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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东旭:一个80后的志向追求_鄞地乡土文化

时间:2022-03-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周东旭:一个80后的志向追求_鄞地乡土文化周东旭:一个80后的志向追求周东旭,1984年9月生于象山,民盟盟员,就职于海曙区文物管理所。现为浙江省戏剧家协会、宁波文化研究会、宁波市戏剧家协会、宁波市作家协会成员,海曙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者协会理事、海曙区文学家协会理事、海曙区维卫古佛文化研究会理事、东钱湖作家协会秘书长。乡村是一个非物质文化宝库我的家是象山西边的一个小村,依山傍水。姜炳璋是象山清代的文化名人。

周东旭:一个80后的志向追求_鄞地乡土文化

周东旭:一个80后的志向追求

周东旭,1984年9月生于象山,民盟盟员,就职于海曙区文物管理所。现为浙江省戏剧家协会、宁波文化研究会、宁波市戏剧家协会、宁波市作家协会成员,海曙区历史文化遗产保护者协会理事、海曙区文学家协会理事、海曙区维卫古佛文化研究会理事、东钱湖作家协会秘书长。宁波文化艺术院特约编剧。

我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非常感兴趣,因为觉得小时候这些文化都在身边,而今却很难寻觅这些踪影,所谓的“非遗”就真的成了“非常遗憾”了。这些将失去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有多少是有用的?而古人所追求的“无用之用”,现代人多半不能理解。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我研究过歌谣、童谣、吃口令、拳令、饮食、家谱、园林园艺、方言、戏剧戏俗、地方特产风物,相应研究成果文章,在宁波各宣传媒体上发表过近百篇。

乡村是一个非物质文化宝库

我的家是象山西边的一个小村,依山傍水。据村里的老者回忆,原来村边有一个湖,因为这个湖,我们村就叫湖边,我们这个家族就叫做“湖滨周氏”,一条弯弯的小溪绕村而过,这条溪叫做淡港溪,是象山县内最长的溪,象山谚云:“天下走遍,不如淡港湖边。”现在因为修建水库,上游的几个村搬迁了,下游还有烟村四五家。我小时候见过村里的《湖滨周氏宗谱》,那时年纪小,不懂。只记得那保藏家谱的老太太,前几年夏天,我突然对村落的历史有兴趣了,便去找那个老太太。老太太身板硬朗,我问了半天,她终于领会,说是给村委会了,她说年纪大了,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万一人一死,子孙不知道的就和旧衣服一起烧掉了。那谱也藏了四五十年了,“文革”的时候,有人拿去,又送了回来,她就这样闷声不响地藏着,六月六(天贶节),会拿出来晒晒。我便去找村委会,费了些小周折,终于借阅到。上面有“民国二十年重修”(1931年)的字样,想来也将近八十年了,虽有破损,但是还完整,很庆幸。(www.guayunfan.com)在世系里找到了鄞江分派,在南宋的时候周氏从鄞江迁到象山,同宗的有奉化的庙后周和象山的西周,还有一个梵峰的地名,或是古地名,不可考。小村鲜有名人,葵圃先生大概是最有名的人了,民国《象山县志》里有不上百字的传记,写道:“周丹忱,字怀赤,又字葵圃,父铭,县学生。丹忱少好学,老而不厌,孝于亲,友于兄弟,睦于乡党,以庄莅妻子,而以敬处交友之间。外若简旷而是非利害之际甚严,饩于庠,以岁贡生终。鄞董沛铭其墓。”岁贡生就是蒲松龄先生晚年所得的。科举时代贡入国子监的生员的一种。明清两代,每年或两三年从府、州、县学中选送廪生升入国子监肄业,故称。董沛在宁波十分有影响,他和好友徐时栋一起编光绪《鄞县通志》,自己著有《明州系年录》,他在葵圃先生的墓志铭中赞道:“欧王氏之称先生者,以为自姜大令炳璋后罕其伦比,思一见之,而以先生病,不果。”姜炳璋是象山清代的文化名人。旧志里还有一篇葵圃先生为一个诗友写的序收集在艺文里,另外还可以从一本医书上找到一篇序,关于胎气之类的言论,估计葵圃先生精通岐黄之术。他还修过《舫前王氏宗谱》和《墙头欧氏宗谱》,并与欧王两家有交情。这些葵圃先生的事,零零碎碎等待着整理。这些是从家谱上了解的一些关于家族的故事。

