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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词内的不同小类的句法功能差异

时间:2022-10-2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50]不同种类的动词其句法功能是不同的,比如:二价心理动词常常带小句作宾语,而一般动词很少带小句作宾语。对形容词的分类也有着眼于语义还是着眼于句法功能等不同标准。我们暂采用能够反映这类动词的语义特点的“交互动词”这一名称来称呼。同样,复数客体参与谓词语义生成时也存在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交互动词的主体必须能提供复数的语义信息,其中的个体独立参与谓词语义生成。
谓词内的不同小类的句法功能差异_语义角色视角下的谓词同义词辨析

分类的标准不一样,分类的结果也就不同。 传统上所说的及物动词、不及物动词就是对动词句法功能的分类。 从动词能够组合的名词短语的数量分出一价动词、二价动词、三价动词等。 从动词的语义类别上来分,又分为动作动词、致使动词、心理动词、性状动词、关系动词。[50]不同种类的动词其句法功能是不同的,比如:二价心理动词常常带小句作宾语,而一般动词很少带小句作宾语。 对形容词的分类也有着眼于语义还是着眼于句法功能等不同标准。 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是着眼于语义方面的形容词分类;非谓形容词、唯谓形容词、胡明扬先生所说的非定形容词,[90]是从句法功能方面的分类。 下面我们谈一谈交互动词(相向动词)与非交互动词(非相向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自主动词和非自主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自动词与他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状物形容词与状动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功能差异、区别词(非谓形容词)与一般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差异、叙述性形容词与描写性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1.交互动词与非交互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类涉及的两个体词性成分互为主体和客体的动词(如和解、商量、吵架)引起了研究者的关注。 朱德熙称之为对称性动词[91],刘丹青称为相向动词[92],袁毓林将之作为准双向(二价)动词的一类,称之为协同动词[89],张谊生[93]、徐峰[94]称为交互动词。 我们暂采用能够反映这类动词的语义特点的“交互动词”这一名称来称呼。 张谊生并且提出了一个交互动词的鉴别框架,凡是既能进入“Np1跟(和/同/与)Np2V”又能进入“Np(1、2)V”(Np(1、2)是Np1与Np2的联合、并列、指代后的合说形式)的都是交互动词”。 刘、袁、张都对现代汉语里的交互动词作了穷尽性列举,从中可以看出,各家对交互动词的界定和理解并不一样。 分歧之一是某些表示共同行为的集体动词“共事”“共度(春节)”“会演”等算不算交互动词。 刘丹青(称为准相向动词)、袁毓林、张谊生认为是交互动词,张谊生对交互动词的定义就是“凡是在语义上要由两个方面的人或物同时参与才能实施的动词就是交互动词”。[93]但是,实际上,这些词所涉及的两个体词性成分之间并没有对称性的语义关系。 另外还有“抬”“包围”都符合该定义,都可以进入上述的两个鉴别框架,但是,三位学者都不认为是交互动词。 虽然这类词也要求实施动作的主体必须是复数,但是涉及的个体之间并没有对称性的语义关系,属于协同动词,朱德熙、徐峰的定义中就不包括这类协同动词,徐峰对张谊生定义的补充是:“凡在语义上要由两个方面或两个方面以上的人或物同时参与,且至少有两个事物之间存在对等动作关系才能实现或实施的动词,称之为交互动词”。[94]主体必须为复数的动词可能是交互动词,也可能是“抬”“包围”一类的协同动词。

汉语中复数主体参与谓词语义生成的模式有以下两种:一种是复数主体作为一个团体、作为一个整体单位与谓词发生关系,复数主体的每一个体并无独立的个体意义;另一种是复数主体中的每一个体分别具有独立的个体意义,分别与谓词发生语义关系。 这两种不同类型的模式我们称之为合一性模式和离散性模式。 同样,复数客体参与谓词语义生成时也存在着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 在合一性模式中,复数体词的每一个个体都无独立的个体意义,它们总体作为一个单位参与到事件中;在离散性模式中,复数体词中的每一个个体都具有独立的个体意义,分别作为一个独立的单位参与事件中。

