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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覆没

时间:2022-02-17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覆没光绪二十年七月二十五日晨,日本海军“吉野”号突然袭击清舰“济远”号,在朝鲜丰岛海面击沉“高升”号等清政府的运兵船,揭开了甲午海战的序幕。丰岛海战后,李鸿章畏敌如虎,只准北洋水师在威海卫海军基地内“防堵”,不准出击,任凭日本舰队在中国海面上横行。九月十七日上午,停泊在黄海大东沟口外的北洋水师正欲起锚返航,忽然发现西南方海面上出现柱状薄烟。至此,北洋水师损失四舰。

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覆没

光绪二十年(公元1894年)七月二十五日晨,日本海军“吉野”号突然袭击清舰“济远”号,在朝鲜丰岛海面击沉“高升”号等清政府的运兵船,揭开了甲午海战的序幕。

中日陆战,日军在朝鲜和中国本土取得胜利后,中国的北洋水师就成了他们的心腹之患。丰岛海战后,李鸿章畏敌如虎,只准北洋水师在威海卫海军基地内“防堵”,不准出击,任凭日本舰队在中国海面上横行。各地士大夫纷纷上书质问,李鸿章只得命令水师提督丁汝昌率北洋水师在渤海内外游弋,“作猛虎在山之势”。

丁汝昌,字禹廷,道光十六年(公元1836年)生于安徽庐江丁家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咸丰初年,庐江大旱,父母双双病饿而亡,十几岁的丁汝昌靠外出帮工生活。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太平天国西征军攻克庐江,丁汝昌投奔太平军,被编入程学启部,不久随军驻守安庆。曾国藩率湘军围攻安庆时,程学启叛变,丁汝昌随之编入湘军,后归李鸿章淮军。光绪五年(公元1879年),北洋舰队初建,李鸿章报请留用丁汝昌为记名提督,在北洋督操炮舰,并出洋到英国购船。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丁汝昌因率清兵东渡朝鲜干预朝鲜大院君叛乱有功,被清廷特赏头品顶戴,次年,实授天津镇总兵。中法战争中,丁汝昌率船南巡有功,得清廷黄马褂特赏。

九月十七日上午,停泊在黄海大东沟口外的北洋水师正欲起锚返航,忽然发现西南方海面上出现柱状薄烟。丁汝昌举起望远境侦察,见来船悬着美国旗。正在犹豫之际,舰队驶近,丁汝昌见来船竟是兵轮,霎那之间都改挂日本旗,这一惊非同小可。“倭寇一向不宣而战,我等须加小心!”丁汝昌急令舰队列阵,作“犄角鱼贯”状迎敌。

日军舰队司令伊东右亨坐镇“松岛”号旗舰。命“吉野”“浪速”等四艘快速战舰为前锋,旗舰率另外七艘舰只组成后队,首尾相接,纵列杀气腾腾而来。

清政府组建北洋舰队,历时数年,耗资极巨,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正式成军,舰只都是先后向英、德等国所购。水军将领不少是洋务运动中从福建水师学堂毕业的高材生。舰队有大小舰艇40余只,为首的两艘主力铁甲舰“定远”号和“镇远”号,吨位有7000多吨,在当时的远东地区乃是超级大舰。北洋舰队当时的实力和水准,是高于日本的。为此,谦虚好学的日本军方邀请北洋舰队到日本访问,为他们进行示范操演。丁汝昌等不解谦谦君子的醉翁之意,欣然率“定远”“镇远”“致远”等六艘王牌舰到日本亮相。进行操演,无论是作战阵式还是舰内武器配备以及水手的操作技术,无不被一一摸底。老师前脚一走,学生后脚立即针对性地重新组建新舰队。日军也知中国圣人云:“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于是赶紧日夜操练,为以后打败老师做好充分准备。

