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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股票石油能源板块行情

时间:2022-06-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制定本国能源战略时,美国不仅关注本国的能源消费趋势,而且十分重视其他能源消费大国的增长趋势。美国国防部起草的一份报告认为,中国寻求扩大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是受其经济对原材料的需求驱动。102大体而言,小布什政府有意将中国塑造成为能源领域的“利益攸关方”,希望将中国纳入以美国为首的由主要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的国际能源机制。

在制定本国能源战略时,美国不仅关注本国的能源消费趋势,而且十分重视其他能源消费大国的增长趋势。早在小布什政府时期,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亚洲新兴经济体强劲的经济增长所带动的能源需求的剧增便引起了国家能源政策小组的关注。小布什政府制定的《国家能源政策》报告认为,亚洲地区[1]的探明石油储量仅占世界的5%,但却贡献了10%的石油产量以满足其占全球30%的石油需求量。中国更是全球能源市场的一个至关重要的参与者,因为至2020年,中国的石油进口量将高达500—800万桶/日。报告建议美国总统应指定国务院、商务部、能源部在亚太经合组织的框架下加强与亚太国家的交流与合作,避免国际能源市场的混乱。96

对于小布什政府而言,中国的重要性之所以远胜于其他能源消费国,是因为中国幅员辽阔,经济的高速增长使其日益成为一个世界大国。不同于日本、韩国这些本身就能源稀缺并且特别注重能源消耗精细化管理的国家,中国的幅员以及资源禀赋决定了中国未来的能源消耗模式将更多地与高能耗的美国和加拿大趋同,而非与日、韩两国接近。97随着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的提高,美国越来越重视在中国国际影响力日益增强的过程中,迅速增长的能源需求对中国的外交政策以及对国际能源市场带来的影响。从已公布的文件分析,小布什政府一方面敦促中国成为国际能源体系“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另一方面又“两面下注”,以便应对中国进口能源剧增过程中所带来的政策“不确定性”,采取以“融合”为主的“融合”与“防范”并用的策略。

就“融合”方面而言,小布什政府强调要重视中国在能源领域所起的作用,认为与中国开展合作不仅造福于两国,而且有利于世界。2005年,当小布什总统在访华前夕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表示:“中国是一个庞大、重要且不断增长的经济体,而且使用的能源越来越多。这也是我们大家可以合作的一个领域——就是在如何分享和利用技术方面进行合作,以减少对碳氢化合物的依赖。……如果我们开发出一种能够减少使用碳氢化合物的技术,那符合我们的利益,也符合中国的利益。因此,在能源领域进行合作、讨论如何更好地向前发展的主张以及共同分享技术对美国和中国来说都具有重大意义,对全世界来说也是如此。”98而在此之前,美国副国务卿佐利克在美中关系委员会发表对华演说时也指出:“中国应与美国和其他国家共同发展能源多样化……我们新建立的‘亚太清洁发展和气候伙伴关系’,以及美国能源部与中国发改委进行的双边对话,为这方面的合作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机制。……我们可以努力保护和节省能源,其中包括为中国制造的用具制定标准。通过国际能源机构,我们能够加强战略储备的建立和管理。”99

而在“防范”方面,小布什政府时期的美国能源部、国会、国防部等部门对中国的能源外交目标与方式抱有明显的敌意。美国能源部高官曾指出:“中国的政策是拥有其进口石油的油田,取得对油源的控制。从地缘政治上来说,这将使美国和中国的能源利益产生冲突,两国都将在波斯湾争夺石油。”100美国国会议员则是猛烈抨击了中海油并购优尼科石油公司之举。中海油的报价被形容为中国决意成为世界主要经济强国——以美国为代价——的危险征兆,在这样的舆论氛围中,企业之间的商业竞争被演化为攸关国家生死存亡的“国家安全”事件。101与此同时,五角大楼也将焦点对准了资源的争夺。美国国防部起草的一份报告认为,中国寻求扩大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是受其经济对原材料的需求驱动。中国在中东和非洲的影响力日增尤其值得关注。102