复数语义角色以哪种模式参与谓词语义,可能是由副词指派的,比如“都”和“也”就是具有这样功能的副词。 研究表明,“都”不单单是一个全称量词,例证是它可以和“所有”“每”“各”等全称量词共现,而人类语言是不允许语义上的重复的,这种连用的一个解释是“都”还有其他的语义功能。 研究者们认为“都”的重要语义功能是分配事件。[95]它离散复数论域,逐一提取其中的每一个体然后分配给后面的动词Vp,直至周延。 当“都”用在非疑问句时,其所作用的论域是事件主体,句法上对应着句子的主语,就是一般语法书上所说的“都”总括前部的语义功能;“都”用在疑问句中,其作用域是事件的客体,句法上对应于宾语,就是王还先生所指出的总括后面的语义功能。[96]“也”与之相反,即使其前面的体词性词组是复数,也必须作为一个整体与Vp发生关系。 这样,汉语中的副词按照其对复数体词性成分的作用功能可以分为“离散性”副词和“合一性”副词。 前者的代表是“都”,后者的代表是“也”。 “离散性”副词要求其管辖论域的体词性成分必须是复数,而“合一性”副词对其管辖论域的体词性成分没有复数的强制要求,单复数均可。 我们曾分析了“陆续”与“连续”对复数主体的不同作用情况,指出“陆续”既能离散复数主体,又能离散复数客体,而“连续”只能离散复数客体,对于主体来说,“连续”是合一算子(不考虑存现句的情况)。[97]汉语中处于“离散性”与“合一性”对立的副词还有“一齐(离散)—一起(整合)”等,其他的离散性副词有“分别”“逐一”“挨个”等。

决定复数主体以何种模式参与谓词语义生成的除了副词,还有动词自身。 交互动词的主体必须能提供复数的语义信息,其中的个体独立参与谓词语义生成。交互动词可以如此变换:N1、2V→N1和N2V。 非交互动词不能进行这样的变换,即使是复数主体也合为一个整体参与谓词词义生成。 如:“吵嘴—顶嘴”,前者是交互动词,后者是非交互动词,其复数主体和谓词的语义关系是不一样的。

①小王和小张吵嘴了。→他们(小王和小张)吵嘴了。(“吵嘴”将复数主体“他们”离散为两个独立阵营)

②小王和小张顶嘴了。*→他们(小王和小张)顶嘴了。(该句若要成立,小王和小张须共为一方,“顶嘴”对复数主体“他们”没有离散功能。)

某些交互动词如“结婚”有特殊用法,其主体可以是单数(他结婚了),具有这种用法的交互动词还有“成家”“打架”“吵架”“互生”“对生”“合群”等,此时,交互动词已经由表动作行为转变为表示主体的某方面属性。 其中,“互生”“对生”“成家”“合群”更是一般以表属性的用法出现,表属性的用法占了上风。 比如“他们成家了”,如果“他们”包括“小王”和“小李”两位成员,读者对该句子的反应并不是“小王”和“小李”作为婚姻的双方,而是二人具有“已婚”属性,结婚的对象则另有其人。 严格来说,“成家”“合群”不能算作交互动词,它们是说明一个人某些方面的属性,相当于形容词,从以下分析下可以看出。

(1)前面很少有复数主语,即使有,也是说明复数主语中每一个个体的属性。

③他们成家了。(意为“他们”都具有“成家”这一属性)

(2)不能进入N1跟(跟是介词)N2V这一框架中。

④他跟小王成家了。(一般理解为对他、对小王是否结婚的属性说明,要表达的意思是他、小王现在不是单身,而不是他与小王结婚成为两口子。)

相反,“成亲”则很少作为一种对事物的属性说明来运用,而一般用作一个交互动词。 相当多的交互动词和“成亲”一样没有表属性的用法,比如“成婚”,这是其与“结婚”的较大区别。