丁汝昌头脑还算清醒,回国之后,曾向清廷上一条陈,认为“北洋舰队虽然规模初具,但舰只与西方列强相比,相差甚远;特别是舰内未设新式快炮,舰速也慢,一旦遇战事,恐怕有失。故舰队亟宜扩充,应尽快增购新式快船。”但李鸿章把海军军费,都挪去修葺颐和园,以孝敬“老佛爷”的60大寿去了。

黄海海面,双方舰只剑拔弩张。天际烟云相接,海中怒涛交迫。那一边,日军按近代海军规范编练将士,已组建成高水平的舰队,其速度、火力、装甲程度均已高于北洋舰队。这一边,水师素质参差不一,舰只来路东西南北,兵器火炮土洋相加,真是五花八门。但中日海军相比,出战的舰只大致相等,尽管日舰速度快过北洋舰,火力大于北洋舰3倍,但北洋舰队吨位大,特别是“定远”“镇远”两舰,对日舰威慑力很大。总体来说,各有优势,势均力敌。

开战不久,日军发挥“吉野”等舰速度快的优势,袭击北洋水师右翼最弱的“超勇”“扬威”两舰,企图先击沉两舰以振全军士气。没等敌舰逼近,丁汝昌旗舰“定远”首先发炮制敌,打退敌舰进攻。

“致远号”是北洋水师中为数不多的巡洋舰。在舰长邓世昌管带的率领下,全舰官兵驱舰勇猛向前,配合各舰奋击来犯之敌,致日军“赤城”“比睿”“西京丸”等舰以重创。

邓世昌,字正卿。生于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时年四十六岁。他18岁进福建水师学堂,在海军服役二十余年,参加过中法战争,随福建水师出征迎战法国海军。邓世昌曾两次出洋学习海军技术,精通操船技艺和海战战术,是北洋水师中的精英。

邓世昌等越战越勇。交战之初,北洋舰队略占了上风,但终因舰速不足,炮械陈旧,众兵将渐感力不从心。突然,旗舰“定远”号被日排炮击中。舰上飞桥因年久失修,被炮火震塌,正在飞桥上指挥的丁汝昌身负重伤,从空中跌落,帅旗也被打落。舰队指挥中断,各舰联络不灵,渐被日舰分割包围,形势急转直下。

正当“定远”中炮,丁汝昌带伤坚持指挥本舰将士顽强克敌,方伯谦率舰怯退时,邓世昌率“致远”开足马力前来救援。敌舰见“致远”冲来,只得放开“定远”,夹攻“致远”。邓世昌为保卫旗舰,置生死于度外,鼓励将士说:“今日即使战死,也要扬我北洋军威,杀敌报国!”他下令首尾一起发炮,反击敌舰,誓死抗敌。

激战至下午三时,“致远”舰连中数炮,船体开始倾斜,甲板上浓烟滚滚,将有沉没的危险。这时,舰上弹药也将用尽。眼看日舰“吉野”等又冲了过来,邓世昌对大副陈金揆说:“倭舰专恃吉野,如能击沉吉野,我军就能取胜!”他决心与“吉野”同归于尽,便一路炮击向“吉野”号冲去。

“吉野”舰见不要命的“致远”撞来,吓得掉头就逃,并连连向“致远”发射鱼雷。“致远”舰被鱼雷击中,沉入黄海。全舰二百余名将士除七人获救外,全部壮烈牺牲。

邓世昌落水后,他的随从刘忠跳入海中,向他抛去了救生圈,但邓世昌早就下了与船共存亡的决心,将救生圈抛开。接着,水师的一艘鱼雷艇驶来救援,他仍拒不上船。当邓世昌的爱犬咬住他的发辫要拖他游向救护船时,邓世昌连连挥手,斥狗离去。见爱犬不忍离去,他用力按住犬首,一同沉没于波涛之中。

