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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辩第四十一(第四十一篇

时间:2022-08-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41.1.1 或问曰:“辩安生乎?”②的彀(ɡòu):箭靶子。③以下参见32.2.4与32.0.2注。他认为平面“无厚”,没有体积,但面积仍然可以大至千里。

41.1.1 或问曰:“辩安生乎?”

【译文】

有人问道:“辩论是怎么产生的呢?”

41.1.2 对曰:“生于上之不明也。”

【译文】

回答说:“产生于君主的不明智。”

41.2.1 问者曰:“上之不明因生辩也,何哉?”

【译文】

发问的人说:“君主不明智就会产生辩论,为什么呢?”

41.2.2 对曰:“明主之国,令者,言最贵者也;法者,事最适者也。言无二贵,法不两适,故言行而不轨于法令者必禁。若其无法令而可以接诈、应变、生利、揣事者,上必采其言而责其实。言当,则有大利;不当,则有重罪。是以愚者畏罪而不敢言,智者无以讼。此所以无辩之故也。乱世则不然。主有令,而民以文学非之;官府有法,民以私行矫之。人主顾渐其法令而尊学者之智行,此世之所以多文学也。夫言行者,以功用为之的彀者也。夫砥砺杀矢而以妄发,其端未尝不中秋毫也,然而不可谓善射者,无常仪的也。设五寸之的,引十步之远,非羿、逄蒙不能必中者,有常也。故有常,则羿、逄蒙以五寸的为巧;无常,则以妄发之中秋毫为拙。今听言观行不以功用为之的彀,言虽至察,行虽至坚,则妄发之说也。是以乱世之听言也,以难知为察,以博文为辩;其观行也,以离群为贤,以犯上为抗。人主者说‘辩’、‘察’之言,尊‘贤’、‘抗’之行,故夫作法术之人,立取舍之行,别辞争之论,而莫为之正。是以儒服、带剑者众,而耕战之士寡;‘坚白’、‘无厚’之词章,而宪令之法息。故曰:‘上不明,则辩生焉。’”

【注释】

①顾:反,却。渐(jiān):没。②的彀(ɡòu):箭靶子。③以下参见32.2.4与32.0.2注。④抗:通“亢”。⑤说:通“悦”。⑥坚白:战国时的著名辩题,指石头的“坚”和“白”两种属性。以名家公孙龙为代表的“离坚白”论认为“坚”和“白”两种属性可以离开石头而独立存在;后期墨家则认为“坚白相盈”,即“坚”和“白”不能离开具体的石头而独立存在。无厚:战国时名家惠施提出的哲学命题,指平面没有厚度。他认为平面“无厚”,没有体积,但面积仍然可以大至千里。章:通“彰”。

【译文】

回答说:“在明智的君主所统治的国家里,君主的命令,是言论中最受尊重的东西;国家的法律,是政事中最要遵循的准则。言论除了君主的命令就没有第二种被尊重的,国家的法律也不同时迎合公、私双方,所以说话办事如果不遵守法律命令的就一定加以禁止。至于臣民那些没有法令依据但可以用来对付欺诈、应付事变、产生利益、预测事情的言谈,君主一定采纳他们的言论而责求它们的实际效果。如果言论和实效相当,就有重赏;如果言论和实效不符,就有重罚。因此愚蠢的人怕受到惩罚而不敢说话,聪明的人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争辩的。这就是没有辩论的缘故啊。政治混乱的社会就不是这样。君主有了命令,人们就利用古代的文献典籍来非议它;官府有了法律,人们就利用某些个人的品行来违背它。君主却埋没了自己的法令来尊重学者的智慧和品行,这就是社会上文献典籍泛滥的原因啊。那言论和行动,要以实际效用作为它的衡量标准。那新磨好的打猎用的利箭,如果拿它来胡乱地发射,箭的尖端不一定就射不中那细小得像秋毫似的东西,但是还不能够说是善于射箭,因为它没有固定不变的箭靶子当作目标。设置一个直径五寸大的箭靶,即使在十步远的地方拉弓发箭,如果不是羿和逄蒙这样的射箭能手也就不能百发百中,这是因为有了固定不变的箭靶作为目标。所以有了固定的箭靶作为目标,那么羿和逄蒙就可以因为射中直径五寸的箭靶而被看作为技术高超;没有固定的箭靶作目标,那么人们就会把胡乱地发箭而射中秋毫似的小东西当作是技术低劣。如果听取言论观察行为时不拿实际效用作为它的衡量标准,那么听到的言论即使极其明察,观察到的行为即使极其坚决,也只能与上述胡乱放箭所说的情况一样啊。因此,在政治混乱的社会中,人们听取言论时,把深奥难懂当作为明察,把广征博引、富有文采当作为雄辩;人们观察行为时,把与众不同当作为贤能,把冒犯君主当作为刚强。君主喜欢这种‘雄辩’、‘明察’的言论,尊重这种‘贤能’、‘刚强’的行为,所以那些制订法术的人,虽然确立了应该怎么做与不应该怎么做的行为准则,辨明了言辞争执的评判标准,但也没有谁因此而得到端正。因此,穿着儒生服装的先生和佩带宝剑的游侠多起来,而从事农耕和作战的人减少了;‘坚白’、‘无厚’的辩说盛行起来,而法律政令的规范就消亡了。所以说:‘君主不明智,那么辩论就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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