大体而言,小布什政府有意将中国塑造成为能源领域的“利益攸关方”,希望将中国纳入以美国为首的由主要发达国家占主导地位的国际能源机制。例如,美国助理国务卿兼国际能源署(IEA)特使丹尼尔·沙利文(Daniel Sullivan)于2008年5月到访北京时表示,希望中国加入国际能源署的紧急集体回应机制,帮助稳定国际油价。沙利文认为,中国加入国际能源署,有助于加强该机构应付能源价格不断攀升的能力,从而使其变得更为强大。如果中国有意加入,国际能源署可以考虑修改章程,接纳中国这样举足轻重的发展中经济体。103这表明随着中国在国际能源领域影响力的不断攀升,美国在能源领域对中国的战略需求也在提高。从美国政府高官在公开场合的表态中可以看出,小布什政府希望中国在维持国际能源市场稳定、解决伊朗核问题以及应对全球变暖等重要国际事务中发挥积极作用,为美分担责任、共同维持现有国际能源机制的有效运作,从而为拓展并且深化两国在能源领域的合作创造有利条件。当然,在“融合接触”居主流的情况下,小布什政府“防范遏制”中国的一面并未放松,这表现为佐利克等一些政府高官在公开场合不时地指责中国试图在全球范围内“锁定”能源供应地。104而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则指责中国通过购买油田来获取石油,而非仿效美国通过公开的国际市场来获取石油供应。105这些批评在全球油价飙升或国会反华情绪高涨时表现得更为尖锐。由此可见,小布什政府在能源领域陷入一场复杂的平衡考虑:它需要敲打中国,以缓解国会的批评并敦促中国以符合美国利益的方式行事,同时它还要避免引发太平洋彼岸的强烈不满,继而导致中国偏离美国的既定政策。

如果说小布什政府提出的“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将给予中国“大国俱乐部”成员地位视为促使中国接受现行的经贸、人权、能源与环保等领域的国际规范的话,那么奥巴马政府所倡导的“战略再保证”(strategic reassur-ance)构想则比小布什政府更加强调美国自身调整的重要性以及中美之间存在着的重要共同利益与合作机遇。2009年9月24日,美国副国务卿詹姆斯·斯坦伯格(James B.Steinberg)在新美国安全中心发表演讲时声称:“美国与中国在保障稳定的、可持续的能源供给方面拥有共同利益。我们绝不会视中国为竞争对手,同时还迫切希望争取中国的帮助,以便今后建立正常运转的市场并且增进我们共同的能源安全。与此同时,中国必须表明,中国将作为一个建设性的参与者进行努力,不会为了保障自己的能源需求而损害他人的利益。”106尽管斯坦伯格提出的战略再保证构想具有内在的、混合动机的成分,但它暗示了美国在中国和国际资源方面将采取的众多措施。首先,华盛顿将敦促中国向世界确保它对自然资源的追求将不损害他人的合法利益;其次,美国将努力适应中国增长的能源需求;再次,美国将努力把中国纳入致力于应对地区和全球性资源挑战的论坛和研讨中。107

2009年11月,奥巴马总统访问中国。在两国签署的《中美联合声明》中,双方一致认为向绿色、低碳经济转型十分关键,未来数年清洁能源产业将为两国民众提供大量机会。两国将设立中美清洁能源联合研究中心,以便为两国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从事清洁能源联合研发提供便利,并为两国研究人员提供交流平台。双方同意在未来五年对中美清洁能源联合研究中心投入至少1.5亿美元,优先研究课题包括建筑能效、清洁煤(包括碳捕集与封存)及清洁汽车。1082010年5月25日,美国国务院发布了《美国与中国就能源安全开展合作的联合声明》。该声明再次强调了在保障能源安全方面美中两国有着共同的利益和责任,也面临着共同的挑战。两国政府明确强调将会在稳定国际能源市场、保障能源多元供应以及合理高效地利用能源方面加强合作。109

