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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太行风云

时间:2022-07-1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石太线铁路于光绪三十三年通车后,沿线怪愈出愈奇,老百姓说因为火车冲撞祖坟,祖宗显灵,非请张天师做法毁铁路不行,常往铁轨上放大石头、粗木桩。傍晚,火车拉响汽笛,缓缓登上行程。石碧兰发疯似地从布包中拿出一只方砖大小浸过腊的黄纸包递给田玉铁,看样子是要紧物件。旅客被喝令下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她立即将旧衣物塞进怀中变成身怀六甲孕妇。石碧兰挽着他晃着大肚子勉强下车,佯装临产,痛苦的叫声不断加剧。

石太线铁路于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通车后,沿线怪愈出愈奇,老百姓说因为火车冲撞祖坟,祖宗显灵,非请张天师做法毁铁路不行,常往铁轨上放大石头、粗木桩。

过了五月节,田玉铁才动身,没想到在车站恰巧碰上石碧兰和老妈子张婶,喜出望外,上车后他就客客气气跟人换了票,在卧铺与石碧兰相对落坐,欢欢喜喜聊起家常。

傍晚,火车拉响汽笛,缓缓登上行程。张大婶沏茶倒水,拿出蜜饯果脯招呼田玉铁。石碧兰心事重重怀抱古铜色挎包,话语不多。他知道闺女家往往一阵云彩一阵雨,不便细问。

张婶到卫生间清洗卧铺旁铜痰筒。石碧兰说爹病倒在太原,催她务必与张婶结伴而行。

张婶洗罢痰筒眼皮发沉,爬上二层卧铺呼呼大睡。他俩随即躺倒。

黎明时分,路旁突然响起凄厉枪声,乘客被惊醒。万分惊恐之际,爆豆似的枪声响亮回答:土匪劫车!鸣枪示警,机关枪突突突下达停车命令,串串刺眼火舌横扫。子弹撞击列车,火星狂飞乱舞,车窗玻璃破碎声、旅客呼喊声和嚎哭声令人撕心裂肺。显然有人中弹负伤。

枪声密集,突然一道贼亮火光,哐啷一声巨响,田玉铁铺位车窗玻璃被打得粉碎。

列车冲出伏击圈显然枉费心机,道轨横砍倒的大树,远处铁轨被掀翻。

张婶惊惶失措说:“小姐千万别害怕……”话音没落,一颗流弹飞来,她脑袋立即开瓢儿。石碧兰魂不附体猛扑向田玉铁怀抱。他目瞪口呆紧抱着石碧兰浑身颤抖不已。

一伙凶神恶煞冲入车厢,挥着大刀吼叫:“想要命赶紧掏出值钱东西……”粗暴的抢夺声、女人尖叫声频频传来。匪徒斜挎大红绶带上写:张天师替天行道。

石碧兰发疯似地从布包中拿出一只方砖大小浸过腊的黄纸包递给田玉铁,看样子是要紧物件。她泪流满面说:“这是我爹的命!”说时迟那时快,田玉铁接过黄包,见浸的腊挺厚,便灵机一动扔进痰筒,又将手伸进喉咙,呕吐起来,吐出的脏东西,漂浮在痰筒秽物上。

土匪闯进来挥舞大刀说:“老子替天行道!快把值钱东西拿出来!”田玉铁掏出一摞银元双手奉上。石碧兰摘下耳环和镏子哭丧脸递上去。土匪又在石碧兰身上瞎摸,结果一无所获。他瞪起色眯眯眼说:“这俊俏小娘们姓甚哩!?”她战战兢兢回答:“俺叫王小菊,这是俺男人。”

土匪突然吼道:“你姓甚逑王哩,不对!我看你不姓王,姓石,你叫石碧兰!”

“俺就姓王吗!老祖宗传下的,还敢随便改动。”

“不对!我看你姓石你就姓石,你是石碧兰!”

“俺好不秧的更名改姓吃饱撑的呀!”

