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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精神性全书》评介

时间:2022-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把宗教的精神性层面作为切入点,对全世界各大宗教传统中的精神性进行一次大型学术研究,并推出系列成果,尚属首次。由赛义德·侯赛因·纳塞尔主编的《伊斯兰精神性全书》共分上下两册,分别是《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大型系列丛书中的第19、20卷。

《伊斯兰精神性全书》评介

马效佩

一、《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与《伊斯兰精神性全书》

二十世纪最后二十个年头见证了世界宗教研究史上一个重大事件,那就是专门研究世界各大宗教传统的精神追求层面的25卷大型系列丛书《世界精神性(76)——宗教追求史全书》(World Spirituality:An Encyclopedic History of The Religious Quest)的陆续出版,这项宏伟浩大的研究工程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这套大型系列丛书中的有些书卷至今仍在编或者等待出版。这一事件的重大性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迄今为止,《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是人类历史上把整个人类的宗教精神性追求层面纳入广泛、系列的世界性学术研究的创举。自古以来,宗教一直是学术研究的永恒课题,关于神学与教义、信仰与仪式、人物与历史、哲学与思想、法律与境界、知识与智慧的研究继往开来,源源不断,构成了世界学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尤其是近代以来,随着空间距离的逐步缩短,文化交流的不断加强,学术互动和宗教对话的不断深入,许多关于宗教研究的大型系列丛书也不断涌现,如麦克斯·缪勒于1899年主编的《东方圣书》(Sacred Books of the East)就是一部具有世界影响的大型学术研究实例。但是,把宗教的精神性层面作为切入点,对全世界各大宗教传统中的精神性进行一次大型学术研究,并推出系列成果,尚属首次。

其次,《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打破了历史上宗教精神性追求层面的研究各自为政、互相之间极少关联的局面,把世界各大宗教的精神性层面全部纳入了自己的研究视阈,其中不但有《犹太教精神性全书》《基督教精神性全书》《伊斯兰教精神性全书》《佛教精神性全书》《印度教精神性全书》《精神性与世俗追求》等系列专著,而且也把像儒家(或儒教)这个被学界的许多人士认为并不完全具备宗教形态的学派也纳入其中,推出了一部(2卷本的)《儒家(或儒教)精神性全书》。所以说,《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不愧为一套大型系列丛书的称号,其研究视阈与成果具有划时代的全球意义。

再者,对宗教显白层面(Exoteric Dimension)的研究虽然非常重要,具有极高学术和思想价值,然而,宗教,包括各个宗教,就其实质而言,是一种精神性追求,有些宗教,如儒教(或儒家)、犹太教和伊斯兰教虽然比较注重入世的生活态度,但其本质性追求无非也就是一种精神性追求。有鉴于此,对宗教的隐微层面(Esoteric Dimension)的研究应当予以必要的重视和关注。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兴起的所谓的宗教复兴,无论是基督教的、印度教的,还是伊斯兰教的,往往或多或少地带有某种强调宗教的显白层面而忽视宗教的隐微层面的倾向,进一步凸现出传统失落和精神衰退的特征,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的推出无疑具有非常重大的指导意义。那些以宗教的名义为所谓的“文明冲突”唱赞歌的人实际上是在显示自己对宗教的无知,尤其是对作为各个宗教隐微层面的精神性追求及其所达到的精神境界的漠然。

可能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当代新儒家的领军人物,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学社主任杜维明教授把这项工程称为“一项气势恢弘包罗万象的国际性出版计划”,(77)不但倾注了很多时间亲自参与其中,与玛丽·艾弗琳·塔科尔(Mary Everlin Tucker)一道主编了《儒家精神性全书》,还对这项事业寄予了极高的期待。

《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的主编是美国复敦大学(Fordham University)的著名天主教神学家、哲学家尤尔特·卡森斯(Ewert Cousins)教授。卡森斯教授邀请了当今世界宗教学与哲学界的领军人物,从各个宗教传统中精选了既有很强的学术研究背景,同时又对其所研究的宗教的精神性层面有实践体验和独特解悟的学者来主持这项宏大工程的各个子课题。受其邀请参编的主要学界人物有:杜维明负责主编《儒家精神性全书》;武内义范(Takeuchi Yoshinori)负责主编《佛教精神性全书》;拉尔夫·沃勒尔(Ralph Waller)负责主编《基督教精神性全书》;阿瑟尔·格林(Arthur Green)负责主编《犹太教精神性全书》;科瑞什纳·斯瓦拉曼(Krishna Sivaraman)负责主编《印度教精神性全书》;赛义德·侯赛因·纳塞尔(Seyyed Hossein Nasr)负责主编《伊斯兰精神性全书》;杰考布·奥卢颇纳(Jacob K Olupona)负责主编《非洲精神性全书》;彼德·奈斯(Peter Van Ness)负责主编《精神性与世俗追求》等。