尽管战略再保证在美国政府的对华政策光谱上处于倾向合作的一端,但是据此判定中美两国将在可预见的未来成为良好的能源合作伙伴可能为时过早。对于美国而言,中国不断增长的能源需求与温室气体排放给美国带来的挑战仍远大于其中蕴含的机遇。这就要求美国在维护本国利益与适应中国崛起之间保持必要的平衡。然而,调整自身的行为以适应外部环境的变化向来不是美国这一超级大国所乐于追求的。在美国看来,中国作为全球能源市场和环境治理的重要参与者,将会对美国的利益造成影响,这一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油价因素。尽管作为最主要的石油进口国,同处消费者立场的美国与中国认为,那些高于边际生产成本的石油价格都属于石油出口国的非正常利润,两国同样希望维持国际石油市场价格的稳定,但这些并不表明美国对于最近几年国际油价大幅攀升的起因与中国持有相同的见解。自伊拉克战争以来,国际油价一路飙升,2008年7月一度冲破140美元/桶大关。鉴于油价的上升将会引起通货膨胀,增加美国的贸易赤字,进而降低经济发展速度,因此美国商业人士以及政府官员对此极为敏感。随着能源需求的增长和国际油价的攀升,“中国能源威胁论”在美国不断升温。

最初,这一讨论还仅限于一些商业性大报。例如,1997年当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CNPC,以下简称“中石油”)在哈萨克斯坦取得阿克纠宾和乌津两大油田的合作开采权时,西方媒体立即做出了反应。《洛杉矶时报》曾做了如下报道:“由于经济增长的推动,中国的主要石油公司正在成为国际石油舞台中的主要竞争者。分析家说,中国对能源不断增长的渴望将推动油价上涨,导致全球变暖,促进与许多国家的联系,同时也可能加剧与其他国家的冲突。”110如今,美国政界人士也开始关注这一话题。如美中经济与安全评估委员会认为,“中国并没有一个有效的石油战略储备,也不参与能源市场的多边机制。中国上升的能源需求已经向全球石油供应和价格施加了新的压力。实际上,最近美国汽油价格上涨的部分原因是由于中国对世界石油供应所施加的压力”。111从2005年6月到9月这短短三个月内,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针对中国举行的听证会多达三次,其密度甚至超过该委员会有关于伊拉克政策的讨论。值得注意的是,中国能源问题在这几场听证会上都是关注的焦点。

近年来随着中国能源需求的高涨,使得美国各界人士在谈及国际油价上涨时越来越倾向于将矛头指向中国。这一理解有些纯属猜测,有些则不乏事实依据。首先,美国人倾向于夸大中国的总体经济规模以及对石油的需求量。根据BP统计年鉴,2011年中国的石油消费量占世界总量的11.4%,石油净进口占世界总量的11.1%。而美国的石油消费量占世界总量的20.5%,石油净进口占世界总量的16.3%。112事实上,早在国际金融危机对美国的石油需求造成重大打击之前,美国石油需求与进口的比重更是远高于中国。但是中国对国际能源价格的影响可能并不亚于美国,这是因为作为成熟的经济体,美国的能源需求量与进口量较为平稳,供求信息的及时披露以及未来需求的可预见性使其不易对国际能源市场造成重大冲击。与之对比,尽管中国的石油需求尚不及美国的一半,但是中国从2001年至2011年的石油需求增长占世界同期增长总量的50.4%。113如此惊人的增幅既造成了石油现货市场的供不应求又对期货市场施加了涨价的压力。这是因为那些重要的产油国未能预料到中国会产生如此强劲的需求,这导致了尽管沙特阿拉伯等国还具备较高的富余生产能力,但是它们并未对旺盛的需求做出有效的回应。因此,与其说造成世界石油价格上涨的压力来自于中国需求本身,还不如说是中国突如其来的石油需求增长导致了国际能源市场的猝不及防。