田玉铁心想:这蟊贼怎么会指名道姓认出她!便十分客气说:“爷您认错人了,俺和婆姨成婚三年。难道不知道自己婆姨姓甚?”旅客被喝令下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他耳语几句。她立即将旧衣物塞进怀中变成身怀六甲孕妇。田玉铁抄起茶缸,将残茶泼向她裤裆,仍觉有纰漏,干脆伸手从张婶尸身上抓把鲜血往她裆里抹。她随即哼哼唧唧痛苦呻吟。田玉铁手端铜痰筒下车说:“你忍一下好婆姨,要吐你往痰筒吐,可不敢吐外边……”

石碧兰挽着他晃着大肚子勉强下车,佯装临产,痛苦的叫声不断加剧。一个年长土匪用枪拦住他俩。他可怜兮兮说:“老总,我婆姨受惊吓早产已经见了红。真是越忙越给老总添乱。我怕生孩子不吉利,担心冲了老总喜,想把她弄远点,您老行行好……”

年长土匪手捂鼻子不耐烦说:“穷逑打炕洞,你这骚婆姨,生孩子也不挑地方,不行!”

他正要解释,有个乞丐搭话说:“这是俺儿子和媳妇,他们敢跑你砍我脑袋……”

他俩大吃一惊,可想不起是谁了。土匪百无聊赖说:“快把你脏东西给老子弄远点。”

田玉铁手端痰筒一起钻进树丛,立刻拿出黄包落荒而逃。身后不远响起清脆的枪声。

他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听到喊杀声,伏在土岗后定睛一看,原来是官兵摇旗呐喊,表面看像剿匪,实际是官样文章,在上演“兵匪一家”拿手好戏。

石碧兰说:“我也不再瞒你了,这黄包装着我爹一半身家性命。看来土匪有眼线,估计我会带着它。不管我是死是活,请帮我送到父亲手中,我爹也会出十万八万……”

他沉思片刻说:“只要我有口气就一定能保护你平安无事。这包也一定会帮你送到,土匪有备而来。咱长出四条腿也跑不出去他们一亩三分地。不如暂且藏好,以后再取不迟。”

石碧兰点头说:“对!还是田大哥想得周全,我听您的。”

他俩临近旺林村,突然发现写有“先考道光甲申一甲探花李公名讳春甫之墓”的碑石。埋在这里,只要记住旺林“道光探花”坟墓就能找到。他俩迅速埋好黄包,朝旺村走去。

他俩拿出银元谎称走亲戚迷路想歇歇脚。老乡立即烧水做饭。日头压山他俩只好一同上炕。石碧兰一把将他搂进怀抱使劲亲吻,又扯开衣襟,把两只雪白香软的乳房摁在他脸上。田玉铁还想挣扎,却被石碧兰狂热的亲吻彻底征服,只觉得香汗扑面而来,梦幻般迷离,浑身骨头酥透,丁点力气没有,只好任她摆布。石碧兰流着热泪泣不成声说,好哥哥,一路上如果没你妹妹早就变成鬼了。既然咱彼此迷恋,你答应与我结为百年之好,那妹妹现在就献给你身子和真心,咱俩快点享受夫妻之乐,以防万一……她脱得光光的,露出雪白身子。

田玉铁紧搂着她热烈亲吻,泪雨滂沱说,好妹妹,我反正是你的。别着急,你我都累了,求你,先不要……石碧兰见他执意不肯,只好穿上小衣,相拥而眠。

劫匪寻踪而至,深更半夜堵窝掏。屋门洞开,土匪举着火把狰狞怪笑。石碧兰惊醒忽地坐起来披好衣服躲在田玉铁身后。她又气又恼,怒目圆睁盯着匪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匪首冷笑说:“石大小姐你这美人比孙猴子还精,楞敢从我百十号人眼皮底下装大肚子溜逑的了,还找棒小伙儿亲亲热热搂着睡觉。可你们腿再长也逃不出我如来佛手心……