由赛义德·侯赛因·纳塞尔主编的《伊斯兰精神性全书》(以下简称全书)共分上下两册,分别是《世界精神性——宗教追求史全书》大型系列丛书中的第19、20卷。邀请纳塞尔教授担任《全书》的主编,本身就已经说明了该书将要在世界宗教学术研究中所占的重要位置。

纳塞尔博士现任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教授,对西方哲学、印度和伊斯兰哲学均有深厚的造诣。有研究人员称他是“当代世界为数不多的跨越了两个世纪、学贯东西的伊斯兰宗教哲学家、思想家。”(78)纳塞尔教授是近百年来第一个被邀请做吉福德讲座的东方人,也是享受这一殊荣的第一位穆斯林学者,是伊斯兰教内宗教多样论的代表人物;也是西方哲学圣道学派(traditional school)的代表人物,是西方最知名的苏非研究者,是当代美国哲学界公认的大师级人物。他与当代儒学大师杜维明先生一起在哈佛大学倡导回儒文明对话,召开国际会议为文明对话奔走呼号。他的著作涉及哲学、科学、宗教、艺术、文学、文明对话、自然环境等诸多领域,在东西方都有广泛的影响。然而,纳塞尔教授不仅仅是一个纯粹搞学术研究的学者,就像杜维明教授那样,他还是一位躬身实践着自己所归属的学术传统的精神性层面的学者:他不但是出生于什叶派穆斯林家庭的穆圣后裔,他还是一位苏非行道者,他实践着二十世纪初自北非传入西方的隶属于伊斯兰教逊尼派沙孜林耶道统一个叫做玛亚米耶的支系的修炼,它是由瑞士学者兼苏非导师舒昂(Frithjof Schuon)从阿尔及利亚传入西方的(79)。学术影响和精神修炼两者结合起来使纳塞尔教授赢得了《全书》主编这个引人注目的位置:很显然,精神性研究这个课题的本质属性决定了某种实践和体验的必要性,纯粹的理性学术研究不足以深刻揭示精神生活的深沉性和奥义性。

在纳塞尔教授已经出版的50多部著作中,《全书》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我们可以这么看:如果1981年的《知识与神圣》吉福德系列演讲促成了他在国际学术界的显赫位置的话,那么,《伊斯兰哲学全书》则成就了他伊斯兰哲学权威的美名;然而,对普通穆斯林民众来说,哲学显得比较遥远,与他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是另一个既具有非常鲜活的学术特征又具有非常强烈的民间特征的传统:被称为苏非的精神修炼传统。如果不能深入苏非的世界,那么,还无法真正认定一个人对伊斯兰世界的深度了解。《伊斯兰精神性全书》就发挥了这个作用。在当今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穆斯林学者像他那样既对整个西方也对整个穆斯林世界产生着巨大的思想和学术影响。

二、《伊斯兰精神性全书》主要内容简介

顾名思义,《全书》就是对伊斯兰教传统内形成、发展、传播的整个精神追求层面的全面阐释和解读。那么,纳塞尔教授是如何界定“伊斯兰精神性”的呢?纳塞尔教授在为《全书》写的导言中从以下几个方面界定了这个基本概念。

首先,纳塞尔教授开门见山地阐释了“精神性就是认识真一(80),就是一个人领悟真主的一统性的水平”这一纲领性命题,他说:

在伊斯兰教里,精神的气息贯穿于它那揭示真一、导向真一的一切教义之中。因为,伊斯兰教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揭示真主本体的一统性(Unity of the Divine Principle),就是要在这一统性原则的指引下实现多样性世界的一体化。伊斯兰教中的精神性是与感悟真一安拉并按祂的意志去安排的一种生活密不可分的。真主的一统性(陶黑德)原则处于伊斯兰教义的心脏,并决定着伊斯兰精神性的各个层面和种种形式。精神性就是“陶黑德”,任何人所获得的精神成就水平无非就是他或她领悟“陶黑德”的水平。因为,真主的语言在所谓的伊斯兰世界里显示其自身的目的就是要宣告真一的荣耀并引导人类去认识真一。(81)

其次,纳塞尔教授阐明了伊斯兰精神性的三大源泉:作为典型性源泉的《古兰经》天启,作为补充性源泉的穆圣的灵魂及其内在精神实质,作为真主的一统性之反映的天然有序世界和人本身。他论述说:

真主在伊斯兰教里显示自己的中心——《古兰经》,就是一切伊斯兰精神性最典型的源泉。《古兰经》就是通过人的话语显示出的真主的语言。正是通过它,认识真一的知识和导向真一的多条道路才在那片注定要成为伊斯兰家园的时空领域里成为可能。同样,穆圣的灵魂和内在实质(Inner Substance)也是伊斯兰精神性的补充性源泉——从外表看来,它是隐秘的,但就临在层面和净化灵魂的精神感染力看来,它就活在那些行进在求道之途中的人们的心中。此外,我们还可以说,由于被造的有序世界和人本身这两者早已烙上了真主一统性的烙印,任何关于伊斯兰精神性的研究必须考虑到这一点。据《古兰经》所言,真主已在天际或宏观大世界中显示了祂自己的种种迹象,祂也在人的灵魂之内显示了祂自己的种种迹象,因为,祂已把自己的精神“吹入了人体”(82)。全美地做人就是要站在存在的垂直顶点上,就是要寻求“陶黑德”,就是要见证真一在构成这个多样有序世界的一切中的显现:从天使世界直到矿物世界。(83)

再者,纳塞尔教授阐述了与伊斯兰精神性相关的事物。在他看来:

与伊斯兰精神性相关的是:讲述真一的所有教义,反映真主一统性原则的所有艺术形式,人作为真主的代理存在(Theomorphic Being)而发自其内心举意的一切行为。按真主即真一的意志生活并服从其律法就是精神生活的起点,其终点就是把自己的意志完全交付给真一并把自己的存在奉献给祂,因为唯有祂才可以在终极意义上来说是存在着的。处于这两个极点之间的,就是在不同层次上各有其正确性,并且被持续地内在化了的行为,处于行为层面之上的,就是对真一的爱以及最终达到的对真一的认知,这种认知被概括在伊斯兰教的作证言“俩仪俩海,印兰拉呼”(万物非主,唯有真一)之中。一个人需要知道的以及他能够知道的一切早已包含在这个作证言之中。在接受它的同时,接受作证言的第二部分“穆罕默顿,热苏隆拉”(穆罕默德,主之钦差)就意味着成为一个穆斯林,去体悟它的全面意义就是要达到精神性的最高水平,就是完全按真一的意志去行事,就是要只爱那唯一的被爱者,就是要认知可以被认知的一切。这就是要赢得圣洁,获得精神贫穷的王冠。这就是要成为真主的朋友,即“卧里·安拉”——穆斯林用来指称圣徒的词语。(84)

其后,纳塞尔教授进一步揭示了对“伊斯兰精神性”的研究与对整个伊斯兰教的研究之间的区别:

从更深层面上讲,伊斯兰精神性无非就是领悟“陶黑德”。对伊斯兰精神性的研究无非就是从纵深层面挖掘“陶黑德”对构成了伊斯兰人民或称“乌玛”的那一部分人群在生活、行为、艺术和思想上的影响。也许有人会问,那么,这一界定与整个伊斯兰教有何区别呢?答案就在于纵深向度或内在向度,正是它,使伊斯兰精神性与整个伊斯兰教区分开来。伊斯兰教包含人类生活的全部,既包含外在,又包含内在。任何一部全面研究伊斯兰教的著作,都必须考虑到这两个层面,社会、政治、经济层面和内在的精神层面。然而,作为一部专门研究伊斯兰精神性的著作,则必须要求自己主要关注通向内在和精神世界之道。它必须涉及宗教的外在构成成分,说明它们作为精神生活的工具的重要作用,而不许在任何情况下忽视外在向度的伟大意义,因为它是内在生活所必不可少的。(85)

最后,纳塞尔教授还从语言学角度回答了“在伊斯兰传统本身的语境中,精神性指什么?”这一貌似简单但却非常重要的问题。之所以讨论这样一个问题的直接原因就在于英语中惯用的“精神性”这个术语具有较明显的基督教含义,从而使许多人产生误解。他指出:

由于英语中惯用的“精神性”一词具有明显而强烈的基督教含义,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在伊斯兰传统本身的语境中,精神性指的是什么?只要我们把自己的视野转向诸如阿拉伯语、波斯语和土耳其语这些重要的伊斯兰语言,我们就能找到这一问题的最佳答案。在这几种以及其他用来表述伊斯兰精神理念及其精神性的大多数语言中,我们发现,用来表达“精神性”的词语就是“茹哈宁耶”(阿拉伯语),“麦阿纳威耶特”(波斯语),或者两者的一些派生词。仅仅对这些词语做一分析就足以提供一把在伊斯兰语境中理解精神性的意义的钥匙。这两个词语都源自阿拉伯语,取之于《古兰经》和伊斯兰天启。第一个词语派生于“茹海”一词,意为:精神。据《古兰经》记载,当穆圣被问及什么是精神的本质时,《古兰经》指导穆圣回答:“精神是来自我的养育主的命令。”(86)第二个词语派生自“买阿纳”,意为:意义,隐含义为:内在,与“外显的”相对的“内隐的”,它同时也指传统意义上被理解的“精神”一词,也就是指,适用于比物质存在和灵魂存在更高级的真理,且与真主的本体存在直接相关联。