第二,油源因素。油价猜疑的背后其实也折射出美国相关决策者对于中国政府鼓励本国石油企业实施“走出去”战略的担心。近年来,为了确保能源供应安全,中国政府鼓励本国企业对石油出口国的油气资源进行投资。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Sinopec,以下简称“中石化”)、中国海洋石油集团公司(CNOOC,以下简称“中海油”)等大型国有企业也积极参与了哈萨克斯坦、伊朗、安哥拉、苏丹、印度尼西亚、尼日利亚、加拿大、委内瑞拉和沙特阿拉伯等国的油气资源的开发。这引起了美国商界与政界人士的不安。

美国商界人士抱怨称,中国国有石油公司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密切关系为其赢得了不公平的竞争优势。中国政府往往同产油国签署双边协议,建立一个有助于巩固双边关系的总体框架。中国高官还频繁造访产油国,积极开展国有石油公司支持下的能源外交。公共部门在企业中的高度参与有利于企业与政府战略间的协调一致。114在某些情况下,缺乏透明度也被西方同行视为是中国企业的一种竞争优势——这使其在与不符合西方人权和劳工标准的黑名单中的国家合作时,无需承受来自政府和投资者的压力。115作为利益攸关方,美国石油公司自然不满中国政府支持国有石油公司在海外获取能源。在它们看来,中国国有石油公司之所以能接受更低的回报率,部分原因在于中国政府的强有力支持。这些公司可以从政府控制的银行得到低息贷款,从而为石油资源——或为收购石油公司——支付更高的价格。这一切意味着雪佛龙之类的公司就更难找到能满足最低回报率的项目。116与此同时,美国政界人士则担心一旦中国从沙特、尼日利亚、加拿大和委内瑞拉等国获取石油,将会永久地改变全球石油的流向,使得原本属于美国的份额将被中国取代。

然而,在很大程度上,这些担忧也是建立在对中国企业行为以及国际石油市场的误解之上。事实上,正如美国布鲁金斯学会中国能源问题专家邓丽佳(Erica S.Downs)所言,中国国有石油公司购买海外油气资产的首要动力在于不仅希望以此提高自身的油气储备,同时还想达到资源储备多元化的目的。117这与美国企业的投资行为并无本质区别。而饱受指责的中国开发苏丹等国的石油不仅不会危害美国能源安全,反而有助于加强美国与国际能源安全。美国能源部也承认,若纯粹出于经济角度分析,中国购买行为的效果应是中性的。即便中国对石油资产的投资减少了国际市场上的石油资源,但由于这些资源并非用于再售赚取差价,因而这些购买行为只是替代了中国本来应该通过公开市场购买的石油。118换言之,如果单纯出于石油安全考虑,西方国家应该鼓励中国石油公司积极开采非洲各国的石油资源,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只会增加全球石油供给总量,这有助于缓解国际油价上涨的压力。正是基于这点考虑,法国石油问题专家菲利普·赛比耶洛佩兹(Philippe Sébille-Lopez)指出,中国的采油举动在暗中受到了美国的欢迎。119

第三,全球治理。首先,美国人担心中国石油企业的海外扩张将对国际石油市场造成不良影响。美国欧亚集团总裁伊恩·布雷默(Ian Bremmer)认为,中国政府出于政治动机对本国石油公司获取海外石油资源的支持和干预行为有悖于建立一个稳定、公开、透明的全球能源市场。中国企业在全球的溢价收购行为将会导致石油和天然气价格的上涨,从而影响到能源市场的自然发展。这种做法还将导致国际石油公司无法获得高额利润,进而阻碍了耗资巨大的长期项目投资,比如深海石油勘探和生产。这还会导致新碳氢化合物储备增长减缓,因为很少有国有石油公司拥有深海勘探设备或专业知识。国家资本主义最终由于在市场经济中夹杂了政治和通常严重的腐败做法而导致生产成本上升、效率降低。120