“经远”舰以一舰抗敌四舰的围攻,寡不敌众,最后被击中,管带林永升壮烈牺牲,200多名水兵大都殉难。“超勇”舰孤立无援,也被敌舰击沉。方伯廉等败类临阵怯敌,“济远”、“广甲”两舰逃之天天。逃跑匆忙之际,竟将已负重伤的“扬威”号撞沉。至此,北洋水师损失四舰。日军舰队也多船受伤,“西京丸”被击沉,无法再战。下午五时三十分,日本舰队首先退出战斗,向南驶去。北洋舰队损失虽重,但“定远”“镇远”两主力铁甲巨舰尚存无损。

经此一战,北洋大臣李鸿章吓破了胆,他下令保船避战,不准出击。将士几次清战,都被他严令驳回。这样,使得舰队从旅顺返回威海后,如被囚之虎,给后来日方提供了笼中捕虎的机会。

北洋舰队返回威海之后,日本陆军于光绪二十年十一月下旬攻陷“东亚第一要塞”旅顺。旅顺是北洋舰队的一大海军基地,有号称“北洋精华”的50余座海陆炮台,安置着数百门大口径史炮和巨大的船坞。敌军攻陷旅顺前,丁汝昌带伤到天津北洋大臣衙门找李鸿章请战,要求率队出援旅顺,被李鸿章斥回。旅顺失守后,军港全毁。昏溃的清廷不去追究李鸿章,反而归罪于丁汝昌。经多人力保,清廷才同意暂时让丁汝昌“带罪”统率舰队。丁汝昌不顾个人的荣辱得失,联络旱营陆军,共布威海防务,警惕日军的侵犯。

威海湾,形似月牙,背靠威海卫城,面对大海。海湾南北两帮,犹如两条手臂,环抱着湾内的刘公岛和黄岛、日岛等小岛。旅顺失守后,北洋舰队就仅剩这一块基地了。丁汝昌的提督衙门就设在刘公岛上,黄海大战后的北洋舰队,受制于李鸿章“保船避战”之命,停泊在港内,起着水上炮台的作用。如和陆上炮台配合得当,构成交叉火力网,足以打退海上进攻之敌。但陆上炮台守军不多,一旦炮台失陷,反而会被敌利用,形成对港中舰艇的巨大威胁。为此,丁汝昌几次与山东巡抚李秉衡商量,请求派兵增援陆上守军,李秉衡置之不理。

日军正好抓住威海防务上的这个致命弱点,海陆携手,进犯威海。光绪二十一年一月,日本陆军绕过成山、角。从山东半岛的荣成湾登陆。日军企图昭然若揭,分明是从陆上绕到威海,先夺炮台,然后水陆夹击北洋舰队。丁汝昌急电李鸿章,再次请求率舰出击,李鸿章这时正想请求西方列强调停,仍然坚持投降保守的对策,他不许丁汝昌轻离威海一步,声言:“如你违令出战,即使打胜,也要治罪!”丁汝昌无奈,只得在刘公岛困守,作最后决战。

日本陆军经过充分准备,于一月底开始进攻南帮炮台。日本舰队同时从海上炮击刘公岛及北洋舰队。说来也奇怪,作为“坏人”的日本侵略军竟能精诚团结,海陆携手作战,而清廷海陆将领却不能如此。那南帮炮台守军统领刘超佩,是李鸿章的内侄女婿,平时飞扬跋扈,战时则畏敌不前,临阵脱逃。尽管炮台将士在统帅逃走的情况下仍与敌顽强作战,终因人数过少,炮台相继被敌侵占。

丁汝昌不畏敌人两面夹击,部署完对海上敌舰的防守后,同时带舰援救南帮陆军。日军占领炮台后,左翼司令官陆军少将大寺安纯等人,趾高气昂地摆出征服者的派头。让随军记者为他拍照,以显“战功”。这时,丁汝昌正率舰赶至岸边,一阵排饱打去,当扬击毙这帮“征服者”。

