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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性发热的治疗

时间:2022-03-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现代医学对发热的治疗除病因治疗外,对症治疗只有退热一法。而中医治病从辨证论治整体医疗则退热药可达千百种。笔者认为,古代医家没有对功能性发热的认识,尤其对体质性发热,所以中医宏观得出的恶寒发热、寒热往来、但热不寒等热型均属感染性发热。外院因长期发热原因不明,采用抗结核药试验治疗。发热时全身无不适症状。西医检查无感染性疾病的指征。

现代医学对发热的治疗除病因治疗外,对症治疗只有退热一法。解热药如水杨酸类、乙酰苯胺类、吡唑酮类等。而中医治病从辨证论治整体医疗则退热药可达千百种。但是古代在没有仪表测试体温的条件下,医家全凭病人的临床症状、触摸皮肤和脉象来定发热类型。笔者认为,古代医家没有对功能性发热的认识,尤其对体质性发热,所以中医宏观得出的恶寒发热、寒热往来、但热不寒等热型均属感染性发热。这是当今临床医生见发热,辨证虽然没有外感病的热型,也不放弃用清热解毒药味的原因。实际上,体质性发热有发热现象(试体温测出)但身无所苦,没有病理症状者无需药物治疗,注意饮食、生活起居的调护即可退热。若为自主神经功能紊乱或感染后发热综合征,要根据病因、病机、病程、体质结合天(季节、气候)、地(所处的地域环境)、人(社会条件)整体辨证。需要强调的是,这类病人多有虚象,故以扶正为主,清热药忌苦寒。这是中医学治病的优势,现举数例验证如下。

1.被误诊误治的感染后发热综合征

乔某,男,16岁。感冒后继续发热6个月,持续低热4个月余,于2004年7月10日初诊。现病史:6个月前感冒、流涕、咽痛,发热高达39℃,持续不退,用抗生素治疗仍不退。加用中药治疗,1周后体温时高时低,但无一日正常,呼吸道症状已消除,出现身倦、纳差的全身不适症状。体检:胸部X线摄片无异常。血象:末梢血白细胞不高,血沉不快。C反应蛋白(-)。外院因长期发热原因不明,采用抗结核药试验治疗。用链霉素后,眼睛疼痛,腰及骶骨疼痛,其痛难忍至不能坐的程度,同时体温增高达39℃以上。停用链霉素后,热型转为低热。改服异烟肼抗结核治疗3个月,发热未退,而肝功能不正常。现主要症状:发热早起37℃以上,晚上入睡后有时可达38℃,胃纳尚可,无腹痛,不多汗(整个病程出汗少)。既往病史:自幼易感冒,无结核病接触史。

中医四诊:体型消瘦,面色萎黄,气池暗,神情自如,舌质淡红暗、有齿痕,苔白,脉左弦、右细,咽微红,咽后壁有滤泡不充血,周身淋巴结无肿大,腹软无压痛,肝、脾不大。

病机分析:根据病史,自幼易感冒,免疫力低,初发病时高热、咽痛、不咳,血象白细胞不高,显见是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咽炎,治疗时因用抗生素造成热势不退而身倦、纳差等不良反应出现,或者当初仅系感染后发热综合征,但医生在无任何胸、腹、淋巴结核感染指征的情况下,应用抗结核病治疗,接踵而来的是药物(链霉素)反应性发热(热度高),停链霉素后反应性热度已减轻,但医生仍不停止抗结核治疗,应用异烟肼直至药物中毒而致肝功能损害,骨坏损。

根据病史结合四诊辨证为外感时邪失治所致余邪未净,客于肺窍(咽),脾肺气阴两伤,血瘀肝肾经络,故眼睛、腰骨疼痛。治疗以养阴益气,清咽活血,益肝肾。

方药:青蒿12g,白薇12g,秦艽15g,白茅根15g,乌梅10g,玄参10g,土茯苓15g,五味子10g,杜仲12g,桑椹15g,黄精15g,生黄芪15g,藿香10g,荷叶10g,陈皮10g。7剂。