我小时候,常跟老祖母在一起,老祖母是一个女强人,虽然识字不多,但记性好,会的很多,比如她会很多经文,因为耳濡目染,许多经文我小时候也会背诵,后来我翻了朱自清编的《中国歌谣》,知道老太太们念的许多经文,其实是她们自己编的,可以归类到歌谣里面去,而许多歌谣则可以扩展研究,像《太阳经》中“太阳明明朱光佛”,即是明末清初假托太阳菩萨来纪念崇祯皇帝。她会剪纸,各类花卉,各类吉祥字,如“喜”字,“万”字,“寿”字等,村里有上了年纪的人过世,都会召集老太太们念经。而老太太们分两组,一组只念经,一组则要剪花做各种纸糊祭品,老祖母一般都是手工组,剪纸做各种纸糊祭品的。她也会讲故事,各类民间传说,听来的,从戏文里看来的,都会讲给我们孙儿辈听。她懂针灸,经常有人抱自己的孩子来她的屋里看一些小儿病,她也懂几味药,有一次有人抱了一个小孩子,是俗称的肝积病,小孩子像个瘦猴,不吃饭,祖母除了针灸外,还去镇上抓了几味药,都是凭着记忆说的,药店也几乎没听说过这个药方,就把这个药方保留了下来。当然她会的东西实在是很多,乡间的社庙神诞、民俗民风,了若指掌。当然小时候不会觉得这些是很宝贵的文化传统。后来接触到的比如民间文学、民间美术、民间音乐、戏曲、民间手工技艺、生产商贸习俗、消费习俗、人生礼俗、岁时节令、民间信仰、民间知识、民间医药这些非物质文化遗产,其实我小时候都接触到了,但是也没发心去记录整理他们,现在许多老人都成了一辈古人,还是有点可惜的。但兴趣是从小产生的,有点潜移默化的作用。

对戏剧的爱好和创作

对戏曲的印象,都停留在小时候的“社戏”里,宁波的乡俗里也有社庙的。社庙里的境主神,即类似城隍一样的信仰,是一个地方的庇护神,每逢庙神的生日,就要出钱做戏,赛会。我们那儿叫“八保戏”,“保”字,或是清代留下来的保甲制度,几个村落,挨村演下来,几乎要演近半个月。看戏的神仙,叫“谢仙”,这个是邑志上有记载的神仙。他的出生地,就在我们的邻村。清代著名诗人姚燮写过一篇《孔翁遇仙记》文章,即说一位姓孔的老农在田头管水,农耕时代,为了溉田的水不被人堵走,需要看守着。说有个陌生人对这位夜里管水的孔翁说,你还管什么水,明天就要下雨了。孔翁不信,果然,第二天就下雨了。原来那陌生人就是谢仙。姚燮写得神乎其神,像极了聊斋故事。这样的故事,在我们那儿很多。然则演戏最多的是越剧的笃班,乡人俗谓作路头戏,或者爬山戏。从一边上场,又一边下场。花花绿绿,进进出出。热闹得很。许多人不知演的是哪个朝代的戏文,只是看热闹起哄罢了。一般白天演个家庭戏,小生小旦小花脸,或夫妻,或婆媳,适合女人们看。晚上则会演点“乱弹戏”,出帝王将相,剧目则有《王莽篡位》《狸猫换太子》《两国封王》《红袍盖苏文》《两狼山》等。通常在白天演出前加祝寿戏,晚上则加演武戏,《大闹嘉兴府》、《盘肠大战》之类,看过印象犹深。近几年,这些草台班子,似乎也不会演这些乱弹戏了。他们也演剧本戏。一个班子,要运上几车的布景,哎,真要命。他们演剧本戏哪能和正式剧目相比,看来路子走弯了。

