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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恐惧,宣泄净化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人们面对生活中的苦难不幸所引起的悲哀恐惧是一种特定的伦理态度,不能成为审美的感情,对于现实中悲惨的生活境遇人们也很难将其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起码不能立刻将其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将生活中的悲剧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美学上将“悲”作为审美对象,实际上源于对悲剧艺术的欣赏,主要指悲剧艺术所具有的一种悲剧美学属性。悲剧的本质就是苦难的象征,就是人生痛苦的形象化。

云南省大理有一潭清澈的泉水。当春风把花朵撒满大地的时候,成群结队的蝴蝶就向这儿飞来,五颜六色,像彩色的云朵在飘。对此,却有一个悲伤的传说:

在很早以前,这儿住着一个勤劳勇敢的小伙子,每天起早摸黑,上山砍柴,下海捕鱼,苍山上留下他的脚印,洱海边响着他的歌声,歌声打动了一位美丽姑娘的心。可是,到了冬天,凶恶的王爷把姑娘抢去,逼着嫁给他,姑娘不肯,就被吊了起来,年轻的小伙子得到消息,赶到王府,救下了姑娘,俩人就向着泉水飞奔。王爷派人追上来,眼看要被抓住,两个年轻人就一起跳进了泉水潭。

第二天,愤怒的人们杀了王爷,当大伙来到泉水潭边准备打捞这对年轻人的时候,忽然泉水里飞出了一对美丽的花蝴蝶。接着,有数不清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围着那对蝴蝶转来转去。

从此,每年春天,总有成百上千的穿着花衣的蝴蝶,飞到泉边来聚会。人们称之为“蝶泉会”,并给这泉水起了个名字,叫“蝴蝶泉”。

现在,蝴蝶泉也少有蝴蝶了,这也是令人伤怀的事。

人们的悲伤有种种情况:或是生活的贫困艰难所造成的悲愁、悲苦,或是心灵的悲凄、悲凉,或是对生活中的不平不公的悲愤,或是事过境迁的悲辛、悲酸。总之,就是“悲伤”,其本质就是“伤心”。

人们面对生活中的苦难不幸所引起的悲哀恐惧是一种特定的伦理态度,不能成为审美的感情,对于现实中悲惨的生活境遇人们也很难将其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起码不能立刻将其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将生活中的悲剧作为美的对象加以欣赏。美学上将“悲”作为审美对象,实际上源于对悲剧艺术的欣赏,主要指悲剧艺术所具有的一种悲剧美学属性。

所谓“悲”、“悲剧”,既指客体的美学属性,又指主体的美感,因而本书引文中的“悲剧”,读者需根据上下文的语境了解它的所指。本书把具有“悲”的美学属性的客体对象称为悲、悲伤、悲剧,把对悲剧的审美感受称为悲剧感、悲剧美、悲伤之美。

1.对象的悲伤特点

“悲剧是人的伟大的痛苦。”[76]悲伤何以能成为审美对象并产生美感呢?从人生、社会和艺术的角度,人们予以了多方面的考察:

人生悲剧。对于人生,历来就有积极和消极的两种人生观念。积极者主张只争朝夕,消极者认为人生如梦。

叔本华认为,人的意志欲望使人永无休止地追逐功名利禄,但永远也得不到满足,因此人生必然充满痛苦的挣扎,这本身就是一个大悲剧。怎样摆脱这种痛苦的人生悲剧呢?他认为唯有在审美静观中特别是通过对悲剧艺术形象的观照,来忘掉、解脱由盲目的意志追求所造成的人世纷争与烦恼。悲剧的本质就是苦难的象征,就是人生痛苦的形象化。它的审美价值也就在于使人从感受这种苦难中产生恐惧而乐于“退让”,进入一种摆脱名缰利锁的精神宁静的闲适境界。对于人类的原始情欲及摆脱或满足这种情欲折磨的痛苦,悲剧不过是把“酒神精神”给以美丽的形象装饰,把人的原始欲望的野蛮、狂放和沉醉体现在一种可供审美静观和欣赏的“日神精神”之中。酒神如醉,日神如梦,以此可以把人生当成一个梦境、一个意象去赏玩,使人在静观旁观这悲剧所反映的人生苦难中,认识到人生就是在一种永恒痛苦中不断变幻的大梦,从而得到一种玄思的安慰,在形象中得到解放,以忘却现实的苦难而振奋起来,无可奈何而又痛痛快快地活下去。