方解:青蒿清热凉血,透邪外出;白薇养阴清热凉血;秦艽祛风除湿退热,并有抗过敏作用,兼治腰腿关节痛、头痛、牙痛等神经痛;玄参养阴清热利咽;乌梅养阴生津止渴,并有广谱抑菌和抗过敏作用;土茯苓祛湿清热解毒而性味不苦寒;桑椹、五味子、杜仲治其眼、腰、腿、骶骨痛,养阴补肝肾;生黄芪、黄精补脾润肺固表;藿香、荷叶、陈皮配乌梅清暑和胃(因时在夏日,有身倦、纳差的症状)。

2004年7月17日复诊一:主诉:热渐平,体温最高37℃,骶髋骨痛减轻,腰已不痛。

望诊:面色稍转荣,气池暗已不明显,舌淡红,仍有齿痕,苔薄白,脉细弦,咽已不红,咽后壁淋巴滤泡渐平。

前方去玄参、杜仲,加白蒺藜,清肝明目,清热散结。7剂。

2004年7月24日复诊二:主诉:体温最高37.2℃,且午后开始,下午6时热退。发热时全身无不适症状。

望诊:面黄白、稍有光泽,舌淡红,苔白,齿痕少许,脉仍细弦。

前方去土茯苓,加鸡血藤养血活血通络。

2004年8月14日复诊三:主诉:发热止,身倦无,精神好,腰骶不痛,有汗出而不多。

面、舌、脉诊同前,继用养阴益气固表。

方药:生黄芪20g,黄精20g,乌梅10g,诃子6g,五味子10g,桑椹15g,白蒺藜12g,荷叶12g,陈皮10g。嘱1剂药服用2天。若热不复起可停药观察。

本病案例提示临床医生切不可因感染性发热的发病率高,而见发热病人即采取清热解毒和滥用抗生素,也不应因发热低、病情轻而忽略细察分析其病因与病机,将功能性发热按感染性发热治疗,给病人造成后患。纵观上述治疗经过,初接诊治疗时,因检查咽微红,后壁淋巴结滤泡,提示合并有轻微上呼吸道感染咽炎,故组方时有青蒿、白薇、玄参等透邪清咽药与发热有关,余均为辨证调治体质和解除被误诊引发的坏病(肝肾受损)。所以扶正固本,停用所伤的中西药味,6个月的发热才会迅速好转。

2.感染后发热综合征

童某,女,16岁。因持续发热、高低不定6个月,于2005年1月25日初诊。现病史:初病时高热、鼻塞、头痛、咽痛、咳嗽,经抗生素输液、口服“双黄连”治疗,体温由高热降为低热,最高38℃。体检:胸部X线摄片正常。血象:白细胞不高,血沉不快。现发热特点:上午10时至下午4时左右发热,发热可自行消退,夜间体温正常,发热时无全身不适症状,皮肤易起疙瘩,纳食不定。

望诊:面色白,舌淡嫩有齿痕,苔薄白,咽不红,后壁光滑。切诊:脉细。

病机分析:病初高热、鼻塞、头痛、咽痛,是上呼吸道感染鼻咽炎的表现。经抗生素及清热解毒中药治疗后,呼吸道感染症状消失,高热转至低热,热型特点为上午至午后发热,可自行消退,夜间体温正常。除纳食时好时坏不定,全身无所苦。体检呼吸、消化无病征,故发热系感染后发热综合征。从望诊、切诊来看,其面白,舌嫩有齿痕,脉细,提示病人体质属气阴两虚。由于其皮肤容易过敏,相当于阴虚型的过敏性体质,故在辨证治疗上,主要用补益气阴、祛风抗过敏法。