眼看南帮炮台相继要沦入敌手,丁汝昌回天无力,只能取其下策。他命令在火力最强的皂埠嘴炮台下埋伏敢死队员。等敌军攻陷炮台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敢死队引爆炸药,炮台与登上炮台的侵略军同归于尽。丁汝昌还派“来远”、“济远”两舰,预先击毁另外两座炮台,以免被敌占领,造成对港内舰队的威胁。

绥军统领戴守骞不战而逃,使北帮炮台轻而易举落入敌手。两帮失守,威海卫如巨人被斩两臂,港内舰队和刘公岛失去屏障,成为被囚之虎。日本舰队司令伊东佑亨数次派人送来劝降信,大谈两人过去“共磋武艺之友谊”,并威胁利诱,劝丁汝昌投降。丁汝昌痛斥来使,大骂伊东佑亨,并让人把劝降书飞缴李鸿章,以示自己以身许国之志。

伊东佑亨见丁汝昌如此“顽愚”,于二月五日凌晨发动总攻。这一天,天刚出现鱼肚白,日本两队鱼雷艇破坏了刘公岛南侧的栅栏,偷偷进港,突然袭击北洋舰队。丁汝昌闻警立即发炮还击,击沉日本鱼雷艇一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定远”舰也被敌舰击伤,船体进水,已无法航行。丁汝昌无奈之中,命“定远”舰靠岸搁浅,权当“水上炮台”,并改“镇远”号为旗舰,重新编队迎敌。第二天,日本鱼雷艇再次进港袭击。击沉“来远”号等3艘舰艇,北洋舰队元气大伤。丁汝昌决定“以牙还牙”,命鱼雷艇管带王平率鱼雷艇队袭击日本舰队。谁料王平率队驶出后,不去袭击敌舰,却趁此机会向烟台方向逃去。结果,遭到日舰追击,致使北洋舰队的鱼雷艇全部覆没。

四面楚歌之际,北洋舰队副提督、英国人马格禄与舰队顾问美国人浩威,勾结了一批无耻将领,唆使刘公岛上的士兵、水手哗变。他们在刘公岛鸣枪过市,聚众骚乱,声称“向丁提督乞生路”,意图逼丁汝昌投降。丁汝昌大义凛然,劝诫众人:“陆上援军将至,只可坚守,宁死不向倭寇乞降!”至此,丁汝昌也不相信会有什么援兵来救。山东巡抚李秉衡接到求救电,非但不来救援,反而从烟台退至莱州,逃得远远的。

二月七日后,日军海陆携手,由两帮炮台和海上的舰艇同时发炮,三面夹击北洋水师余舰。丁汝昌眼睁睁地望着大清炮台易与敌手,反打自己,不由心如刀绞。事到如今,丁汝昌只想以一死报国。他亲登“靖远”舰,与南帮炮台日军对轰。不想,“靖远”中炮,船身下沉,不久沉没。丁汝昌被部下救至小艇,扶回刘公岛。为防“定远”舰落入敌手,丁汝昌与“定远”舰舰长、总兵刘步蟾商定,将“定远”炸沉。刘步蟾见大势已去,服毒自杀。

丁汝昌为了避免北洋水师全军覆没,策动余部鼓足勇气突围出港。但马格禄、浩威等外籍人员以及部属诸将都不愿冒险,反对丁汝昌的突围计划。丁汝昌见人心涣散,深恐兵败之后,主力舰又落入敌手,就下令炸沉“镇远”舰。此时此刻,丁汝昌的军令竞无人执行。在投降派官员和洋人的挑唆下,一些士兵和水手反持刀威胁丁汝昌投降。丁汝昌不忍眼看自己经营多年的舰队落得如此下场,万般无奈之中也服毒自杀了。直到这时,他还带着革职留用的处分。

丁汝昌殉国后,威海卫水陆营务处提调牛昶昺等人,伙同外籍人员,盗用他的名义.在投降书上签了字。至此,北洋舰队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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