从积极的角度探索人生的意义、生活的意义,歌德的《浮士德》的回答是,生活的决心与行动是要付出巨大而沉重的代价的,它只能在一系列的悲剧中以超人的顽强的奋斗来走完这人生的旅程,最后才能达到灵魂的飞升。

就生活的构成来说,人生中的悲剧是不可避免的。但对于悲剧的不同态度,构成了两种世界观、审美观,因而也就形成了两种悲剧观。

社会悲剧。从历史的视角,恩格斯在评论拉萨尔的《济金根》时,把悲剧的根源归结为“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事实上不可能实现的悲剧冲突”。符合历史发展规律但尚未充分成熟的改革和革命的愿望要求,包括那些超越了历史发展的早熟要求,因各种主、客观条件的限制而遭到失败,例如巴黎公社这样的历史悲剧,以及中外历史上那些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行为,为争取人道待遇而矢志不移、以身殉情的悲剧。代表先进力量的英雄人物虽然历尽艰辛,甚至要经受种种挫折、失败以至死亡,但往往并不能完全实现理想,在他们自己所得到的是一个悲剧的结局。历史的必然要求因客观条件的制约以及悲剧主人公们自身的局限,往往需要几代人前仆后继的奋斗。社会主义时期的悲剧,更多地倒是在“革命”、“改革”的名义下发生的,张志新因“实话实说”被捕入狱姑且不谈,只说押赴刑场时还要割断喉管。这种现实中悲剧的惨烈情况,是悲剧艺术无论如何想象也虚构不出来的。

艺术悲剧。悲剧的艺术形态是经过艺术创作者审美的评价和加工,集中反映社会人生矛盾冲突的一种特殊表现形态,是人类苦难生活和对这种苦难的否定在心灵上的最深刻的对应物。自古以来艺术一直热衷于悲剧题材。人们不可遏止地迷恋于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死亡,安娜·卡列尼娜的痛苦和梁祝的化蝶,因为“古希腊人就说过,悲剧引起卡塔西斯——感情的净化。人在深深地怜悯悲时,不仅体验到感情极度紧张以后的轻松,而且道德上变得高尚,审美上变得崇高和豁亮,因为它们吸收了由痛苦以至死亡所确证的价值。这样,对悲的审美感知和体验使恐惧所引起的消极情感,变成产生审美满足的积极情感”[77]

悲剧人物性格都具有一定程度的正面素质,具有向强大的假恶丑势力进行斗争的革命精神和高贵品质。但是,由于特定的历史条件,而受到了打击摧残。当悲剧表现出以邪压正的时候,它才能表现出有价值东西的毁灭。因而悲剧性格表现出如下特点:理想崇高,坚贞不二,自始至终,一以贯之。感情激越,赴汤蹈火。为自由、独立,以死殉之。在《甲午海战》中,邓世昌率领水兵以舰撞敌,同敌偕亡。邓世昌与其水兵群也就上升为一个威武不屈的伟大民族的象征。就悲剧人物的行为来说,之所以这样或那样做,必然要受制于各种社会客观条件。个人悲剧冲突看似是个人之间的偶然事件,其实也代表着一种社会力量、社会冲突。梁祝之间真挚纯洁的爱情为人们赞许,可是,由于封建势力的摧残,使幸福化为痛苦,所以人物性格的背后都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普通人是社会构成的主体,广大的劳动群众人数众多而社会地位低下,在社会的最底层为了温饱过着屈辱的生活,他们往往为了谋求最低的生存条件而导致统治阶级的无情摧残。他们时时都在与命运抗争、与邪恶势力搏斗,很多人为了自由而献出了生命。普通人的苦难一旦以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会显示出真正的人生价值和社会意义。比如《窦娥冤》,其思想内容和审美价值比英雄悲剧更加丰富和深刻,因为这是最贴近社会人生的,提出了与人的生存和命运息息相关的重大问题,更为发人深思。