概括地说,这些词语指的就是与精神世界相关联的事物,它们处于近主之境(Divine Proximity),具有内在性和内化性的特征,被视为等同于真实。从伊斯兰教的观点来说,也就是等同于永恒、持久,而与暂时、过渡相反。合起来看,这些词语所包含的意义在展示着站在圣道伊斯兰教观点立场上,按伊斯兰教观点所理解的伊斯兰精神性的各个方面,而这一点正是这部专著的独特视角。(87)

纳塞尔教授在这里力图说明三个要点:传统伊斯兰语境中有精神性这个概念;精神性指比物质存在和灵魂存在更高级的真理,与真主的本体存在直接相关联;精神性被视为等同于真实、永恒和持久。在说明伊斯兰传统语境中精神性一词所表达的这三个要点后,他又补充了这一精神性的三个显著特征。

纳塞尔教授认为其第一个特征就是:

按伊斯兰诸语言的用法,“精神性”一词还有另一个向度。每当这个术语被使用时,它总是唤起着“白热凯提”(吉庆)临在的一种感受,那就是在宇宙的命脉之中和人的生命之中流淌着的精神感染力,当其达到高潮时,它可以促使一个人把自己完全奉献给真主。此外,针对人而言,它也能唤起道德完美和精神绝美的感受。当我们关注那些美好的理念、美妙的音律、精美的语言以及一切艺术形象和杰作时,这种“临在感”还能帮助人回忆起真主,回想起失落的天堂。这些例证都在说明,“精神性”这一术语在穆斯林信念中所唤起的就是一种临近真主和精神世界的感受。(88)

其第二个特征就是:

这一术语总是表达着某种积极意义,它从来既不是反理性的,也不是反物质的。在伊斯兰语境中,如果有什么东西与它相对立的话,那么,它只能是那种把自己仅仅局限于外在形式之上,而不顾及内在精神,也不承认居于这些形式内层的精神的对伊斯兰教的解释。否则,精神性是永远不会与外在形式相对立的。更确切地说,精神性总是在运用外在形式并使之内化。同样,我们也不可把精神性简单地等同于与外现的教乘层面相对应的内隐的道乘层面。尽管与宗教的其他任何一个层面相比,精神性确实是更密切地与伊斯兰教的道乘层面联系在一起的,但它同时也非常关注外现的教乘层面,圣洁教法、教义学、哲学、艺术以及其他那些由伊斯兰教所创造的种种学科知识。然而,它对外现的教乘层面的关注总是围着这样一个目的:促成从外在形式向内在境界的旅行。(89)

其第三个特征就是:

伊斯兰精神性的精髓就是要按照《古兰经》所表述的那样,以穆圣为榜样,并且在穆圣的提携下去领悟真主的一统性。这种精神性的目标就是借助于那些发源于穆圣和《古兰经》天启的方式与精神感染力,通过修成那些被穆圣完美地具备的美德而把自己用真主的圣洁德性(Divine Qualities)装饰起来。精神生活是同时建立在敬畏真主、服从真主、被《古兰经》在“祂爱他们,他们也爱祂”(90)这节经文中提到的爱真主,以及作为创造世界最终目的的认知真一这些基础之上的。伊斯兰精神性是一种总是被知识修饰和限定着的爱,它建立在一种早已被实践着的、被包含在遵守圣洁教法——对穆斯林来说,它就是真主意志的具体表现——的顺从生活之上。(91)

作为总结,纳塞尔教授还用明快而简练的语言点出了伊斯兰精神性的文化作用:

多少个时代以来,伊斯兰精神性给伊斯兰社会注入着生命的活力,造就了无数个具有真人品质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在实现人类存在的目的之时,也给他人带来了欢乐。它导致了从园艺业到音乐的一些最伟大的艺术在世界上的繁荣,它也使世界上出现了一批杰出的哲学家和科学家。它还在形势有所要求的时代完成了与其他宗教的某种对话。它从来就居于伊斯兰教的心脏,它仍然是全面而深刻地理解伊斯兰教的钥匙。(92)

基于这样的对伊斯兰精神性的比较全面的界定,纳塞尔教授把《全书》分为上下两册,上册副标题为:“基础(Foundations)”,下册副标题为:“表现(Manifestations)”。从伊斯兰精神性的各个思想理论基础和种种实践表现形式两个方面构思了整部《全书》。