到了城里去了剧场看戏,自己买票,自然布景好,演员都是平时电视里看到的。又翻了许多书籍,了解了许多艺术家的生平,京剧的有四大名旦,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还有张君秋,越剧的,如尹桂芳、陆锦花、徐天红等的传记。又了解了越剧的流派艺术,如袁派、傅派、徐派、王派、范派,渐渐地,听戏的时候,就会听这是什么派,这个演员唱什么流派,蛮有意思。听到唱得好的,唱得像的,会情不自禁地赞叹。

除了看演出外、自己还尝试着写一些本子,戏剧和小说,本来都是讲一个故事,本来应该也是同源的。如果一个故事,讲的时候,大家喜欢听,那就是后来的评书、走书,但时间长了,人们又不满足于单一的说书、走书,于是加上表演,唱念做打舞,生旦净末丑,都上场了。像越剧的前身即是“落地唱书”。当然戏的故事还不是一般的故事,俗话说“无巧不成书”,“非奇不传”。小说与戏剧是同源异流,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而戏剧则更大众一些,如李渔说过,书是写给识字的人看的。戏是写给识字和不识字的人看的。所以戏更要求通俗易懂,老妪能解。这样一来,也说明戏本身的受众要比小说来得广。戏是一门综合艺术,清代孔尚任《桃花扇小引》云:“传奇虽小道,凡诗赋、词曲、四六、小说,无体不备。至于摹写须眉,点染景物,乃兼画苑矣。其旨趣实本于《三百篇》,而义则《春秋》,用笔行文,又《左》《国》《太史公》也。”

2003年创作《南唐后主》,得到宁波剧作家戚天法先生好评。当时请同学拿去给戚老师,戚老师看完问,这是你们同学写的吗?是你们老师写的吧!给予大力鼓励支持。后来又根据宁波月湖民间传说和日本学者提供的资料,创作《牡丹灯》。该故事,发生在元末明初的宁波,出现于钱塘才子瞿佑作品《剪灯新话》里的一篇《双头牡丹灯记》,在日本韩国流传非常之广。据日本友人川岛郁夫先生提供的资料,20世纪,该故事平均五年被翻拍一次。所以我把这个故事编成才子佳人适合演的越剧。可以说是月湖版白娘子与许仙。《好山色》写宁波抗清英雄张苍水的故事。2010年开始,跟随宁波文物保护专家杨古城先生调查宁波现存的古戏台,有100余座。采访多个民营剧团生存状况,对古戏台、戏俗、宁波戏剧史开展一定研究,并加入了宁波市戏剧家协会和浙江省戏剧家协会。2012年被宁波文化艺术研究院聘为特约编剧。

园林与园艺

文人学士都希望有一个自己的书房或小园,读书之余,玩石赏花,一张一弛,劳逸结合。南宋鄞人王应麟在《困学纪闻·考史》里统计了这样一个数据:“董仲舒三年不窥园,法真历年不窥园,赵昱历年潜思不窥园门,桓荣十五年不窥家园,何休不窥园者十七年。”董仲舒三年目不窥园,这个典故都很熟悉,其他的人不窥园倒不是特别的熟悉,这个数据显示了这些学者专心致志的苦学精神,对历史考证来说,则显示“不窥园”即为有园。所以即使贫困潦倒如曹雪芹、蒲松龄,有悼红轩、聊斋,虽然是否有其实物,或是空中楼阁亦不得知,但中国文人对造园的兴趣是浓厚的,而且贯穿中国造园的主题始终是文人思想。园林专家陈从周先生说:“中国园林应该说是‘文人园’,其主导思想是文人思想,或者说士大夫思想,因为士大夫也属文人。其表现特征就是诗情画意,所追求的是避去烦嚣,寄情山水。”