把刘丹青(496个)、张谊生(516个)、袁毓林(308个)的交互动词表取其合集,得到739个交互动词,然后去除其中我们认为的非交互动词(拉平、拉手、两可、两难、两歧、临别、拍板、同化、为伍、无干、涉及、撞见、断绝、夹攻、挂钩、勾搭、交口、亲近、脱离),得到了一个交互动词数据表,用MSAccess与张志毅谓词同义词表、刘叔新谓词同义词表进行连表查询,提取出具有交互动词与非交互动词差别的谓词同义词如下(前为交互动词,后为非交互动词):

“斗争1—奋斗”“会见—接见”“聚集—聚积”“亲密—亲昵”“脱节—脱离”“深厚—浓厚”(都是联系到的属性方面N2不可省略的形容词,如“他们的感情很深厚”“他的兴趣很浓厚”,但是“深厚”是交互动词,“浓厚”是非交互动词。)(以上来自《简明同义词典》)“接触—触”“谈—道/叙”“调笑—耍笑/戏弄”“休战—停战”“预约—预定”“赌气—负气”“对抗—反抗”“合计(一)—总计”“接近—靠近”“合计(二)2—盘算/算计”“亲近1—亲切”。(以上来自《现代汉语同义词词典》)

2.自主动词和非自主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自主动词(volitionalverb)与非自主动词(nonvolitionalverb)是马庆株先生借鉴藏语动词自主与非自主词根的不同内部屈折对汉语动词所作的语义分类。 自主动词表示的是主体的意志性动作行为,是主体“有意识的或有心的动作行为”,非自主动词表示的是“无意识的、无心的动作行为”,“也表示变化和属性”。[88]自主与非自主是动词的认知语义分类,反映了动作行为是来自主体的能动意志还是主体处于被动状态的来自客观环境的强迫赋予(遭际、变化)。 自主与非自主这一对语义范畴的对立不仅决定着动词的句式差异,而且同时决定着动词其他很多方面的句法功能表现。 马庆株从时态(与“了”“着”的共现关系、能否重叠)、语气(与“吧、吗、呢”的共现关系)、否定(对“不—没”“别—甭”的选择)、与某些方式副词的对立、与各类量词的对立、与前导动词“加以”“进行”“予以”等的对立、与能愿动词的对立、以及充任补语成分的对立等方面进行了详尽观察。 具有自主与非自主对立的谓词同义词组见本章三、句型句式差异(二)。

根据马先生的分析,自主动词与非自主动词的对立不仅可以辨析谓词同义词组,而且可以辨析与之相关的其他词类的同义词组,很多意义相近的副词同义词在与谓词的组合上存在着与自主动词或非自主动词组合的分布对立,马庆株先生分析过的有副词同义词组“不—没”“别—甭”“立刻—马上”。

“不—没”:

自主动词可以用“不”“没”否定,“不”否定意志,“没”否定动作的发生;非自主属性动词用“不”、非自主变化动词用“没”否定。

“别—甭”:

“别”既可以与自主动词又可以与非自主动词组成否定祈使句,“甭”则只能与自主动词组合,不能与非自主动词组合,是意志性否定副词,其最合适的反义词是“要”。 袁毓林也注意到了二者与自主和非自主动词的组合差异,[89]对二者的差异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一再—再三”:

在非自主动词前面,只能用“一再”,不能用“再三”。[98]

量词同义词组:“趟/遍/番—次/场/回”等,前者只能出现在自主动词之后,后者没有限制。

3.自动词与他动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同义词组内成员有的是自动词,有的是他动词,自动词不能带宾语,他动词可以带宾语。 具有这方面差异的谓词同义词组有“背叛—叛变”“谄媚—献媚”等。

“背叛—叛变”:他背叛了朋友。 *他叛变了朋友。

“谄媚—献媚”:他谄媚经理。 *他献媚经理。

“献媚”言语行为对象必须用介词“向”介引放在动词前做状语;“谄媚”言语行为对象置于动词后作宾语。

“斗争1、2—批判”:

都涉及到对象客体角色,但是“斗争”的对象客体只能放在动词前面,句法上是不及物动词,而“批判”的对象客体只能放在动词后面,句法上是及物动词。

“警惕—警戒2”:警惕腐朽思想的侵袭。 *警戒腐朽思想的侵袭。“夸大—夸张1”:他主观夸大了事实。 *他夸张了事实。

“揭露—暴露”:他揭露了敌人的阴谋。 *它暴露了敌人的阴谋。

“消灭—消逝/消失/消亡”:解放军消灭了蒋家王朝。

*我消逝了他的声音。

*解放军消失了蒋家王朝。

*农民起义消亡了清政府。

“脱离—脱节”:别脱离实际(群众、现实……)。*别脱节前面的内容。

“考虑——着想”: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我正在着想这个问题。

自动词其内部情况并不一致,有的自动词只涉及到一个体词性成分,而有的涉及到两个体词性成分,只是主体之外的第二个体词性成分不能出现在谓词之后作宾语,而只能出现在谓词之前。 如“脱节”“担忧”等。

4.状物形容词与状动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按照其所表示的性状所系属的主体是事物还是动作行为,形容词可分为状物形容词和状动形容词。 周国光解释了“合情合理”与“偏听偏信”这两个结构类似的成语在进入表示强调动作行为某方面属性情况的“是……的”格式时的对立,[99]指出其原因是“合理合理”是状动形容词,因而可以进入,但“偏听偏信”是状物/人形容词,因此不可进入。 张国宪把形容词分为“表物形容词”和“表行形容词”,指出表物形容词“分布在空间、度量、色彩、年纪、属性、评价、情貌等语义领域”,表行形容词分布在“时间、速度、方式、程度、情状、频度等语义领域内”,并且分析了二者的句法功能差异:表物形容词和定语、表行形容词和状语、补语之间存在着“自然关联”,是无标记的,违背了这些组配原则的组合是有标记的,是形义扭曲构造,是语用推动下的句式变换,具有“恒久与临时”“有意与无意”“主观与客观”等深刻的语用动机,“‘动词+补语表物形容词’组合的实现是句法挤压的结果”。 当然,人类认知从具体表物到抽象表行的扩张也使得一些形容词既可以表物,又可以表行。[6]我们对语义角色和语义组合关系的观察以从认知基础上能够推导为前提,对于有标记的带有语用动机的“扭曲构造”,除了特别稳固者之外,我们一般不作考虑,这样,我们可以说,一组同义词如果处于“状物形容词”与“状动形容词”的对立,那么,其句法功能上则具有“定语”与“状补语”的对立。 具有这方面差别的形容词如下(前者是状物形容词,后者是状动形容词)。

“坚定1—坚决”:

张志毅辨析二者时所列的“坚定1”主体是“立场、观点、信念、志向、目光等”;“坚决”形容的是“支持、反对、拥护、打击、斗争”[12]。 从张志毅先生的列举来看,我们很容易看出来二者的差别:“坚定1”主体是名词性的事物,是状物形容词;“坚决”形容的是谓词性的动作行为,是状动形容词。 认知语义的不同,带来了二者在句法功能上分布的差异,“坚定1”主要做定语、谓语,而“坚决”主要做状语。 例如我们不能说“坚决立场”“坚决观点”……,一般也不能说“坚定打击”……,但近年来,“坚定”出现了作状语的用法,这是人类的认知导致的性状语义扩张的结果。

⑤坚定(不移)地贯彻……

“坚决”表行的用法也扩张到表物上,但仅限于描写“态度”“立场”等。

“坚强—顽强”:

除了都能作谓语之外“坚强”主要做定语,“顽强”主要做状语,不过,“顽强”性状的语义扩张使他也可以作定语(顽强的斗志、顽强的精神),但是“坚强”的语义局限在事物的范围内,未扩张到性状领域,不能出现在状语位置。

“美满—圆满”:

除了都能作谓语之外“美满”做定语,不能在状语的位置;“圆满”主要做状语,不过,“圆满”性状的语义扩张使他也可以作定语(圆满的答案、圆满的结局)。

“诚实—诚恳”:

除了都能作谓语之外“诚实”主要做定语,“诚恳”主要做状语,不过,“诚实”性状的语义扩张使它也可以作状语(诚实地回答),“诚恳”性状的语义扩张使它也可以作定语(诚恳的态度)。

“古怪—奇怪1”:

除了都能作谓语之外“古怪”只能做定语,不能做状语,是单纯的状物形容词;“奇怪1”可以出现在定语、状语的位置上,性状的语义扩张使它既是状物形容词,也是状动形容词。

“可惜—惋惜”:

“可惜”的主体是动作行为,因此常做谓语(扔掉可惜、失去这个机会可惜)、补语,是状动形容词;“惋惜”的主体是“心情”“口气”“表情”等物,是状物形容词。

“周到—周全”:

二者都既可以用于考虑、计划等思想内容,又可以用于照顾、服务等对人的举止。它们的差别是“周到”“更多、更适合用于第二类对象”,“周全”“更多、更适合用于第一类对象”。[100]通过对语料的调查,我们发现,“周到”是状人形容词,形容人的属性,“周全”描写的是人的动作行为,是状动形容词。 性状的语义扩张使“周到”也可以形容动作行为作状语;而“周全”也可以作定语,不过不是用来修饰的人的,如:

⑥a这个人很周到。 b*这个人很周全。/这个计划很周全。

⑦a他想得很周到。 b他想得很周全。

“活泼—活跃”:

除了都能作谓语之外,“活泼”主要做定语,是状物形容词,“活跃”还可以做状语,是状动形容词。

另外具有这方面差异的还有“充分—充足”“含糊—模糊”“公正—公道/公平”等,举例从略。

5.非谓形容词与一般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汉语里有一类较为特殊的形容词,不能作谓语,不能受“很”“不”修饰,一般作定语,少数可以作状语,吕叔湘称为“非谓形容词”[101],朱德熙称为区别词[91]。 李宇明先生对非谓形容词的词类地位做了说明,他指出,非谓形容词在空间性、程度性、时间性三个维度上的值都趋近于零,分别有别于名词、形容词和动词,处在这三类词的临界点上。[102]一般认为区别词是表示事物属性,所以非谓形容词大部分属于状物形容词,但是,一部分非谓形容词可以修饰动词,朱德熙认为是该类词和副词的兼类。 另外,非谓形容词内部在作定语时用不用“的”也不统一,大部分可以用,有的不能加“的”。

“主要—重要”就是属于非谓形容词与一般形容词差别的典型例子。 “主要”是非谓形容词,不能作谓语(*这个问题很主要),不跟程度副词/否定副词共现(*这是很主要的工作。),一般作定语;而“重要”是一般状物形容词,可以作谓语,可以与程度副词共现,也可以作定语。

“著名—有名”也是这方面典型的例子,“著名”是非谓形容词,不能作谓语,不能与程度副词、否定副词共现,一般作定语;而“有名”是一般状物形容词,可以作谓语,可以与程度副词、否定副词共现,可以作定语。

属于非谓形容词与一般形容词差异的同义词组还有(前者为非谓形容词,后者为一般形容词):

“心爱—可爱”“自动—主动”“机密—秘密”“永久—永远”“整个—全部”(以上来自张志毅)

“分外—格外/特别”“廉价—便宜/低廉”(以上来自刘叔新)。

6.叙述性形容词与描写性形容词的句法功能差异

朱德熙先生将形容词分为简单形式(甲式)和复杂形式(乙式),他认为在现代汉语的形容词里,性质与状态两种概念的区别构成一个语法范畴——性状范畴。甲、乙两类成分正是表示这个语法范畴内部两种对立的概念的语法形式。[103]朱先生指出“甲式和它对应的乙式的区别,不在基本的词汇意义上,而在抽象的、概括的意义上,即前者表示的是性质,后者表示的是这种性质的状况或情态”。 从表物形容词的角度来看,甲式表示性质没有问题,但是,若从表行形容词(如“快”“早”)的角度来看说是表性质就有点不合适了。 其实,这两类形容词存在着语用功能的差异:前者是叙述性的,后者是描写性的。 按照朱先生的分析,甲、乙两类形容词语法功能上的一个显著差别是与数量成分的前后顺序,甲类只能放在数量量词后面,乙类成分则前置后置都可以。[103]具有这类差异的同义词组有“雪白—白1”“漆黑—黑1”“通红—红1”“碧绿—绿1”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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