房地产的眼光看,范钦是当时炒精神房地产的投资人。因为当时盛于书籍产业,盛于“海上书籍之路”贸易,范钦由此著书、刻书。但是范钦当时藏书的短期目的也是为了获得政治回报,以求东山再起。因为范钦升任兵部右侍郎之后,突遭小人弹劾,“回籍听命”,并非致仕告老还乡。范钦30岁在京城担任工部营缮司员外郎,在负责紫禁城内外庙基建过程中,建成钦安殿、御花园和天一门。嘉靖皇帝当时高兴,取天一生水之意,题写“天一之门”。范钦建天一阁,意在唤起皇帝的深刻回忆[23],表达自己的一颗士人忠君之心和“闭门反省”的收获——藏书。

范懋柱献书,虽然违背了“书不出阁”祖训,却与范钦藏书初衷的政治意图相符,那就是藏书要为家族振兴、荫袭服务。所以,为了天一阁最精华的藏书不受损失,与其让地方官府逐渐蚕食,不如献于皇帝。再加上自己应试不中,甬上其他望族崛起,范懋柱献书于皇帝,或许可能获得一官半职,延续范家在甬上的文化地位。

范懋柱献书后,真正成就了天一阁的辉煌。这恐怕是他策略不及的。乾隆皇帝褒奖赐书于天一阁,并仿天一阁建皇家藏书楼“七阁”,使天一阁屹立于国内私家藏书楼之首。还不仅于此,乾隆皇帝采纳了江南硕儒、士子的建议,续缮三部,分藏在文化发达、文人荟萃的江浙三座藏书楼,即镇江金山寺的文宗阁、扬州大观堂的文汇阁、杭州西湖圣因寺的文澜阁,鼓励士人就近抄录传观。这使范懋柱“献书于君”的行为,达到了“献书于天下”完美结果。

事实上,乾隆帝也有意成就天一阁。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下诏追谥前明忠贞之臣,甬上有钱肃乐、张苍水、董志宁、杨文瓒、屠献宸、袁斌、王瓒爵、周志畏、任斗枢、王翊、黄嘉寯等13人得谥。褒奖天一阁与追谥甬上忠贞之臣似乎是同步的,极大地安抚了浙东百姓的心,也使天一阁真正在甬上文化望族中建立了居高的地位。甬上所有文化人都开始呵护天一阁了,范氏家族藏书立家的文化谋略得到了最好的实现,正如何凌汉[24](“清代书法四大家”之一何绍基的父亲)题撰的楹联“世泽长期子姓贤”[25]

注释:

[1]范汝梓,字君材,万历甲辰(1604)进士,范大濩之子,范大澈之侄。博学有名。授工部主事,知南漳府。所藏之书与司马公范钦、鸿胪略等。著有《落迦山房集》。

[2]范永祺(1727-1795),字凤颉。乾隆五十一年举人。好收藏明代及清初名人尺牍,自硕辅名儒忠臣文人逸士及闺阁方外无不收录。《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439。

[3]《宋史》卷362有传。

[4]《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33。

[5]范镐,范钦叔父范琚之子。嘉靖丁酉(1537)举人。

[6]范钜,范钦叔祖父范諲之孙,嘉靖乙丑(1565)恩贡,常熟县学训导。

[7]范钫,字宣卿,号印山,万历乙未(1595)进士。授刑部主事,出为四川参政。

[8]范大濩,字子尹,号海东,范大澈的弟弟。生平殚孝极友,邻族多被其周恤。闻似道《宁波府志》。

[9]范光文,字潞公,范钦曾孙,授礼部主事,主陕西乡试,里人高其义。公复购所未被备增储之。

[10]范廷元,字抡三,与叔范光遇同登顺治六年(1649)进士。

[11]范光遇,字逢年,少贫力学。顺治六年(1649)进士。

[12]范大捷,字子谦,诸生。精医,尝游维扬,于望诊、切脉有独到之处。出疗人疾,先往邻族、贫家,而后及舟车只迎,致贫病者常携药而往,不另取资。《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484。

[13]范光阳,字国雯,康熙二十七年(1688)会元,授庶吉士。知延平府。著有《双云堂诗文集》。

[14]范光燮,字友仲,晚号希声老人。范廷辅,范光燮之子。盛房。

[15]范从律,字希声,范光阳之孙,范廷谔之孙,雍正癸丑(1733)进士,知山东商河县。

[16]范永澄,号半村,范从律之子,乾隆丙戌(1766)进士,嘉兴府教授。

[17]袁慧《范钦评传》引清乾隆年间稿本《鄞范氏族谱》“范永观,字和宇,雍正进士。”笔者认为,依据不足,没有计算在内。

[18]丰坊晚年得“心疾”,放诞任气,所藏宋椠本、抄本,被门生辈窃去十之六七,后复遭大火,所存无几,最后将幸存之书籍珍帖及月湖碧沚住宅尽售于天一阁范钦。

[19]笔者与沙孟海先生有三次照面,笔者毕业于杭州大学,沙老为杭州大学教授。笔者爱好书法,私淑情结于此。

[20]王原相,广东番禺人,进士,授中宪大夫,隆庆三年至万历元年(1569-1573)任宁波知府。“隆庆五年岁次辛未季冬末(公元1572年1月)吉旦”,王原相为天一阁藏书楼题额,书颜体“宝书楼”三字。

[21]董德偁,字平子,学者称为天鉴先生,东林四先生之一,多次帮助张苍水抗清义军,四子皆学于梨洲之门。董家与张苍水家族也有姻亲关系。

[22]林用圭(1613-1665),为林祚隆之子宏珪(一作弘珪),崇祯己卯副车,父子并受江上一官。与张苍水交往至深,《甬上三忠遗墨》其中一方为张苍水遗札“弟自奉简书还越……”,此札应为《与林用圭书》。

[23]嘉靖皇帝建钦安殿,与大礼仪政治事件有关。

[24]何凌汉(1772-1840)字云门,一字仙槎,清道州(今湖南省道县)人。嘉庆十年(1805)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其一生历任吏、户、工三部尚书,为人处世严谨不苟,办事严明公允。死后赠太子太保,谥文安。

[25]此楹联上半句为“天章特奖图书富”。

参考文献:

[1]徐兆昺著,周冠鸣等校注.四明谈助[C].宁波:宁波出版社,2000.

[2]袁慧.范钦评传[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3.

[3]虞浩旭.传承最久的家族藏书——丰坊万卷楼藏书[N]中国文物报,1999-10-20(3).

[4](加拿大)卜正民著,孙竞昊译.家族传承与文化霸权:1368年至1911年的宁波士绅[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4,(1).

[5]王雄.明朝科举殿试探析[J].广播电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3).

[6]黄俊官,黄明光.关于明代科举考试试卷的探讨[J],玉林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2).

[7]鄞县志[Z].

[8]林丽月.科场竞争与天下之“公”:明代科举区域配额问题的一些考察[J]师大历史学报1992,(20).

[9]萧启庆.元代的儒户:儒士地位演进史上的一章[J]东方文化,1978,11(1).

[10]梁庚尧.家族合作、社会声望与地方公益:宋元四明乡曲义田的源起与演变[A]中国近世家族与社会学术研讨会论文集》[C]台北:中央研究院史语所,1998.

[11]夏明华主编.宁波市教育志[Z].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94.

(作者工作单位:宁波市文化局文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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