2.审美距离与美感特征

从艺术创作来讲,创作者要把生活悲剧进行艺术处理。从艺术欣赏来讲,欣赏者对对象要有一定的审美距离与审美态度,二者俱备,才能把悲剧作为美来欣赏,才有所谓悲伤之美。这是获得悲剧美的前提。

悲剧艺术严酷地表现了好人受难、英雄牺牲、正义毁灭,使戏剧冲突达到了最尖锐的程度,反映了时代风貌、人生经验和生活哲理。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以高超的艺术技巧把诸种因素汇集为一种悲剧美的情境,对现实生活中的悲剧性事件进行距离化、审美化处理,比如不正面表现悲惨场面,淡化、虚化血腥场景等等。其次,艺术创作者在对现实悲剧的审美把握中,总是以鲜明的倾向对正面人物的不幸寄予怜悯和同情,热情赞美歌颂他们无畏地追求的高尚品质和英勇行为,揭露抨击了假恶丑的势力,表现出明显的肯定与否定的态度。这种较强的理性色彩是悲剧能够转化为审美愉悦的前提条件,从而才能达到伦理的净化效果。

死亡和苦难给人以情感上的痛苦和恐惧。面对悲剧人物的不幸、邪恶势力的猖狂,我们的同情、哀怜、愤怒油然而生。在悲剧的审美活动中,欣赏者需要培养适当的审美距离和审美态度,以便在审美活动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使情感与理智达到和谐的统一。欣赏者如果不能跳出实际的、直接的利害关系,就很难获得审美的感受。

布洛在论述审美距离时指出,距离有否定的、抑制性的作用,摒弃了事物实际的一面,摒弃我们对待这些事物的实际态度。也就是说这距离使我们从事物的实际利害关系中超脱出来,对象就会呈现出美学上的意义。朱光潜先生指出,欣赏悲剧需要一定程度的自制和清醒的理智。在悲剧欣赏中,是审美的而非道德的同情。我们并不会为朱丽叶传递消息给罗密欧,只会同情地感到朱丽叶的焦虑和痛苦。我们只会像奥瑟罗一样,让自己随着他一起受骗,一起悲叹。道德同情可以很容易地避免悲剧性结局,或证明正义原则的存在,可是,这样做的同时也就摧毁了悲剧本身。

悲剧的欣赏者应将情感的参与和理智的旁观有机结合起来:“他在情感上把自己和剧中人物等同起来;多少能和他们共命运,这就使他对人物心理能获得第一手的直觉认识。这是理解悲剧的首要条件。他在理智上又能控制自己,把悲剧看成一件艺术品,并注意各个局部与整体之间的关系。完全进入情绪而没有超然的观照和清醒的理智,就看不到悲剧的形式美;完全超然而没有同情的渗透,则不可能像真正的审美经验那样达到情绪的白热化。”[78]这种情感与理智和谐统一的审美心理功能,既需要理论上的认识,更需要大量的悲剧审美实践。

在悲剧中,在与假恶丑的斗争中,真善美的毁灭成为不可避免的结果,悲剧的结局是具有正面价值的人的不幸、失败乃至于死亡。但是悲剧感在本质上不是悲观的,“悲的体验中不仅有损失的悲哀和痛苦,而且也有光明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产生是由于吸收了最高的价值,由于个人隐衷同社会交融一致”[79]。所以才能称之为悲伤之美。与其他美感相比,悲剧感的情感反应因此而更加持久浓烈,内容更为深厚丰富,是一种高级的美感形式。

