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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与局限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对黑格尔的哲学史观,中国的外国哲学史界基本上继承了他的合理方面。黑格尔在这一点上有充分的自觉。即承认有一个绝对精神,现实的一切都是绝对精神的外化,这过程表现为绝对精神的发展历史与它的展开与复归的逻辑的统一。我们的先天框架与主观性的正确与否,不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甚至不能由我们自己的实践检验说了算。黑格尔的政治观点在早期和晚期相比有较大的改变。总之,自由原则是黑格尔哲学的灵魂。

对黑格尔的哲学史观,中国的外国哲学史界基本上继承了他的合理方面。例如,哲学的发展是抽象到具体由低级向高级不断展开的思想,逻辑和历史一致性思想等等。但是对于黑格尔哲学史观的唯心本体论的批判继承似乎不够。实际上,一个哲学体系的核心是它的本体论。本体论是哲学体系得以建立的基础。以前我们过分强调了黑格尔哲学中的辩证法思想,忽视了对他的哲学本体论的整体研究,且以前人的论断作为评价是非的标准,结果只把握了它的外观。事实上,正是因为黑格尔哲学有一个唯心主义的原则:精神发展的自由原则,才使得辩证法得以贯彻始终;正是因为黑格尔哲学有一个历史和逻辑相一致原则(它又直接源于上一个原则),才使得它对以前历史的总结和批判全面而深刻;也是因为上面的两个原则的结合并贯彻始终,黑格尔才论证了自己的哲学的合理性。所以我们在批判继承他的整个哲学时,不能忽视他的最基本最核心的东西。否则,我们对它的理解就会是很片面的。

当然,黑格尔哲学史观除了它的合理性之外,还有偏狭的一面。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由它的原则所造成的。由于自由原则,他把东方哲学排斥在哲学史之外(当然这里还有种种原因:如当时信息交流不发达,东西方相互了解很少,黑格尔自己偏爱古希腊轻视东方民族),由于过分强调逻辑和历史的纵向统一,忽视了它们的横向联系。黑格尔哲学史的阐述中更多注意的是时间上的前后相继,而忽视了空间上和学术上的同时并存。黑格尔对于哲学概念、范畴之间相互递进的过分强调,在外观上造成一种“正——反——合”的印象,容易引起人们的误解,且许多人也正是从这一形式去理解他的哲学和哲学史的。

历史是客观的,哲学的历史也是客观的。但对于历史的认识不能不带上认识者的主观性。我们可以称之为认识主体的先天框架。所以对于某一种哲学史观的批判实际上也是对于他的先天的认识框架的批判。黑格尔在这一点上有充分的自觉。他对自己的先天框架是直言不讳的。即承认有一个绝对精神,现实的一切都是绝对精神的外化,这过程表现为绝对精神的发展历史与它的展开与复归的逻辑的统一。我们可以批判他的先天框架,他的主观性,但我们自己不可能是绝对客观的。我们的唯物主义也只能是一种“主义”,而不是真理本身。我们的先天框架与主观性的正确与否,不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甚至不能由我们自己的实践检验说了算。它必须得由以后的人们来认定。“我们也不可太性急,以为某些见解直至现在还没有发挥出来,或这一真理或那一真理还不是业已在那里。在世界历史里进步是很迟缓的。”[20]这是一位哲学家对世人的忠告。黑格尔从历史上论证了自己的哲学已经达到了绝对理念的认识,但是世界精神远未达到尽善尽美,真理还需继续,也还在继续。黑格尔本人并未终止人类认识的历史,而是用哲学(虽然是唯心论的且有许多牵强附会之处)论证了人类能够认识绝对精神的必胜信念。

综上所述,自由原则是黑格尔哲学和哲学史的最高原则,黑格尔哲学是关于精神如何产生、发展、认识、实现自己的目的——自由的过程的学说。贯彻他的哲学史的红线是:精神主体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自由和实现自由的。只要我们透过黑格尔哲学在用词上晦涩不清的迷雾,就能揭示出这个本质来。黑格尔的政治观点在早期和晚期相比有较大的改变。但是他的哲学的自由原则却贯穿他的哲学生涯的始终。无论是在《精神现象学》中对于“新的日出”颂歌,还是在《逻辑学》中对于绝对理念的抽象描述;无论是在《法哲学原理》中对于意志、自由、法、伦理、市民社会、普遍阶级等观念的分析,还是在《哲学史讲演录》中对于整个绝对理念作为历史过程的具体描述,都贯穿了“自由原则”。并且当他讲到“思维和存在的对立和统一”是哲学的出发点时,也只有同自由原则联系起来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当他谈到“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这一命题时,也只有同“自由原则”联系起来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总之,自由原则是黑格尔哲学的灵魂。把握这个灵魂是理解黑格尔整个哲学体系和他的哲学史观的关键。

参考书目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贺麟、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

罗尔斯:《道德哲学史讲义》,张国清译,上海三联书店,2003年。

【注释】

[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贺麟、王太庆译,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10页。

[2]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10页。

[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24页。

[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31页。

[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31页。

[6]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48页。

[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57页。

[8]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93页。

[9]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94页。

[1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94页。

[11]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95页。

[12]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96页。

[1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62页。

[14]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27页。

[15]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104页。

[16]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105页。

[1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105页。

[18]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106页。

[19]这令人想起了“历史的终结”话题。我们将在后面有关章节专门讨论源自黑格尔的这个话题。

[20]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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