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过渡的两条途径

7．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过渡的两条途径

总结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时，马克思说：“从封建生产方式开始的过渡有两条途径。生产者变成商人和资本家，而与农业的自然经济和中世纪城市工业的受行会束缚的手工业相对立。这是真正革命化的道路。或者是商人直接支配生产。虽然后一条途径在历史上起过巨大的过渡作用，———例如17世纪英国的呢绒商人曾经把那些仍然是独立的织工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把羊毛卖给他们，而向他们购买呢绒，———但就它本身来说，它并没有引起旧生产方式（意即技术方式———引者）的变革，而不如说保存了这种生产方式，把它当作自己的前提予以维持。例如，直到本世纪中叶，法国的丝织业以及英国的织袜业和花边业的工厂主，大部分仍然只是名义上的工厂主，实际上只是商人，他让织工按照他们原来的分散的方式继续劳动，而他只是作为商人实行统治，织工实际上是为这种商人劳动。这个方法到处都成了真正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障碍，它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而消灭。它不变革生产方式，只是使直接生产者的状况恶化，……在旧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占有他们的剩余劳动。”^[8]后一条途径就是所谓的包买商成为资本家。它的特点就是在封建主义的技术基础上，产生资本主义。马克思说：“较多的工人在同一时间、同一空间（或者说同一劳动场所），为了生产同种商品，在同一资本家的指挥下工作，这在历史上和逻辑上都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起点。”^[9]严格说来，这只适用于第一条途径，因为第二条途径的工人并不是在同一空间内劳动的。后者对资本家来说，可以节省厂房、照明、取暖等支出，只是工人仍保留那破产的生产者的劳动条件。对于这种包买商，恩格斯，尤其是列宁对其论述很多。这是落后的俄国产生资本主义时常见的资本主义经济形态。

关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两条途径问题，美国的斯威齐和英国的多布之间有所争论。前者强调商业和商人的作用，后者强调生产者的分化。这里不进一步介绍。

【注释】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561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83页。

[3]只有生产棉花、烟叶、竹木、水果、花卉的专业户才交纳货币地租。因为他们生产的全部是商品，都要换取货币。这种地租形态在全国地租中只占很小的比例。

[4]资本主义的利息率，在零以上和平均利润率以下，再由借贷资本的供求关系决定。高利贷利息率的决定，详见下述。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682页。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372页。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371页。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373—374页。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35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