上册内容分为四个单元,从一系列思想理论基础来阐释伊斯兰精神性。其中主要内容有:(1)伊斯兰教统与精神性,包括七个专题,从《古兰经》、穆圣的内在实质、圣训、穆圣生平、宗教礼仪的精神内涵等方面阐述伊斯兰精神性的经典依据。(2)伊斯兰教统的各侧面,包括四个专题,阐述逊尼派、十二伊玛目派、七伊玛目派以及女性的精神性。(3)苏非——伊斯兰教的内在向度,包括四个专题,阐述苏非的实质和起源、早期发展状况、苏非的精神修炼等。(4)对终极真理的认知,包括五篇个专题,阐述伊斯兰教对真主、天使、人、宇宙以及末日的观点。

下册内容着重讲述伊斯兰精神性如何在时空中自我表现和具体化,划分为三个单元:(1)伊斯兰精神追求在时空中的具体表现——苏非,包括十五个专题,讲述世界各地的苏非道统的历史与现状,涉及噶迪忍耶、沙孜林耶、库布忍耶、契什挺耶、乃格什班迪耶、毛拉维耶、赫利卧挺耶及其分支,对苏非学人及其思想、各大道统的著名人物、历史沿革、文献礼仪及分布区域都有详尽的论述。(2)伊斯兰精神性的镜鉴:伊斯兰文献,包括六个专题,介绍分析了阿拉伯、波斯、土耳其、印度次大陆、马来亚以及用一些非洲语言写成的文献文本。(3)伊斯兰艺术和思想中的精神信息,包括四个专题,分别阐述伊斯兰教的认主学、哲学、隐微学科、艺术、神圣音乐、舞蹈与精神生活的关系。

三、各专题撰稿人及专题简述

在《全书》的45个专题中,除主编纳塞尔教授外,共有33位著名专家的作品被收入。在45个专题中,纳塞尔教授撰写的专题作品有7篇:

1.《古兰经》——伊斯兰精神性的基础

2.穆圣生平、圣行与圣训(二)

3.真主

4.宇宙与天然有序世界

5.波斯的苏非和精神性

6.追求精神性的骑士风格

7.教义学、哲学与精神性

笔者在下文中以撰写作品多寡为依据,对每位撰稿人做简单介绍:

柴悌克教授(William C.Chittick)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教授,曾留学伊朗并在德黑兰阿亚麦赫尔大学执教。苏菲研究专家。主要著作有《苏非的爱之路——鲁米的精神性教导》《苏非的认知之路》《洞见伊斯兰教》《苏非简介》等。为《全书》撰写三个专题:

1.后世观

2.伊本·阿拉比及其学派

3.鲁米与毛拉维耶

安尼玛瑞·史美尔(Annemarie Schimmel)

德国学者,哈佛大学教授,专攻苏非及苏非文学。曾在土耳其和印巴次大陆游历很久。主要著作有《伊斯兰教的神秘主义向度》、《凯旋的太阳》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苏非与土耳其的精神生活

2.印度穆斯林精神性与文献

维克托·丹尼尔(Victor Danner)

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教授,主讲宗教与伊斯兰研究,对苏非有很深造诣。主要著作有:《伊斯兰教教统》《伊本·阿塔安拉的智慧》(译著)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苏非的早期发展

2.沙孜林耶道统与北非的苏非

安拉伯赫史·布罗希(Allahbakhsh K.Brohi)

巴基斯坦思想家、哲学家。曾两度担任政府法律事务部长。长期在伊斯兰世界各国讲授哲学和伊斯兰精神性。主要著作有《现代世界中的伊斯兰教》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古兰经》的精神性价值

2.礼拜的精神性向度

赛义德·艾特哈尔·利兹维(Sayyid Athar Rizvi)

印度历史学家,主攻印度伊斯兰教史和伊斯兰思想史。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主要著作有:《中世纪印度史资料册》《印度苏非史》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契什挺耶道统

2.印度次大陆的苏非

赫里格·艾哈迈德·尼扎米(Khaliq Ahmad Nizami)

印度阿利加尔大学教授,主要研究印度的苏非。主要著作有:《筛赫法瑞德·甘吉射克尔:生平与时代》《印度中世纪史研究》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嘎迪忍耶道统

2.乃格什班迪耶道统

简·路易斯·米顺(Jean Louis Michon)

法国学者,研究北非的伊斯兰教、伊斯兰艺术与苏非。曾主持参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伊斯兰教艺术的多个项目。出版有许多关于伊斯兰教艺术与苏非的法语著作。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苏非的精神修炼方式

2.伊斯兰教中的神圣音乐与舞蹈

阿卜杜拉赫曼·易卜拉欣·多伊(Abdur-Rahaman Ibrahim Doi)

尼日利亚艾哈迈杜·贝罗大学教授,主要研究伊斯兰教法。主要著作有:《古兰经入门》《伊斯兰教在尼日利亚》等。为《全书》撰写两个专题:

1.逊尼派

2.苏非在非洲

阿卜杜拉赫曼·哈毕勒(Abdurrahaman Habil)

利比亚学者,从事《古兰经》经注学研究,尤其注重苏非式的经注,致力于研究经文的内隐意义和精神性价值。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传统的对《古兰经》的道乘经注

福瑞斯杰夫·舒昂(Frithjof Schuon),又名尔萨·努伦丁(Isa Nur ad-Din)

瑞士籍哲学家,永恒智慧学派导师。广泛游历中东和北非,在阿尔及利亚成为杰出的苏非明师谢赫艾哈迈德·阿莱伟的入门弟子。撰写有关于各大宗教精神性问题的多部权威著作,与伊斯兰教有关的有:《解悟伊斯兰》《伊斯兰教的诸向度》《苏非:幔帐与实质》《伊斯兰教与永恒哲学》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穆圣实质的精神性意义

加富尔·噶希米(Jafar Qasimi)

巴基斯坦学者,主要研究印巴次大陆,尤其是旁遮普的苏非,注重对苏非心理学的研究。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穆圣生平、圣行与圣训(一)

赛义德·阿里·艾什热夫(Sayyid Ali Ashraf)

孟加拉国达卡大学教授,现任剑桥大学伊斯兰学会会长、《伊斯兰教育》丛书主编、《穆斯林教育》期刊主编。主要著作有:《穆斯林教育新视野》《文学教育与宗教价值》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伊斯兰宗教仪式的内在涵义:礼拜、朝觐、封斋与奋斗

赛义德·侯赛因·贾夫瑞(Syed Husain M.Jafri)

卡拉奇大学巴基斯坦研究中心主任,《哈姆达尔德伊斯兰研究》期刊主编。出版的主要著作有:《伊斯兰教什叶派的起源与早期发展》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什叶派的十二伊玛目支派

阿吉姆·南吉(Azim Nanji)

美国俄克拉何马大学教授,伊斯玛仪派思想与历史专家。出版有好几部关于伊斯玛仪派的专著,尤其精于印度的伊斯玛仪派文献。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伊斯玛仪派

赛阿迪娅·赫瓦尔汗(Saadia Khawar Khan Chishti)

拉合尔女子教育大学教授,巴基斯坦伊斯兰思想委员会唯一女性委员。撰写有很多关于教育和苏非的著作及文章。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伊斯兰教中的女性精神性

艾卜·伯克尔·斯拉吉丁(Abu Bakr Siraj Ed-Din),又名马丁·凌斯(Martin Lings)

当代英国著名苏非学者兼精神导师,苏非经典著作《诚信书》的作者。出版的其他主要专著有:《一位二十世纪的苏非圣徒》《第十一点钟》《穆罕默德——基于早期史料的传记》《古老的真理与现代的迷信》《向精神回归》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苏非的实质与起源

穆罕默德·艾吉迈尔(Muhammad Ajmal)

巴基斯坦旁遮普大学教授,从事教育与苏非心理学的研究,尤其精于苏非心理学与现代西方心理学的比较研究。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苏非的灵魂学

村田幸子(Sachiko Murata)

日本学者,纽约州立大学宗教学教授,伊斯兰思想及法学专家。出版的主要专著有:《伊斯兰之道》《苏非之光的汉文折射》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天使

查里斯·艾顿(Charles Le Gai Eaton)

伦敦伊斯兰中心主任,《伊斯兰研究季刊》副主编。主要著作有:《城堡之王》《伊斯兰教与人的命运》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人

穆罕默德·尔萨·瓦莱伊(Muhammad Isa Waley)

英国学者,从事苏非文献研究。对伊斯兰世界东部的苏非道统予以了特别关注。目前是伦敦大英图书馆东方文献保管员。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奈吉门丁·库布拉与中亚的苏非学派(库布忍耶道统)

加瓦德·努尔伯赫什(Javad Nurbakhsh)

伊朗学者兼苏非导师,什叶派中的苏非尼阿麦统拉黑道统的现有谢赫。曾任德黑兰大学教授。用波斯语出版了30多部著作,其中已被译成英文的有:《在废墟中的客栈里》《苏非的象征性手法》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尼阿麦统拉黑道统

阿卜杜拉·施莱佛(Abdullah Schleifer)

美国学者,在伊斯兰世界生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现任开罗美利坚大学电视新闻报道中心主任。主要著作有:《耶路撒冷的陷落》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埃及和阿拉伯东部的苏非

奥斯曼·本·伯克尔(Osman Bin Bakar)

马来西亚学者,马来亚大学哲学教授,马来思想史专家。发表有多篇哲学和苏非学论文及专著,如《法拉比:生平、哲学与价值》。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马来印尼世界的苏非

