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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_渐摄与融构_中西

时间:2022-06-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_渐摄与融构_中西第一节 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是受西方教育作用与功能观的影响而形成的。正是在“教育万能”论以及达尔文进化论的基础之上,我国开始形成了早期“科教兴国”理论,并以此理论为基础,促进了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

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_渐摄与融构_中西

第一节 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

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很大程度上是受西方教育作用与功能观的影响而形成的。18世纪中叶,法国教育理论家、启蒙思想家爱尔维斯(Claude-A dri en H el véti us)提出了“教育万能”论,坚信人是环境和教育的产物,教育是国家富强的重要前提。“教育是万能的,它甚至还能创造天才。”在《论人的理智能力和教育》中,爱尔维斯集中阐述了“教育万能”论的观点。(2)

教育的力量的最有力的证明,是经常看到教育的不同与它们的不同的产物或结果有关。野蛮人打起猎来不知疲倦,奔跑起来比文明人轻捷,因为野蛮人在这方面更有训练。

文明人更有教养,他有比野蛮人更多的观念,因为他接受了数目更多的不同的感觉,因为他凭着自己的地位有更大的兴趣去比较这些观念。

因此,前者以敏捷见长,后者广有知识,乃是教育不同的结果。(www.guayunfan.com)

如果一般说来,人们在一种自由的统治之下,是坦率的、忠诚的、勤奋的、人道的;在一种专制的统治之下,则是卑鄙的、欺诈的、恶劣的、没有天才也没有勇气的,它们性格上的这种区别,乃是这两种统治之下所受教育不同的结果。

由此可知,爱尔维斯将教育的功能描绘到了极致,甚至宣称,“要是我证明了人果然只是他的教育的产物,那就毫无疑问是向各国昭示了一项重大的真理。它们将会知道,自己手里掌握着强大和幸福的工具;要使自己幸福和强大,问题只在于改善教育和科学”(3)。因此,在爱尔维斯看来,只有通过教育,才能改造社会环境,只有通过教育,才能促进社会进步

爱尔维斯的“教育万能”论对我国影响较大,特别是诸多近现代知识分子,更是受其影响。例如,蔡元培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笃信“教育万能”、“科学万能”的观点,甚而提出“教育虽没有绝对万能,也有相对万能”的观点,由此成为了我国“科教兴国”论的早期倡导者。所以说,爱尔维斯的“教育万能”论对于我国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兴起,具有积极的启示作用,为广大寻求兴国道路的科学家、教育家提供了理论基础。

除了爱尔维斯的“教育万能”论外,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理论形成的又一大基石是达尔文的进化论。严复赫胥黎的《天演论》翻译到中国后,曾引起中国学术界很大的轰动,达尔文的进化论开始为广大青年所熟知。“《天演论》出版之后,不上几年,便风行到全国,竟做了中学生的读物了。读这书的人,很少能了解的只是那‘优胜劣败’的公式在国际政治上的意义……几年之中,这种思想像野火一样,延烧着许多青少年人的心和血。‘天演’、‘物竞’、‘淘汰’、‘天择’等术语,都渐渐成了爱国志士的口头禅。”(4)正是这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观点,不断激励着人们唯有奋发图强才能自救,唯有走社会改良道路,才能保国保种,而奋发图强、走社会改革道路的基本动机,就来自于教育。正如胡适在《实验主义》“杜威的教育哲学”中指出的:“教育乃是社会进化和改良的根本方法……教育根据于社会观念,支配个人的活动,这便是社会革新的唯一可靠的方法。”

正是在“教育万能”论以及达尔文进化论的基础之上,我国开始形成了早期“科教兴国”理论,并以此理论为基础,促进了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形成与发展。

一、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酝酿

对于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产生的具体时期,最常见的说法是清末。鸦片战争的爆发,轰开了中国的大门,也唤醒了沉睡的民族意识,人们开始意识到需要通过兴办科学教育事业来救国、兴国。这样的说法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得不指出的是,在鸦片战争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国教育状况并没有得到很大的改变,依然是八股盛行、科举唯上。所以,将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产生时间,笼统地说成清末是有失偏颇的。

确切而言,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产生于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以京师同文馆的诞生为标志。在一次次割地赔款的惨痛教训后,国人对“科教兴国”形成了朦胧的认识,开始意识到需要兴办新学,寻求富国强国之路。此时,洋务派扛起了这一重任,在“中体西用”思想指导下,建立了我国第一批外语、电报、造船、陆军、海军等新式学堂,形成了我国“科教兴国”思潮的第一批战略成果。

但甲午战争的炮声使洋务派的种种努力付诸东流。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派,开始掀起了“救亡图存”的“维新运动”。他们认为,要救国,要兴国,必先兴教育。康有为就指出:“欲任天下之事,开中国之新世界,莫亟于教育。”梁启超也指出,国家富强的根本在于科学与教育。康有为向光绪皇帝介绍日本富强之因时说:“泰西之强,由于人才,人才出于学校。日人变法,注意于是,大聘外国专门教习至数十人,小学有五万余所,其余各学皆兼五洲之事,又大派游学之士,归而用之,数年之间,成效如此。”(5)因此,主张“令乡皆立小学,限举国之民,自七岁以上必入之教以文史、算数、舆地、物理、歌乐,八年而卒业。其不入学者,罚其父母”(6)。正是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维新派创办了一批重要的西学学堂,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京师大学堂。维新派为推动中国教育近代化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在以教育强国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维新运动”失败后,推动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酝酿生成的就是清末新政。张之洞作为清末新政的大力推行者,坚信“自强生于力,力生于智,智生于学”,紧紧地将教育和救国联系在一起,指出“智以救国,学以益智”,“非育才不能图存,非兴学不能育才”。清末十年新政,有人评论其是为维持封建统治的“假维新”,但这场“假维新”在一定程度上促生了我国师范学堂、幼稚园、义务教育等肇始,迈出了中国教育近代化的重要一步。