3.净化信念

悲剧美感也表现为几个层面。

其一,怜悯恐惧,宣泄净化。

悲剧美感是在痛感基础之上的复杂的审美感受,悲剧人物的悲惨遭遇使人悲痛、哀怜,让人感到压抑、痛苦。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通过好人遭受的厄运,通过他们的毁灭引起我们的怜悯与恐惧之情。“怜悯是由一个人遭受不应遭受的厄运而引起的”,“恐惧是由这个这样遭受厄运的人与我们相似而引起的”[80]。恐惧与怜悯之情在道德上震撼人的心灵,悲剧的特殊审美效果在于使人们的情绪得到发泄和宣泄,在对善与恶的观照中,引发出对人类不幸命运的深切同情和对善的追求。净化人性中卑微的东西,使情感得到陶冶,从而升华人们的伦理意识。

文明的发展往往会造成精神的冷漠,因此,人们的心灵需要用痛苦来加以刺激,使之醒悟。艰苦、曲折、挫折和失败固然使人痛苦,却可以使生命得到更新和提高,使心灵在痛苦中受到激发,超越生活的常态去追求更高尚、更有意义的生活目标。正如广告词所唱:“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悲剧感使我们的灵魂上升到对人生意义的深刻领悟的形而上层次,上升到崇高的境界。

其二,悲愤壮烈,英勇抗争。

悲剧集中了现实生活中真善美与假恶丑的矛盾冲突,悲剧感包含了人类追求真善美的艰难曲折,在主体艰巨的斗争中显示出震撼人心的壮美。悲剧中的悲哀、悲伤、悲痛等因素,必然使人的心情有种压抑之感,但这种沉重的情绪中包含着悲愤的激励因素,它的最终结果不是叫人悲哀悲观,而是使人悲愤悲壮。悲剧感使我们清醒地认识到生存发展中的各种必然局限,把生活理解为矛盾斗争的过程,在感受悲剧深重灾难的同时,体验到悲剧人物与灾难抗争的力量,产生巨大的振奋作用,从中激发出一种积极的情感力量和不屈不挠的意志。

悲剧人物的斗争精神和英雄气概使人赞叹,受到鼓舞,“在悲剧中,我们亲眼看见特殊品格的人物经历揭示内心的最后时期。他们的形象随苦难而增长,我们也随他们一起增长。看见他们是那么伟大崇高,我们自己也感觉到伟大崇高。正因为这个原因,悲剧才总是有一种英雄的壮丽色彩,在我们的情感反应中,也才总是有惊奇和赞美的成分”[81]。悲剧人物那种英勇不屈的英雄品格,激烈悲壮的斗争境遇使人油然而生崇敬之情,自己的情怀也随之高扬。激发我们自强不息、努力向上,不被困难和牺牲所吓倒,从人生的大悲哀和大痛苦中焕发出坚强的意志和力量。

悲剧人物虽然毁灭了,但他们所代表的正义和理想却是长存的。悲剧的不幸、死亡不能抹杀它本质的壮丽性、英雄性,从这一点上说,悲剧感和壮美感是一致的,可以说悲剧感是壮美感的一种特殊形式。阳刚之美不一定是悲伤之美,但悲伤之美则一定包含有阳刚之美。

其三,理性思考,人生信念。

悲伤之美之所以能给人以美的享受,也在于能够启发人们思索。

伦理道德的肯定,对人生真理的追求,是悲剧感的核心内容。黑格尔认为,“基本的悲剧性就在于这种冲突中对立的双方各有它那一方面的辩护理由,而同时每一方拿来作为自己所坚持的那种目的和性格的真正内容的却只能是把同样有辩护理由的对方否定掉或破坏掉”[82]。悲剧矛盾冲突的双方代表人物都各自代表一种伦理力量,他们在实现自己的要求时都要和对方发生冲突,破坏侵害对方的权利,所以悲剧的最后结局是在灾祸痛苦之上的精神的安慰。悲剧感的苦难不幸体现着一种历史本质的必然,包含着深刻的社会意义,对此人们必然伴随有理性思考。在对真理的形象认识中,强烈的情感与深刻的理智相统一,体现着人们上下求索的理性意蕴。悲剧感具有一种积极的理性高度,是一种有理性的美感。