对于其他批评者而言,中国能源外交不仅扰乱了国际能源市场,而且还促使中国同伊朗、苏丹、缅甸等国进行有问题的接触。这种有问题的接触在马里兰大学教授恩斯特·威尔逊(Ernest J.Wilson)看来主要在于中国不遵守游戏规则:“我们要求中国遵守同样的基本准则,履行相同的国际责任。我们不会要求中国的领导人退出世界舞台,更不会说‘不要与非洲进行贸易,不要投资非洲,不要进口非洲石油或向非洲出口中国商品’;我们希望中国参与正当的‘游戏’,并遵守‘游戏规则’,发挥与其实力和威望相称的全球负责任大国的作用。”121而在莱斯大学能源问题专家埃米·贾菲(Amy M.Jaffe)看来,则是中国可能已经转让了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关的物品和技术来换取与苏丹等国的能源交易。122

当然,在美国人看来,中国这些有损全球治理的行为还会损害美国的利益。美国东亚事务专家艾伦·弗德里伯格(Aaron L.Friedberg)撰文指出,中国在全球范围内的能源交易不仅使美国面临经济上的风险,还会产生安全上的隐患。鉴于资源诉求将会导致中国提高在亚洲以外区域的曝光度,并能强化这一趋势,这将进一步分散和牵制美国。对于中国而言,让美国的分析家和官方机构紧盯中国在中东、非洲和拉美的作为或许并非是件坏事。因为美国越是把精力花在跟踪、评估和回应中国在上述地区的行动,它对影响中美互动的亚洲盟友的投入就越有限。123这种牵制还表现在中国的行为可能妨碍美国对外战略目标的实施。长期以来,支持民主制度和自由贸易政策的传播一直是美国对外政策的重要方面。中国对专制政权的容忍可能抵消这些努力。124在那些批评人士看来,中国在全球影响力的扩大将以美国影响力的削弱为代价。例如,中国在非洲的存在阻碍了国际社会改造某些非洲国家不负责任行为模式的努力。中国只注重商业利益,这让西方国家和国际组织在推动当地政府走向民主和良治的进程中遭受重创。125

第四,环境因素。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人认识到化石燃料的大规模利用将会威胁人类的生存环境,人们开始关注中国温室气体排放的大幅增长对全球环境的潜在影响。许多美国人担心,如果美国承诺限制本国的温室气体排放,而中国并不采取类似行动,那么美国高能耗产业的竞争能力会因中国在温室气体减排上的软弱承诺而遭到削弱。在《京都议定书》谈判的关键时刻,美国参议院于1997年7月25日以95票赞成、0票反对通过了伯德海格尔(Byrd-Hagel)决议。该决议的核心内容是,任何不包括对发展中国家排放限制承诺或者会严重损害美国经济的国际性气候条约都不会得到批准。2001年3月,小布什政府正式宣布拒绝接受《京都议定书》,理由就在于该议定书并未对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提出温室气体减排要求。在小布什政府看来,如果单方面履行《京都议定书》规定的义务将会给美国带来失业增加和消费品价格上涨等负面影响。126

鉴于目前中国已经超越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国,美国要求中国做出进一步让步的承诺,降低温室气体的排放。事实上,2009年由美国众议院通过的《美国清洁能源与安全法案》中的一些条款就要求对未执行有法律约束力的温室气体排放控制的国家征收进口关税。该法案还要求美国环保署署长每年向国会递交一份报告,旨在说明中国与印度是否采取了至少与该法案同等要求的排放标准。127美国政界人士大多认为本国的减排努力将会因为中国的增排而遭受破坏。当然,美国对碳泄漏问题的担心虽然不乏出于保护全球环境的考虑,但更多的是出于维护本国排放密集型产业竞争力的需要。

