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结强度对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分析

3．3．4　联结强度对技术创新绩效的作用机制分析

本研究有力地支持了联结强度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是通过对利用性学习与探索性学习的不同影响而实现的。具体来说，企业网络中的联结强度正向作用于利用性学习和负向作用于探索性学习，不过表3．24显示联结强度对技术创新绩效的总效应是0．083，表明最终总效应是正向影响了企业技术创新绩效。

首先，联结强度能促进企业进行利用性学习。在本研究确立的最终结构方程模型中，“利用性学习←联结强度”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48（p＜0．001），这说明由强联结生成的信任和其他嵌入性成分对焦点企业获取深度的复杂知识、加快信息处理、发现新方法有着重要的直接影响，这不仅可以创造新颖的要素组合机会，而且对企业现有创新资源也具有放大效应，非常有利于焦点企业在现有技术轨道内进行深度的知识搜索与挖掘，从而对利用性学习的促进作用非常显著，这也与Krackhardt（1992）；Rowley，Behrens ＆ Krackhardt（2000）；Bengtsson ＆ Solvell（2004）；嵇登科（2006）；蔡宁和潘松挺（2008）等的研究结论相一致，因此假设4a通过了验证。进一步，在表3．24中，联结强度对技术创新绩效的直接效应为0，说明利用性学习在联结强度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过程中发挥了中介作用，因此假设4b也通过了验证。

其次，联结强度对探索性学习是负向影响。在本研究确立的最终结构方程模型中，“探索性学习←联结强度”的标准化路径系数为—0．289（p＜0．001），这说明企业紧密的关系不利于探索性学习的开展，原因在于过强的联结往往给企业带来的是既定技术领域的冗余知识，反之，弱联结通常有利于焦点企业偏离企业已有知识库进行宽领域的搜索并由此带来非冗余的信息和知识，从而更有利于企业的探索性学习。本研究的实证研究结果与原先假设的预期相一致，也与McEvily ＆ Zaheer（1999）；Regans ＆ Zuckerman（2001）；Burt（2004）等的研究结论相符合，因此假设5a通过了验证。进一步，如前所述，联结强度对技术创新绩效的直接效应为0，说明探索性学习在联结强度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绩效的过程中也发挥了中介作用，因此假设5b也通过了验证。

综上所述，联结强度对利用性学习具有正向的影响，对探索性学习具有负向的影响，企业对联结强度的选择取决于其学习目标。对于更多从事利用性学习的企业而言，要提高学习的效果并进而提高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应该更多地发展强联结；而对于更多从事探索性学习的企业而言，要提高学习效果并进而提升技术创新绩效，应该更多地发展弱联结，因此，企业学习目标与强弱联结均衡组合的匹配对于提升技术创新绩效非常重要，本研究将继续在第6章通过纵向案例研究对该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