在深刻的民族危机面前,经过洋务运动、维新运动和清末新政的三次冲击,我国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酝酿生成。但初期产生的“科教兴国”思潮带着急功近利、带着些许急躁,无法使教育的救国、兴国功效全部展现,这就决定着其需一步步地走向成熟、走向发展。

二、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发展

在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发展期,相比较之前的酝酿时期,在两大方面有了很大的突破,一是规模,二是与西方的沟通渠道。

在这一时期,先进知识分子开始认识到一味兴办学校对于救国、兴国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于是,他们对教育自身作了整理,从以下三方面扩大了“科教兴国”思潮的影响:①对教育自身进行了整理,加强了教育自身的科学化、规范化、民主化、平民化建设,颁行了一系列学校法;②建立了一批以传授科学、民主为主要内容的大学,普通学校也在着手进行教学内容的科学化、民主化改造;③扩大教育的普及化、平民化。(7)这些方面的工作与酝酿时期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其规模更大、影响范围更广。同时,建立了我国近代教育体制,规范了各级学堂。此外,在教育平民化方面,更有突出的成绩。他们认为,“欲救中国,先救乡村”,只有“科学普及就如老百姓所呼吸的空气一样的时候,成为老百姓须臾不离的工具,救亡、强国才有希望”。为此,出现了声势浩大的平民教育运动,如晏阳初、陶行知等一大批教育家,成为了“科教兴国”思潮发展中的奇葩

“科教兴国”思潮的第二大发展特色,就是与西方的沟通渠道增多。在“科教兴国”酝酿时期,我国与西方交流主要采取翻译、派遣留学生或官员出国考察等,往往是国内需要什么,就到西方学习什么,导致所学习到的是不成系统的旁枝杂叶。而“科教兴国”发展期,除了派遣人员到西方学习之外,还聘请国外的知名人士来华。例如,杜威、孟禄、郎之万、推士等一大批教育家、科学家来华,有的学者在华时间较长,在中国的诸多省份都进行过演讲,对于国人理解教育、理解科学、理解科学教育,都有深远的影响,促进了“科学兴国”思潮的进一步发展。

总之,在近现代“科教兴国”思潮的不断发展之下,“科教兴国”论者开始逐步摆脱酝酿时期急功近利的缺陷,“不梦想捷径,而决心走远路,订百年计划”,通过对我国近现代教育一点一滴的改革,促进“科教兴国”思潮的影响,意图真正实现“科教兴国”。

三、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终结

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先前教育发展的良好势头被遏制了。在中华民族陷入危亡之际,很多人开始质疑,认为自1862年以来推行的“科教兴国”运动破产了。但其实不然,在这样的危难时刻,更是有学者秉持“科教兴国”理论,将教育、科学的功能阐述得淋漓尽致。

如廖世承所说:“教育与战争是分离不开的。教育有一分的力量,战事上就发生一分的效用;教育有一毫的疏忽,战事上就发生一毫的缺陷。因为我们平时对于科学的不注重,所以运用新兵器时,就缺乏人才;因为我们教育尚未普及,所以战事发生,民众未能全体动员;因为我们忽略人格教育,所以知识分子不明大义,甘心为虎作伥,做汉奸的甚多;因为我们的教育离人民的生活隔离太远,所以要动员民众的时候,就感到组织不健全……”(8)

正是在这样的认识之下,科学家和教育家奔走相告,国家政府当局也进一步认识到,“抗战既属长期,各方面人才直接间接为战时所需要。我国大学本不甚发达,每一万国民中,仅有大学生一人,与英美发达国家相差甚远。为自力更生抗战建国之计,原有教育必得维护,否则后果将更不堪。至就兵源而言,以我国人口之众,尚无立即征调此类大学生之必要。故决定以‘战时须作平时看’为办理方针。适应抗战需要,固不能不有各种临时措施,但一切仍以维持正常教育为其主旨”(9)。“战时须作平时看”也就成为了抗日战争时期,我国教育发展的基本政策。

但随着战火的不断蔓延,大部分城市中的大学均难以安稳地发展,在“科教兴国”思潮及抗战政策的影响下,我国高等学校纷纷迁往西南、西北等地,如北大、清华、南开辗转到云南,更名为“西南联合大学”。这些举措均是“科教兴国”思潮的反映,是对教育和科学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的肯定。

纵观我国早期“科教兴国”思潮的发展脉络,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场改良性质的教育运动、科学普及运动、救国运动。它产生的时代,中国陷入了深重的民族危机,中国面临着亡国灭种的险境;近代一大批先进的中国人、爱国知识分子如康有为、梁启超、张之洞、左宗棠……掀起了一场接一场的以教育为中心的维新改良运动。这一场场运动的发动者、推进者的根本意图是在不触及统治者根本利益的前提下,也就是说在不从根本上改变政体的前提下,有选择、有限度地学习西方发达国家之长,挽救濒临灭亡的中国。中国早期‘科教兴国’思潮与运动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时代、特殊的背景下形成的。”(10)也正因为此,有人将早期的“科教兴国”思潮称之为是“一种改良主义的科学教育思想与科学教育运动”。但无论如何,早期“科教兴国”思潮对于教育、科学的救国、兴国功能的信仰是极为真诚的。这种思潮对我国当代“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有一定的历史启示作用,这也是应予以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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