随着中国国力的上升,美国政界人士对于要求美国资助中国等新兴经济体采取节能减排措施的提议嗤之以鼻。美国气候变化特使托德·斯特恩(Todd Stern)在哥本哈根会议期间就曾表示:“我想其他国家不会把公共资金拨给中国,美国肯定不会。我们打算把公共资金拨给那些最需要的国家。”他表示,中国的财力足以承担其减排行动,并坚决反对那种美国及其他发达国家应为过去的排放进行“赔偿”的观点。128在哥本哈根会议上,美国要求对减排成果进行独立审核,而中国则坚决抵制这一侵犯主权的提议。然而,在害怕失去国家主权以及抵制国际义务方面,美国国会相较于中国政府实际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五,产业政策。随着风能和太阳能等清洁能源从新兴产业转变为全球性产业,美国与中国都意识到如果能成为该领域的领跑者将会赢得巨大利益。在美国看来,中国在清洁能源领域也成为了美国强而有力的竞争者。在2010年美国国会的中期选举之前,应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的要求,奥巴马政府宣布将就中国政府对本国可再生能源业的扶持展开调查,并有可能根据调查结果在世贸组织起诉中国,这是两国在一系列有关能源与环境问题纠纷中的最新一起。在全球清洁能源市场上,中国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大,但是许多美国企业在中国的表现并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出色。根据彭博新能源财经(Bloomberg New Energy Finance)的数据,从2005年到2009年期间,在快速发展的中国风电市场上,外国企业所占份额从71%下滑到了14%。这使得通用电气等一些企业抱怨称,中方对国内企业的扶持——尤其是“本土含量”要求——让它们感到担忧。129此外,尽管奥巴马政府呼吁美中两国需要在应对气候变化领域加强合作,但是美国方面仍然担心中国将会利用中美加强合作的契机窃取美方的技术和其他知识产权。为了防患于未然,2009年美国众议院通过的《外交关系授权法案》中制定了一项专门条款,要求美国国务院确保国际条约不削弱美国公司的知识产权。130

美国能源政策的目标之一就是逐步降低美国对海外石油,尤其是波斯湾石油的依赖,最终实现能源独立。然而,基于国际战略和能源地缘政治考虑,即便美国成功地摆脱了对欧佩克石油出口国的依赖,也不可能放松对国际油气资源和国际能源市场的控制。届时,美国超强的军事实力以及高度发达的石油期货市场意味着石油将成为美国牵制他国的一张战略王牌。如果不能有效降低进口石油的风险,并且在国际市场上提高话语权,那么未来中国在与美国的战略博弈中势必处于不利境地。有鉴于此,中国需要密切关注美国的能源政策动向,并且提前做好战略预判与防范。

注释

1.Alan Greenspan,Statement before the U.S.Senate Committee on Foreign Relations(June 7,2006),p.8.

2.石油总产量包括原油和生物制油、液化天然气燃油等液体燃料。

3.NA:表示数据不可得。

4.1吨(t)=1 000千克(kg)=2 205磅(lb)=1.102短吨(short ton)=0.984长吨(long ton)。

5.1 quad(库德)=1 quadrillion Btus=4 500万短吨煤=1.7亿桶油=1万亿立方英尺的天然气。

6.Robert F.Westcott,“$120 Oil and Beyond:An Update”,(Washington D.C.:Securing America's Future Energy,July 2008),p.ⅱ.

7.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World Energy Outlook,2011(Paris: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2011),p.556.

8.迈克尔·鲁珀特:《最后一桶油》,潘飞虎译,华夏出版社2011年版,第83页。

9.BP,BPStatistical Review of World Energy 2012(London:BP,June 2012),pp.22—28.

10.Ibid.,p.11.

11.Ibid.,p.27.