在宁波,藏书楼文化是有人在研究的,但藏书楼多半是以一种园林模式出现的。明末文学家张岱在《陶庵梦忆·日月湖》中写道:“月湖一泓汪洋,明瑟可爱,直抵南城。城下密密植桃柳,四围湖岸,亦间植名花果木以萦带之。湖中栉比者皆士大夫园亭,台榭倾圮,而松石苍老。石上凌霄藤有斗大者,率百年以上物也。四明缙绅,田宅及其子,园亭及其身……”陶庵哀感清丽的字里行间给我们透出一个历史胶片,在明末那段岁月里,宁波城已经是一个园林城市。

宁波在区域划分上属江南,气候温和,降雨量丰富,水源充沛,物产丰盛,自然景色优美。在政治经济上,宁波历史上文人学士辈出,宋室南渡,定都杭州,当时的宁波史氏家族出过三个宰辅,世云:“满朝朱衣贵,俱是四明人。”文化昌盛,陶醉风雅,崇尚清高隐逸生活,追求天人合一的生活环境,衣锦还乡,归田园居,或是功成身退,或是大隐隐于市的想法,进一步有利于文人产生堆园的想法。从《四明谈助》上不完全统计,从宋代到清代,就有50余座园林别业。随着时代的变迁,许多园林,数易其主,正如唐代诗人王维写的:“来者复为谁,空悲昔人有?”借助文献与实地走访,发现宁波的园林几乎很难找到,有“叠山理水”的仅剩下四五处。而园林的典型标志是“堆山”,没有“山水”,没有纳“须弥”于“芥子”,是谈不上中国园的。

2008年,我翻阅宁波地方文献《四明谈助》,并搜集许多宁波园林的资料撰写了《甬上名园考略》,发表在当年的《东方建筑遗产》上。2009年在《宁波晚报》上发表《宁波古典园林的诗情画意》,2013年在《宁波风景园林》上发表《闲话宁波的盆景与瓶花》,说了宁波的盆景与插花的历史,同年,又在《天一文化》发表了《宁波古典园林与营建特色》。

很庆幸我很喜欢我自己的工作

2005年开始在海曙区文物管理所工作。单位很小,人员也少,但平时工作量蛮大。工作之余从事一些宁波地方文化的研究。从文化遗产到非物质文化遗产,如看到一件工艺品,不光要研究这个物,还要研究这个物的由来,造这个工艺品的技术,如同鉴定书画的,一般都会画画,了解笔墨,或许这一块是冷门,所以有这样一位年轻人的加入,让研究宁波文化的老先生们大为青睐。

在很多人眼中,文物工作是一项很清苦也很寂寞的工作,没有多少年轻人愿意做,当然很多人还以为是一个闲职,无聊得很。其实上下几千年的事,错综复杂,并不好管。我刚到文管所时,对文物工作还一窍不通,好在我的古典文学基础比较扎实,看文言版的地方志并不费力。又相对比较勤快,从各类本土名家写的宁波小掌故,到大部头的地方志我都耐心通读过,当然许多宁波本地的专家学者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比如杨古城先生,他经常来我们单位,给我带一些书做参考,出外考察也常带上我。这几年,走了大量的古村落、古桥、古塔、古戏台,收获颇丰。我也写了大量的文史掌故文章,发表在宁波各大媒体,入选许多集子里。整理国故是读书人的天职,关心乡邦文献也是当地读书人的责任。单位的办公地点就在张苍水故居内,所以一直很想在张苍水研究方面做出点实实在在的成绩来。从2008年开始,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参阅大量资料,注解了张苍水生平所有的诗作,取名《苍水诗注》出版。张苍水先生的正气和遗风,希望能借此得到弘扬和继承。2012年浙江古籍出版社也有兴趣出这本书。

努力去保护这些文化

历史文化本身是很有魅力的,不论是物质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宁波是历史文化名城,但一般人一谈到这些都会习惯地“敬而远之”或“望而生畏”,研究者很少。其实是大有文章可作,有大文章可作。对此,近几年我去学校、社区开公益讲座,分享、发起策划文化旅游,策划纪念先贤活动,组织文化遗产摄影,通过各种方式,致力于保护推广乡邦文化,受到了社会各界的欢迎和肯定。老百姓在心灵上是需要这些精神文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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