方药:生黄芪15g,黄精15g,乌梅10g,诃子6g,五味子10g,石菖蒲6g,土茯苓15g,秦艽12g,白鲜皮10g。14剂。

方解:生黄芪、黄精补益肺脾气阴;乌梅、诃子、五味子养阴;秦艽清热抗过敏;石菖蒲含细辛醚,有抗过敏、解痉作用;土茯苓、白鲜皮清湿热,治皮肤过敏症,而不苦寒伤脾。

2周后,于2005年2月8日复诊。主诉:药后发热退,未再复发,纳食尚可,皮肤过敏见轻并不常复发。

疗效分析:本病为感染后发热综合征,调理体质,扶正固本,不需清热而热自退。过敏性体质是遗传性的,不能改变,嘱其少接触特异性过敏原,并开养阴益气合剂(内含养阴益气、凉血、清热解毒而不苦寒的中药)善后。

3.特殊体质引发的功能性暑热症

朱某,男,19岁。于2009年6月9日初诊。主诉:发热4个月。现病史:入夏以来开始发热,最高可达39℃,最低37.5℃。无呼吸道症状。西医检查无感染性疾病的指征。现自觉症状有身疲乏力,思睡,皮肤易起疙瘩、皮疹,食欲尚可,大便每日2次、成形。追问得知,近2年来夏季体温偏高。

望诊:精神状态良好,面色萎黄,气池暗,体型胖,唇淡红嫩,舌质淡红嫩,苔白滑,咽不红,咽后壁淋巴增生轻微,扁桃体不大。切诊:脉细。

病机分析:近年来夏季体温偏高,皮肤易起疙瘩,面色萎黄,气池暗。但唇淡红嫩、舌淡红嫩、脉细皆是阴虚过敏性体质的表现。皮肤易起疙瘩,夏季体温偏高,也提示阴虚过敏性体质对暑热也敏感,不易耐受,故而发热。此乃功能性发热。检查咽不红,虽然咽后壁有轻微淋巴增生,但扁桃体不大,不足以说明发热与咽炎有关。故按体质辨证为脾肺气阴两虚,营卫不和。治则以理脾肺,益气阴,固表。

方药:黄精20g,百合15g,白薇10g,白蒺藜10g,乌梅10g,诃子6g,五味子10g,石菖蒲10g,益智10g,陈皮10g,山楂10g,土茯苓15g,秦艽10g。7剂。

方解:黄精、百合双补脾肺气阴;白薇、白蒺藜凉血,清肝热;乌梅、诃子、五味子养阴,调和五脏;用石菖蒲、益智,意在开窍益智、祛湿辟秽;陈皮、山楂开胃;土茯苓清湿热而不苦寒;秦艽清热祛风,有抗过敏作用。

2009年6月16日复诊一:主诉药后发热减,体温37.1~37.2℃,自觉症状良好,唯感多汗。

检查:面萎黄,唇淡红嫩,舌淡红嫩,苔少有裂纹,咽不红后壁光滑,脉细滑,皮肤潮。

病机分析:药后发热降低,体温37.1~37.2℃,持续时间短,无自觉呼吸道症状,咽不红后壁光滑,说明发热非感染性,遗留体征均为气阴两虚的指征。故继续养阴益气固表。

方药:生黄芪20g,黄精20g,乌梅10g,诃子6g,五味子10g,秦艽12g,陈皮10g,石菖蒲10g。14剂。

加养阴益气合剂善后。

2009年7月17日复诊二:主诉药后发热退,精神好,食欲增,多汗减,体重增,热退。停服汤药,热未复发。一直服用养阴益气合剂。

检查:面色转荣,舌淡红嫩,苔白有裂纹。

综合分析:发热退,气虚征象消失,但阴虚体质表现尚在,嘱可以停药观察,但注意饮食,预防过敏症发作。

4.结论 综合上述各例论证的实践,提示凡功能性或变态反应的非感染性发热,没有中医发热的证型,故治疗上以扶正固本法进行辨证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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