12.Andrzej Zwaniecki:《美国核电发展得到推动》,《美国参考》2010年8月11日。

13.同上文,2010年8月13日。

14.U.S.Department of Energy,Energy Efficiency and Renewable Energy(EERE),20%Wind Energy by 2030:Increasing Wind Energy's Contribution to U.S.Electricity Supply(July 2008),http://www.nrel.gov/docs/fy08osti/41869.pdf.

15.NREL,Fuel from the Sky:Solar Power's Potential for Western Energy Supply(July 2002),http://www.nrel.gov/csp/pdfs/32160.pdf.

16.Joshua Green,“Better Luck This Time”,The Atlantic(July/August,2009),p.86.

17.刘波:《试析美国石油进口限额政策的影响》,《史学月刊》1993年第5期,第98页。

18.丹尼尔·耶金:《石油风云》,东方编译所编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7年版,第478页。

19.彼得·R.奥德尔:《石油与世界霸权》,三联书店1978年版,第33页。

20.Wyatt Wells,Antitrust and the formation of the postwar world-Looking the Other Way:Petroleum(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2002),pp.187—189.

21.罗伯特·基欧汉:《霸权之后: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合作与纷争》,苏长和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141页。

22.彼得·特扎基安:《每秒千桶——即将到来的能源转折点:挑战及对策》,李芳龄译,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年版,第54页。

23.Timothy E.Wirth,C.Boyden Gray,and John D.Podesta,“The Future of Energy Policy”,Foreign Affairs,July/August 2003,pp.132—155.

24.罗伯特·基欧汉:《霸权之后:世界政治经济中的合作与纷争》,第138—139页。

25.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National Security Consequences of U.S.Oil Dependency(New York: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Inc.2006),pp.26—30.

26.Yale Center for Environmental Law and Policy,Survey on American Attitudes on the Environ-ment,http://www.loe.org/images/070316/yalepole.doc.

27.Daniel W.Drezner,“Oil Dependence as Virtue,”The National Interest(Nov./Dec.2008),p.8.

28.可以参见美国能源部:《美国国家能源战略》,电力工业部规划计划司、电力工业部政策法规体制司译,内部资料,1994年版;The Department of Energy,Comprehensive National Energy Strategy(Washington,D.C.:April 1998);Report of the National Energy Policy Development Group,National Energy Policy:Reliable,Affordable,and Environmentally Sound Energy for America's Future(Washington,D.C.:U.S Government Printing Office,May 2001).

29.李小地、张永峰:《中美石油生产与消费历史对比研究》,地质出版社2007年版,第112—113页。

30.王庆一:《美国的能源政策》,《世界经济》1981年第4期。

31.美国能源部:《美国国家能源战略》,第132页。

32.The Department of Energy,Comprehensive National Energy Strategy,pp.18—21.

33.Report of the National Energy Policy Development Group,National Energy Policy:Reliable,Affordable,and Environmentally Sound Energy for America's Future(Washington,D.C.,May 2001),p.1.

34.Amory B.Lovins,“Energy Strategy:The Road not Taken?”Foreign Affairs(October,1976),pp.65—96.

35.保罗·罗伯茨:《石油的终结》,吴文忠译,中信出版社2005年版,第98页。

36.Democratic National Committee,Renewing America's Promise(Washington,D.C.,2008),pp.37—38.

37.Barack Obama,Joe Biden.Barack Obama And Joe Biden:New Energy for America.http://www.barackobama.com/pdf/factsheet_energy_speech_080308.pdf.

38.U.S.Department of Energy,Strategic Plan,May 2011,http://energy.gov/sites/prod/files/2011_DOE_Strategic_Plan_.pdf.

39.爱德华·卢斯:《美国:下一个产油大国》,《FT中文网》2012年7月20日。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45567.

40.彼得·特扎基安:《每秒千桶——即将到来的能源转折点:挑战及对策》,李芳龄译,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年版,第56页。

41.George W.Bush,“Address before a Joint Session of the Congress on the State of the Union,”January 31,2006.http://www.presidency.ucsb.edu/ws/index.php?pid=65090.