石碧兰咬着牙怒斥:“胡玉贵!你这豺狼,今天我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田玉铁万箭穿心却极力镇定。他知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便说:“胡老板,这是俺女人,不怕你们笑话,吓得小产了,压不住火,务请海涵。值钱财物老总早收走了。只求老总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你们要金要银我立字据我丈人保证送来,绝不惊动官府。”

胡玉贵乜斜眼睛说:“我也闹不清你们是真夫妻还是野鸳鸯。不过你这娃还挺会说话,可惜没你甚事,我们找的是石小姐。”胡玉贵骠悍结实,头戴瓜皮帽,脸蛋儿扁平,面色白皙,谈吐略显斯文,细长眼睛闪着狡狯的光。他命令翻天觅地仔细搜索,结果可想而知。

小匪趁机在石碧兰屁股蛋上掐一把。石碧兰抬起腿狠踢他一脚,怒气冲冲骂道:“不知死的下贱鬼,敢在老娘身上找便宜,瞎了你狗眼!回家摸你老娘去!”

胡玉贵知道石碧兰早将东西隐匿妥当,长脸变圆脸说:“我的大美人儿,您可是老当家心头肉,我看咱别撕破脸。只要你乖乖交出‘十二道金牌’,我马上套车护送,保你一路平安。”

田玉铁估计黄包就是“金牌”。石碧兰甩着冷面孔说:“什么金牌银牌,我女娃家知道甚。”

胡玉贵把手一挥:“马上带走!”他没听说有男人作伴,致使百密一疏,几乎放跑大鱼。

他俩被押回山寨,关在重重内院。绑匪行话叫“秧子房”。蟊贼穷极无聊听窗根,嘻嘻哈哈说了不少下流话。小匪悄悄说,你看那呆鸡男人守着水灵灵天仙,很可能是假扮夫妻。另一个说,不管真假咱也得日……田玉铁牙齿咬得嘎嘎响,安慰碧兰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地狱烂秫秸,从小拿褯子擦嘴,别理这些畜牲。”隐约间匪徒竟打起呼噜。

石碧兰猛地一把将他抱入怀中,流着热泪尽情亲吻说:“好哥哥,你舍命相护。妹妹心甘情愿立刻将身子献给哥哥,与你结为真正夫妻。刚才狗奴才满嘴喷粪你也听到了。如不快点同房。匪徒强行非礼夺我贞操,咱身份彻底暴露,事情更麻烦。咱俩做定夫妻,就不怕……”

田玉铁再也无处可逃了,便流着热泪,浑身酥软,与她搂进怀抱,发疯似地亲吻香喷喷脸蛋和丰满乳房,如胶似漆紧紧相贴,只觉顺顺利利通过那道屏障,贪婪地与她的灵肉融为一体,香汗淋漓地进入神仙世界。患难中的初次肌肤之亲竟来得一阵比一阵更猛烈。

第二天一早,劫匪送水送饭时又趁机对石碧兰连掐带摸,想吃她“豆腐”。田玉铁嗖地站起身来,那驾势简直要拼命,看守嬉皮笑脸挑逗说:“发甚邪火哩,俺只不过挨一挨……”

田玉铁愤怒地说:“满嘴喷逑啥臭粪哩!要看回家钻你爹娘被窝。”几个凶神恶煞叫骂:“你蛤蟆再大如今也攥老子手里。今天咱们先把小子妥妥绑个看瓜狗,再把小天仙扒光……”

来者并未露面,但石碧兰悄悄告诉他,这是胡玉贵夫人崔梨花,在山寨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田玉铁估计她设法暗中保护石碧兰,就示意石碧兰暂且不要露面。

只听她怒斥:“糊弄死鬼哩,老娘眼里不揉砂子。不说实话自己掌嘴,打掉下巴就连屎都吃逑不成了。再不说实话把你们爪子剁下来喂狗吃。”小匪连连告饶:“都怪我们眼瞎,心肝让狗吃了,调戏女子,坏了规矩。请当家的饶一回吧,再不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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