萨法·胡鲁西(Safa Khulusi)

伊拉克学者,阿拉伯语文献专家。巴格达大学教授,曾担任耶鲁大学、芝加哥大学教授。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阿拉伯语文献

哲拉勒·玛提尼(Jalal Matini)

伊朗学者,马什哈德菲尔道斯大学教授,波斯语文献专家。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波斯语文献

高努勒·特肯(Gonul A.Tekin)

土耳其学者,精于奥斯曼古典文献、察合台文献。她是《土耳其研究》期刊的主编。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土耳其语文献

伯哈荣丁·艾哈迈德(Baharuddin Ahmad)

马来西亚学者,马来西亚科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马来文苏非文献专家。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马来语文献

简·科纳颇尔特(Jan Knappert)

荷兰学者,伦敦大学教授,教授非洲语言与文学。著有多部非洲语言和文学的专著,其中有:《斯瓦希里语伊斯兰诗歌》《斯瓦希里语和其他非洲语言史诗》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柏柏尔语、斯瓦希里语及其他非洲语言文献

简·康泰因斯(Jean Canteins)

法国学者,终生从事于各种传统知识的研究,尤其关注伊斯兰教的字母学。用法语著有多部有关著作。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伊斯兰教的隐微学科

提托·布克哈德特(Titus Burckhardt),又名易卜拉欣·恩曾丁(Ibrahim Izz ad-Din)

瑞士玄学家,传统艺术专家。终生从事于传统学科和永恒智慧的研究。著有多部传统艺术方面的著作,翻译了多部古典苏非名著。其中有《智慧的卵石》(伊本·阿拉比)、《东方和西方的神圣艺术》《伊斯兰教中摩尔人的文化》《理智的明镜》等。为《全书》撰写一个专题:

1.伊斯兰艺术的精神性

四、译介《伊斯兰精神性全书》的学术意义

自改革开放以来,宗教学研究在我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对各个宗教的研究逐步深入,一批批研究成果不断问世,为国家和社会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学术贡献。但我国的宗教学研究整体上存在因袭西方的观点、独创性和反思性较少、不能有效兼顾西方以外的宗教学术研究传统等问题。这不但使我国的宗教学研究深深打上了西方的烙印,而且还往往使我们失去了利用不同的研究方法,站在不同的角度上看问题的宝贵视阈,扼杀着学术研究的客观性和原创性。

就我国的伊斯兰教研究而论,更存在起步迟、进展慢、资料缺、观点旧等系列难题。现有的伊斯兰思想史研究带有明显的东方主义(Orientalism)的痕迹,认为伊斯兰阿拉伯哲学是一种中世纪的哲学形态,主要充当了“二传手”的角色,即在保存、翻译、注释以及向欧洲输回亚里士多德哲学方面作出了贡献,但独创性很少;伊本·鲁世德(阿维罗伊)是中世纪伊斯兰哲学的巅峰和结束。对伊斯兰教精神追求层面的研究不仅严重因袭着东方主义(Orientalism)所持的许多观点,而且还在不知不觉之中受了基要主义思潮的影响,认为:伊斯兰教只是以《古兰经》和圣训为依据而建立起的一个“教法式”宗教,只有教乘,没有道乘与真乘的精神性追求和境界可言;在伊斯兰教世界发现的苏非精神,也只不过是日后从波斯或印度、基督教的神秘主义或佛教的苦修输入伊斯兰教内的舶来品,并非伊斯兰教的“原教旨”。这些观点长期流行,以至于真正的伊斯兰思想史和精神性没有被挖掘和展现出来。纳塞尔教授作为一位既深深植根于伊斯兰教教统和道统,又接受过西方的现代学术训练的具有国际影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长期从事伊斯兰思想史和精神性的研究。他从挖掘伊斯兰精神性出发,组织了一大批有影响的学界著名人士,完成了《全书》的编辑工作,接续并展现了伊斯兰传统鲜活的生命力和真实的精神性,有助于我们从新的角度认识伊斯兰教的传统思想和精神资源。

我国学界对在现代西方有较大影响的“圣道学派”(或译为:传统学派)(Traditional School)尚缺乏应有的认识。纳塞尔教授在哲学观上秉承“圣道学派”的观点,该学派又以“永恒哲学”(Perennial Philosophy)、“永恒主义”(Perennialism)著称。其创始人有三个:法国学者瑞纳·盖农(René Guénon)、锡兰学者库玛拉斯瓦米(Ananda Coomaraswamy)和瑞士学者福瑞斯杰夫·舒昂。纳塞尔则是舒昂忠实的弟子和追随者。该学派特别重视前现代、非西方的智慧和精神修炼传统,认为各大宗教传统都可上溯到同一个本原,即“永恒智慧”或“神授智慧”,通过精神修炼达到的高级精神性认知境界是认识“永恒智慧”的必要途径,而现代西方则恰恰中断了其与这一神圣源头的联系。纳塞尔认为,永恒智慧以及抵达这一智慧所必经的精神修炼传统存在于各大宗教和文化传统之中,所以,译介纳塞尔主编《全书》也可以为了解“圣道学派”提供一个有意义的文本和窗口。