42.Barack Obama,“Promoting the Recovery Plan with Secretary Chu”,Department of Energy,February 5,2009,http://www.whitehouse.gov/blog_post/serious_about_energy_independence/.

43.Robert Bryce,Gusher of Lies:The Dangerous Delusions of“Energy Independence”,New York:Public Affairs,2008,p.3.

44.迈克尔·伊科诺米迪斯、罗纳德·奥里戈尼:《石油的颜色:世界最庞大产业的历史、金钱和政治》,苏晓宇、彭静宁译,华夏出版社2010年版,第218—219页。

45.Michael T.Klare,“The Deadly Nexus:Oil,Terrorism,and America's National Security”,Current History,Vol.101,No.659,2002,pp.420—421.

46.Amory B.Lovins,E.Kyle Datta,Odd-Even Bustnes,Jonathan G.Koomey,and Nathan J.Glasgow,Winning the Oil Endgame:Innovation for Profits,Jobs,and Security,Colorado:Rocky Mountain Institute,2005,p.9.

47.RAND,Imported Oil and U.S.National Security,Santa Monica:the RAND Corporation,2009,p.77.http://www.rand.org/pubs/monographs/2009/RAND_MG838.pdf.

48.菲利普·赛比耶洛佩兹:《石油地缘政治》,潘革平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56页。

49.托伊·法罗拉、安妮·杰诺娃:《国际石油政治》,王大锐等译,石油工业出版社2008年版,第85页。

50.Robert Bryce,Gusher of Lies:The Dangerous Delusions of“Energy Independence”,p.28.

51.U.S.Census Bureau,“Exports,Imports,and Balance of Goods,Petroleum and Non-Petroleum End-Use Category Totals”,http://www.census.gov/foreign-trade/Press-Release/current_press_re-lease/exh9.pdf.

52.马修·R.西蒙斯:《沙漠黄昏》,徐小杰主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53.Cheryl Pellerin,《美国环保署获准管控温室气体以保护国人健康》,《美国参考》2009年12月9日,http://www.america.gov/st/energy-chinese/2009/December/20091209163337lcnirellep0.28188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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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尽管资料略显陈旧,但以下著作对美国能源独立方案阐述极为详细:Amory B.Lovins,E.Kyle Datta,Odd-Even Bustnes,Jonathan G.Koomey,and Nathan J.Glasgow,Winning the Oil Endgame;John S.Duffield,Over a Barrel:The Costs of U.S.Foreign Oil Dependence,Stanford,C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Jay Hakes,A Declaration of Energy Independence:How Freedom from For-eign Oil Can Improve National Security,Our Economy,and the Environment,Wiley:John Wiley&Sons,Inc.2008;RAND,Imported Oil and U.S.National Security;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Na-tional Security Consequences of U.S.Oil Dependency,New York: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Inc.2006.http://www.cfr.org/content/publications/attachments/Energy TFR.pdf.Energy Security Lead-ership Council,A National Strategy for Energy Security:Recommendationsto the Nation on Reducing U.S.Oil Dependence(Washington D.C.,September 2008);戴维·桑德罗:《打破石油魔咒:如何摆脱对石油的依赖》,传神翻译公司译,中信出版社2010年版。鉴于美国本土并不具备开发油砂和重油的优势条件,这些替代燃料的阐述本文并未涉及。此外,尽管美国国内的页岩气革命已进行得如火如荼,页岩气产量的激增对于美国提高一次能源自给率也大有助益,不过鉴于页岩气更多的是替代煤炭用于燃气发电,而非用于车用燃料替代石油,故本书并未作阐述。

56.维托·斯泰格利埃诺:《美国能源政策:历史、过程与博弈》,郑世高、刘晓青、孙旭东译,石油工业出版社2008年版,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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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主要指东北亚、东南亚及南亚。——笔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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