“最高度的道德快感总是有痛苦伴随着。”[83]悲伤之美有利于提高人们的理性审美能力,而精神境界的提高产生了悲剧艺术特有的美感愉悦,使哲理性在悲剧感中处于突出的地位。通过痛苦来追求自由,通过死亡而思索生命,悲剧感以其对生存、生活与生命意义的探求而达到哲学思考的高度,“悲剧是哲学性的艺术,它提出和解决生命最高深的问题,认识存在的含义,分析全局性的问题”[84]。悲剧性的审美意识由此成为人生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人们都对生活抱有美好的憧憬,但是理想与现实、个人与社会之间永远存在着某种对立冲突。如果对人生缺乏深刻的体察认识,往往就会使我们对问题矛盾作出片面的判断反应。人们常有的欢喜和悲哀、得意和失意、满足和后悔、希望和绝望这些完全相反的情绪体验混杂的苦恼,反映了自觉意识的朦胧脆弱。对于亚里士多德的怜悯恐惧说,奥尔德里奇就另有解释:“亚里士多德考虑这个问题时带有暗讽意味的;他暗示说:对观众的心理健康产生某种有益的影响并不是这种(戏剧的)艺术的主要价值。确切地说,我们欣赏艺术是为了更充分冷静地认识人类生活可怕而又可怜的状况。因此,我们所获得的不仅是对这些被客观化了的情感本身的理解,而且也是对人类事业在其宇宙环境中的性质的理解。”[85]

悲剧的审美体验不断激发着人们的精神力量,推动着理性的提升。悲剧感可以使人们确认人生矛盾的必然性,使人清醒地认识到人生旅途中存在各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由此正确地对待经受的挫折乃至不可避免的死亡。悲伤之美“使我们从平凡安逸的生活形式中重新视察到生活内部的深沉冲突,人生的真实内容是永远的奋斗,是为了超个人生命的价值而挣扎,毁灭了生命以殉这种超生命的价值,觉得是痛快,觉得是超脱解放”[86]。确认人生的意义正在于艰难困苦的斗争之中,它能使人们克服盲目乐观和消极悲观,对困难的充分估计而使希望更加坚实;使苦恼绝望升华为坚定的信念,置于痛苦的体验之上的欢乐更加深厚和强烈。悲剧感是对心灵的磨炼,是有计划、有指引的人生考验的预演,由此发展成明确而坚定的人生观,形成正视生存矛盾的清醒理智和崇高勇气。使人头脑更清醒、灵魂更坚强、心灵更有韧性。悲伤之美的理性意蕴使人体察到深邃的哲理,可以唤醒人们自觉的人生意识,激发人们对主观世界的思考,引导人们对人的本质及其价值的思索,探求人的生存意义、生命精神。促使人们进一步去把握真理,深化认识自己的能力和崇高的超越激情。推动人们去认识历史的必然规律,提高人们的道德感和精神力量,强化人生理想和价值的经验模式,培养为实现人类的崇高理想而不懈奋斗的勇气和激情,获得坚定的人生信念。

悲剧艺术以真善美的毁灭来达到肯定真善美的目的,它把真假、善恶、美丑的矛盾冲突表现溶化在了丰富的人生体验之中,它集中地反映了作为先进阶级或被压迫者的代表人物的不幸与抗争,深刻地揭示了由苦难现实所造成的心灵深处的错综复杂的矛盾痛苦,以及摆脱这种苦难处境的强烈愿望。悲剧以悲的方式来激起人们对真善美的追求的同时,使我们在极其丰富的人生体验的观照中感受了人间的爱恨生死。它所产生的审美效应调动了人们以怜悯和恐惧为中心的全部心理功能,使人们在感受悲伤的情感震荡悲痛之中,升华出一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滋味,从而获得深厚的审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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