从《全书》所包含的资料来看,可以说具有相当程度的全面性、广泛性和详实性。一、它既阐述了伊斯兰精神性的理论基础,从而解明了精神性在整个伊斯兰教框架中所占据的原本位置,又详述了它在整个伊斯兰世界持续展示它自身的表现形式。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全面解读了伊斯兰精神性。二、它既从历史的纵深度描述了伊斯兰精神性在十几个世纪的漫长历史中的发展轨迹,又从地域的辽阔性出发展示了它从伊斯兰世界的东部到西部的不同表现形式。从时空两个领域广泛描述了伊斯兰精神性。三、它既引证了伊斯兰精神性的阿拉伯语、波斯语、土耳其语、马来语、斯瓦希里语等诸种语言的文献资料,包括散文形式和诗歌形式,又照顾到了它特有的的口头传统传承方式。从文献资料和口头传统两方面翔实地介绍了伊斯兰精神性。四、它既揭示了宗教仪式中的精神性涵义,又揭开了微秘学科、神圣舞蹈、音乐和艺术的精神性价值。揭示了微秘学科、神圣舞蹈、音乐和艺术与宗教仪式一起在伊斯兰教中承载着精神性内涵的新鲜概念,提供了非常珍贵的资料。五、它既阐释了较为学界所熟悉的逊尼派中的精神性,也论述了什叶派各支派的精神性,凸现了精神性在各伊斯兰派别中都占有的重要位置。六、既介绍了伊斯兰精神性的重要代表人物,如伊本·阿拉比、鲁米等,又逐一解说了在伊斯兰世界各地争奇斗艳的不同苏非道统和学派,其中有许多在我国还是不为学界所了解的。七、非常宝贵的是,它在总体上解读伊斯兰精神性的同时,专门开辟了一个研究专题,探讨伊斯兰教中女性的精神性。

从《全书》各专题撰稿人来看,可以说具有很强的客观性、包容性和独到性。一、它的撰稿人中既有很多出生于传统穆斯林家庭、虔诚地实践着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学人,又有一批来自西方的非穆斯林专业研究人士,如威廉·柴悌克、安尼玛瑞·史美尔、村田幸子、简·科纳颇尔特等,还有一些改信伊斯兰教,一头扎入苏非的精神大海的西方学者和精神导师,如福瑞斯杰夫·舒昂、马丁·凌斯、提托·布克哈德特等。二、纳塞尔教授在邀请撰稿人时特意考虑到了既要邀请从事学术研究的专业人员和教授,又要邀请投身于精神修炼也精于现代学术表达的一些精神导师,以保证精神性研究这一独特领域研究的客观性和表达的局内性。所以我们看到其撰稿人中既有专业研究人员,又有一些苏非道统的精神导师。三、纳塞尔教授在基本上采取让每个教派、学派和道统自己表述自己的方式的同时,也让一些“客位”人士、非穆斯林学界人士站在学术立场上发表自己的观点。所以,我们发现,有关什叶派精神性的专题就是由来自什叶派的专家撰写,各个道统基本上是由道统代表人物或局内人士撰写,但同时也有许多非穆斯林的研究人员在发表自己的观点。四、专题撰稿人来自五湖四海,覆盖亚非欧美各地区,既有来自发达国家知名大学的教授,又有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土著”学者。五、纳塞尔教授也刻意邀请了一些妇女界的学术代表人物,负责一部分专题的供稿,如村田幸子、高努勒·特肯和赛阿迪娅·赫瓦尔汗。

因此,对纳塞尔教授代表性作品的译介将在很大程度上拓展我国国内的宗教学研究视阈,在哲学和宗教学领域引入这位当代宗教学大师的思想,并进一步为国内的宗教学尤其是伊斯兰教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开辟新的领域。该研究不但将给我国的伊斯兰教研究尤其是精神生活、苏非内涵等纵深层次的研究提供一个全新的视野,展现百科全书式的详尽崭新珍贵资料,开拓新的研究方向,而且在此基础上,它也可以为其他宗教的精神性研究提供有益的借鉴,推动其他宗教精神性典籍的译介研究,使宗教研究进一步向纵深延伸,繁荣我国的宗教学术研究,为构建和谐世界增砖添瓦。

(原文发表于《西北民族研究》2008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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